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笑我現在就收拾你。”王珂經過河東大學那裏的土地公的事情之後,非常清楚這幫神仙的軟肋在哪裏,直接一句話扔過去,齊國那臉立刻白了。


    王珂很滿意他的態度,嘿嘿笑了一聲:“我就是隨口一說,開個玩笑哈。”


    齊國苦著臉:“大人啊,這玩笑開不得啊,您一不注意,可能一句話我就灰飛煙滅了。”


    “不說這沒用的。”王珂擺擺手,說:“既然你來了,我就問個事。”


    齊國連忙說:“大人請問,小老兒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上三天是什麽意思?”這是他在國安局總部地下室裏那個小屋聽梅誌說到的一個詞,他曾經問過梅誌什麽意思,結果梅誌拿一堆亂七八糟的話搪塞過去了。王珂本來想回頭問問梅玫,搞不好付出點代價之後能問出個所以然來,結果正好遇上齊國,就決定問問齊國。


    齊國一怔:“大人不知道?”


    王珂有點不好意思:“這個詞在你們神仙圈裏肯定不是秘密啊,我一個小小的凡人,怎麽知道?”


    齊國有些無語,心裏有些腹誹,卻不敢說出口,隻好老老實實的回答說:“上三天是一類人的總稱。大人肯定知道這世上有修道的修佛的,西方國家還有修耶穌修真主的,按照咱東方的說法,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得道成仙成佛。以前,科技不太發達,衛星不是滿天飛的時候,咱東方修道的那一夥人經常出來轉轉,這裏行行善,那裏積積德,到現在,在俗世裏麵行走有衛星監控著,就都不太經常在俗世之間行走了。久而久之,他們就成為了俗世中人眼中非常神秘的一類人。”


    他頓了頓,稍稍喘口氣,又說:“上三天就是對這些修道之人的總稱。他們之中又分為潛心靜修的不語天、行走天涯的遊方天和掌握著修道之人權勢的道門天。俗世之中偶爾露出行跡的修道之人,一般都是遊方天。”


    王珂基本明白了,又有些疑惑:“國安局特勤六處的人似乎對這些上三天很敬畏啊,這是為什麽?”


    “大人有所不知,國安局特勤六處裏麵也有一些修道之人,這些人大部分來自國內一些古老的家族,還有一些是來自社會上的一些散修,不過這些人大都修為不高,最多能算是一個異能者,也就是掌握了一兩門特殊功法的人,登不了堂入不了室,偶爾才會有一些大家族家資豐厚,個體修為比一些出自上三天的修道之人修為高深,不過人家上三天任何一個人拿出來,背後都有一個門派做靠山,你打了小的,老的後邊就出來找場子。所以國安局特勤六處一般不敢招惹上三天的人。”


    王珂恍然大悟;心說怪不得梅誌誤以為那天晚上在自己宿舍裏出現的人來自上三天之後,就沒再難為自己,原來是害怕老子背後那個莫須有的來自上三天的人啊。


    齊國見他沒說話,又接著說:“現在國安局特勤六處和上三天的關係其實也挺融洽,國安局特勤六處裏麵也有一些來自上三天的人,不過修為都不高,是被門裏長輩派出來曆練的。國安局特勤六處看在他們背後門派的麵子上,對這些人也是尊敬有加,不大招惹他們。雙方友好往來,倒也相安無事。”


    王珂說:“說白了,無非就是國安局特勤六處養著這些人,跟上三天套套近乎唄。”


    齊國連忙作揖:“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啊!”


    “就跟你和我一樣,咱兩個現在也是友好往來,相安無事,無非就是你害怕我,你就服個軟,不敢招惹我唄。”


    王珂這話說的就不太客氣了,齊國臉上非常無奈,說:“大人呐,這話您心裏想想就好,這樣說出來……實在是……實在是……”


    王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打個哈哈,說:“我隨口說說,打個比喻,你別介意。”


    齊國連稱“不敢”。


    “還有一個問題,怎麽我一說你們什麽話,你們立刻就出來了?”這也是王珂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上回他在河東大學校園裏罵了玉皇大帝的老媽,當天晚上玉皇大帝就派李長庚上門了,他就不信自己那嗓門能夠直達天聽。


    “大人有所不知啊,您一榮任穿越管理員,淩霄寶殿的靈譜上立刻就會顯示出您的一切動態,你做什麽說什麽,都有仙官專門候著伺候,一有動向,咱們全體總動員啊。”


    王珂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地上。他還以為自己幹什麽說什麽都屬於自己的絕對隱私呢,原來自己做過的那點事,不但國安局特勤六處查出來了,連天上的神仙們也都知道了。


    這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那我跟小妮嘿咻嘿咻,你們也知道啊?”王珂咬牙切齒的問。


    齊國嚇一跳,連忙說:“咱是東方人麽,講究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這方麵請放心,嘿嘿。”


    王珂心說:看你笑得這副賤樣,唬鬼呢?


    不過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不說破,大家都藏著掖著,也就沒事了。王珂覺著自己多少找回點麵子,就說:“那我要想找你們怎麽找啊?”


    “很簡單。”齊國說:“隻要大人在心裏默念三遍誰誰誰的名字,你想找的那人就會立刻出現。”


    王珂點點頭,打發他走了。


    在齊國臨走之前,王珂又吩咐他一句:“給我告訴你所有的同事,再來找我,記得隱藏身上的精神能量波動,免得再給我惹麻煩。”


    齊國連連答應,撤身而走。


    工作不用擔心了,貌似也不會再有挨揍的事等著了,王珂心裏沒了負擔,匆匆洗了個澡,上chuang就睡。差不多沾床不到一分鍾,王珂就已經鼾聲大作。


    他做了個美夢,夢見自己晚上拿著望遠鏡偷窺梅玫,梅玫在鏡頭裏撓首弄姿,像是一個專門為他表演的脫衣舞女,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眼看著最後兩件就要脫下來了,梅誌忽然出現在了鏡頭裏,朝著他舉起了手槍。


    王珂嚇一跳,一下醒了,睜開眼一看,窗外已是華燈初上的時候。像是所有剛剛大學畢業的普通大學生一樣,王珂沒有帶手表的習慣,看時間都是看手機。那天晚上被抓到京華的時候,他哪有可能拿著手機?正琢磨著現在到底幾點了,敲門聲傳來了。


    來的是梅玫。一進門,這丫頭扁著嘴埋怨說:“死變態你是豬啊,一睡睡這麽久?害姐來了一看你還睡著,都沒敢敲門。”


    王珂哪敢不老實,陪著笑:“您老辛苦。您老神算呐,我這邊剛醒,您就來了。”


    “不對啊。”說完剛才那話,王珂回過神來了:“你說你在我身上還留了個什麽精神印跡是吧?什麽時候給弄了去啊?你這樣我很為難的,萬一做點那什麽什麽事,想想還有你在不知道什麽地方監視著呢,心裏多委屈啊?”


    梅玫斜她一眼:“沒門!你還想做點那什麽什麽事啊?老實交代!”


    “我……我……”王珂現在就委屈得很,“我我”了半天,最後蹦出一句話來:“我想尿尿……”


    “滾!”梅玫一腳把他踹進衛生間,自己想想又樂了。


    其實時間不算很晚,也就晚上九點多鍾,等到王珂出了衛生間,稍稍收拾一下,穿好衣服,梅玫就帶王珂出去吃了點飯。


    出酒店的時候,一邊走,王珂一邊嘮叨:“你可別帶我去太高級的地方,我到那裏緊張,不會吃飯。”


    “滿足你的要求。”


    兩個人鑽進一輛的士,梅玫說了一個地名,指揮著的士司機這裏走,那裏鑽,走的全是一些小胡同小巷子,沒有一條大路。走了二十多分鍾,的士總算來到了一條雙向四車道的街上。


    街兩邊燈火通明,不過最高的樓看上去也就有五六層,明顯是非繁華區域。


    “你這是把我帶哪裏去啊?”王珂心裏忐忑起來了。


    梅玫笑著說:“帶你去吃飯啊?”


    “咱隨便找個地方就行,我不挑。”


    “那可不行,你不挑,姐還挑呢。”


    王珂心說:“死了死了,聽聽這妮子說話的口氣,笑得那個猥瑣,我今天可能要栽了。”


    又二十分鍾之後,的士終於停了下來。


    下車一看,王珂的腦袋就懵了。


    這是一個很偏僻很狹小的小巷子,周圍一排小平房,別說樓房了,連個樓房的影子也看不到。最讓人感覺別扭的是巷子裏的路燈,昏黃昏黃的,馬馬虎虎能照亮地麵。


    王珂黑著臉:“你想惡心我就明說。”


    梅玫嘿嘿一笑:“誰惡心你了,姐是真心實意帶你來吃飯的。瞧你這副傻樣,太沒度量了。”


    她挎著王珂的胳膊,半拉半推的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王珂一路走進了眼前的小巷子。剛才倒不是的士司機不載他兩個了,而是小巷子實在太窄,車根本開不過去。


    兩個人在小巷子走了十幾分鍾,眼前豁然開朗,居然是一條比剛才那小巷子寬得多的大路,大概有正反兩個車道稍窄一點那麽寬,路兩邊雖說也都是平房,但是個個燈火通明,人影綽綽,仔細一看還都是一個挨一個的小飯館。


    梅玫搖頭歎息著:“唉,死變態就是死變態,居然不知道吃東西永遠都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大馬路邊上那些大飯店有什麽好吃的,哪有這裏的小特色好吃啊!信姐姐,好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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