我娘到底怎麽死的安元誌一步步逼著安太師往後退,一個大活人死了,你就不給我一個說法


    她,安太師道:知道你姐姐的死訊後,她一時接受不了,投井自盡了。網


    一聽自己的生母是自盡,安元誌更是接受不了,這不可能他跟安太師叫道:我娘不可能丟下我不管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娘


    放肆安太師再對安元誌有愧,也不能容忍兒子用手指著自己的臉。


    我要開棺,安元誌說:我不們我娘是自殺。


    開棺老太君被安元文扶著走進了靈堂,對安元誌道:你這是說是我們害死了繡姨娘那你不如去報官,要大理寺來查這個案好了。


    你當我不敢安元誌看見老太君也沒有行禮,這會兒母親和姐姐都不在了,這個家對他來說完全可以無視。


    讓開路,老太君扭頭就對安太師道:他想他生母走的不安生就隨他好了,讓他走,隨他去告。我倒要看看,這個世上白的是不是真的能被說成黑的一個投井的女人還能被查出是被殺的來。


    五少爺,守在靈堂裏的馮姨娘這時大著膽子對安元誌道:繡姨娘她真是自盡的,府裏好多人都看見了,她跳了府裏洗衣院裏的那口井,就在二姑奶奶死的那天夜裏。


    馮姨娘這一開口,靈堂裏的下人們都開口跟安元誌證明,繡姨娘的確是投井自盡的。


    袁義這時拉著安元誌說:在靈堂裏不能這樣鬧,你總要讓她們走得安心。


    安元誌甩開了袁義的手,紅著眼,走到了棺槨前,不親眼看看這些人的屍體,他不能相信他的這些家人已經死了。


    開棺讓他看,老太君這時道。


    母親,安太師忙道:你不要氣元誌的胡鬧,他不懂事,讓元文扶您先回去休息,這裏有兒子在就行了。


    我要帶她們走,安元誌這時突然又道:她們的喪事我不麻煩你們。


    你帶她們去哪裏安元文這時忍不住跟安元誌發火道:是聖上下旨讓我們家替上官家辦這場喪事,繡姨娘是父親的妾室,無論生死,她都不能離開安家,你要帶她走


    安元誌瞪著安元文。


    安元文對著安元誌沒有安太師的那種內疚之情,衝安元誌道:你現在知道孝順了她們出事的時候你人在哪裏父母在不遠遊,你再不喜讀書,這個道理你也不明白


    安元誌是在悔恨中,他要是知道他走之後,母親和安錦繡會發生這樣的事,打死他他也不會走。隻是這個世上沒地方買後悔藥去,安元誌這個時候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他想去從軍,就是想混出個明堂來,讓母親和安錦繡都能過上好日子,現在這兩個人都沒了,十五歲的安元誌突然之間就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什麽了,為之奮鬥的人沒了,前進的目標自然也就不複存在。


    這是她們的命,安元文這兩天也被磨得氣不順,衝著安元誌口不擇言道:你傷心也沒用。


    你說她們的命不好安元誌腦子裏還殘存的狼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那就讓我看看你的命有多好安元誌撥出腰間掛著的寶劍,直接就剌向了安元文。


    少爺袁義袁威同時出手拉安元誌,這個安府的大公子說話是欠揍,可他們也不能看著安元誌因為殺兄,把自己的這條命也丟掉。


    安元文一個讀書人,這輩子被人用劍剌還是頭一回,看見安元誌撥劍他就已經呆愣住,安元誌一劍衝他胸口剌過來,他更是不知道要躲。看著安元誌手中的寶劍停在自己的胸前,安元文被嚇出了一身冷汗,這小子是想要他的命,一點也不帶摻假的。


    反了,你是要反了老太君是在場的人裏最先回過神來的,衝著安元誌大喊道:你要殺你的哥哥混帳東西我們安家怎麽出了你這麽一個混帳東西


    少爺,你把劍放下袁威拖著安元誌往後退,袁義就搶安元誌手上的寶劍,你不能在這裏動武把劍給我。


    安太師這時喝令趕到靈堂來的安府護院們道:把這個逆子給老夫拿下


    安氏算個什麽東西安元誌這個時候完全就已經情緒失控,一邊拚命要甩開袁義袁威兩個人,一邊跟安太師喊:你當我願意姓安我娘和我姐沒了,這裏對我來說就是個屁都是給人做奴才的,誰又比誰高一等我不會放過你們


    老太君終於是受不了這個剌激,站著就往地上倒去。


    太君安元文衝過來一把扶住老太君,卻聽見自己胸前的衣襟發出一聲響,低頭一看,這衣襟從下往上斜著裂開了一條長縫。


    安太師看見長子衣襟上的這道長縫,頓時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若不是安元誌身旁的那兩個人拉著,安元誌真能把安元文給一劍捅死,這一劍明顯就是用上了力道,混帳,混帳東西安太師手指著安元誌氣急敗壞道:不敬兄長也就罷了,一言不和你就要殺他老夫沒有你這個兒子


    安元誌一腳踢翻了兩個上來要抓他的護院,跟安太師道:這個家從此以後跟我再無關係


    安太師氣得手腳冰涼,一邊讓安元文將老太君帶走,一邊跟護院們道:你們不用跟他留情,把這個混帳給老夫拿下老夫要家法伺候他


    袁義和袁威不能看著安元誌被在安府當護院的這些武師們抓住,也不能真在安錦繡等人的靈堂上殺人,隻能是幫著安元誌打,又要看著安元誌,不讓這個這時已經大腦不作主的人開殺戒。


    上官勇帶著慶楠等人來到靈堂的時候,靈堂裏麵剛打開沒一會兒。靈堂裏桌倒椅歪,香燭掉地,一幫人在靈堂裏揪成一團,已經將莊重肅穆的靈堂弄得一片狼藉。


    住手上官勇進了靈堂就大喊了一聲。他是個護短的人,不管這裏麵誰對誰錯,上官勇是上前就把圍在安元誌身遭的護院,連扔帶踹給弄一邊去了。


    安元誌見了上官勇,呆呆地看了上官勇一會兒,他也就是安錦繡成親之時跟上官勇相處過,明明是沒有說過幾句話的人,卻讓安元誌感覺自己見到親人了,姐夫,安元誌望著上官勇大哭道:我姐她們都沒了


    上官勇進了這個靈堂後,頭也是一陣暈眩,這會兒聽見安元誌哭,他也想哭可是他沒當場落淚的習慣,隻是伸手將安元誌抱住,拍了拍安元誌的後背。


    方才還在耍蠻鬥狠,瘋虎一般的兒子,這會兒又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樣倒在女婿的懷裏痛哭,安太師說不出自己這會兒是個什麽心情。


    慶楠幾個也沒動手,隻是默契地將安府的護院們和上官勇安元誌隔開。


    袁義和袁威聽安元誌喊來的這個高個兒漢子姐夫,就知道這個就是上官勇了,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這兩位就退到了棺槨前守著。


    安太師讓護院們都退下去,問上官勇道:你何時到的京


    上官勇鬆開了安元誌,上前來給安太師行了一個大禮,道:嶽父,我今日剛回到京城。


    安太師歎氣道:是我女兒福薄,你節哀吧。


    上官勇看了安太師一眼,什麽話也沒說。


    安元誌這時候還是喊:我要把我娘跟我姐她們都帶走


    上官勇把安元誌拉到了身邊,說:別鬧,這裏靈堂


    我安元誌的眼又紅了。


    上官勇彎腰跟安元誌耳語道:就是帶走,也不是現在


    安元誌猛搖頭。


    上官勇隻得又說:你姐不在了,我不會不管你,你聽我的話,我不會害你。


    安元誌扭頭擦了一把眼淚,不言語了。


    慶楠這時說:大哥,來靈堂不能不上香不燒紙,我們還是先顧著大嫂她們吧。


    有安府的下人進來,把靈堂快速收拾了一遍,然後又給上官勇幾個人送上香燭紙錢。


    上官勇走到了棺槨前,除了繡姨娘的棺槨他不好去碰外,其他的三具李棺槨他都一一摸了一遍。


    靈堂裏響著安元誌的哭聲,慶楠幾個人神情悲傷,袁義和袁威兩人蹲在火盆前不停地往火裏丟著紙錢和冥幣,安太師在一旁默然無語地背手站立。


    上官勇背對著眾人站著,沒人能看到他此時的神情,悲傷絕望似乎都已過去,手撫著家人棺槨的上官勇,神情平靜,如一潭深水,波瀾不驚。傷口在心的深處,潰爛流膿,也許有一天,這傷會將他的整個心都腐蝕,但外表已然長好,外人看去完好無缺。


    你是為了何事回京安太師在上官勇複又走到了自己麵前後,問道:是奉軍令回京來的


    上官勇點頭,道:我奉周大將軍的將令,回京上書的。


    那你把周大將軍的折子遞進宮去了安太師忙問。


    還沒有,上官勇說:我剛回京就聽說家裏出事了。


    你應該先國後家啊,安太師搖了搖頭後,對上官勇道:你快些先去遞折子,晚上就回我這裏安頓好了。


    上官勇問安太師道:那我能麵聖嗎


    安太師說:你有何事要麵聖


    周大將軍讓我最好能將他的折子麵呈聖上,上官勇順嘴胡謅道。


    安太師如今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上官勇去麵聖啊,他現在都不知道世宗還能不能讓上官勇再活著。想麵聖談何容易,安太師隻能對上官勇道:更何況你是有孝在身的人,怎能帶孝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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