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你想什麽呢?”程紅芳頓時被吳賴的話弄得臉紅脖子粗,往吳賴手上塞了一件東西之後,嬌嗔了一聲,卻是又不放心地小聲囑咐道,“小流氓,這些倭人都不簡單,姐姐怕你吃虧,這件東西拿上,一旦情況危急,可以將將口子對準對方,按動上麵的按鈕,威力不小!”


    吳賴微微低頭看掌心中的物事,發現不過是一個拇指粗細的鐵筒,鐵筒上麵有一個小小的圓形按鈕,正好握在掌心,心裏麵知道應該是件厲害的武器,心下暗暗感動,將那鐵筒裝入衣兜,口中卻是依舊調笑道:“芳姐,這個就算作是你送我的定情之物了吧!”


    吳賴說完,沒等程紅芳發火,便趕緊撤身準備上台,卻是身後傳來了趙多熊粗豪的聲音:“吳哥,小心,若是事不可為,先保住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你也沒有武器,就先拿上這個吧!”


    趙多熊說著,示意了一下黃毛,黃毛手裏提著一把加長的菜刀,屁顛屁顛地跑到吳賴的身前,雙手托起菜刀,恭聲說道:“吳哥,保重!”


    吳賴拿起菜刀,在手裏掂了掂,隻見這把菜刀連刀柄一起長約三十公分左右,刀柄上纏著細密的棉線,刀刃反射著清冷的光輝,不由讚道:“嘿嘿,好刀,正好用來殺鬼子!”


    趙多熊嘿然一笑道:“這可是應州城麻子鋪的精品,我菜刀幫最好的菜刀了!”


    吳賴深深地看了一眼趙多熊,然後又衝著程紅芳咧嘴笑了笑,最後拍了一下黃毛的肩膀,沒有說話,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擂台上行去。


    吳賴不會什麽輕身功夫之類的,隻練過程紅芳給的那本武學入門書籍,所以也不敢賣弄,而是循規蹈矩地走上了擂台,菜刀一指對麵櫻花會的眾人,口裏喝道:“小鬼子,那個貨色準備上來送死啊?”


    武大一郎早就看吳賴不順眼了,再加上剛才自己的弟弟慘死擂台,聽到吳賴的挑釁,哪裏能按捺得住,頓時跳將出來,朝著擂台上衝去!


    “八嘎,大爺來教訓你!”武大一郎嘴裏說著蹩腳的華夏語,低矮的身子便如同一個皮球滾上了擂台。


    擂台下的牛一山已然是睜開雙目,眉頭緊蹙,不解地自言自語道:“趙多熊既然能夠請得動程家的人,那應該不乏高手才是,看新上台的小子走路的步伐,根本就不會武功,莫非是上來送死不成?”


    牛二山卻是滿不在乎地說道:“這個大哥就不用操心了,也許這小子是深藏不露呢!”


    牛一山聽了牛二山的話,不由詫異地看了看牛二山,雙目微閉,不再多言。


    台上那武大一郎擂台上站穩之後,臉上帶著殘忍的獰笑,緩緩地往外拔腰間的倭刀,那倭刀刀刃跟刀鞘摩擦的刺耳聲,全場帶來一種莫名的壓抑。


    吳賴衝著那武大一郎卻是咧嘴一笑,將手中的菜刀扛在肩上,很是隨意地站在擂台中央,一副吊兒郎當的架勢,嘿然一笑問道:“敢問兄台,你媽貴姓啊?”


    武大一郎聞言頓時一愣,手上的動作也緩了一緩,這算是怎麽回事啊?生死相搏的對手,怎麽一上來就問候對方的媽啊?


    全場也都愣了,不知道吳賴不說幾句場麵話,壯壯氣勢,關人家媽屁事啊?


    吳賴卻是趁著那武大一郎微微一愣的工夫,一個箭步已然搶了上去,一躍而起,一式力劈華山,菜刀當頭就兜了下去,竟然也劈出了呼呼的風聲。


    吳賴剛才看了武大次郎和程紅芳的打鬥,心知這些倭人隻怕還真的有些本領,所以剛才使了個詐,目的便是先下手為強,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武大一郎果然來不及躲閃,本來他緩緩拔劍的目的就是想給對方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可是卻沒有想到對方竟然問候了一下自己母親,便直接出手,根本就沒有客氣半句,畢竟在武大一郎的心目中,華夏人總是喜歡光明正大,不搞偷襲這一套的,這麽眼前這個一臉壞笑的小子有點兒不像一般華夏人的作風呢!


    匆忙之間,武大一郎不顧得什麽心理戰術了,匆匆拔刀,雙手握著刀柄,迎向了對方的菜刀。


    “當!”


    吳賴的菜刀已然閃電般地劈中了對方手裏的倭刀,那武大一郎頓時感覺到一股磅礴的巨力從對方的菜刀傳來,震得手臂發麻,手中的倭刀也差點兒拿捏不住,噔噔地退了幾步,雙手的虎口俱裂,鮮血滲出!


    武大一郎頓時心下駭然,自己雖然是匆匆拔刀,可是自己是雙手執刀,對方卻是單臂揮下,可是對方巋然不動,沒事人似的,自己卻是連連倒退了幾步,而且手臂酸痛、虎口震裂,這個看上去貌不驚人的少年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啊?


    吳賴一招得手,卻是得勢不饒人,他可不願意對方有機會使出那個吸血的怪招數,自己可沒有程紅芳那樣的內功心法,所以手中菜刀連連揮出,根本就不給武大一郎閃避的機會。


    武大一郎心中暗暗叫苦,卻是已然失去先機,根本就沒有機會撤身,隻得被動地舉刀格擋,卻是沒有對方力氣大,連連後退,眼看就要被逼到擂台邊緣了,若是就這樣被逼下擂台,那自然就等於輸了這一場。


    “小流氓真奸詐!”程紅芳嘴裏罵著,可是一雙美目中卻帶著盈盈的笑意,明顯很滿意場上此時的局勢,一直無比緊張的趙多熊和黃毛也微微地鬆了一口氣,起碼目前為止,吳賴是占盡上風!


    擂台正下方,牛二山臉色卻是有些不好看,胖胖的臉抽搐了幾下,口中有些不滿地說道:“這個小子固然力大無窮,可是沒打招呼就搶先出手,這有失我華夏泱泱大國的風度啊,應該暫停等雙方都準備好再行比賽算公平!”


    牛一山睜開雙目,詫異地看了看自己的弟弟,口中淡淡地說道:“本是生死搏鬥,上台便是開始,無須暫停,至於講風度,哼哼,我華夏固然是禮儀之邦,可是這禮儀是對朋友而言,對於那些心懷狼子野心之徒,隻有還之以雷霆手段方才可以見得成效!”


    牛二山好似很是畏懼這位冷麵無情的哥哥,聞言嘴唇囁嚅了幾下,卻是沒有繼續說話,對於櫻花會那邊穗邊尚子投過的目光也隻好假裝沒有看見。


    櫻花會那邊,卻是都急得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穗邊尚子本來還指望牛二山能主持公道,可是一雙水盈盈的眸子都不知道給那牛二山白白地送了多少秋天的菠菜,可對方愣是假裝沒有看見,根本就無視自己,心中不由咒罵了幾句,隻能自己想辦法。


    “八格牙路!穗邊尚子小姐,我大哥看來有些支撐不住了,我上去幫忙吧?”武大三郎有些焦急地說道。兄弟三人倒是就數他的華夏語還算流利一些。


    穗邊尚子搖了搖頭道:“不行,畢竟現在咱們是身在華夏國,仇視咱們倭國的人還是很多,若是咱們若是先違反了規矩,那就會引起眾怒,而那藥效尚沒有起效,現在還不是時候!”


    “可大哥他……”武大三郎卻是焦急地說道。


    穗邊尚子冷冷地打斷了武大三郎的話:“好了,我自有主張!”


    武大三郎隻好怏怏地站到一旁,看著場上左支右絀的武大一郎,眼神裏滿是焦急的神色。


    “℉‰℅°′〒℃μ○%$£¥㏕♂♀!”穗邊尚子站起身來,麵露決絕的神色,衝著台上高聲地哇啦哇啦起來。


    “我靠,終於來了!”吳賴在台上聽得真真切切,他清楚一旦那個穗邊尚子一開始哇啦,這台上的武大一郎隻怕就要立即拚命,手裏菜刀頓時揮舞得如同旋風一般,雖然隻是幾個簡單的招式,但是勝在力量大,速度快,饒是那武大一郎有著各種絕技,可是也隻能被對方壓著打,抽不出反擊的機會!


    武大一郎自然也聽到了台下穗邊尚子的命令,眼神裏閃過一絲狠戾的神色,格擋吳賴的倭刀猛然翻轉,吳賴的菜刀頓時劈在了倭刀的刀背上,那倭刀頓時被擊得倒彈而回,刀刃劃過武大一郎自己的胸腹間,頓時衣服破裂,一道一尺長的傷口開始溢出汩汩的鮮血。


    和之前武大次郎的情況一樣,那些鮮血卻是如同被倭刀吸收了一般,齊齊沒入刀刃之中,而隨著鮮血的不斷湧出,那倭刀好像變得極其興奮,嗡嗡地顫動起來,妖豔的紅光從那刀刃中流轉出來。


    “小流氓小心!”程紅芳在台下急聲呼道。


    吳賴自己也沒有想到對反竟然這般狡猾,竟然利用自己的力量自殘,然後讓倭刀吸血,從而獲得那種詭異的力量,心中著惱之下,索性連連揮出菜刀,刀刀擊在那倭刀的刀背之上,擂台上出現了打鐵一般當當的聲響,幾刀下來,那倭刀的刀刃已然全部沒入了武大一郎的胸腹之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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