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星漫天,銀月如鉤。<strong>..tw</strong>。wщw.更新好快。.


    李森就這樣負手站立在了青木子身旁,一動不動,持續了一夜之久。


    這對於尋常人而言,絕對算是極為枯燥難熬之事,可對於李森而言,卻似乎根本不算什麽。難熬的一夜,隻不過是彈指過隙的時間而已。


    待得天亮,天邊升起一縷朝霞,山林之中晨霧漸起之時,李森方才神‘色’淡淡的伸出手來,拍落肩頭凝結的‘露’水,然後目光一轉的,朝著一旁青木子一看而去。


    也就在此時,青木子閉垂已久的眼皮,忽的微微一動,旋即便緩緩的一睜而開。


    但是雙眸之中,在這一瞬間卻隱約有一絲‘精’芒閃爍不定!


    不過很快的,這一縷‘精’芒就迅速隱去了。


    李森見狀,不禁微微一笑。


    看青木子目‘露’神光的模樣,顯然原本虧損的靈力,經過一夜的恢複之後,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了。


    青木子站起身來,亦是跟李森一模一樣的,先伸手拍落了肩頭、身上的‘露’水。


    之後,他臉上方才‘露’出一絲讚許之‘色’的,看著李森微笑道:“昨夜,有勞賢侄護法了。”


    “不敢,這隻是弟子的分內之事。”李森口氣淡淡的說道。


    青木子聞言,老臉上‘露’出一絲滿意之‘色’。不過很快的,青木子便朝著南方的天空掃了一眼,旋即口氣有些擔憂的道;“我二人離開山‘門’已經四天之久,不知道此刻宗‘門’之中,情況怎麽樣了。時間不可再耽擱下去,現在就立刻走吧!”


    “一切謹遵掌‘門’之命。”李森拱了拱手。


    “嗯。隻希望接下裏的行程,不會再出現什麽‘波’瀾才好。”青木子點了點頭,旋即右手袖袍朝天空一揮的,便是拋出了自己那枚禦空盤。


    不多時,一道青‘色’遁芒便出現在了這座無名山峰之上,旋即便一飛而起,直奔南方而去。


    ……


    青木子雖然希望一路上平安無事的返回青靈宗,可惜總是事與願違。


    隻見青木子和李森二人,沿著‘徂徠山’人跡罕至的荒蕪山脈,一路來到越國邊境之時,下方某處叢林之中,忽然有一把銀‘色’飛劍衝天而起!


    並且很快的,這把銀‘色’飛劍‘嗖’的一聲,就已經毫不客氣的直奔青木子麵‘門’而來了!


    青木子看著朝自己一斬而下的銀‘色’飛劍,麵‘色’登時一沉。(..tw無彈窗廣告)


    不過,青木子驟然遇襲,倒也沒有‘露’出什麽驚恐之‘色’,而是沉著之極的朝著那把銀‘色’飛劍一抬手,伸出了食中二指。


    “疾!”


    一聲低喝之下,食中二指之上忽然有一道青‘色’靈芒,驟然一閃的化作了一道尺許長的青‘蒙’‘蒙’劍芒,然後‘嗤’的一聲朝著這把銀‘色’飛劍一擊而去!


    “叮!”


    兩劍‘交’擊之下,銀‘色’飛劍‘叮’的一聲,便被重重的彈飛而開。


    而青木子所發的青‘色’劍芒,則在跟銀‘色’飛劍‘交’擊的刹那間,劇烈的震顫了起來,然後一聲悲鳴的再度散為了一團青‘色’靈氣,旋即隨風一晃的,消失不見。


    看來這道劍氣雖然威力不俗,但是若要跟真正的實體飛劍相比,還是差了許多的。


    不過,見到此幕之後,下方蔥蔥鬱鬱的山林之中,卻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咦。


    “咦?竟然是高階法術‘凝劍指’!你是築基後期修士!”


    隨著這一聲驚咦,下方山林之中,忽然竄出了三道遁芒,朝天空中的青木子一飛而來!


    這三道遁芒,兩銀一黑,速度都是極快,隻不過是數個彈指間的功夫,就已經來到了青木子的麵前,然後在青木子的身前不遠處,紛紛身形一止的停留了下來。


    見到此幕,青木子和李森均是麵‘露’一絲清冷之‘色’,朝著這三人打量而去。


    隻見其中兩人,模樣最為奇怪。


    這兩人除了身上披著一件樣式古怪的銀‘色’長袍之外,背後卻還紮著一把三尺餘長的銀‘色’令旗。


    而這把造型奇特的銀‘色’令旗,旗正麵寫著一個極為規正的‘齊’字,背麵則是篆寫著兩個字體小了一些的‘執法’二字。


    見到這兩人,青木子不禁老臉上‘露’出一絲麻煩之‘色’的,輕哼道:“原來是齊國皇室的執法修士!老夫原本還想從徂徠山偷渡邊境線,繞開他們的。卻沒想到,還是在這裏被堵上了。”


    李森聞言,神‘色’不禁微微一動的,朝著這兩名隸屬於齊國朝廷的供奉修士,多看了一眼。


    不過很快的,李森的目光,就停留在了這兩名供奉修士的背後。


    因為那裏,還站著一名黑袍修士。


    隻見此人一身黑袍,身材瘦高,神‘色’‘陰’鷙深沉。可是他的麵‘色’,卻異常的蒼白!顯然是身上帶有不小傷勢的樣子。


    這名黑袍修士,卻是昨天跟李森和青木子都見過一麵,並且還因為‘辟毒丹’丹方之事,跟青木子‘交’過一次手的周青!


    見到此人,李森不禁眉頭微微一挑,旋即臉上‘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之‘色’。


    而青木子,見到銀袍修士之時,老臉上隻是‘露’出了一絲麻煩之‘色’。可是見到周青之後,青木子一雙老眼卻登時一眯,神‘色’變得‘陰’厲起來。


    不過,周青對於青木子這種極為不善的目光,卻恍如未覺一般,他隻是麵‘露’一絲恭敬的,對著身前一名銀袍修士拱了拱手,開口道;“督查大人,違反了貴國規定,偷渡國境線的,便是這兩名修士了。我懷疑他們,便是越國派來的‘奸’細!”


    此言一出,其中一名築基後期修為的中年銀袍修士,不禁冷哼了一聲,然後麵‘色’不悅的掃了青木子和李森一眼,冷聲道;“你這兩人,到底是何來曆!?明知我齊國跟越國正處於緊張狀態,卻也膽敢偷渡國境線!?今日若是不說個明白,就不要想走了!”


    聽到這話,青木子連忙拱了拱手,開口道:“督查大人,老朽乃是越國衡嶽山‘青靈宗’之人,此次絕對無意冒犯貴國的規定。因為老朽此次過境,隻是為了去萬安穀參加‘交’易罷了。但是身懷重寶之下,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躲開一些覬覦老朽行蹤的牛鬼蛇神,便鬥膽,從徂徠山偷偷過了國境線。至於‘奸’細之事,更是純屬誣陷了。須知徂徠山荒蕪之極,人煙皆無,又有什麽可探知的情報?所以,還請督察大人明察!”


    那名銀袍修士聽了,臉上原本的冷‘色’,不禁緩和了三分。


    因為青木子的口氣和話語,顯然是一副隻求息事寧人的老實模樣,並無任何想要跟他們對抗的樣子。


    如果一開始就拿出這幅態度的話,接下來倒也不容易演變為翻臉動手。


    再者說,青木子好歹也是一名修為不弱的築基後期修士,銀袍修士倒也不願意過度‘逼’迫青木子。


    所以,聽到青木子的解釋後,銀袍修士便輕哼一聲的道:“如果你隻是老老實實的去萬安穀‘交’易,我等還能不放你過去不成?難道你以為,我等執法修士,都是那種不懂得通融之人!?還有,至於暴‘露’行蹤、擔心牛鬼蛇身覬覦之事,則是純屬爾等多慮了!要知道何某任職多年,還從來沒有貪圖過任何過境修士的隨身寶物!這一點,你可要搞明白!”


    “是、是、是!何道友言之有理,是老朽糊塗了。”青木子連連拱手作揖,一臉唯唯諾諾,受教不淺的模樣。


    銀袍修士見到此幕,原本緩和了三分的神‘色’,不禁再度緩和了兩分,然後便隨意之極的擺了擺手,道:“看在你初犯的份上,就繞過爾等了,下一次定要注意!若是以後再發現爾等偷渡國境線,定不輕饒!”


    “督查大人說的話,老朽定然謹記終生,不敢違背。”青木子又是連連拱手施禮,滿臉賠笑之‘色’。


    那名何姓的銀袍修士,卻神‘色’淡淡的回過頭,對另外一名銀袍修士開口道;“胡老二,此人並不是什麽可疑之人,隻是個膽小過頭了的越國修士。此次算是白跑一趟,收工了。”


    “切,還以為這個周青言之鑿鑿,我們還真能在此地截住兩名越國‘奸’細,然後請功領賞呢。原來隻是兩個尋常的修士!”


    那名年輕的銀袍修士,卻頗為不滿的嘟囔了一聲,然後將手中一把銀‘色’長劍,抖了個劍‘花’,旋即‘嗆’的一聲,收回了腰間的銀‘色’劍鞘之中。


    而這把長劍,顯然就是之前偷襲過青木子一次的銀‘色’長劍了。


    緊接著,這兩名銀袍修士,便是身上遁芒一閃的,就要準備離開此地。


    見到此幕,那名暗影會的黑袍修士周青,卻不禁驚駭失‘色’!


    他連忙伸手攔住了這兩名銀袍修士的去路,然後神‘色’緊張的開口道;“督查大人,這兩人可是偷渡了國境線的越國修士,豈能就這樣的輕易放過!?”


    聽到這話,那名何姓的銀袍修士,不禁嘴角微微一勾,似笑非笑的道:“那麽依你之見,我二人又該如何?”


    周青當即麵上‘露’出一絲狠戾之‘色’的道:“當然是就地拿下,當成‘奸’細處置掉!這樣子,不光有兩顆人頭可以請功領賞,並且這個老鬼青木子,也是個身價不菲之人。僅僅是他身上那份‘辟毒丹’的丹方,就價值高達三千靈石!屆時我們三人合力出手,定不會放跑了此人,那時候青木子身上的財務,兩位督查大人盡可以均分。但是這個臭小子李森,卻務必留給我周青處置!”


    說到這裏,周青忽然神‘色’‘陰’鷙之極的掃了李森一眼,滿是血絲的眼眸之中,竟然全是**‘裸’的仇恨之‘色’!


    就好似,因為李森殺了他的親朋好友,所以周青已經跟李森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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