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絕地反擊


    戰鬥還在繼續。特種小隊的這場圍殲之戰,打到如此的地步,恐怕誰也沒有想到!


    但是,敵人到底是誰?


    他到底用什麽樣的手段,將山頭上的特種小隊的隊員全部幹掉了?


    汪洋的腦海裏閃過一個人影,他神奇般的反應能力,在刻不容緩的情況下控製住了越野車減緩了衝撞的速度,使得第一輛威斯利本來巨大的損失減輕到最少。


    作為特種小隊裏現在最出色的狙擊手,汪洋狙擊敵人時很少有失手的時候,可是卻偏偏被他躲開了致命的一擊,他身形快若閃電,就像仿佛知道汪洋要射擊他一樣,幾乎是在無可閃躲的情況下以讓人恐怖的速度避開了汪洋的狙擊。


    他是這批海軍突擊隊員裏軍銜最高,反應最迅捷的戰士,美海軍突擊隊裏的少校長官!


    汪洋方才在戰場上匆匆看了一眼,可惜的是卻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一定是他,除了他汪洋都想不到還有誰會如此的厲害!


    是他上了山,並且對山上的特種小隊的戰士們進行突然的襲擊,答案脫口而出!


    可是,一想到是這個人,汪洋心裏就一片陰冷!


    金哲炫和李則洙、成吉昌都算了。杜興華是什麽人啊!


    在格鬥互搏之際和汪洋打了個不分高下,而且還有一手暗器的絕活,這女強人的潛行搏殺能力讓汪洋都感覺到腦後發寒,可是她竟然卻沒有辦法對付這麽一個敵人?這簡直讓人無法想像啊!


    那個少校能無聲無息地將高地上的所有特種小隊戰士全部幹倒,他到底擁有多麽強大的能力?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們三個強弩之末的特種小隊戰士就算衝上去又能怎麽樣?


    汪洋的心在下沉,他想到那個少校會不簡單,卻萬萬沒有估計到會如此的厲害!


    可是,不上去又如何?這本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戰局!


    特種小隊為了能活著衝出敵群,就必須將他們解決,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將這支海軍突擊隊殲滅!


    更何況,為了高地上的戰友,汪洋心裏無論如何也不會放棄營救他們的希望,就算敵人真的是個未來戰士,他也要和他拚個你死我活。


    “不!這些畜牲!王八蛋,我要殺了這個雜種!”


    背上的傷痛一直在困擾著汪洋的神經,汪洋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持多久,但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倒下,但他強忍著一身的疼痛拚命地向前趕,汪洋還是落後於距離更近的高曉東和鄧卓軍爬上了山頭,可當他竭盡全力往公路邊上的崖壁上爬去之時,山頭上就已經傳來了鄧卓軍一聲悲憤到了極點的痛吼,汪洋心裏的那種不安就更是強烈了。


    “發生了什麽事!”


    聽到了這聲痛吼。汪洋身上也不知那裏來的的氣力,他終是一個箭步地就衝上了山頭,甚至都顧不得因為使力過大,讓背部本來自動凝合的傷口再次繃開,鮮血混著冷汗幾乎流滿了他的整個背部。


    “敵人在密林裏嗎?難道說鄧卓軍發現了什麽?”


    等汪洋爬上山坡,卻沒有來得及和鄧卓軍打個照麵,抬眼就看到了鄧卓軍發瘋似的持著機槍向山上奔去,轉眼之間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而山頭的另一個方向也有一道人影閃進了密林中,不用想這個在後麵包抄的人想必是高曉東無疑。


    鄧卓軍一場狂吼一邊向前追去,一定是他有所發現,汪洋心情緊張地向高地上看去,他知道鄧卓軍一定在這裏發現了什麽,所以讓他如此的悲憤,可縱是他做好了心理的準備,等他抬頭看到麵前的景像時,他還是被麵前的慘狀激得義憤填膺!


    觸目所及就是烈士散落的遺體,地上到處都是鮮血,首先看到的是就是一隻斷手,斷手上麵還死死地握著的一把伽蘭德狙擊步槍,可是現在握槍的手已經蒼白中帶著一種灰色,完全失去生命的活力,斷臂下方滿是鮮血,已經將整隻斷臂連著的衣服浸滿了。


    但是,這還不夠,再向前一步,你就可以看到金哲炫失去一隻手臂的遺體倒血泊中!


    金哲炫,那個在加平跟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民軍特種戰士,轉戰敵後與敵人不知道打過多少的惡戰了。可是如今卻倒在了這個無名的山頭上,他的遺體倒在血泊裏,他再也不能起來和汪洋並肩戰鬥,汪洋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緊了,看著他遺體都不完整,傷痛更是難以自己。


    金哲炫是仰麵倒在了草叢中,這裏本來是他的狙擊位,可是卻成了他遺體的擺放點。


    他滿身的鮮血,那張平凡的臉龐上雙目圓睜滿是不甘和憤怒,他的眸子雖然已經失去了神彩,可是臉上卻還帶著仿佛最後一擊的堅決,但讓人痛惜的是他最後一擊顯然折戟沉沙,被敵人羈殺在了搖籃裏,結果卻是他永遠地失去生命,再也不能起來戰鬥!


    金哲炫的遺體上沒有被子彈射中痕跡,很明顯敵人為了不讓他發出聲音,暗殺的方式狠辣精準,讓他致命的傷口在喉嚨上。


    傷口呈豎直狀,汪洋可以看到一個巨大的傷口正從金哲炫喉嚨上顯露了出來,那裏湧出的鮮血幾乎浸透了他的上身的軍裝,此時血仍未幹,汪洋從傷口就可以看出敵人這一擊直接就將他的喉結切成兩鬥,創口直達後頸。


    好犀利的一刀,喜歡玩軍刀的汪洋幾乎馬上就可以看出,金哲炫喉嚨上的傷口是被敵人多遠處飛來一把軍刀襲擊而形成,這麽大的力量,這麽準確的擊殺,汪洋自恃就算他來飛這一刀也不一定會有如此的精準。


    根據戰場的痕跡,汪洋甚至可以想像得到,金哲炫可能才發現了敵人,然後就受到了襲擊。他試圖反擊,試圖向其他的戰友報警,可是凶悍的敵人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一刀就切斷了他的脖子,讓他根本無法再叫出聲來。


    好厲害的飛刀,好果決的擊殺,好凶悍的襲擊方式!


    汪洋看著金哲炫那張充滿悲憤的臉,心裏直感覺到如同刀割一般,難道他們從下珍富裏辛辛苦苦地把他救出來,就是讓他在這裏喪命嗎?


    “好兄弟,你等著,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汪洋眼裏含著淚,他慢慢地合上了金哲炫的眼睛,心裏充滿了悲嗆,血債隻有血償,無論敵人有多厲害,可他如果想全身而退,那敵人就必須踏著他的屍體走出去,否則就準備把命留下給金哲炫祭靈吧。


    站起了身,汪洋並不著急跟著鄧卓軍他們衝向密林,他依然大步向前開始向山上走去,他現在還不知道敵人藏在哪裏,但是他知道密林方向已經有高曉東和鄧卓軍追了過去,敵人絕不會那麽容易逃掉。


    再往山上走,汪洋心裏膽心,卻又不得不去!


    他不像鄧卓軍,他的心比鄧卓軍更細,看到了金哲炫的遺體,他就想到了成吉昌,他就想到了柔若希,他就想到了杜興華和李則洙,杜興華可能不會那麽容易被敵人伏擊暗殺,可是重傷的成吉昌,還有那個柔弱而倔強的小姑娘呢,他們怎麽辦?


    敵人可絕不會因為他們弱小而不去攻擊他們,戰場上隻有你死我活,沒有憐憫可講。一想到這裏汪洋的心更是一片冰涼,他幾乎都不敢輕易挪動自己的腳步了。


    十米,僅僅十米的距離,其實也就是幾秒鍾的時間,汪洋仿佛感覺他走了一個世紀!


    他知道再過十米,那裏就是他曾經幫成吉昌設置的戰鬥位置,他隻希望那裏沒有人存在,成吉昌或許已經發現了危險,離開了他原來的伏擊地。


    可是。這幾乎是一種不可企及的奢望,成吉昌身後重傷,本就移動困難,又如何會輕易離開他的陣地呢?


    果然,讓汪洋心裏無比悲痛的是,他又看到了戰友的遺體,成吉昌那伏著的身體散亂著一頭假金發,已經略顯僵硬的身體無助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依然是刀傷,又是刀傷,看起來這個美軍少校竟然也是一個使刀的高手?!


    成吉昌的致命傷在他的背部,被鮮血灑滿了的左後胸上有一個深極刀柄的長闊傷口,軍刀幾乎將他的整個身體紮穿,鮮血染滿了整個地麵,他的人幾乎就倒在了血泊之中,他背上甚至連血跡已經幹涸,唯有身體下麵那一泊流血血腥正濃,那血氣飄散在空中,將汪洋的眼睛也似乎映得一片通紅。


    輕輕地蹲下了身子,汪洋幾乎都不用再細看了,敵人是從成吉昌的後麵慢慢地接近而來,然後突然一下子將軍刀插在了他的心髒上,然後敵人還唯恐成吉昌叫出聲,所以還用一隻手死死地按著他的口鼻。另一隻手的軍刀卻在成吉昌的體內攪拌,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死去……


    成吉昌本來就有那麽重的傷,怎麽可能受得住敵人如此凶狠的急襲,因此敵人幾乎是沒有遭到多大的反抗成吉昌就無聲無息地犧牲在了這裏,汪洋仔細地看了一下他後胸的傷口,他應該是和金哲炫一樣,是死在同一把刀之下,這把刀與汪洋腰間的軍刀如出一撤,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一把卡巴1218。


    杜興華呢?李則洙呢?還有柔若希?你們怎麽樣了?


    汪洋緩緩地站了起來,他不禁向李則洙開始衝下來的地方看去,地上還有彈孔,可是李則洙卻已經不見蹤跡,難道他也犧牲了嗎?


    還有柔若希呢?汪洋甚至在想當她不顧一切給自己警示敵人直升機到了的時候,她就已經暴露了身形,敵人又怎麽會輕易的放過她?


    汪洋心裏說不出的難受,也有說不出的擔心,他知道特種小隊雖然已經夠小心,但還是大意了,他後悔自己沒有看死那個少校,如果一開媽就擊殺了那個敵軍的少校,也就不會出這麽多事了,憑著他與美海軍突擊隊交戰了這麽久,他其實早就想到他們軍銜越高的就越厲害的。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吃,沒有想到敵人如此的狡猾,也沒有想到敵人會如此的厲害,這是血的教訓,他現在唯一希望的是不要再死人了,他的心已經受不了這種殘忍的離別了。


    砰!噠噠噠!


    一聲槍向從密林中的方向傳來,緊接著又傳來了噠噠噠的機槍聲咆哮,密林中似乎已經有戰鬥在打響!


    開槍的是高曉東和鄧卓軍,汪洋幾乎不用看到,憑槍聲就可以知道那裏的情況了!


    汪洋抬起了腳,他目光裏不知何時泛起了血紅,他握著莫辛甘地1944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因為使力過大,手筋都不由得一根根的爆起,讓露在外麵的膚色都呈現出一種青白之色,顯然突然而至的驚厥讓他禁不住將身體調整到了最佳的戰鬥狀態。


    但是,讓人極其意外的是,汪洋並沒有追上去,他沒有衝入密林之中去和高曉東他們匯合,他甚至隻是慢慢地站起了身子,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裏突地爆出了似乎有妖豔的血色冷光。


    全身的毛發仿佛都倒豎了起來,身體縱是在站起時也呈一種半躬狀,仿佛他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塊肌肉都開始警惕起來,讓人感覺汪洋就像一隻被激怒了的烈豹,隨時都可以暴起傷人!


    唯一讓人感覺到有些觸目驚心的是,由於汪洋開始背部已經被敵人後些碎彈屑擊中,經過了一段頗長的時間後,傷口本已經凝固,可是此時因為全身的肌肉繃緊,他的那些傷口再一開繃開,鮮血開始浸透了他的背部軍裝,開始順著他的背部緩緩流下,最後滴到了地麵!


    “你不是喜歡用刀嗎?出來吧!我給你這個機會!”


    但是,沒人能想到,汪洋沒有向開槍的戰場奔襲過去,也沒有去管身後流出的鮮血,他以極慢的方式,以一種非常警惕的姿態轉過了身,然後他反而慢慢地將手中的槍放下,突然用英語對著空曠的四周說了這麽一段仿佛不知所謂話語。


    “怎麽,你不敢麽?你就這樣好意思去為難一個小姑娘?她對你也算威脅嗎?”


    四野空曠,除了地上無助的烈士遺體和丟棄的槍支,還有汪洋以外,就隻有至膝高的草叢,還有幾蓬半人高的灌木,草叢和灌木隨風輕搖,根本看不出任何人跡的存在,但汪洋卻偏偏站在了成吉昌的身邊,慢慢地轉著身仿佛對著虛空說著話,他不算強壯的身體在風中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要倒下。


    或許隻有像汪洋這樣的獵人有時候發現敵人根本不需要用眼,直覺、危急感,還有難以描繪的戰鬥觸覺都可以讓他發現敵人的存在,更何況他的耳力更是超人,縱是有山風的存在,但在自小在深山中捕獵,他早就可以忽視風聲的存在,去聽取獵物的聲音,敵人雖然壓抑著呼吸讓他聽不到,可是柔若希的呼吸聲卻逃不過他的耳朵。


    “我給你一個刺殺我的機會,我一身是傷,作為一個高傲的海軍突擊隊員,難道你竟然膽怯的不敢和我一戰嗎?難道你們真給我們打怕了嗎?隻敢躲在背後傷人麽?”


    遠處的密林中的槍聲竟然也詭異地停了下來,天色已經開始變黑,山風帶著冷意吹動著密林和草叢,汪洋的聲音不大,而且他的英語發音很不標準,甚至有不會的詞,他還隻能用朝鮮語代替,但他口氣裏的嘲諷之意,還有慢慢轉過身來的冷笑卻讓人看得格外清晰。


    他在賭,他賭這個喜歡用軍刀殺人的美軍少校此時手裏拿就是一柄軍刀,他自恃如果美軍少校挾持著柔若希,就算他拿著槍也不一定有用,所以他幹脆就將手中的槍放下,讓這個美軍少校來跟他進行生死一搏,而他此時的身體狀態,他相信這個美軍少校如果真想殺他,就一定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好!沒想到你們誌願軍裏麵也有這麽厲害的特種戰士!不管怎麽說,這一切我們被你們打了個突襲,損失如此的慘重,總算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汪洋一動不動,他將槍放下之後,臉上帶著冷酷的笑容,從腰際緩緩地抽出了軍刀在身前晃了一下,寒光挾著落日的餘輝耀人眼眩,汪洋甚至還解下了腰前的彈帶,將手雷和隨身的手槍也扔到了地上,仿佛以示他與敵人對刃格鬥的決心,在他完成這些動作之後,他身前的灌木叢中一陣人影晃動,終於站起了兩個身影。


    “其實,我一直以為活著衝到山上隻有一個能力超強的少校,沒想到……”


    看到眼前的一幕,汪洋臉上不禁湧走了無盡的哀傷,他長長地歎息著說道:


    “難怪你們能給我們造成這麽大的傷害!”


    “哦……”


    真的很讓汪洋意外,慢慢地從灌木叢中走出來的人不是美軍上校,竟然是一個美軍中尉,他似乎對汪洋的話題也比較感興趣,對遠處在的槍聲仿佛也並不在意,他甚至用貓捉老鼠的戲謔目光看著汪洋問道:


    “你怎麽知道我會在這裏,而且知道我們有兩個人?”


    從灌木叢裏走出的不隻一個中尉,他的手中還有一個俘虜,不出汪洋的意外,果然是雙眼緊閉的柔若希。


    唯一讓汪洋有些感覺欣慰的是,柔若希似乎並沒有受傷,她隻是暈了過去,臉上還帶著淚痕,卻被上尉擋在身前若有若無地防止著誌願軍的射擊。


    出現在汪洋麵前的美軍中尉身高約有一米八開外,一頭金發仿佛刺蝟一般根根豎起,他身體強壯得讓人害怕,手臂上的肌肉幾乎都把寬鬆的軍裝塞滿了,嬌小的柔若希在他的懷裏就好像是一個洋娃娃般無助。


    “我身上沒有槍,和你一樣隻有一把匕首,你還有必要用一個女人來作你的擋箭牌嗎?我的戰友也不一定能趕過來,他們正被你的少校長官纏住,他們也不可能過來,你還怕什麽?怕我這個受傷的戰士能一刀把你砍死嗎?”


    看著這麽一個高大的人形怪獸,汪洋仿佛鼻息中又聞到了深山黑熊的味道,可是汪洋臉上沒有任何的畏懼,他眼裏的嘲弄之意未減,他甚至還冷冷地說道:


    “為什麽知道你在這裏,因為我猜到你們還想玩一下前後夾擊偷襲的把戲!而且,你在抽出你插在別人身體裏麵的刀鋒時,忘記了將上麵的鮮血也擦幹淨,你難道沒看到有鮮血順著你的刀鋒流出來,然後血跡是向山上走的嗎?”


    “是嗎?可惜,你的這個理由還不夠有說服力!就算你看到了血跡,又怎麽知道我不是在幹掉你的戰友之後,再奔襲到了密林之中?剛才的槍聲可是發生的密林中,難道你就不擔心你的戰友嗎?你怎麽可能憑這就可以看出我們有兩個人?”


    中尉仔細地看了一眼汪洋,終是發現汪洋身上果然沒有什麽槍支之類的武器了,汪洋個頭看起來也不大,還有他受傷的情況,對他的威脅實在小的可憐,他一把將柔若希推倒在一邊草叢中,慢慢地從灌木中走出來,一邊似乎還很有興趣地問著汪洋。


    “這個其實很好看出來,這隻怪你的動作實在太不小心了一些,你在刺殺我身後的戰友時並不是完全沒有發出聲響,所以驚動了山腰下我們的狙擊手,他發現你正在殺害他的戰友,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向你舉起了手中的槍……”


    汪洋眼裏露出了悲傷之意,他看著不遠處金哲炫倒下的身體,他是麵前山頂向後倒下去的,可是他拿著槍的手卻掉在他的麵前,這一切足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他眼裏閃過一絲傷感說道:


    “可惜的是,他看到了你,卻沒有想到你們的少校早就已經潛伏到了他的身邊,竟然我的戰友已經發現了你,並且想向你開槍,你們的那個少校沒有機會將他一舉擊殺,為了救你,所以他不得已,第一時間隻能砍下我戰友的手臂,而這時你也同樣發現了我們的狙擊手已經用槍對準了你,所以你在他手斷掉的同時,就飛出了你手中的軍刀……”


    汪洋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眼睛從金哲炫的身上慢慢地轉到了美軍中尉的身上:


    “不得不說你們倆配合相當默契,可是這種傷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所以看了這一幕,我就知道你們最少有兩個人潛到了我們的高地上方,更何況這個女孩本就是在山頂上擔任著放哨的任務,她突然不見了,也足夠讓我有許多的猜測!”


    “你果然很精明,可惜的是你還不夠聰明,我本來想在你們進密林中後,再一個個地將你們悄然解決,那樣身受重傷你可能是我最後一個獵殺的對像……”


    中尉眼裏露出了一絲讚賞的味道,但隨即臉色一冷,嘴裏就充滿了陰冷的殺氣:


    “可是竟然你自己找死,就別怪我先將你幹掉了,你們這支小隊,讓我們海軍突擊隊第一隊損失如此的慘重,就是死一萬遍也不足惜,你準備去死吧……”


    扔出了柔若希的身體,中尉的手裏亮出了一把軍刀,刀鋒雪亮,森冷的寒氣老遠就感覺到殺意溢然,果然是卡巴1218,兩把同樣的軍刀再次較量到了一起,卻又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決死之戰。


    “老天爺,給我一點力量吧!”


    看著敵人的中尉以極快的速度向他撲來,隻要看到他拿刀的手勢,還有極其快速的步伐,汪洋心裏就不禁泛起了一陣無力的呻吟,雖然他已經將體內的潛力都逼出來了,可是敵人的強大還是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他幾乎是來不及有太多的感歎,敵人的刀鋒已經臨近了他的身體。


    敵人中尉瞬間發勁,全身肌肉都凸起,一節一節地將整個身體都覆蓋住了,看上去甚至都讓汪洋有些懷疑,這家夥的身體如此的結實,恐怕連手中的軍刀都插不進去!


    不過,而對敵人中尉的凶悍攻襲,汪洋並不想和他去狠鬥,其實他也自知憑現在他的身體也根本無法去與這個身體狀態極佳的美軍中尉較量,所以他立即後撤出三步,不求能向敵人發起進攻,但求不要再在敵人的進攻下受傷。


    但是,敵人中尉並不想放過他,身體似圓旋轉,而腳步卻方正,汪洋有些頭痛地看到,麵前的敵人腳步移支快速驚人,仿佛還練過一些西洋拳法,西洋拳法雖然總的來說不如中華國術博大精深,甚至連他們的腳都很少進攻,但不得不說他們腳步移動很快,汪洋就算想閃避也得耗十二分的精力與之周旋。


    沒有辦法了,汪洋隻得咬著牙硬撐,他不顧一身的傷勢,身體如蝶舞一般,腳步踏著八卦九宮的步子,一連幾個急閃,終是比敵人中尉快上了三分,險險地避開了敵人的急襲。


    說實話,逃跑這門功夫可是汪洋從小就練到大的,他的腳法本來不算太好,可是跟著杜興華打了一場之後,又見過杜興華幾次出手,此時逼不得已,將偷師來的形意九宮步法拿來保命,這敵人中尉對中華國術不太熟,汪洋雖然使得不標準,但竟然因身形飄忽,讓敵中尉看得眼花繚亂,一時還真抓不住他。


    “咦……”


    美軍中尉有些迷惑了,看起來汪洋已經到了強駑之末,此時也不敢與他交鋒,但汪洋突然使出的古怪身法著實讓他感覺到意外,他一邊撲了幾次,眼看就要抓住汪洋,可是偏偏汪洋總能在險之又險的情況下轉危為安,這奇怪的現像實在讓他有些費解。


    “雖然不著急,可是也不能總拖下去啊!”


    作為美軍海軍突擊隊第一隊身手最好的格鬥專家加斯利中尉,本來看到汪洋身體受了不少的傷,應該沒有什麽戰鬥力了,他隻須個二三招就能將他拿下,但卻萬萬沒有想到,對麵的這個誌願軍打仗功夫不怎麽樣,但逃命的本事著實了得,他手中的卡巴雖然一次又一次的威脅到了對手,但對手滑的就像泥鰍,幾個回合過去,除了他喘氣開始越來越粗之外,竟然似乎還沒受一點傷,這實在太讓他意外了。


    說實話,其實加斯利中尉開始並不是不太擔心密林中的情況,畢竟在密林中的人是他們隊長傑爾遜,傑爾遜的能力他非常的清楚,就算有誌願軍二三個人圍著他,隻要他不是處在剛才被圍困的情況下,支持一會是絕對沒問題的。


    按他和傑爾遜隊長的原訂計劃是,一旦傑爾遜在前麵吸引了誌願軍的注意力,那麽精通潛行刺殺的他就跟在誌願軍的後麵,將誌願軍的這些將士一個個的擊殺。


    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拖在最後麵的汪洋卻發現了問題,如果沒有汪洋的存在加斯利中尉早就衝進密林中去幫忙了,但是沒想到的是汪洋非常的精明,竟然已經看破了他們的計劃,最終迫使他必須要幹掉汪洋後才能去幫助隊長傑爾遜。


    傑爾遜隊長的綽號叫做‘打不死’,可是加斯利中尉卻不會認為他真的會打不死,更何況他要麵對三個之多的誌願軍的特種戰士,特別是那名女戰士身手快得驚人,縱是給隊長暗算了一下,可是她依然用一種奇怪的暗器,還有極強的搏殺能力逼得隊長不得不將他引入密林之中。


    “我看你還能支持多久,也想知道你身上到底還能流出多少的鮮血來!”


    加斯利中尉有些擔心傑爾遜隊長,雖然隊長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雖然他也知道少校在密林之中還有依仗,但是加斯利中尉依然不放心,這種戰場上的敏銳觸覺不好用語言來解釋,隻是中尉心裏卻知道不妥,可恨的是他還得先解決掉麵前的這個誌願軍戰士,而這個誌願軍戰士看起來已經弱不禁風,隨時都要倒下,但他卻偏偏沒法子迅速解決掉他。


    反手握著軍刀,加斯利中尉喜歡手中的刀更勝若其他戰士視為第二生命的槍支,正因為他潛行格鬥能力極強,所以傑爾遜少校才會叫上他無聲無息地潛到山頭上對付這些時段好的的誌願軍,現在眼看勝利在眼前,麵對一個幾乎已經沒有多少抵抗能力,並且還是帶著傷的誌願軍戰士,他當然絕對不會留一點情麵。


    刀鋒如閃電,一刀一刀地向汪洋的頭上揮去!


    美軍的軍刀使用方法與汪洋的使用方法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中國國術中匕首的用法很多,而且攻擊起來挑、刺、削、劈、撩等等方法不下幾十種,而美軍相對的來說,他們的刀法卻簡單了很多,翻來覆去也就是刺,砍,削,劈幾種攻擊法子。


    但是,也不得不說,他們的攻擊方法很直接,速度也夠快,更讓汪洋有些感覺乏力的是,他的對手屬於力量型的,當他的刀和拳,甚至加上肘擊一齊向他襲來時,汪洋實在感覺到難以招架。


    汪洋根本不敢硬接,他隻能躲閃,並且因為身上帶著傷,他都不敢側身閃躲,他隻能一步接一步借著奇妙的步法的向後退出,但他一邊向後退,背部的鮮血卻依然不停地向下流了出來,他咬著牙在美軍中尉的眼裏明顯是做著最後的垂死掙紮。


    “不要試圖躲開了,你絕對不可能再活下來,如果你現在死在我的手裏,我可能還能給你一個痛快,難道你想讓我將你全身都拆成零件嗎?”


    讓加斯利中尉有些鬱悶的是,汪洋也是反手握刀,如果他沒有受傷,加斯利中尉絕對相信知道他一定也是個勁敵,因為汪洋的意識實在是太好了,加斯利中尉雖然刀刀都是向他要害刺去,可是汪洋卻像有先見之明一般,總能在他刀鋒要刺下去的那一下向後退開,看起來似乎汪洋氣喘籲籲,身上流著鮮血,隨時都要倒下,但他卻偏偏一直還在堅持著。


    在他的攻擊下,汪洋就像一個暴風雨下的小樹苗,狂風暴雨中他縱是被風兒刮得眼看就要攔腰斷開,可是生在地下的根莖卻能頑固地支撐著它不倒下,一旦風兒有一絲的空隙出現,他竟然又能頑強地立起來,加斯利中尉越打越怒,實在不知道汪洋什麽時候才會倒下,難道真的要等他的血流幹嗎?


    “咳……咳……等你真正把我擊倒再說吧……”


    汪洋向後退著,加斯利中尉攻得極猛,他雖然已經是強弩之末,但畢竟眼光和身法在那裏,中尉幾次很有把握的刺殺都被他事先看透,看著中尉越他越怒,他似乎還露出了一絲微笑,口裏喘得禁不住咳了出來,但他竟然還有時間說話,似乎就是想故意刺激下加斯利中尉。


    “好!我看你能堅持多久!”


    見到汪洋如此的頑固,加斯利中尉終於怒到了極點,他看出了汪洋根本就是想拖時間,於是就將手中的動作加快了三分,從開始還有點防備著汪洋的反擊,現在他已經全攻出手,手中的卡巴1218連劈和削的兩個動作都省了,絕大部分就直搗黃龍,向汪洋有前胸插去。


    加斯利中尉一發狠,他的步子移動也開始慢慢地適應了汪洋的步伐,當汪洋開始力竭步子開始變慢時,此消彼長,加斯利中尉的攻擊很快就見了效果。


    現在兩人都有點不是在格鬥的味道了,汪洋實在無法再應對中尉一步一步的緊逼,而且他的步子越見沉重,明顯知道再也不能支持多久,所以他所性就開始轉身就後逃,擺明了就是想和中尉消耗時間,但縱是這樣,他還是被加斯利中尉在身上劃了兩刀。


    由於汪洋的身法快,而且逃得極時,雖然這兩刀創口並不很深,但無疑汪洋的身上又多了兩個放血的口子,現在的他汗水挾著血浸透了合身,都快要成為一個血人了。


    縱是如此,但加斯利中尉當然不滿意,他想要的是汪洋倒地死去,要是被這個誌願軍拖住了時間,然後密林的傑爾遜少校真的寡不敵眾,然後等這個誌願軍的援兵過來,那自己憑不反而要輸嗎?


    看到汪洋極其無賴的打法,加斯利中尉氣到極點,也不知道他龐大的身軀怎麽會變得如此的靈活,暴怒之下身形如箭立即拚命地向汪洋追去,汪洋雖然逃得意外,一下子速度也加上來了,可是畢竟開始失血過多,無法比加斯利中尉更快,在轉了幾個彎後,他的身上不得不又再被加斯利中尉劃破了幾道血痕。


    手中,大腿上又多了兩道口子,汪洋身子更加蹣跚,他失血過多,現在臉色也顯得有些灰白,似乎隨時都有摔倒的可能。


    加斯利中尉終是在他臉上看到了慌亂之意,他知道馬上就要看到勝利了,手中的軍刀較短,看著汪洋又想一個急轉來個變向,試圖再次躲開他。


    加斯利中尉靈機一動,突然急衝的身子,飛出了一腿,這一下子正好踢在了汪洋的右大腿上,隻見汪洋一個踉蹌,身體果然就向後倒去。


    加斯利中尉大喜,看到汪洋倒下,終是看到了戰果,他獰笑著拿起手裏的卡巴1218就興奮地向下一插。


    但是,在他就要撲到汪洋身上的時候,卻陡然看到汪洋身子一側,右手肩膀一扭,然後將手臂使勁一揚,加斯利中尉立即大驚失色。


    這個動作他再熟悉不過,每個喜歡玩軍刀的戰士都有一手絕活,那就是將手中的軍刀變成飛刀襲向敵人,這事他可沒少幹過,死在他這樣進攻手法上的敵人可不少。


    所以,加斯利中尉隻要看到汪洋一揮手,他就知道汪洋想做什麽了!


    洽洋想拚死一搏,用手中的軍刀當飛刀使?


    想也不想,當看到汪洋手中寒光一閃之際,加斯利中尉連忙身體就向側身一避!


    也許是汪洋身上無力,也許是汪洋本來射的目標本就是他的小腹,加斯利中尉隻覺得身邊一陣冷風刮過,卡巴1218幾乎是擦著他的大腿向他的身後飛了過去。


    “媽的!你還有刀麽?死去吧!”


    加斯利中尉腦門冷汗直冒,他知道剛才差點被汪洋傷到,雖然不會致死,但是在還有這麽多敵人的情況下受重傷,就算傷在腿部,那後果也非常的恐怖,所以看著汪洋最終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他手中拿著軍刀就惡狠狠地撲了上去。


    但是,意外有又發生了,隻見汪洋身體微縮,手向下麵一拉,加斯利中尉的軍刀雖然向汪洋胸口處狠狠地紮了過來,汪洋拚命用另外一隻手死命地抓住他的手臂,竭盡全力擋住他紮下來的軍刀!


    同時,另一隻手竟然又變出了一把軍刀,向加斯利中尉的小腹上狠狠刺了過來。


    這是當年魔鬼特戰旅的護身寶貝,輕薄的刀身,鋒芒畢露的刀刃,帶著一股滲人的冷血寒光,加斯利中尉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柄軍刀的來曆,這個誌願軍怎麽會有一把這樣的名刃,可是一切都來不及讓他考慮太多了……


    加斯利中尉大驚失色,現在他向下紮去的軍刀可被汪洋一直手架住,雖然他感覺到汪洋手上的力氣並不是很大,隻要他加一把勁就可以插入汪洋的胸膛,但他絕不願意也被汪洋在肚子上或小腹上捅上一刀,那絕是兩敗皆傷的事情,對於已經占盡優勢的他來說實在是太劃不來了。


    發出了一聲悶哼,加斯利中尉也不得不佩服汪洋的反應奇快,他隻得側身一翻,收回了紮向汪洋胸膛的軍刀,同時避開了汪洋的急襲,但加斯利中尉的速度畢竟比受了傷的汪洋快了很多,他縱是要退開,還在是汪洋格擋他軍刀的手臂上劃了一道大口子,汪洋的身上不得不再次多了一個傷口。


    “我看你還能支持多久!”


    身子倒在了地上,可是加斯利中尉根本不等汪洋有機會爬起來,他借著強悍的體能,幾乎是側翻剛著力,他的身子又竄了起來,一腳就踢向汪洋握馬的右手。


    隻聽啪的一聲,現在汪洋的身體上可能都沒有幾個地方沒有沾上血跡了,他都感覺自己兩眼發黑,此際的速度不可能快得過美軍中尉,他的手僅下意識地往回收了收,就被加斯利中尉一腿踢中,巨大的力量撞得他的手橫甩出去。


    沒有疼痛,隻有麻木,接了這一腳後,由於失血過多,汪洋都感覺這手都不自己的了,軍刀在空中劃出一道美妙的弦線,立即就不知道飛向那裏去了。


    “這看你這下拿什麽來擋,死去吧!”


    加斯利中尉臉上終於露出了勝利的獰笑,他眼裏冒出了帶著無限恨意的冷光,手中的軍刀更是毫不留情地紮向了汪洋的心髒。


    在紮向汪洋心髒的那一下,甚至加斯利中尉的心裏還有一絲不甘,他敢說要是不因為前麵還有傑爾遜少校等著他去支援,他一定不會讓汪洋死得這麽輕鬆,他一定要挑斷他的手筋腳筋,然後讓他受千刀萬剮之刑後才死去,才可以讓他發泄出胸膛裏麵那股難言的憤怒。


    砰,砰,砰!


    可是,正在這時,也正是在加斯利中尉正要將刀紮入汪洋胸膛裏的那一刻,加斯利中尉甚至都看到了汪洋似乎已經沒有再作反抗的動作,臉上露出了一種難以言狀的古怪笑容。


    這種古怪的笑容落在加斯利中尉的眼裏,不知為何他心中就感覺到一種莫名的驚駭,那一刻他甚至感覺到了危險,連紮向汪洋的一刀也顧不上了,他下意識地向左側跨出一步,就準備跳到一邊的大樹之後!


    但是,不得不說加斯利中尉雖然已經發現,可是還是太晚了一點,當他聽到了三聲槍響後,他突然感覺到後背和後腰上就鑽入了三顆子彈,他眼前一黑,就感覺到一陣的無力,本來要躍出去的身體無奈地跪到了地麵,他連跨出一步都難如登天,又如何躍得起來?


    槍聲是從後麵來的!怎麽可能?後麵那裏有人?


    唯一活著的是那個女孩!可是她是被我縛住的,誰能幫她解開綁?


    加斯利中尉難以置信地返過了頭,他眼裏充滿了疑惑,感覺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但當他返過頭時,果然就看到一個柔弱的女孩正顫抖地站在他的身後,手裏拿著汪洋開始扔在地上的莫辛甘地1944,眼裏淚光閃動,也不知道她開心還是悲傷。


    “怎……怎麽可能……”


    加斯利中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他又慢慢地將頭轉過去,卻看到汪洋已經慢慢地坐了起來,他的臉色是那樣的蒼白,他身上的傷雖然沒有一處是致命的,可是流了那麽多血,卻也讓他看起來跟個死人差不多了。


    “咳咳!這……這世界上沒有……沒有什麽不可能,她我是絕……絕地反擊的最後希望!”


    汪洋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加斯利中尉,他蒼白的臉上湧出了一種異樣的血色,咳了一下竟然仿佛嘴角還流出了一絲鮮血,他無力但帶著傲然說道:


    “咳……咳……其……其實,我那一飛刀,不是射向你的,是幫……她鬆綁,因為她早就醒過來了,我隻不過是幫了她一把……”


    此時加斯利中尉似乎才滿意到汪洋眼裏似乎閃著一種紅色的寒芒,說不出的詭異,他說的話雖然輕鬆,可是在中尉心裏,他真的仿若惡魔一般的恐怖。


    這要什麽樣的毅力?是什麽樣的精神讓他支持了這麽久,而且還在最後關頭算計了他一把,突然射出的飛刀誰又想到會是去幫後麵那個小姑娘鬆綁,在那樣絕望的時候,這個誌願軍戰士竟然還沒放棄爭取勝利的希望。


    中尉的眼裏露出了迷茫,卻也突然知道為什麽他們海軍突擊隊碰到這一支誌願軍部隊後,會損失如此慘重了,誌願軍特種小隊裏麵有這樣恐怖的戰士,似乎他們輸得並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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