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鬼上身


    人俑手上的那把單刀。早就已經鏽的不成了樣子,要不是從形狀上判斷,真以為就是塊爛鐵片呢。


    我硬著頭皮走到近前,提鼻子細細的聞了聞,果然有股子淡淡的黴臭味,像是什麽東西發了黴、長了‘毛’的味道。順便打量了一下這具屍骨,估計也是這裏的氣溫低,恒溫環境的緣故,所以這屍骨腐爛的速度也極慢,骨頭上還連綴著一些皮‘肉’,從脫落的頭發來看,顯然不是我們這個年代的打扮。


    我仔細的看了看,從後背上僅存的一些皮‘肉’上終於找到了幾道青痕,顏‘色’青紫發黑,深陷在‘肉’裏,比周圍的皮‘肉’明顯陷進去約一公分左右,乍一看就是被什麽東西擠壓導致的,可不仔細看,這些印記彎彎曲曲,根本不是什麽東西壓的,從印痕隱隱的散發著一股子魚腥味。


    大牙和柳葉見我盯著這具腐屍看個不停。有些好奇,後來看到我竟然蹲下來趴著看,都站不住了,不知道我要幹什麽,生怕我出什麽意外,遠遠的大聲喊話,問我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我衝他們點了點頭,拍了拍手,這才站起身來,一邊往回走,一邊告訴他們,我終於猜到水裏那麽多的死人是怎麽死的了。


    大牙和柳葉一聽,顯然有些意外,瞪眼看了看我,下意識的往水下瞥了一眼,讓我說來聽聽。


    我指著這具人俑,嗬嗬一笑,告訴他們,凶手就是他!


    大牙一聽,嘴咧得‘挺’老大,用手指了指這具人俑:“啥,他?他自身都難保了,還殺人?哦,你是說他生前殺死了這些人?後來又被做成了人俑?”


    我搖了搖頭,盯著大牙和柳葉,一字一板的說道:“非也,恰恰是他死後殺的!”


    “啊?這怎麽可能?冤鬼索命啊?”大牙明顯有些不相信。嘴撇的像個瓢似的,隨即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又點了點頭:“也有這個可能啊,我以前倒是聽說過,這冤死的人怨氣大,死後很容易變成厲鬼,找仇人索命,難不成這是冤魂索命?”


    聽大牙說了半天,柳葉也是模棱兩哥,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最後瞪眼看著我,也不說話了。


    我衝大牙歎了口氣,告訴他們,事情比那個要複雜的多,如果我猜的不錯,這人俑和河裏的那些人都是一起的,應該都是修建這裏的工人,參與了這裏的工作。工作結束後,又一起被滅的口。隻不過滅口的方式有點太讓人意外了,是有人故意把活人做‘成’人俑,使其怨氣衝天。然後又請來‘陰’兵附體,就和“鬼上身”差不多,使其自相殘殺,這鬼上身後,自然勇猛無敵,那些普通的民工自然不是他的對手,先後斃命於他的那把刀下。


    說白了,就是用死人殺活人,最後都成了死人,也就沒有人會泄秘了。


    柳葉盯著我轉了轉眼珠,反問我怎麽知道是鬼上身呢?總不能因為那人俑手上有刀就說是他殺了別人吧?


    我指了指地下河,告訴她,水下的那些腐屍,當時我看見時還有些疑‘惑’,為什麽一個個腦袋都歪著,脖子像是斷了似的,現在才恍然大悟,那根本就是被刀砍的,力大勢沉,一刀斃命。我剛才看過人俑手上的那把單刀,已經都卷刃了,明顯是連續大力砍擊後才造成的。


    說到這兒,我又指了指那人俑:“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剛才我仔細地檢查過,聞到他的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魚腥味,身上又有道道紫青痕跡,很明顯是鬼上身之後留下的。”


    我這麽一說,柳葉顯然有些害怕了,抱著肩膀瞥了那邊一眼。苦笑了一下,不吭聲了。


    大牙吧嗒了吧嗒嘴,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高啊,這一手玩的太高了。當真是一點痕跡也不留啊,這滅口滅的也太絕了,不過這鬼上身是誰‘弄’的呢?”


    頓了頓,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麽,瞪大了眼睛衝我小心的說道:“破軍?”


    我點了點頭,這種手段不排除別人也會,但是最有嫌疑的就是“破軍”,這種事對於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的事兒。加上在公主陵地宮裏碰到的那“煙靈”,我感覺這事十有**,他是脫不了幹係的。


    雖然柳葉沒有看到那“煙靈”的本體,一直都說是團黑霧,但是我在朦朧之間,看到的那些我覺的應該不是幻覺。既然破軍在這裏出現,又死了這麽多的人,那這裏難不成真到了藏寶的地方了?


    我醒過腔後,用手電趕緊又四下照了照,見前麵十幾米外有幾塊一人多高的巨石遮住了視線,像是一塊屏風影壁差不多,我們幾個躡手躡腳,小心的從旁邊繞了過去。真沒想到,繞過這些山石,後麵豁然開朗。


    柳葉突然驚呼一聲,嚇得我趕緊也舉著手電往遠處照了照,這才發現在我們前麵二十幾米左右,真的有兩扇五米來高的大石‘門’,頂天立地的矗在那裏,不僅僅是柳葉,我也當即驚呼了一聲,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趕緊叫大牙過來看看。


    大牙聽我叫他。知道可能發現了什麽情況,從旁邊聚了過來,順著我的手電‘射’出的光線一看,也是喜出望外,樂的北都快找不著了,盯著那兩扇大‘門’,用手點指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好半天後,大牙這才咽了口唾沫,比比劃劃的問我,這是不是就是寶庫的大‘門’了?


    到了這個時候,我心裏也很‘激’動,喜形於‘色’,不住的點頭,告訴大牙,這裏麵估計就是傳說中的汗王寶藏了。


    大牙聽我也這麽說,終於按捺不住,搖頭尾巴晃的,撒丫子就跑了過去。


    我趕緊在後麵喊他,讓他小心一點,看了看旁邊還在呆愣的柳葉,拉著她的手緊跟著大牙跑了過去。


    正往前跑著,就聽見大牙“媽呀”一聲,突然就停了下來。


    我心裏一驚,難不成又有什麽意外情況了?趕緊把柳葉擋在身後,順手就把匕首‘抽’了出來,趕緊問大牙出了什麽事。


    大牙愣了一下,見我問他,一邊慢慢的往後退,一邊告訴我,剛才前邊好像有個人影閃過去了,不過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人影,就感覺飄著過去了。


    “人影?什麽樣的人影?”我感覺有些不妙,趕緊追問大牙。


    大牙用手比劃著,告訴我們,剛才他正往前跑著的時候,手電光一晃。好像看到有兩個小孩兒從‘門’縫那兒直接就鑽進去了。


    “小孩?什麽樣的小孩?”柳葉一聽說是小孩兒,立時很敏感。


    大牙皺著眉頭,用手比劃了一下,告訴柳葉,不到一米,好像沒穿什麽衣服,一個胖點,一個瘦點,蹦蹦跳跳的就從‘門’縫裏擠進去了。


    柳葉一聽,看了看我,衝我點了點頭,:“如果我沒猜錯,大牙看到的那兩個小孩就是我先前在山頂上看到的那兩個孩子。”


    金魂銀魄?!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門’後難道真的是金山銀山?


    我實在不敢想像打開這道‘門’後,裏麵會是什麽樣的情景,真的見到了金山銀山會有什麽樣的反應。


    我讓他們提高警惕,那兩個小孩雖然一直沒有‘露’出惡意,但是咱們主動去惹人家,也得防著點,小心為上。然後我在最前,大牙和柳葉一左一右,像是個箭頭一樣的往前小心的走了過去。


    這兩道大石‘門’,緊緊的合在一起,‘門’板上極其簡單,見不到什麽紋飾雕刻,沒有一丁點的修飾。隻有兩隻碩大的輔首,差不多有臉盆大小,上麵的怪獸瞪著巨眼,張著大嘴,叼著兩隻手腕粗細的巨大‘門’環,顯得猙獰可怕,似乎根本就不想有人接近。


    從這道‘門’的大小與體積上來決斷,估計就算是有這輔首,也不會有人能直接拉動,那‘門’環頂多算是個裝飾。真要是能拉動這兩個‘門’環就能把這兩道石‘門’給拽開,要麽是這人的力氣極大,真有九牛二虎之力,估計才可能會有戲;要麽就是這‘門’裏內部的設計極其‘精’巧,有著高超的助力係統,應用了滑輪組或是齒輪箱的原理,可以四兩搏千金。


    不過,這兩道大石‘門’,憑直覺來看,咋看都還沒有那麽先進,外觀厚重、樸拙,一看就是實心的,粗加工的天然石頭製成的。


    我們三個拉著其中的一隻‘門’環,試著用了用力,結果用盡了全身的力量,這‘門’果真是紋絲未動,我們幾個的力氣拉這道‘門’,簡直就是螞蟻撼樹,微不足道,根本就奈何不了這一扇‘門’板。


    大牙累的呼哧帶喘,哈著腰,直晃腦袋,衝我們念叨:“我說,來亮,妹子,這‘門’八成不是這麽硬拽的吧?這得多大的力量,李元霸來了也得憋死這兒,先歇會吧。咱們這瞎使勁,純是瞎子點燈,白費蠟,再想想別的招吧。”


    我拉了一陣後,也覺的這‘門’不是硬拽的事兒,估計得有什麽特殊的開啟機關。想到這兒,我眼睛都差不多貼在了‘門’上,一寸一寸的仔細找了起來。


    柳葉看了看我,也明白了我的意圖,舉著手電幫我在旁邊照著亮。


    別看石‘門’這麽高,但是我們知道,要是有機關,不可能放在人夠不到的地方,肯定是二米以下的範圍是重點區域,我們從頭頂到腳下,左左右右找了好幾圈,也沒有什麽發現。


    盯著這道大石‘門’,實在是沒咒念了,就在萬念俱灰,打算放棄時,突然我就看到了那兩隻銅輔首,難道,機關會在這銅輔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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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陰’必有陽,有圓就有缺,外八行裏自古就有著這麽一夥人,南方稱為“憋寶”;北方稱為“相靈”,民間則多稱為“牽羊”,把這種人稱為“羊倌”。


    這些人一年四季大部分時間都遊走於名山大川之中,或是流連於郊嶺荒原之外,行蹤飄忽不定,行事神秘詭異,而目的就隻有一個,就是為了那些“天靈地寶”。


    找寶與取寶的方法,南北不盡相同,手段上也是各有千秋。


    故事就從一個老羊倌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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