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伸顯說但凡牽涉到日本領土和主權的問題,就算全日本的人都餓死了他們也不會退讓的。


    事實,日本人每天都在退讓,中國人每天都在前進,包括牧野伸顯來到這裏求他王兆名何嚐不是在退讓。


    王兆名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牧野伸顯說道:“王先生,我這次來,主要不是來討論難民的問題的。”


    怪不得他們說不會退讓,原來他們根本就不考慮那些難民的死活,又或者他們認為這些難民應該由於中國人負責,與日本政府無關。


    王兆名說道:“牧野先生,我認為日本政府當務之急就是處理好難民的問題,要知道,現在每天都餓死很多人。”


    牧野伸顯非常淡定地說道:“王先生,我們日本人跟中國人不同,日本國內環境惡劣,山多地少,經常食不果腹。我們日本人有一個傳統,就是每到冬天,一些到了歲數的老人會自動地爬到山等死,為的就是把多餘的糧食讓給家裏的年輕後輩,現在餓死一些人,對於我們日本來說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日本人是有這樣的一個變態的傳統,王兆名是知道的,這曾經是王兆名敬佩日本人的原因之一,一個對自己都能夠這麽狠絕的民族,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民族。


    不過今天聽在王兆名的耳裏卻不是什麽滋味,他王兆名為了日本的難民不惜得罪中國的當權者張大總統,可是日本政府反而毫不關心,根本不把自己國民的生死放在心。


    王兆名說道:“牧野先生,你知道日本有多少難民嗎?根據我們統計,在中日控製線的緩衝區裏大約有兩百萬人,整個日本起碼有五百萬人,嚴冬即將來臨,如果這些人得不到及時安置,他們極有可能度不過這個冬天,請問牧野先生,現在整個日本還有多少人?”


    這個問題牧野伸顯還真不知道,自從瘟疫過後,日本政府也沒有認真地統計過,因為這是一道傷疤,整天在強國夢中不願意原來的日本人不敢去揭,一揭的話,這個美好的夢就公破碎。


    日本的人口在中日開戰前有二千三百多萬,經過這麽多年來的戰爭、饑餓、瘟疫,死亡的人數觸目驚心,特別在瘟疫期間,整村整鎮整個城市的人消亡,死亡的人數讓日本政府也沒有勇氣去觸碰。


    牧野伸顯出生在日本一個有爵位的家族,他才不關心那些平民百姓的死活。


    王兆名說道:“現在日本總的人口已經不超過一千二百萬了,如果再死掉五百萬人的話,還剩下多少人?”


    還剩下七百萬,牧野伸顯小學已經畢業,這點計算還是不費力氣的,在他心裏,七百萬人對於日本來說已經夠了,兵在精而不在多,人多反而會拖累日本社會發展的步伐。


    不過這些想法牧野伸顯是不敢說出來的,不過既然王兆名這麽執著,牧野伸顯就不得不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否則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救濟難民是日本政府的責任,日本政府從來不推卸這種責任,我們不可能全部依賴中國政府,正是這樣,所以我們才要麻煩先生幫忙。”


    王兆名覺得牧野伸顯說的有理,別說張大總統並沒有意思進行救濟,就算不得已而為之,也不會盡心,救濟難民還是以日本政府為主導的好。


    王兆名點頭說道:“原敬首相需要我做什麽?”


    牧野伸顯見王兆名當,心裏得意,但是卻不表露出來,“我們希望王先生利用在中國的影響力,說服中國政府,為了救濟日本的難民,解除海的封鎖,允許我們從國外進口糧食。”


    王兆名說道:“我盡力試試。”但在心裏,王兆名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張大總統在日本噴灑除草劑,破壞日本的農業生產,目的就是想餓死日本人,他進行海的封鎖的目的也是如此,他又怎麽能自己打自己的嘴巴,放開這個封鎖呢。


    王兆名想到這,又補充了一句,“不過成功的可能性不大。”


    牧野伸顯又向王兆名鞠了一躬:“請王先生務必幫忙!”


    王兆名說道:“我會盡力去說服張大總統,不過我還是勸你們另想一個辦法的好。畢竟張大總統跟你們日本人有血海深仇,這是人皆知的事,而張大總統又是那麽記仇的人。”


    牧野伸顯說道:“我不是詆毀你們國家的領導人,不過張總統也太過感情用事了,作為一個政治家不應該把這種私人感情放在國家大事。”


    可是他就這樣做了,你們又能夠怎麽樣?王兆名想道。


    “張總統他對大日本帝國的誤會太深,如果不能夠說服他,我們還有其它的辦法。”


    “什麽辦法?”王兆名問道。


    “這就要麻煩王先生了”牧野伸顯說道,“我們打算以鹿兒島的名義進口糧食,然後轉運到日本去,這樣就可以通過中國海軍的封鎖了。”


    牧野伸顯盯著王兆名,他希望王兆名能夠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因為這是日本人能夠想出的最後的辦法了。


    不過,這時候的王兆名猶豫了,因為如果這樣做了,被張山長知道的話,後果將非常嚴重。


    不要以為張山長這個人很講民主,事實在民主的假象下,他還有一顆獨裁的心。


    張山長可以說是中國曆史以來最開明的領導者,在報紙你可以隨便罵他,批評他嘲笑他,他不會跟你算賬。但是他也有底線,一是不要威脅到他的政權、國家的穩定;二是不能夠出賣國家的利益;三是不能夠勾結日本人。


    如果誰碰了這三條,就算法律製裁不了你,他也有辦法讓你從這個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不太可能!”王兆名說道,“牧野伸顯先生,鹿兒島不能參與,如果被中國政府發現,我以及各個供應商都會被判處死刑!而且鹿兒島也會斷了糧食的供應,五百萬市民也會跟著餓死!”


    牧野伸顯脫口而出,“沒有關係,大日本帝國會給你政治避難的…”


    王兆名鄙夷地看了牧野伸顯一眼,心想,怪不得張大炮討厭日本人,有時候這幫雜碎真正狂妄得讓人討厭,這個時候了,還念念不忘“大日本帝國”。


    “要想救日本,目前來說,首先要滿足張大總統的要求,劃出幾塊地來,讓他救濟災民,讓他對國內的輿論有一個交代,不要激怒他,你們應該知道,激怒他的後果非常嚴重,在國內沒有人可以左右他的對日政策,就連我也不行。”


    “我就是因為提倡對日好,結果被害人派到這裏當了幾年的難民營的營長,我想在中國除了我之外,沒有其它人願意為了日本做出這樣的犧牲!”王兆名說道。


    “但是這跟割讓領土沒有什麽區別!這是不可能的。我國政府不會同意的。”牧野伸顯憤怒地說道。


    兆名說道:“不可能那就讓它變成可能,現在的日本已經不是以前的大日本帝國了,大日本帝國的榮耀早就過去了,如果不順著張大總統的意思去做,日本就會亡國滅種。”


    “不要懷疑我的話!張山長他有這個決心,有這個手段,他的手段層出不窮!”


    牧野伸顯跌坐在沙發,王兆名的話正好戳中他的要害,他的雄心壯誌一下子消沉了下來。


    “現在,日本政府應該麵對現實,不能夠再沉迷於過去曾經打敗過中國的輝煌,這雖然需要巨大的勇氣,但是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政府,就應該麵對現實,因為日本已經到了麵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了。”


    王兆名籲了一口氣,覺得從來沒有這麽痛快過,難道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其實是希望看到日本人倒黴的?


    “今年的賠款支付的期限又要到來了,到時沒有錢支付,張大總統會怎樣對待你們?隻有天知道,再來一場鼠疫?傷寒?又或者燃燒彈?誰也不為過知道,但是懲罰是肯定的。”


    不錯,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又要進入冬季,這意味著嚴寒的冬天即將到來,同時對中國的新一輪賠款又要開始了。


    何謂雪加霜,說的也許就是這個時候的日本。


    牧野伸顯無力地說了一句,“依王先生所見,我們應該怎麽辦?”


    “我認為首先要得到張大總統的諒解,消除張大總統對日本的仇恨,如果張大總統時刻仇視日本的話,日本不會有未來。”王兆名說道。


    “我會把你的意見報首相和天皇的。”牧野伸顯說道。


    王兆名說道:“請快一點,嚴冬就要來到了。”


    在北京的文海拍賣行總部的拍賣大廳,這些天以來一直進行著拍賣活動,文海拍賣行攬下了澳大利亞墨樂本的生意,正在一條街一條街地進行拍賣,而參加競拍的是一些房地產公司、大企業集團,另外還有一些大富豪。


    在拍賣大廳後麵的包廂裏麵,張山長和一個德國洋鬼子半排坐著,文海拍賣行的老板的周文海在旁邊陪著。


    周文海說道:“張老板,等一下第四槌拍的是皇家展覽館,第五槌拍的是哥摩大宅,以張老板的財勢,應該沒有人競爭得過您的。”


    張山長笑道:“雖然我對於這兩處產業誌在必得,但是也不是說不惜代價、不考慮價格,如果價格太高的話,我是不會要的,我寧願自己重新建一座全新的。”


    周文海說道:“是的,張老板,不過按照這段時間的競拍行情看來,價格應該不會太貴。”


    張山長說道:“這樣最好!”


    周文海說:“競拍就要開始了,祝張老板投得心頭好。”接著說了一句“失陪”就走出了包廂。


    坐在張山長身邊的德國人一直不說話,等周文海走了之後,才開口說道:“尊敬的大總統,如果我也想在澳大利亞買一處房產,不知道行不行?”


    張山長說道:“當然行,隻要你有錢,任何人都行,隻不過克勞得,你們德國不好嗎?到澳大利亞幹什麽?”


    克勞得說道:“現在德國的社會動蕩,情況非常不樂觀。工人和社會活動分子還有反戰分子整天鬧罷工、遊行,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張山長心想,打了這麽多年的仗,什麽東西都消耗光了,不鬧騰才怪。


    “如果德國持續這樣不穩定下去的話,我也不得不考慮移民,澳大利亞是一個很好的選擇。”德國人說道。


    張山長點點頭,說道:“如果你有錢,你甚至可以買整條街。”


    這時,拍賣已經開始了,第一槌拍賣的是皇家植物園,這個植物園拍賣前就有規定的,不得改變植物園的用途、麵積,不得破壞裏麵的植物,而且對遊客免費開放。


    這是一個沒有錢賺的生意,每年還有可能倒貼大筆的管理費。


    張山長他們坐在這包廂中,可以居高臨下的看到整個拍賣大廳的情形,張山長看下去,見隻有一個拿著八號牌的年輕女子舉起了牌子,最終這個皇家植物園以十萬元的底價成交。


    克勞得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八號牌的那位年輕的女士應該是總統的其中一位夫人?”


    張山長笑道:“一號到八號牌子都是。”


    “您真是皇帝一般的享受,尊敬的總統先生!”克勞得羨慕道,“不過,皇家植物園又不能夠收門票,又不能夠改變用途用作房地產開發,投下來有什麽用處呢?這會不會太過虧本了,尊敬的總統先生,這樣的虧本生意您不會做?”


    張山長說道:“十萬元是有一點貴了,不過沒有關係,咱家有的是錢,雖然沒錢攢,但是以後這個皇家植物園就要改名了,我的八夫人名字叫做虞美麗,以後就叫做‘虞美麗植物園’,單單這個名字就值得。”


    克勞得點頭說道:“果然值得!”


    第二槌拍的是國會大廈,克勞得叫了一聲,說道:“天呀,這也可以拍賣嗎?”


    “一切都可以拍賣,不能夠拍賣的才留給市政府,澳大利亞的墨爾本,現在叫做新金山,對於我們來說隻是一座城市,它不需要國會大廈,而且這棟大廈太過豪華了,不適合政府部門使用。”


    克勞得說道:“這座大廈倒是可以改成酒店。”


    張山長連忙誇獎德國人有生意頭腦,不過張山長對酒店業沒有興趣,他更加願意改建成洗腳城,沐浴館。


    接下又拍了一件,到第四槌皇家展覽館的時候,也毫不例外地收入張山長的手中,來到這裏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張山長的女人坐在拍賣席,誰人不認識,誰又敢跟她們叫價?


    第五槌拍摩哥大宅的時候,倒是有人抬了幾次價,但是都被旁邊的朋勸住了。


    張山長出動自己的夫人,顯然是誌在必得,從澳大利亞唐人街過來的華人領袖錢家安抬了幾次價後,最終還是放棄了。


    張山長見塵埃落定,對剩下的東西已經不感興趣了,和德國人一起離開了文海拍賣行。


    張山長和克勞得一起坐車來到西山的溫泉度假村,在那裏,克勞得要送給張山長一個大禮。


    在這個室內溫泉裏麵,有床鋪和各式的家具,一應俱全,克勞得指著水中隻露出一頭棕紅色頭發的白人少女對張山長說道:“尊敬的總統先生,這是伊麗莎白,是一位來自比利時王室的淑女,雖然不是公主,但是卻有王室的血統,而且她今年隻有十六歲,是王室中唯一的一名處女。”


    克勞得解釋道:“出身歐洲王室,而且又年輕漂亮又是處女的非常難找,這一位已經是僅有的了。”


    張山長說道:“伊麗莎白?她不會跟英國王室有親戚關係?”


    克勞得笑道:“英國以前是有一個老娘們叫伊麗莎白的,不過已經死了很久了,現在倒是有一個叫做瑪麗的公主,今年22歲,不過我敢肯定她不是處女了,總統先生不會感興趣?”


    張山長反問道:“難道你不感興趣嗎?”


    克勞得低頭想了一下,說道:“我承認,占有一個英國公主這的確是很誘惑,不過對於我來說,女人都一個樣,我從不挑剔。”


    直到傍晚的時候,張山長才從這個室內溫泉出來,來到客廳,克勞得正在那裏等候。


    克勞得說道:“尊敬的總統先生,這個王室處女如何?”


    張山長不屑地說道:“身材樣貌各方麵都不錯,可是我卻絲毫感覺不到她哪裏像王室的女人,跟一般的蕩婦差不多。”


    克勞得馬信誓旦旦地說,伊麗莎白絕對有王室的血統。


    張山長把手一揮,說道:“算了,其實我應該知道,在這件事,無論多麽高貴的女人其實都是一樣的。”


    張山長坐下來,“以後不用給我找所謂的處女了,親愛的克勞得,不得不說我對於你們所謂的王室血統非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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