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麽對付安元誌


    聽了莫雨娘的問後,白承澤用看蠢貨的目光看著莫雨娘,最後一笑,神情溫和道:莫氏,你還是想想你自己的以後吧。


    莫雨娘看著白承澤臉上的笑容,隻覺得全身發冷,又問了一句:您要怎麽處置小煥他們母子


    小煥白承澤說:袁威的兒子叫袁煥


    莫雨娘隻得點了點頭。


    倒是個好名字,白承澤說著衝莫雨娘把手揮了揮說:你走吧,趕在向南河上的橋沒被衛毀掉之前,我的人會帶你過河回京城的。


    五


    來人,白承澤不再給莫雨娘說話的機會,大聲衝林外喊了一聲。


    兩個侍衛走到了莫雨娘的身後。


    白承澤命這兩個侍衛道:你們要好生護送莫氏回京去。


    兩個侍衛領命之後,其中一個侍衛問白承澤道:爺,我們要去見二殿下嗎


    不必了,白承澤道:這事不必讓二殿下知道了。


    是,兩個侍衛又一次領命,絲毫不顧及男女大防的,拖著莫雨娘便往林外走。


    莫雨娘沒有勇氣再跟白承澤說話,白承澤說的對,她該想想她以後該怎麽辦了。


    被派去尋上官勇的中軍官回營之後,楊氏兄弟和安元誌在向南河邊又等了上官勇五日,終於等到了上官勇和北歸大軍。


    安元誌和楊君威到南岸迎上官勇。


    上官勇看到安元誌後便說:你沒事就好了。


    安元誌看著上官勇撇一下嘴,說:姐夫,我們又讓白承澤算計了一回。


    上官勇說:算了,這事我們不談了。


    楊君威說:有話我們也是過河再說,侯爺,我們先過河吧。


    上官勇點一下頭。


    世宗的鑾駕跟著前營的兵馬最先過了向南河。


    楊君成帶著七萬玉關鐵騎,身著素縞,跪在營前迎接世宗的鑾駕。


    北歸大軍從橋上過,還有坐船的,日夜不歇,足足用了三日的時間,才全部到了向南河的北岸。


    在這三日的時間裏,還是有當地的百姓跟著軍隊一起過河。這其中就包括恢複了女裝打扮,用長袍將自己從頭到腳完全包裹了的莫雨娘。


    跟衛的兵將擠在一座橋上走著,莫雨娘的雙腿發顫,害怕到幾乎不能行走,一個侍衛在後麵幾乎是半抱著她往前走。也所幸他們三人過橋時,過橋的百姓為躲戰禍,都是拖家帶口,所以橋上的百姓人數頗多,這三人混在百姓堆裏,一點也不起眼。玉關鐵騎雖然在橋兩邊設了關卡,也攔下這三人問了話,但問話的校尉沒有對莫雨娘三人起疑,隻道他們三人真是要去投親的兄妹,到底讓三人有驚無險地混了過去。


    毀橋,莫雨娘過了向南河的一天之後,楊君威看著衛的最後一個騎兵從橋上跑下,大聲命自己的部下們道。


    一百多名玉關鐵騎用了半個時辰的時間,將向南河上的這座新橋斷成了數截。


    等第二日,向南河附近的百姓們來到向南河邊,發現向南河上已經不見了橋的蹤跡。


    上官勇隨即又下令收繳河兩岸的船泊,等白承澤在四日之後帶著席家軍到達向南河時,向南河兩岸已無船可用。


    紮營吧,站在河邊,看著洪水之後,河水依舊洶湧的向南河看了一會兒後,白承澤跟站在身旁的夏景臣道:這水不下去一些,我們兩邊的仗還打不起來。


    夏景臣衝白承澤點了點頭,回身命自己身後的中軍官道:傳令下去,安營紮寨。


    中軍官領命之後,跑走了。


    上官勇帶著眾將到了河堤上,眾人看到的就是席家軍忙著安營紮寨的情景。


    他們還安營了,戚武子跟上官勇說:大哥,席家軍這是覺得跟我們一戰,他們一定能贏


    安元誌手指對河對岸的白承澤說:白承澤在那裏。


    這河太寬,老六子說:少爺,我們就是放箭也射不到他啊。


    要開罵嗎有衛的將官問上官勇道。


    楊君成說:罵有用嗎


    這將官說:反正不能讓他把日子過舒服了啊。


    他不在乎,上官勇道:你罵他何用


    安元誌說:姐夫,現在河水湍急,你說白承澤他們什麽時候會過河


    當初你就是遊過去的,上官勇道:想過河,他們總能想出辦法來。


    是啊,安元誌低聲道:沒有袁威,我那時就淹死在這河裏了。


    安元誌提起了袁威,衛中的眾人都沉默了。


    楊君威不知道袁威是誰,看衛的眾將官神情都悲淒了,開口就想問。


    咳,楊君成在這時咳了一聲。


    楊君威看了兄弟一眼,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上官勇這時看向了楊氏兄弟,道:我們是不是回營


    楊君成點了點頭,道:知道他們在哪兒安營就可以了,侯爺說的是,我們回營吧。


    河南岸,白登跟白承澤說:爺,上官勇他們回營去了。


    白承澤沒理會白登,看著夏景臣道:你還記得當初安元誌他們過河的地方嗎


    夏景臣點一下頭,說:爺想去那裏看看


    是啊,白承澤說道:我站在這裏,竟是看不出來當初他們過河的地方了。


    夏景臣帶著白承澤往河堤的左邊走。


    白承澤跟著夏景臣默默走了一會兒,突然就跟夏景臣道:現在我不問你話,景臣你是不是就無話跟我說了


    夏景臣也沒回頭看白承澤,說:爺知道我一向話少。


    也沒話少到現在這樣啊,白承澤說:你最近怎麽了


    夏景臣說:沒什麽,隻是在操心以後的事。


    擔心我白承澤問道。


    夏景臣點一下頭,說:我是很擔心爺,爺,您現在的路可不好走了。


    是不好走,白承澤道:可我也沒有退路了。


    夏景臣聽了白承澤這話後便不再說話了,白承澤沒有退路,他們這些人又何嚐不是這樣


    白承澤跟在夏景臣的身後,輕輕一聲歎息,也沒有再試圖跟夏景臣說話。


    一行人在河堤上走了快半柱香的時辰後,夏景臣停了下來,指著河堤下的河灘道:爺,就是那裏。


    白承澤站在河堤上,盯著這處水麵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說:這裏的水看起來也很湍急啊。


    我那時聽這裏的漁夫河工說,這裏水下的暗流少,夏景臣跟白承澤道:爺,我軍要是想渡河,也隻有從這裏過。


    白承澤在河堤上踱了幾步,最後停下來說道:還是再請這裏的老人來看看吧。


    夏景臣把頭點點。


    有席家軍中的將官說:五殿下,隻怕我們現在找不到這裏的老人了。


    洪水過後,這裏的村莊十有被毀,村人不是死於洪水,就是舉家外逃,白承澤他們到了向南河邊時,老百姓們聽到要打仗的消息,已經差不多全都跑光了,沒來及跑的也都找地方躲起來了。這會兒向南河兩岸,千裏不聞雞鳴犬吠聲,人煙早就不見了。


    再去找找吧,白承澤跟席家軍的眾將官道:總有人故土難離的。


    是,席家軍的眾將官都跟白承澤應了一聲。


    夏景臣沒吱聲,隻是冷眼看著麵前的大河。


    白承澤拍一下夏景臣的肩膀,小聲道:我們不會有事的。


    夏景臣衝白承澤一躬身,道:爺一定能成皇,臨君天下。


    是啊,白承澤看著夏景臣一笑,道:我還要欠著景臣你的富貴呢。


    夏景臣總算是一笑,隻是這笑容轉瞬即逝。


    向南河北岸的軍營裏,上官勇指著地圖跟眾將道:這是元誌他們那時渡河的地方。


    安元誌說:我去那裏看過了,水流太急,又沒人事先拉好繩索,白承澤他們想從這裏渡河,根本不可能。


    我問過這裏的老人,楊君成的手在地圖上連著點了七八處地方,說:這些都是可以泅水過河的地方。


    我們要把這些地方全守住程潤問楊君成道:如果白承澤他們隻是盯著一處地方渡河,那我們的兵力不就分散,反而讓白承澤占了便宜嗎


    楊君成點頭,說:所以弄清楚白承澤想在哪裏渡河,是我們當前的重中之重。


    白承澤的心思誰敢猜


    眾將互相看了看,沒有人敢做這事。


    上官勇這時道:二公子,我想讓元誌護衛聖上的靈柩先回京城去。


    楊君成還沒反應,安元誌先叫了起來,說:我先走正是跟白承澤拚命的時候,我怎麽能先走呢我不走


    元誌上官勇瞪了安元誌一眼,說:我不是在跟你商量,這是軍令。


    安元誌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說:憑什麽我要先走啊


    上官勇說:你要讓聖上停在這裏等我們打完仗


    這裏這麽多人啊,安元誌跟上官勇小聲喊道。


    你是駙馬,上官勇道:你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安元誌是真弄不懂上官勇的心思了,他得為袁威報仇啊,怎麽能讓他先走呢


    元誌,楊君成這時開口道:這事你得聽衛國侯爺的話。


    是啊,戚武子也說:五少爺,這事你不做,我們這幫人誰合適啊


    安元誌看在座的眾人都點頭,安五少爺轉身就往帳外走。


    上官勇說:你去哪兒


    我不會先走的安元誌頭都不回,給上官勇撂下這句話後,就跑出軍帳去了。


    上官睿看著自己的大哥,沒說話。


    戚武子說:大哥,要不這事你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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