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許久,殷斐雙臂撐著上身立起來在榻上,眸色瀲灩的凝視她。


    胭脂也深吸口氣,臉色慵紅不止,看著他盯著她的表情,她幾乎還在喘不上氣。


    “老婆,一看你就沒有聽話去用健身卡。”


    “我哪裏有時間健身。”


    男人修長的手指撫摸她微紅的肌膚,撫摸她細膩皮膚上幾圈被他製造的氤紅,唇瓣上翹逐漸露出了惹人迷醉的笑。


    額頭上的汗擦著了胭脂的皮膚,濕濕黏黏的。


    “幸好你來了,要不我*的鬱悶的要打人。”


    他捏捏她翹翹的鼻頭,親了一下,翻身平躺在她身邊,長臂還箍著她的細腰,開始發牢騷。


    他平時冷厲,人前裝逼,這種牢騷隻在胭脂麵前發。


    胭脂揉捏一下他粗糙的俊臉:“我都知道,沒事,歐洲的名醫也不就那一個。”


    嘴上說著,小手掰開他的胳膊,拿過被單給殷斐蓋上,自己起來,畢竟是醫院,不是自家的臥室,畢竟還需要一個人來打掃戰場。


    殷斐就唇角上揚,臉色紅潤,眸光瀲灩,慵懶的靠在床頭,看她家的小女人在為他的唐突暴亂後一片狼藉的地麵沙發床鋪,忙乎。光線打在她光潔優美弧線清亮的脊背,那麽優雅美好。


    還有她背對著他,那因為動作而妖嬈的身姿,是世間最美的地方。


    此刻她背對著他穿裙子,雖然老夫老妻了,她還是保有著少女的嬌羞。


    裙子被撕破的地方在裙擺,被她小心的打個結暫時掩飾起來。


    殷斐在身後勾唇,他的女人什麽時候都還是有辦法讓自己光彩清新。


    “老婆——”慵懶的聲音喊她,不乏一點撒嬌。


    男人的撒嬌,也是夠了。


    胭脂邊收拾殘局邊苦笑著應:“哎,怎麽了?是不是要去衛生間?”


    等了一會兒,身後無聲,胭脂回頭,男人半倚在榻上,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和她突然轉過來的眼眸碰歌女正著。


    那樣的情深款款,胭脂又一霎那的沉醉。


    不禁笑著挑眉:“恩?是不是要噓噓,我馬上來扶你啊。”


    說完自擬都想笑,噓噓,這詞一向是是自己對小饅頭要如廁的稱呼,不知道什麽時候也寵溺的用到殷斐身上了,實在是他太喜歡和她撒嬌,而她太喜歡由著他。


    眸光詢問的落在殷斐眼底,他卻搖頭,不說話,輕輕搖頭,就像頑童依戀寵溺他的母親,似乎不用說什麽,媽媽就都懂。


    胭脂將手裏的衛生紙扔到床邊的腳踏垃圾桶,用濕巾擦擦手,過來拉起殷斐的手腕:“那我扶你去洗澡?”


    殷斐繼續搖頭。


    “那,餓了?我馬上叫外賣?還是中餐還是法國菜?”


    胭脂夠有耐心的,手指刮著他的手心,實際上,她的心裏自從他受傷,就自動代入把他歸類為需要她的母性和愛和照顧的小饅頭的同等級別,骨子裏溫柔的天性散發彌漫,想不溫柔都收不住。


    殷斐還是搖頭,也不說話就是魅惑的眸子注視著胭脂的寵溺。


    “那,喝茶嗎?醫生說你現在的情況盡量不要和咖啡,我從國內帶來了大紅袍,來一杯?”


    搖頭。


    ‘啪’一巴掌落在殷斐肩膀頭上:“到底要哪樣?你是不是要魔人了?磨人精。”胭脂手起巴掌落,剛剛還溫柔的嗓門立時提高了八度。


    “玩!”


    殷斐委屈的眨眼,看著老婆真被自己憋怒了,心裏小小得意,憋屈了很久的情緒釋放了出來一般。


    有時候人就是喜歡遷怒於人的,在外麵收了委屈需要身邊人的遷就,也能在身邊人的遷就裏找到心裏的支撐。


    殷斐在見到胭脂之前確實有想砸了這家醫院的想法,奶奶的,看個複建,一個請假,兩個不在,事先聯係好的又是金婉秋的人,他可不想被金婉秋牽著鼻子走。


    胭脂隻聽到他的回答懵逼了片刻,忽地樂了。


    玩,這不是小孩子的回答嗎,再一想,殷斐因為腿傷這一個來月確實是夠憋屈的,隻能束縛在一個空間,病榻上,他的性格本來就是運動型的,也是夠難為的。


    便也繼續由著他,寵溺道:“好啊,來,我帶你去洗完澡,咱們下樓,好久沒和老公壓馬路了呢,咱們踏平這座療養院。”


    “乖——”殷斐眉頭徹底的舒展,這個女人,真的世間最好的,總是嫩給他最貼心的答案。


    於是像個頑童被馴服了一樣,摟著胭脂的腰,起身,拄拐,一瘸一瘸的去浴室。


    浴室裏的水聲,鬧聲,兩個人的體己話聲,完全的占據了兩個人的注意力,待胭脂推開浴室的門,扶著殷斐出來時,驀地愣了。


    此時房間裏已經不是剛才的空無一人。


    大紅的裙子第一時間刺目視線。


    金婉柔手裏的百合還滴著新鮮的水露,被她正在一支一支認真的往花瓶裏插。


    胭脂的腦袋嗡的一聲。這是個她的字典裏非常不被歡迎的人。


    “你怎麽來了?”殷斐不悅冷硬的問。


    大手握住胭脂的小手,他第一時間想的就是不要讓老婆誤會,不要讓老婆以為自己和金家姐妹還有什麽牽扯,尤其更不能讓胭脂知道他到這巴黎來看病其實是老爸聯係的金婉秋。


    胭脂表麵溫柔樂觀其實是個很敏感的女人,對無關的人會絕對從容,對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那還是一顆玻璃心。


    胭脂其實已經在胡大那裏聽說了,金婉秋跟著參乎的事情。微愣了片刻也調節好了情緒。看金婉秋的反應。


    金婉秋果然就如同胭脂所料一樣,她是個世間一切唯我獨尊的主兒,並不在乎他人的看法,隻在乎自己的目標。


    但是剛剛那一刻見到胭脂和殷斐從浴室出來,她也是一瞬間幾秒的蒙楞的。


    因為,沒想到會看見胭脂,至少這次沒想到。


    “哦?胭脂,你來的挺快,不過,我今天不是打算和你聊天來的,我是來關心斐斐的病情。”金婉秋說的理直氣壯,還是那麽的趾高氣揚沒有把任何人的位置放在眼裏。在她看來,他百忙之中能抽時間關心殷斐,用自己的麵子給殷斐找醫生,已經是對方的麵子了。


    胭脂嘴角一揚,笑了:“照顧我自己的老公,我這速度剛剛好,倒是麻煩你費心了,以後金小姐就不必麻煩一來二去的到這裏了畢竟這是我自己的老公,有照顧他的能力,也需要照顧他的空間。”


    殷斐驀地轉頭看胭脂,她的鵝蛋臉不卑不亢卻洋溢著義正辭嚴的端莊,這番話,說的太給自己解氣了,並且說出了胭脂在和人掐方麵的新水平。


    捏緊了老婆的小手,給胭脂默默點個讚,眉目自得含著捉弄的笑,看著金婉秋。


    金婉秋也不是善茬,商場上比胭脂能說能影射的人和話她見的聽的多了去了,心裏輕哼,你算老幾,哼。


    “斐斐,畢竟還是我表弟,不管你,樂不樂意。關係擺在那裏。”


    然後眸光不再理會胭脂,看向殷斐:“斐斐,今天感覺怎麽樣?醫生找好了嗎?要不要我幫忙?如果你看不上康納利先生的話,巴黎我還認識幾個這方麵的專家,為了你的康複,我不會吝嗇時間和關係的。”


    說完便徑直向浴室邊的殷斐走過來,身子把胭脂擠到一邊,仿佛胭脂不存在一樣,就要拉起殷斐一條胳膊:“來,我扶你坐上輪椅,如果你現在方便,我們下樓或者正好可以看見醫生們開會。”


    胭脂簡直要吐血,這嗎厚臉皮的人,這麽不了理喻的女人,除了已經被誤殺的殷斐的媽,還真就是金婉秋了。


    難道這是遺傳基因的原理嗎?


    她們家的遺傳基因真強大。


    自己要是再把她扒拉過去吧,就像打架,在自己老公的病房裏為了爭著照顧自己的老公打架,自己都覺得戳中笑點,但是置之不理吧,她這種不要臉不講理的女人還真就如了她不講理的意了。


    眼神看向殷斐,一邊擼胳膊挽袖子,心裏想,去*的淑女形象,禮儀涵養,對方都不要臉了,我在慣著她不就是讓她天下無敵了嗎。


    此時胭脂的小眼神已經對殷斐放射出信息:老公,你可是我的地盤,為了爭地盤,母老虎們或許要開戰了。


    殷斐的眼神正好和胭脂對上,不覺的心裏對自己的老婆又加了幾許讚賞。


    但是,殷斐怎麽會讓自己的老婆為自己惹氣上火,處理這樣的小事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身子往浴室的門框上一靠,躲過金婉秋的手臂,對胭脂說道:“老婆,給老公把輪椅推過來,剛才說出去吃飯,說到哪兒了?”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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