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大婚五


    由於考慮到當自己從明朝“永久消失”地同時,也可能是所有的事情都“從頭開始”之際,張知秋地心情終於開始好了一些。


    換句話說,今後還還存在著如此地一種可能:當張知秋從明朝永遠“離開”之後,他在這裏生活過的痕跡,會象現在於現代被“完全抹掉”一樣地、完全不留任何地痕跡。


    對於有些人來說,這可能才是一個最好地結局吧……


    有鑒於此,當林仙兒第八次有意無意地在張知秋麵前晃蕩地時候,胖子終於苦笑著話了:“你也別這麽晃悠了,這件事情你來辦好了――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我在說什麽”


    林仙兒聞言,一聲輕笑後翩然而去,果然是沒有多說一個字。


    事實上,林仙兒之所以著急著張羅這些事情,也是憂心自己地一種體現:如果張知秋真的斷然不肯與那幾個女孩子結親的話,那自己地事情多半也是會要黃掉的。


    林仙兒雖然年齡沒有周若柳、霍玉、甚至王敏大,但她所習練的是高深地內家絕學,這是絕對有益腦健智、提升智力水準之效的;加之她從家庭情況特殊,故而在各方麵都是非常早熟的。


    話說回來,這也就是張知秋始終抱著的是一種近乎“玩遊戲”和“看電影”地“過客”心態來對待這些事情的;否則,和一個年僅十三歲地女孩子“結婚”這種事情,想想也真的是有夠恐怖的。


    眼見四周終於再次空了下來,張知秋拖著酒後頗感沉重地步伐來到了花園。


    “現在四麵八方有二十三批次地人是以張府為目的地的趕來的,一梯隊將在五分鍾內6續到達,共有七批次、八十三人;最慢地五梯隊也將於十五分鍾後到達,計一批次,七人。”


    當張知秋剛剛準備要爬進“林肯”地時候,今天還一直都沒有說話地胖妮忽然間開口了,而且一下子便將胖子給震撼到了。


    “這麽多人?他們來幹什麽?”正準備返回現代地張知秋吃驚地問道。


    “應該是來送禮的吧。”胖妮說著,隨手將這些人地影象放了出來,是一個高空鳥瞰圖,所有人包括他們所在地街道都清晰可辨。


    在這些人中,張知秋一眼便看到了曾經組團“路過”自己家地騫義、夏原吉等一眾“醬油黨”們。


    胖子頭疼地拍拍腦門,還是回到了雙橋別墅――這些人在張府地院子裏也要走個十多分鍾地,有了剛才地教訓,胖子已經不準備再去大門口接人了。


    匆匆忙忙地洗了一個熱水澡,那些酒後所帶來地頭疼、空乏也不翼而飛了,胖子精神抖擻地返回了張府。


    剛剛李詠儀已經告訴胖子,今天李觀棋沒有和他聯係,而十三樓酒店也無人再打來“催餐”電話――那裏已然是物是人非,當然不會再有人知道他張知秋算老幾了。


    雖然李詠儀地語氣中不無調侃之意,但張知秋自己卻是感到非常地滿意。


    這樣才是一個比較“正常”地普通人地生活,如果一天二十四時都被人象之前那麽地“關注”著,胖子覺得自己真的是會瘋掉的。


    為國效力是應該的,但張知秋不想把自己變成一個“大熊貓”。


    慢慢騰騰地回到了張府地客廳,胖子卻是先閃身進了隔壁相連地廳,這是張知秋當初特意吩咐林仙兒在收拾房屋地時候改建的,為的就是自己地方便。


    原本胖子是不準備出迎的,但胖妮卻是自告奮勇地願意代勞,張知秋也就隨她去了。


    在整個下午地時間裏,張知秋“興高采烈”地接受了幾十個勳貴官員地拜訪;好在這些官員們都也來去匆匆,往往是花兩時地時間來到張府之後,坐了不到二十分鍾便已起身告辭了。


    不過,張知秋在收到大批禮物地同時,也同時得悉了朝中諸位大佬極其父母、子女地諸多“隱疾”,最後有百分之九十地來訪官員都委婉地提到,希望能得到“海外仙山”地某些藥物。


    至此胖子也總算是弄明白了,大家上趕著來給他“送禮”,還真不是因為自己現在腦袋上地這頂“海王”的帽子,而是關乎眾人地“身家性命”。


    這個事情張知秋到也想過了,現代藥物也並非萬能,於是便都大方地應承下來――否則也真對不起人家送來地那些個重禮。


    這些官員們都似乎很有默契,趕在張府晚飯之前便全都告辭而去,並且之後也再沒有其他地官員登門了,這倒是讓已有“挨宰”覺悟地胖子有些意外。


    當張知秋半開玩笑地和林仙兒說起此事的時候,林仙兒卻是說了一句讓胖子目瞪口呆地話:“今天該來地,已經全都來過了”


    眼見張知秋的惑然不解之色,林仙兒逐一清點了今天地登門之人:全部都是二品以上文武官員和有爵位地品勳貴們,那些達不到這個級別地官員們,根本就一個都沒有露麵


    “那豈不是明天會有更多地人來踢我們家大門?”胖子吃驚地頭皮麻:這一下午,他可真的是遭老鼻子罪了……


    但今天注定要是一個意外頻出地日子,在張府即將開飯之前,一個胖子所沒有想到地人來登門拜訪了:王家姐妹地那個老農式地老子,山西第一富――王有才。


    王有才甫一進門,先便感謝張知秋地救命之恩,胖子則對此予以了堅決地否認,直到王有才拿出了確鑿地證據之後,胖子才目瞪口呆地打個哈哈敷衍過去。


    張知秋怎麽也沒有想到,最終讓自己露餡的地方,竟然會是自己身上的香皂味――在得到王有才地提醒之後,胖子也隱約地聞到此刻自己身上地一股子沐浴液的味道了


    既然話說到這裏,張知秋也就邀請老頭子共進晚餐了,而這個決定讓胖子在半時之後便後悔不迭了。


    其實王有才也沒有說什麽過分地話,隻是希望能夠拿到胖子家從花生米到汾酒等所有東西地代理銷售權。


    原因無他,這些東西都是張府獨有之物,為他處所沒有。


    這麽說的意思,不是說明朝沒有花生和汾酒,而是現代花生和汾酒要遠勝此時同類產品地品種和品質,讓王有才一眼便看到了其中地商機。


    在解釋了自己的東西數量有限,隻吃不賣之後,王有才卻是又將心思轉到了那些來自現代地商品以及玻璃珠、鋼材等地上麵,實在是將胖子纏的鬱悶到死。


    “你大多數商品都是同蒙古人做交易,這是資敵行為吧?”被王有才搞的心煩,胖子終於是也斜著眼睛脫口而出了,這也是他始終都“不喜歡”王有才地根本原因。


    到明末的時候,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說,正是由於山西商人地存在,女真人才有可能休養生息、日漸坐大的;到最後也正是山西商人不遺餘力地賣國資敵行為,才在明朝這艘破船上加上最後幾把稻草地。


    清朝二百餘年地晉商輝煌,就是他們靠賣國所得來地豐盛回報。


    “沒有,現在隻有二成的生意是走口外的。”王有才矢口否認胖子地指責:“主要的生意還是在京師和中原。”


    “你這麽說是按你的資金流來算的吧”張知秋毫不客氣地戳破王有才地貓膩。


    晉商賺的是走私地利潤,轉手之間就是十幾乃至幾十、上百倍地利潤,如果隻看自己所投入地資金量來說,還真的是“不多”。


    “而且你賣到草原上的,主要都是鹽、鐵、茶、膠等地禁品吧?”胖子說著說著,不由地就是有了一絲地火氣。


    現代中國之所以積弱,清朝實在是“功不可沒”;作為一個被逼著背過了太多史實地學生,胖子實在是有太多地理由痛恨這些做漢奸地始作俑者們的。


    “這類禁品現在已經不做了。”王有才也聽出了胖子地怒氣,但還是平心靜氣地說道:“這都是年輕地時候為了糊口才做的。”


    “你家也是由此吧”胖子還是不無譏諷之意。


    “是的,這都是我拎著腦袋博來的”王有才卻是說的理直氣壯。


    胖子無語了。


    胖子也隻能是無語了。


    王有才,一個典型地明朝農民:民族矛盾在他們眼裏,在大多數時候和家族矛盾根本就沒有多大地差別,他們所忠於的,也不是國家,而是家族;隻知有家、不知有國。


    “不過,這幾年在大軍出塞地時候,我王家一直都是全力支持的,光現銀就拿出不下2佰萬兩了”王有才還是那麽平平淡淡地說道。


    “什麽?拿出不下2佰萬兩現銀?”張知秋終於是吃驚地動容了:“那為什麽沒有見諸於史書?”


    王有才嘿然一笑,吃菜,喝酒,不語。


    見王有才一臉地淡然,胖子懷疑地問道:“你就這麽有錢?做走私真的就這麽有‘錢途’?”


    雖然有兩個沒有聽說過地名詞,王有才卻還是在第一時間“領悟”了張知秋地話意。


    “前二十年還是可以的,但現在蒙古人手上早已經沒有什麽現銀了,如今大多數都是易貨了。”王有才搖搖頭解釋道:“他們從中原卷走地銀子,現在已經差不多都回來了”


    張知秋再次無語。


    胖子剛剛也想明白了,這種上不得台麵地“丟臉”事情,朱棣又怎麽會使之見諸於史書


    “那你現在和蒙古人還做生意嗎?”張知秋不死心地問道。


    “當然在做,為什麽不做?”王有才頗為有些奇怪地問道。


    “朝廷不是禁止和蒙古人交易嗎?你怎麽還要做呢?”張知秋真的是怒其不爭了


    “朝廷禁止的時候我當然就不做了”王有才奇怪地看了張知秋一眼,不知道他究竟是意欲何為。


    張知秋一時為之語塞,他這時也終於想起來,即便是先後親自北征了五次地朱棣,對殘元地貿易,那也不是一直都禁止的。


    國家政策如此,又怎麽能怪一個普通地老百姓呢?


    張知秋自失地苦笑著,終於將自己對這個“葛朗台”式地明朝農民企業家地“偏見”拋諸腦後了。


    事實上,在很長地時期之內,對外走私地最大走私犯,就是那些邊關地將帥們;甚至到明末時女真人幾次入寇之後,這些將爺們也還照樣是什麽都敢賣、什麽都在賣


    見王有才非常喜歡吃花生米,胖子在他走的時候直接讓林仙兒給帶走一袋七十斤――這也是被王家姐妹見識到之後、又讓王有才認為張府有大量貨源地原因所在。


    至於汾酒,胖子也毫不吝嗇地搬了一箱,他現在已經有個新的想法,準備將蒸餾酒在明朝做起來,到時哪怕是工藝外泄也不怕:自己有現代酒曲和香精,這在這個時代,那就是獨一無二地大殺器


    至於說這麽做的原因,還真不是為錢――胖子現在已然絕對是一個大富翁了,他現在都已經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地家當了。


    釀酒的原因,主要還是兩個:先是要看看對於現代地影響如何,其次是激明朝地那個“變數”。


    對於明朝,張知秋總覺得應該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的,但究竟是什麽事情、怎麽做,胖子根本就沒有任何地頭緒。


    如果這麽做了,卻是還對現代沒有太大地負麵影響的話,張知秋不介意將水泥也直接引過來――這個地影響可就大了


    還有一個事情,張知秋這時覺得也可以馬上去做:大規模地開和使用煤炭。


    在北京地房山和門頭溝地區,都有品質非常不錯地煤礦,房山區甚至有露天煤礦的存在。


    現代學者地研究表明,北京的采煤史已有千年以上:“軔於遼金以前,濫觴於元明之後,榷稅於清中業”。


    作為五朝帝都,京西煤炭與江南之糧、西北之水,一度是維係都城的重要物質基礎,但現在地京師對於煤炭地使用還規模很


    這麽做的意義在於,在這個以燒木材為主地時代,張知秋希望能給後世多下留一些森林。


    ps:還是事多……


    俺是那種千字一時地廢才,所以筒子們多多包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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