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浪人從硝煙中站了起來,高舉著武士刀,依舊向國防軍衝來,但是他們這種英勇行為並沒有對國防軍士兵產生絲毫的震動,他們鎮定地扣下了步槍的板機,槍口噴出了熾熱的子彈,這些武士很快就被密集的彈雨打成了篩子。


    國防軍搬開路上的障礙,進入了日本租界。


    日租界已被日本人經營成天津的娛樂商業區、藏汙納垢之地,成為煙館、妓院雲集的地方。日本人在租界內公開製造和販賣毒品,以及走私等非法活動,從中國賺取大量的錢財。


    國防軍進入日租界,如同侵略了日本本島一樣,街道上日本的警察,商鋪中的日本商人,道場裏日本浪人全都簇擁上街頭,他們揮舞著手槍、武士刀,在中國軍隊前進的方向組成了一道人牆,甚至妓院裏的日本妓女也探出頭來,用她們鬼叫一樣的日語喊叫著。


    蘇正卿冷笑著,這裏是中國的土地,無論你們怎麽叫囂,也改變不了侵占中國領土的事實,我來這裏是收複國土,所以絲毫不會對你們有任何憐憫。


    蘇正卿揮了揮手,輕機槍和衝鋒槍一齊開火,把日本人掃掉一大片。那些勇敢的武士、天皇的臣民們致死也不敢相信,中國人竟敢向他們開槍!他們的身體被打得像篩子一樣全身是洞,倒在地上,鮮血從他們死去的軀體中流出,流淌在街道的水泥地上,形成汩汩的細流。


    國防軍腳下的大頭皮鞋重重地踩在街道上,濺起的血水沾汙了他們的鞋跟、褲腳,但是他們毫無所動,麵無表情一般以平時訓練的戰術動作,迅速地向租界中心推進。


    三井洋行的經理鬆下由樹正在辦公室聚精會神地算著帳,他聽到外麵槍聲,站起來從窗戶向外看了一眼,街道上的場景使他震驚,他不由自主地隻叫了一聲“八嘎!”


    就這樣,他成了國防軍的打擊目標,日本軍人這樣叫,武士浪人也這樣叫,警察也這樣叫,所以凡是叫“八嘎!”的都是國防軍要打擊的敵人。


    一粒子彈穿從窗外飛來,穿過鬆下由樹的脖子,然後鑽入辦公室潔白的間隔木牆上,從他脖子上帶出的血液在白色的牆上留下一個紅紅的圓點,就像他與妻子美鈴子新婚之夜後,美鈴子在白白的紗布上留下的貞潔一樣,如此的美麗!


    鬆下由樹脖子上的血液狂噴,他似乎有意識地用盡最後的力氣把自己轉動了一下,使狂噴而出的血液不至於玷汙了白牆上紅色的圓點。


    鬆下由樹最後留戀地望了一眼,他心滿意足地倒了下去。


    一名國防軍士兵用槍托砸開了三井洋行的大門,商行內一名日本人拿著武士刀,躲在牆角外吼叫著,國防軍戰士的槍口對準了他,日本人絕望地吼叫一聲,揮刀撲上來,戰士旁邊的衝鋒槍響了,班長教訓這個戰士道:“看到有武器的日本人不要有半點猶豫,馬上打死他,否則死的有可能就是你。”


    戰士答了一聲是,轉向搜索樓上的其它房間去了。


    蘇正卿和一幫人走進這個商行,參謀人員拉過一張辦公桌,把地圖鋪在上麵。


    2團的兩個營,由東向南,占領了日本總領事館,把日本警察、僑民、居留民團、巡捕漸漸向海光寺日本軍營的方向壓了過去。


    蘇正卿問參謀道:“跟1團聯係上沒有?”


    參謀報告道:“1團以一個營加一個步炮連的兵力正在對於海光寺的日軍發起牽製性的進攻,劉元洲參謀長要求我們配合他們的進攻。”


    “劉參謀長?”蘇正卿咯了一下,心裏明白,肯定是那個林大爽林大傻又衝向前線,把指揮部交給參謀長了。


    “團長那邊怎麽樣?”


    “還沒有消息。”參謀回答道,“不過東門隻有兩百鬼子,我們有六百多人,何況我們守日本人攻,有團長坐陣,日本人討不了好!”


    蘇正卿點點頭,來到地圖前,凝視一陣,然後命令道:“命令部隊加快速度,不要讓那些日本僑民耽誤了時間。”


    林小虎坐鎮東門外,在東門外布下埋伏,隻要東門樓的日軍離開城樓,東門外的地坪上就是他們的葬身之地。


    日本租界裏麵的槍聲一起,東門城樓裏麵的日軍就坐不住了,他們絕對沒有想到,中國軍隊會冒著與日本全麵開戰的危險,進攻日租界。


    但是事實擺在眼前,不由得帶隊的中隊長不信,日軍占據東門樓和東馬路街道的隻有一個中隊共才180人。


    戰鬥打響之後,日軍中隊就失去了跟海光寺指揮部的聯係,他們沒有配備電台更沒有配備步話機。接下來的行動全靠中隊長北野自己的判斷了。


    日租界受到攻擊之後,北野決定支援日租界,畢竟租界才是根本,哪裏有太多的帝國僑民了,如果被中國軍隊占領了租界的話,他隻有剖腹的份了。


    2時20分,在東馬路監視日軍的1營長忽然發現對麵的日軍稀疏了許多,機槍也撤走了。沙包堆起的臨時陣地隻有兩三個鬼子趴在那裏。


    “鬼子開始轍退了!”一營長喝叫道:“兄弟們跟我上,不要讓鬼子跑了!”說著一躍而起,向日本兵的沙包陣地衝過去。


    剩下的幾名日軍連忙開槍,子彈“啾“的一聲地從一營長的耳邊飛過,打在後麵一個戰士的肩膀上,子彈穿過了戰士的身體,打在青磚牆上,迸出了一點火花,戰士隻是搖晃了一下,拾起掉在地上的步槍繼續向前衝鋒。


    趴在房頂的狙擊手早已把槍口對衝了日軍的沙包陣地,幾個小鬼子一抬頭,剛剛射出一發子彈,狙擊手已經逐漸把他們點了名。


    一營長帶著一個連的士兵趕到東門城樓,果然發現裏麵已經空無一人,日本兵已經放棄了城樓,向租界的方向退去。


    日軍的一個中隊一出東門,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帶隊的日軍中隊長北野又何嚐不知道,但是為了保護日租界裏麵的僑民,為了天皇的榮譽,他又必須這樣做。


    北野抽出指揮刀,向著租界的方向一指,“殺給給…“


    170多名日本兵高叫一聲“貼鬧黑卡!板載!”


    “班載!”


    全體日軍不要命地挺著刺刀由城門突然躍出,不要命地向租界方向衝去。


    一群矮子,個頭雖然矮,但是營養充足,個個長得敦敦實實,麵目猙獰,手中持著長長的步槍,步槍上裝著長長的刺刀,日本人已近乎變態了,人長得矮矮的,卻什麽都搞得長長的。


    這群矮子持著光晃晃的刺刀,嚎叫著一擁而上,倒也有一點嚇人。


    一百米,八十米,六十米,五十米…林小虎還沒有下達開火的命令。


    機槍手何文征的額頭已開始出汗,心裏發慌。握住板機的手開始微微發抖。


    三十米,日軍猙獰的麵目已經清晰可見,其中嚇人的嚎叫聲就好像在耳邊響起,可是林小虎還沒有下達開槍的命令。


    “班載!”日軍更加瘋狂了。


    直到日軍全部跑出那條巷子,進入那塊寬大的空地坪,而此時,日軍距國防軍也隻有二十米的距離了。


    林小虎終於下了命令,何文征鬆了一口氣,板機一扣,馬克沁重機槍發出沉悶的金屬撞擊聲,火舌一般射出的子彈鑽入衝在前排日軍的軀體,如此近距離的掃射,衝在前排的日軍被帶著高動能的子彈撞擊得向後飛了起來,他們胸口噴出的血箭射向天空,如同噴血的噴泉一樣。


    國防軍一個營有6挺馬克沁重機槍,組成幾道交叉火力網。再加上每個班一挺的輕機槍,衝鋒槍,如此多的自動武器,想衝擊他們的防線,簡直是自尋死路。


    除了被打死的日軍,其餘的日軍紛紛倒臥在地上,但是這樣也不安全,因為空地坪裏毫無遮擋,即使趴在地上,仍然不斷地有日軍被打中死去。


    北野心如刀絞,他沒有反思自己的魯莽,反而責怪中國人太過狡滑,太沒有武士道精神,不敢光明正大地跟皇軍拚刺刀。


    在這強大的火力麵前,北野知道日軍根本沒有機會,但是皇軍是不會這麽容易屈服的,北野咬咬牙,毅然站起身來,雙手握刀,惡狠狠地吼叫著,“殺給給…”


    “班載!”臥倒在地的日軍吼叫著,一躍而起,冒著槍林彈雨向前衝去。


    像北野這樣出風頭的軍官,在戰場上是最受國防軍的狙擊手們歡迎的,果然,一顆子彈飛來光顧了他,子彈帶著它強大的動能在他肉體內發生了變形和翻轉,然後從他的後背飛出,並從他後背帶走了一塊肉,在他背部造成一個拳頭大的血洞,鮮血如湧泉一樣洶湧而出。


    北野向前衝的速度忽然窒了一下,接著就重重地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了。


    這個時候,日軍後麵追蹤的一營長也帶著人追了上來,四麵夾擊之下,日軍死傷一片。


    下午三時,東門城樓的一個日軍中隊180人被全殲,林小虎的2團隻付出五十人傷亡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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