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恩威皆施


    “老鄧!停車!”


    汪洋在車廂的後麵敲了敲窗子。然後對著鄧卓軍打了個手勢,軍車很快就停到了路了路上。


    不動聲色,也不說這個樸貞南指錯了路,由鄧卓軍下了車死死地看著樸貞南,然後汪洋帶著高曉東到了後車廂,把金哲炫的發現跟高曉東說了一聲。


    看到這個樸貞南如此的不老實,高曉東也變了臉色,著實有些就想把這個特務頭子幹了的衝動!


    但是,畢竟這是條大魚,幹掉了很不合適,於是拉上杜興華,高曉東他們四人就在後麵商量了一下怎麽應對。


    十分鍾後,樸貞南就被很‘友好’地帶到路邊的密林之中。


    高曉東倒是沒怎麽樣,他依然麵目沒什麽表情,一把將樸貞南推到了地上,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張白紙和鋼筆,冷冷地扔在樸貞南的麵前。


    汪洋凶神惡煞地拿著把軍刀放在手裏把玩,眼裏露出不懷好意的寒芒,他的目光在樸貞南的脖子和胸前劃來劃去,然後還將刀放在嘴邊舔了舔,他的動作讓樸貞南看得心裏直發麻。想著數小時之前汪洋很是冷血地幹掉了他的兩個警衛,正是割掉了他們的脖子,捅了他們的心髒,汪洋的一切表現,太像一個殺人狂魔了。


    “長……長官,你……你們要幹什麽?我……我已經很合作了!”


    樸貞南直覺得心裏發麻,喉嚨直發幹,他知道自己剛剛指的路有些問題,麵對著兩上誌願軍的特種隊員不好的臉色,他感覺自己的小動作已經敗露,沒準是這個兩個誌願軍要將他就地處決,所以這小子嚇得聲音都變了。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高曉東冷冷地看著他,然後又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地圖,在樸貞南的麵前晃了一下,樸貞南心裏極虛隻隱隱看到這地圖上寫了大愚山至下珍富裏的路線,似乎走的那條路正是他心裏知道的那條較安全路線,他的心裏就打起鼓來。


    但是,高曉東還沒等他看清楚,就又將地圖收了回去,然後眼裏冒起一股殺氣哼了一聲說道:


    “還是兩個選擇,一個是你寫下遺書,我們就地將你處決,盡量將你的遺書送給你的家人。反正我們也有地圖,就路過各個關卡時困難一點,但對於我們來說應該問題也不大,畢竟我們有著海軍突擊隊的身份,一般的小衛兵沒有什麽膽子敢攔我們。”


    聽著高曉東的話,汪洋臉上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意來了到了樸貞南的麵前,他用一種興奮的,甚至眼裏還帶著噬血的紅芒對著樸貞南獰笑了一下道:


    “你很不老實,聽說又做不了不少壞事,我一直聽說壞事做多了,人的心是黑的,血流的也比正常人要慢一下,但一定不會死得太多,我一直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用舌頭在嘴唇上舔了舔,汪洋眼裏甚至又浮起了一種狂勢,他仿佛有些病態地說道:


    “其實我有一種法子可以證明這一點,我還沒在別人身上試過,但是很想在你身上試試,聽說將一個人的喉嚨不完全割斷,隻割一半,人雖然呼吸困難一點,但不到他的血流盡,他一定不會死,隻是在他呼吸的時候他能聽到喉嚨裏發出吼吼的空洞呼吸聲,然後看著血一點一點點的流出來……最後,如果真的夠壞的話,一個小時後你就可以看到自己流出來的黑色血液了……”


    “長……長官,別殺我!我……我不想死啊!別殺我啊,我知道很多情報。還有很多諜報員的名字和地點,我很有用的,我一定不敢再欺騙你們了!饒了我吧!”


    人的天性都是怕死,一旦過慣了尊榮的**生活,意誌必然也會消沉下去,樸貞南不管以前到底如何勇敢,但是現在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絕對很一般。


    再說像他這樣的人,長年累月的經常審訊犯人,什麽樣的招都使過,見識了別人的痛苦,他也知道一旦受到審訊會怎麽樣,現在像汪洋這樣的血腥手段就連他也見得少,一想到真的讓汪洋這樣做了,他又是如何的生不如死,他不膽怯才是怪了。


    看著殺人狂魔一樣的汪洋,還有他說的那些恐怖的話,樸貞南身子都嚇得直發抖,這小子額頭上的冷汗流個不止,聲音發顫,竟然很不爭氣地小便失禁,一股尿騷味便傳了出來,但他根本不顧這些,隻是拿著企盼的目光看著高曉東,眼裏俱是求饒之意。


    “還有一條路呢,你小子好好的給我劃一條從下珍富裏到大愚山的行軍路線,那裏有關卡,關卡守衛如何,你將帶我們如何的過去,我們要以最快的速度,最捷徑的路線最快達到,我手中有圖紙。我們竟然敢到下珍富裏來,就一定是對這裏有一定的了解,我倒要看你到底老不老實。”


    高曉東暗地裏給汪洋伸了一個大拇指,難得地露出了一點笑意,他沒想到汪洋竟然裝個殺人狂魔倒也有幾分像樣,駭得這個樸貞南真的魂不附體,趁著這個時機高曉東更是恩威皆施:


    “我們對你的情報和手中諜報人員不感興趣,隻是希望盡快加到我軍後方,如果你很合作,我們倒也不妨到了我們大後方後將你放了,可你卻一再挑戰我的耐心,剛鍘為什麽停車,難道你就以為我們不知道從你現指的這條上,前麵有一個軍械倉庫,所以關卡會多很多嗎?你已經失去一次機會了,這是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一會我對照你劃的圖紙,如果錯一處,我就紮你一條,錯兩處我紮你兩刀,如果錯了三處,你也就在這裏慢慢放血等死吧!”


    高曉東的聲音冷酷驚人,目光看著這個樸貞南就像看到一個死人一般,一席話就說得這個樸貞南心裏直發冷,剛剛看到了高曉東手中的圖紙,再想到這些誌願軍一路殺過來,明顯就是因為鐵原地區現在防守嚴密,所以他們想從東線穿過。


    這樣的人對他的手中的諜報人員當然不感興趣,樸貞南似乎除了帶路以外,沒有任何價值,更何況他們手裏還有行軍圖,實在這個樸貞南不合作了,大不了一刀宰了,一會通過時雖然費點事,但也不是說不過去,因為這些事實的存在,不得不讓樸貞南打消了最後僥幸的意圖。怎麽說起來,他還是不想死的。


    “長……長官,請你原諒我,我……我一定再也不敢隱瞞你們了,我馬上劃圖,馬上劃!”


    聽了高曉東一說,樸貞南看到地上的紙和筆就仿佛找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此際再也不敢有一點玩小聰明的心理,真正的一心一意劃了起來。


    趁著樸貞南伏在地上仔細劃圖。汪洋和高曉東對視一眼,不禁笑了起來,然後高曉東又從袋裏拿出那條地圖,其實這張地圖倒是高曉東在參謀部裏隨身帶著一條朝鮮半島上的詳細圖,剛才他特意讓這個金哲炫在這個圖紙上劃了一條捷徑的行軍路線。


    不用說,這金哲炫對東線戰場非常的熟悉,雖然說他了解的一定沒有這個樸貞南這麽多,但大致的方向還是錯不了,剛給這個樸貞南看了一下,樸貞南就明白他瞞不過去了,一定會老實地剛圖劃出來。


    再說了,高曉東剛才說話用了心眼,意思就是讓這個家夥別以自己是個官就了不起,誌願軍雖然說優待俘虜,但那隻針對於聽話的俘虜,可沒有好好對敵人的意思,你手中的諜報人員名單可能對人民軍有用,但對特種小隊沒半點用處,特種小隊說殺你就殺你,決不含糊,所以徹底地就打消了樸貞南的僥幸心理。


    “兩位長官,這裏,還有這裏。是我們軍的重要布防地點,特別是在漢江南岸的渡口上有約一個連的兵力,我說的情況都是公路……當然,兩位長官要是想不跟這幾個關卡的人打照麵,那這裏也有小道過去,小道上沒什麽人煙,現在我們後方由於沒有貴軍的威脅,所以應該相當的安全。”


    果然,經過汪洋和高曉東的威嚇之後,樸貞南果然就老實了很多,此時他有點可憐巴巴地看著高曉東和汪洋說得非常詳細:


    “當然,如果兩位長官願意相信我的話,這些關卡都不是問題,隻要我跟他們打個招呼,他們就絕不敢攔長官們的車了,不過……不過為了萬一,我建議幾位長官都換上我那幾個警衛的衣服,就那們扮作美海軍突擊隊員的長官可以不換,我可以假裝是送美海軍突擊隊員去前線,那位長官很像美國人,我們的人就更不敢攔了。”


    汪洋和高曉東對望了一眼,眼裏實在止不住的喜意,看來兩人方才的那場戲真沒白演,這下子樸貞南可真要幫大忙了,這個消息實在聽到兩人的心裏實在是心花怒放啊。


    要知道,如果真把這個樸貞南幹掉倒是小事,可麻煩的就是特種小隊怎麽回到大部隊,路線倒是有,但安全的路線在安哲炫的指點下,大部分都是山,而且還要步行好幾天才能走出山林,汪洋和高曉東倒是不怕,但是範天恩和成吉昌他們怎麽辦,他們可是重傷員,怎麽可能走山路?


    真到了山裏,先不說走,讓幾個重傷員養傷就要好幾在,一旦藥物用完,他們的傷口萬一一感染,那是要人命的,可是如果有這個樸貞南帶路,那麽一切都不同了,用他南朝鮮陸軍情報部少校的身份開路,一切攔截都可以忽視,如果一切順利一天一夜就能到敵人與人民軍對峙的大愚山前線了,這事就太理想了。


    “哼,這張圖紙怎麽沒有劃出如果從你們前線到大愚山的路線?難道你還想搞鬼?”


    看了看樸貞南的臉色,再對照了一下金哲炫劃出來的草圖,明明知道這個地圖應該沒什麽太大問題了,可是高曉東還依然想敲打一下這個樸貞南,他哼了一聲也看不出有多滿意,其實心裏早樂開了花。


    “長……長官,這圖真的沒什麽問題啊,我隻求你們能將我寬大處理,如果你們願意在大愚山的腳下將我放了,那我就感激不盡了,我怎麽還敢瞞你們呢?”


    聽到高曉東的話,樸貞南都快哭了,他急忙解釋著說道:


    “我們的諜報潛伏人員倒是經常從前線這裏偷偷進放貴軍守衛的北方,可那也是我到了後跟我們軍隊的指揮商量了他們潛伏的路線後,由我們軍隊進行一下火力掩護才可能執行的,這條路線並不固定,以前在這裏,這裏,還有這裏我們都走過,但是如果沒有和我們的防守部隊打好招呼,危險性很高的,我可不敢亂劃出來,讓長官們受到什麽損失。”


    “行,我就再信你一回,我們一會就換上你們警衛的衣服,你給我好好的帶路,可是如果路上再發生什麽意外,那麽你也就別想太多了,我會立即將你處決的!”


    高曉東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終於給他一次肯定,同時願意再給樸貞南一次機會,但最後結尾的那將他立即處決的話卻說得異常斬釘截鐵,那犀利的目光直瞪得樸貞南的心裏直發顫。


    “是!長官,我絕對不敢再對你們有一絲隱瞞,我一定好好表現,好好表現!”


    聽到高曉東的話,樸貞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終是知道小命暫時保住了,但現在除了和高曉東他們密切配合之外,他也毫無辦法,給高曉東和汪洋恩威皆施一番,這小子再也不敢蹦噠了。


    很快,汪洋和高曉東就帶著樸貞南上了軍車,然後死去的兩個敵警衛,還有被俘的兩個敵警衛身上的衣服立即就給行種小隊的戰士們剝了下來,衣服穿在了汪洋、高曉東、鄭卓軍和杜興華四個還能戰鬥的人員身上,軍車立即就向前開出。


    果然,二個小時之後,特種小隊就到了一個敵人的關卡邊上,關卡有著約一個排的兵力,敵人上前來檢查,樸貞南拿出了官威,僅僅冷哼了一聲,然後將他的軍官證在這些守衛的眼前一晃,這些關卡上守位的士兵玉嚇得魂不附體,特種小隊穿過這個關卡連個敢上車檢查的人也沒有,看來這個樸貞南果然在這東線上還不是一般的牛b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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