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名叫周淩的士兵,之所以昨天一反常態又是蹦又是叫,就是因為吃了那個紫色的草。及至後半夜好不容易能控製自己的情緒了,緊接著就是一番上吐下瀉,從半夜到天明這段時間拉了十幾回,用周淩的話講:屁股拉得火燒火燎的,像塞了根烙鐵一樣。


    周淩說完了,以為吳凡也要去吃這種草,懇切地道:


    “將軍,那毒草毒性很怪,前期會讓人無法自控,飄飄欲仙,等這個勁兒一過,馬上開始上吐下瀉,那個折騰勁兒,真是讓人生不如死啊。小的誠懇勸誡,將軍一定不要去嚐試。”


    吳凡聽得好笑。不管這藥草是不是炭紫冥,聽這個周淩描述,它的藥效前期就像遙頭丸,後期又像巴豆,不過都是加量版。如果用在令自己討厭的人身上,那種感覺一定很嗨皮……


    這麽一想,吳凡更是堅定了一定要采摘幾棵這種紫色藥草的想法。就算不是炭紫冥,自己日後說不定也會用得到,正所謂有備無患嘛。


    心中笑了一回,吳凡對周淩道:


    “放心,本將軍隻是想采集幾棵這樣的藥草,並無嚐試之意。你在哪裏發現的這種藥草,現在可否帶我去看看?”


    周淩現在身上藥勁已過,隻是身體有些發虛,還不至於不能行動。聽吳凡這樣說,周淩放下心來,便帶著吳凡走出營帳,來到昨天埋鍋造飯之處。


    “就在這裏。”


    走到一堆灰燼處,周淩對吳凡道。


    吳凡此時卻是心中大喜,揣在懷裏的紫木簽熱了,說明周淩發現的紫色藥草確實就是炭紫冥。能在方圓幾百米之內發現兩種木簽上標示的聞所未聞的奇草,連吳凡自己都有點懷疑這是不是在做夢。


    用木棍扒了扒灰燼,裏麵還有些沒有燒完的木炭。吳凡讓周淩把這些木炭點著,再把燃著的木炭散落在周圍這些雜草上。


    當熾紅的木炭散開後,很快在木炭周圍就陸續發現有雜草變成紫色,並伴有一種淡淡的令人生津不止的酸味散發開來。吳凡連忙讓周淩和自己一起,把這些變成紫色的炭紫冥一一采摘下來,數了一下,多達十四顆!


    想了想,吳凡問周淩:


    “你昨天吃了幾棵這樣的草?”


    周淩伸出一根指頭,道:


    “回將軍,就一棵。”


    吳凡點點頭。既然這樣,那就留下五顆好了。餘下的九棵除了一棵拿來刷木簽,其餘八棵交任務。


    讓周淩回去繼續休息,吳凡顧自回到自己的營帳,把交任務和自留的兩份炭紫冥分別包好,放進包裹。而後拿起那棵刷木簽的炭紫冥,在木簽上一抹,轉瞬間,木簽由紫色變為純白色。


    百啞根:與甘草伴生,取根部入藥,但由於成色慘白,經常被藥鋪當作劣質甘草與普通甘草摻雜售賣。服用者會出現短暫的嗓音沙啞現象。本藥草隻取根部,無時機限製。


    看完這段介紹,吳凡一陣頭大。這個百啞根怎麽找?搜遍天下所有藥鋪?還是像李時珍嚐百草一樣遍嚐藥鋪的所有甘草?這個難度也太離譜了點吧?


    搖了搖頭,吳凡決定先不去想這個百啞根了。渾身上下疲憊感越來越沉,還是先休息一下吧,好的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於是,收好白木簽後,吳凡就躺下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晚飯前,期間顏良文醜曾來看過吳凡,見他睡得很沉的樣子,便沒有打擾。當吳凡起來的時候,通過詢問手下兵士,才知道占領虎牢關的聯盟軍已經分成兩批,一批趕去洛陽,與剛剛占領孟津港的那隊聯盟軍一起,對洛陽形成合圍之勢。另一批則留下駐守虎牢關。


    走出帳外活動了活動身體,渾身上下沒有任何其它不適的感覺,就是那種沉滯乏力感依舊。提起龍鄂閃揮舞了幾下,不覺已是氣喘籲籲,一身透汗了。


    你妹的呂布!你說你受傷就受傷,還非得拉著我跟一起你受傷!我受傷了你的傷又不會好,這又是你妹的何苦呢?!!


    心裏發了會牢騷,放回龍鄂閃後,就見一名士兵跑了過來,臉上帶著一種異樣的神彩。來到吳凡近前後,士兵將手中拿著的物件遞到吳凡手上,道:


    “將軍,這是夫人寫給您的信,請過目。”


    吳凡聽士兵這麽一說,就知道這小子心裏想什麽了。


    未婚男青年對小夫妻之間的情事總是報有太多的好奇和帶有葷味的猜測,這是人之常情。吳凡當然不會因此而有什麽怪罪的想法,見這士兵還在抽著鼻子看著自己手中的信封,吳凡佯做嚴肅道:


    “你還在這傻站幹什麽?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士兵連忙應了一聲,小跑著離開了。


    吳凡則拿著這個信封,轉身回到帳中。


    吳凡與崔鶯鶯雖然是夫妻,但真正行夫妻之事卻是隻得一夜。此時看到信封上絹秀的字跡,吳凡不禁就聯想到自己這位新嬌妻凝脂般的玉體,堅挺的胸峰,吟哦中的喘息,二人在那一夜纏綿之際的美妙感覺。不覺間,下麵竟是悄然有了反應,等到吳凡發覺的時候,已經大有一柱擎天之勢。連忙撇開腦中那些兒童不宜的畫麵,收回心神,打開信封看信。


    ――――――――――


    夫君,別來無恙否?


    細數時日,與夫君離別已有十日之久,每每想到爭戰之苦,妻心中甚是掛牽,茶飯無味,度日如年。妻常凝窗幻想,夫君會突然叩響院門,等待妻前去將門開啟,我們夫妻便可再次團聚。於此,妻便時常跑去院門前,細聽門外聲響,唯恐錯過夫群叩門之際。而每次推開院門,長街巷道,人跡如常,翹首遍尋,卻是不見夫君身影……(略)


    玲兒近來突然像變了一個人,開始向妻學習書畫琴棋,說是將來也要嫁一個像夫君一樣的官人,真是笑人呢,這麽大就開始急著嫁人了。不過玲兒做事向來憑興趣,這不,前兩天就學得厭了,現在又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無聊之際,妻常常以書畫自娛。前幾天去街上買畫紙,卻是認識了一個了不得的女子,她竟然也是獨自離家出來遊玩,而且在棋琴書畫方麵造詣精深,令妻佩服不已呢。


    妻覺得和她頗為投緣,便引她到咱們家中小住。她也喜得不用住在客棧那種嘈雜之地,每日與妻談興論雅,甚是欣喜,而且昨日還與妻拜為了姐妹呢。


    隻是,未經夫君允同,妻擅自將生人引至家中,不知夫君是否會怨怪呢?


    (略)


    妻非常牽念夫君現狀,望夫君收到書信後,閑暇時間能夠回書一封,以解妻心中憂慮。


    書行至此,不能詳述,期待我們夫妻團聚,再敘離別之情。


    妻:鶯鶯。


    ――――――――――


    合上書信,吳凡心中暗道:這個女子會是誰呢?看樣子應該也是個大家閨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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