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與白牙在舞池裏跳了大半個鍾頭,才坐回到位置上休息。


    不長時間,白牙的摩托隊友們幹脆聚攏了過來,並堆砌了一座啤酒瓶山。


    “科學家,來吹一瓶?”摩托車隊裏最高大的是位修了眉毛的女生,她看起來也就是讀大學的年齡,但似乎化了更老成的妝容。


    “謝謝,我慢慢喝就行了。另外,你們喝醉了就別開車了。”楊銳順便普及酒駕知識。


    修了眉毛的女生嗤之以鼻,道:“啤酒也能喝醉?你太看人了。”


    “酒精會讓你的大腦遲鈍,這個是生理指標,不是你健康勇敢能喝酒就能抵抗的,除非不是人。”楊銳聳聳肩,又道:“當然,你們要是堅持騎摩托車回去,我也不反對,我送你回去。”


    最後一句,楊銳是對白牙的。他才不在乎其他摩托女生要怎麽生活呢。


    “我也隻喝了一瓶啤酒。”白牙聲道。


    “安全起見,我叫捷利康過來接我,你也不要騎摩托了,如果要回家的話,也坐我的車,摩托車明天過來取,或者我讓人來幫你取。”楊銳用捷利康向來沒什麽心理負擔,他本來就是多家捷利康合資公司的股東。


    見楊銳如此替自己考慮,白牙立即眼睛笑的彎彎的頭。


    “我喝十瓶啤酒……了,我也不開摩托車了。”修了眉毛的女生咽下硬氣的話,轉彎轉的飛快。


    “這樣最好了。”楊銳善莫大焉的了一句,舉起啤酒杯,道:“我敬大家一杯。”


    完,他自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跳跳舞喝喝酒什麽的,本來就是很高興的事,尤其是一個男人與一群女孩子,即使不發生什麽,也是很高興的。


    白牙更是興奮起來,連喝了幾杯啤酒,又拉著楊銳進場跳舞。


    她的舞姿極好,明顯是有基礎的樣子,也是令楊銳刮目相看。


    舞池裏的燈光莫名的暗了一些,更多的學生步入舞池。


    楊銳也宣泄式的蹦蹦跳跳,有一段時間,他沒做過年輕人做的事了。


    “你好,你是清華的學生嗎?”一名女生忽然拉了把楊銳,大聲問他。


    楊銳回頭看了一眼,見是位漂亮的女士,於是笑了笑,又搖頭:“我不是清華的。”


    “哦……”問話的芳無比惆悵的退後了兩步,心道:好帥氣的男生,真是可惜了。


    她的目標很明確,她是一定要嫁清華男生的,而且要在大學畢業以前,完成這項目標。


    老實,宋芳的目標是很功利的,宋芳自己也知道,但她還是在進入大學以後,做出了這個必然會影響終身的決定。當然,宋芳也不是任何一名清華男都可以的,她長的很漂亮,足以在清華男中選擇一名順眼的,甚至帥氣的。


    不過,像是眼前如此帥氣的男生,宋芳從沒有在清華男中見到過。


    有一瞬間,宋芳會想:就這樣也行,不用什麽清華男了。


    但在那一瞬間的軟弱過去,宋芳隻會更加的堅定目標——自己的對象一定是要清華畢業,且留在北京的男生,找那些二流學校的男生的結局,隻會像是母親的結局一樣,在某個荒郊野外為家庭奉獻終身,毫無意義。


    宋芳一邊想,一邊看著楊銳,慢慢倒退著離開了舞池,心中遺憾萬分:雖然是個帥氣萬分的大學生,但不是清華的也枉然……與其找一名帥氣萬分的二流大學的大學生,還不如找清華的普通男生,也免得陪著他艱苦奮鬥到四十歲,還要與更年輕的野女人們競爭。


    倒退中的宋芳踩到了幾個人,引來幾雙憤怒的眼神,但在高顏值的加成下,沒有一個人將憤怒發泄出來。


    舞曲的節奏不停的加強,而舞池的燈光不停的調暗,可惜終究沒有調成黑的。


    對大學生們來,這已經是非常令人愉快的集體活動了。


    幾個時後,學生們盡興而歸。


    清華的學生們自回宿舍,外校的學生就三五成群的打著手電騎自行車。


    楊銳和白牙肩並肩的往校外去,捷利康的車不好進校園,也隻能在校外等著。


    女騎手們要跟著白牙走,也隻能慢悠悠的跟在後麵。


    宋芳稍微遲了一些,才和其他兩名女生一起返回學校,她們每周都會來清華跳舞,對路線很是熟悉,笑笑的就上了路。


    “宋芳,那個男生。”騎在前麵的女生用腳駐在地上,指了一下前麵亮光處。


    “哪個男生?”


    “就那個不是清華的男生。”


    宋芳立即抬頭望了過去。


    對於超帥而非清華的男生,宋芳也是印象深刻之極。


    長長的一列車,停在距離側門不遠的路燈下。


    宋芳不認識車標,也不懂轎車,不過,看著楊銳等人坐進幾輛車裏,還是讓她吃一驚。


    “弄不好,這家夥是個**呢。”同伴捅捅宋芳的腰。


    “**又如何。”宋芳承認自己很驚訝,但也就是的驚訝罷了。


    “**不好嗎?家裏把什麽事都給解決了,指不定幾年以後,你就當上官太太了,呶,還有車坐。”同伴頗為羨慕的道:“咱們參加工作以後,再多二十年,也不一定能坐上車吧。除非去下麵的市縣,否則,處級幹部也沒有車坐。”


    “我想要的不是官太太似的生活,隻是穩定和舒適而已。”宋芳淡然道:“我不要做官太太,走吧。”


    完,宋芳一蹬自行車,背向那車隊,返回學校去了。


    兩名同伴互相看看,也隻好跟了上去。


    楊銳先讓司機開車到範家,送走白牙以後,再返回學校實驗室,其他人自然有其他司機送返。


    時間雖然晚了,但離子通道實驗室裏依舊燈火通明。


    許正平在相互作用蛋白方麵的研究正在緊要關頭,他的科研組已經開始進入無休狀態了,加班自然是免不了的。


    楊銳回到實驗室倒是沒有特別的工作,不過,作為實驗室主任,每天不定時的到實驗室報道是必然的。


    大多數一流實驗室的負責人都是工作狂,不如此,是難以支撐起一個實驗室的。


    比起工業界的工作來,科研界的工作更忙碌,也更考驗對時間的利用。


    對實驗室負責人來,每周在實驗室裏消磨100個時再正常不過了。


    楊銳也是很有覺悟的有空就來,有問題的研究員也能較快的詢問問題。


    到了他這個位置,本來就不用做具體的實驗了,但指明方向,解決問題向來都是實驗室負責人的工作。


    楊銳回到離子通道實驗室,就像是回到宿舍一樣自然,脫下大衣,換上實驗服,就順著實驗室一個個的檢查過去,有問題的自然詢問,被他找出問題的就緊張的修正。


    許正平也是忙的厲害,同樣是問題多多,抓住楊銳,足足和他聊了0分鍾,然後忽然一拍腦袋,道:“對了,有個美國人找你。”


    “什麽美國人?”


    “諾頓出版社的,據是下午剛到的,一路問到這裏的。”許正平有不好意思的道:“我給忙忘了,挺重要的事吧。”


    “人呢?”


    “安排到酒店了。”


    “那行,讓他明天找我,你給打個電話吧。我也該回去睡覺了。”楊銳又轉一圈,看著沒什麽事了,就將實驗服脫了,換回大衣,準備出門。


    還沒走呢,許正平從裏麵奔了出來,喊道:“美國人約明天早上9,行不行?”


    “這麽早?”


    “好像挺急的。”


    “約明天中午一,讓他來學校食堂。”楊銳一聽諾頓出版社,就知道是有關自己的專著的事,他本人對此還是很上心的,不過,既然對方更著急,那他就不著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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