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他是我們的信仰
藥王莊。
雷老爺子自從“孫子”不聲不響的“離家出走”後，他就一肚子的火。可是又不好對“孫媳婦兒”以及徒子徒孫們發作，隻得將自己關在煉丹房裏，用那一腔的鬱悶之火煉製出了三爐培元丹。
雖然耗費了極多的珍貴藥材，但能在數月間煉製出三爐上百粒的培元丹，那也是上天眷顧了的！
可讓雷老爺子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心滿意足的出關時，在煉丹房外迎接他的小二莊主竟然告訴給他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什麽？你說朱明世家發出武林帖，號召全武林來征討我們藥王莊？”雷老爺子難以置信的瞪眼道：“而且現在已經有三十六家名門正派和世家豪門的代表在大廳等待我們的解釋了？”
“是的，師父！”
“你混蛋！”雷老爺子暴跳如雷：“你為什麽不早通知為師？現在居然還讓人家衝上門來了……”
“師父……”小二莊主有些遲疑的說道：“培元丹的煉製過程是不容打擾的，弟子怕會糟蹋了那些得之不易的珍貴藥材！而且弟子覺得，朱明世家安在我們藥王莊身上的罪名，不過是子虛烏有，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糊塗……”雷老爺子又罵道：“任它再珍貴再得之不易的藥材，能比得上我們安身立命的藥王莊嗎？以朱明世家的身份地位，他們會在沒有掌握真憑實據前就信口雌黃嗎？你多大的人了，怎麽一點也分不清輕重緩急啊？”
小二莊主滿麵羞慚，低頭無語。
雷老爺子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問道：“朱明世家到底是為了什麽才號召武林征討我們藥王莊的啊？”
小二莊主看了雷老爺子一眼，才說道：“是因為特兒……”
“乖孫孫？”雷老爺子緊皺眉頭，神色凝重的緩緩問道：“我家乖孫孫闖了什麽禍了？”
雖然雷老爺子對哈姆雷特極其溺愛，但為了藥王莊的千年基業，在必要時，他絕對會舍棄親情的！這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所必須具備的素質……
不過，在聽完小二莊主所講的前因後果後，雷老爺子卻放下心來，大笑不止的說道：“沒有想到啊，朱明世家竟然會耍了這麽大的一個烏龍！什麽‘毒人’，什麽‘毒人煉製秘方’，別說是我家乖孫孫，就算是老夫那也從來沒有見過的！哈哈，老夫倒要看看愚弄了整個武林的朱明世家這此如何收場……”
“師父，弟子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沒有急著想您匯報的……”小二莊主趁著師父心情大好，趕緊暗示自己的委屈。
“好了，好了。”雷老爺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算為師錯怪你了……”
“弟子不敢……”小二莊主臉上的神情和嘴裏說的完全兩樣。他這喜怒皆形於色的樣子，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他竟然是一方超級勢力的首腦。
不過雷老爺子似乎對徒弟的心性極為了解，並沒有因此而教育他，隻是問道：“對了，我家乖孫孫不是說要低調，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的身份麽？怎麽現在卻傳說他是藥王莊的少莊主啦？”
“在師父閉關煉丹沒多久，滄州譚家就派人來問特兒的身份，弟子以‘少莊主’回應。向來應該就是譚家傳揚出去的……”
“你怎可如此蔑視莊規！”雷老爺子又皺起了眉頭：“雖說自雷敩先祖創立藥王莊以來，我雷家多有出任莊主者，但莊規規定，藥王莊的傳承必須以醫術為第一條件。可以我家乖孫孫現在的醫術，怕是隻能與一個外門學徒相比，如何當得起‘少莊主’，如何能讓人信服……”
“弟子的性命是師父您救下的，也是您一手將弟子帶大的，在弟子的心目中，師父您的笑顏遠重於莊規！”
“胡鬧，胡鬧，你竟敢不將莊規放在眼裏，難道你就不怕眾人不服……”雷老爺子雖然在罵人，但他眼中卻有一絲欣慰。
“師父您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小二莊主笑道：“因為雨潔那丫頭已經公開宣布，願意無條件支持特兒當莊主。而程師父也同意……”
有了“春風化雨**”傳人的支持，有三大供奉的首肯，這件事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見雷老爺子臉上的神態平和了一些，小二莊主趁熱打鐵的說道：“更何況特兒的天才之名已經傳遍上下，誰都知道他隻花了幾天時間，就擁有了學醫三年的外門學徒水準。莊中了解這一點的人都相信，隻要悉心的培養五年，特兒一定會有一身不亞於弟子的醫術的……”
對於自家乖孫孫的醫學天賦，雷老爺子也是相當看好的。聽完徒弟的話，他完全放下心來，笑道：“我家乖孫孫知道這件事麽？”
小二莊主點點頭，道：“弟子已經讓人給特兒打過電話了，他說今天就回來！”
“嗯……我們過去吧，那些代表們等得也夠久的了……”
的確，在朱明世家的帶領下，包括少林、武當、李唐世家在內的三十六家名門正派和世家豪門的代表已經在大廳裏枯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好在，這些人要麽是修為精深、養氣功夫極佳，要麽就是老於世故、胸中城府極深，因而都還沒有滋生出浮燥不滿的情緒。
突然，這群人中的幾個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大廳右側的通道。
“哈哈哈……”隨著一陣大笑，雷老爺子從那裏走了出來：“老夫適才正巧在煉製丹藥，以致讓諸位久候，還望各位不要見怪啊……”
“哪裏，哪裏，老莊主言重了……”
在寒暄時，雷老爺子已經掃視了前來興師問罪的人群一眼，發現老朋友居多。而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少林釋永德大師和靈穀寺住持淨然法師。
雖然來了兩位“七尊者”中人，但雷老爺子也沒有驚訝，因為他知道這兩位中國佛門最頂尖的存在為什麽會親自跑到藥王莊來。
少林，在兩百多年前的“毒手藥王事件”中是損失最大的一個門派，不但有超過四十七位一流高手慘死毒人手下，更有兩位先天級別的高手中毒之後武功被廢。這次聽說毒人再次出現，他們當然會緊張，派出“降龍尊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而淨然法師卻是因為和朱明世家同處南京，人不親土親，這才在朱明德的再三邀請下，親自出馬。
雷老爺子並不驚訝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這兩位尊者都是他的方外好友，有他們在就不怕朱明世家的人以“莫須有”的罪名唆使武林人士對藥王莊群起而攻之了！
“煩請哪位老朋友給老夫介紹一下這些新麵孔……”
釋永德大師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雷兄，就由貧僧為你介紹一番吧……”
“……這位是武林帖的發起人，朱明世家的少主，朱明德……”
原來就是你小子汙蔑我藥王莊啊！哼，追女孩兒追不過我家乖孫孫，居然用這種卑劣的陰謀？待會兒看你怎麽麵對這些被你誆來的各方勢力……
“……這位是李唐世家的三公子，李鵬浩……”
李唐世家和朱明世家還真是狼狽為奸啊！哼，我藥王莊會怕你們麽……
“……這位是百草門少主，蘇瑛……”
百草門？那群家夥近百年來一直想超越我藥王莊成為醫家第一勢力，現在恐怕是準備來落井下石的吧……
……
一番介紹下來，雷老爺子都在心中腹誹不已。當然，他的麵兒上還是保持著前輩高人的形象，和每個小輩兒都親切的交談幾句。可當釋永德大師以極為隆重的神態介紹最後一位中年喇嘛時，雷老爺子卻有些失態了。
“你是薩迦派的大乘法王？你們不是去美國了嗎？怎麽回來了？難道你們已經鏟除了叛徒，殲滅了修羅教？”
“是的，老莊主！”大乘法王微笑道：“李紅自那個叛徒已經授首，修羅教也已經解散，我們薩迦派血統一脈重於可以回歸故土了……”
朱明德在旁邊補充道：“薩迦派血統一脈的回國，不但在藏密信徒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更是得到了中央政府的高度重視。大乘法王剛剛才在北京接受了國家領導的接見，在準備回**的時候，卻聽說了毒人一事。作為中國武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乘法王無私的表示願意為此事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朱明德的溢美之辭讓大乘法王暗自有些臉紅，因為他的真正目的絕不是像朱明德說得那樣！
雖然哈姆雷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事情，但他從薩迦派各位長老那兒已經了解到，自家活佛有一位名為“譚愛玲”的佛妃。
在北京和國家領導會麵候，他本來準備直接飛回**的，可是卻突然聽說，滄州譚家一個叫“譚愛玲”的女子的未婚夫竟然為了她向整個河北開戰，而朱明世家也發出了武林帖，要對付那位“未婚夫”！
因為拿不準佛妃“譚愛玲”和滄州“譚愛玲”是否是同一個人，他隻能跟隨“問罪”眾人前來藥王莊一觀。
就在朱明德洋洋灑灑的海吹大乘法王時，一個藥王莊仆人在外麵大聲通報道：“少主回莊……”
立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了，大家都想看看這個“鬧事”的主角到底是個什麽樣？
當哈姆雷特那張俊美無匹的容顏出現在眾人眼中時，反應最強烈的不是雷老爺子，也不是朱明德，而是大乘法王。
“仁波切，下座終於又見到您了……”大乘法王的神情很是激動。畢竟能夠踏上這片故土，能夠因殲滅修羅教而受到國家領導的接見和嘉獎，這些都是源於眼前的這位活佛。
看見作為一方之主的大乘法王竟然以五體投地的大禮來叩拜剛進門的藥王莊少主，所有人，包括雷老爺子在內，都大為失色。
看到大乘法王後，哈姆雷特雖然也是微微一愣，但即刻就反應過來，揮手淡然道：“起來吧，美國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麽？”
大乘法王站起來，萬分恭敬的躬身說道：“已經交代清楚了，下座讓仁欽岡負責主持結蔡寺的日常事務，並給他留下了七十三名佛武雙修的好手作為輔助。下座不會辜負仁波切的期望，一定會將美國建設成為我薩迦派繼青藏之後的第二道場……”
在敦促法瓦向哈姆雷特匯報工作時，旁人還在驚愕中沉默著。
特別是剛剛還在彰顯大乘法王以突出自己影響力的朱明德，現在更是張口結舌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表弟李鵬浩倒沒他那麽尷尬，尚有顏麵開口道：“法王，您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可是我們今天的目標，藥王莊的少莊主——雷特……”
在哈姆雷特的同意下，大乘法王轉頭正色道：“仁波切是不是你們的目標本座不清楚，本座隻知道，他是我們薩迦派七十萬教民的信仰……”
“什麽？”絕大部分人都驚呼起來，他們都不明白藥王莊的少主怎麽就成了薩迦派的信仰了？
少數幾個有見識的剛才就在疑惑“仁波切”這個稱呼，現在再聽大乘法王這麽說，心中幾乎立刻就確定了哈姆雷特的身份。
隻是為了慎重起見，釋永德大師還是多問了一句：“敢問法王，藥王莊的雷少莊主可是薩迦派的哲布尊丹巴活佛轉世？”
“正是。”
大乘法王鄭重其事的回答，讓整個大廳立刻炸開了鍋，人們難以置信，議論紛紛。隻有釋永德大師和淨然法師等幾位佛門高僧對大乘法王的話全無懷疑，依次上前參見。
李鵬浩不死心的問道：“法王，你們薩迦派沒有弄錯吧？不是說活佛轉世隻限定於藏族之中麽……”
這次沒等大乘法王開口，雷老爺子就插話道：“我家乖孫孫的父親正是藏人……”
這時朱明德已經回過神來，他看了偎依著哈姆雷特的譚愛玲一眼，咬牙道：“活佛又怎麽樣？難道活佛就可以煉製毒人，危害武林麽？”
此言一出，嘈雜聲立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身為“活佛”的藥王莊少主——哈姆雷特的身上！
藥王莊。
雷老爺子自從“孫子”不聲不響的“離家出走”後，他就一肚子的火。可是又不好對“孫媳婦兒”以及徒子徒孫們發作，隻得將自己關在煉丹房裏，用那一腔的鬱悶之火煉製出了三爐培元丹。
雖然耗費了極多的珍貴藥材，但能在數月間煉製出三爐上百粒的培元丹，那也是上天眷顧了的！
可讓雷老爺子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心滿意足的出關時，在煉丹房外迎接他的小二莊主竟然告訴給他一個天大的壞消息。
“什麽？你說朱明世家發出武林帖，號召全武林來征討我們藥王莊？”雷老爺子難以置信的瞪眼道：“而且現在已經有三十六家名門正派和世家豪門的代表在大廳等待我們的解釋了？”
“是的，師父！”
“你混蛋！”雷老爺子暴跳如雷：“你為什麽不早通知為師？現在居然還讓人家衝上門來了……”
“師父……”小二莊主有些遲疑的說道：“培元丹的煉製過程是不容打擾的，弟子怕會糟蹋了那些得之不易的珍貴藥材！而且弟子覺得，朱明世家安在我們藥王莊身上的罪名，不過是子虛烏有，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你糊塗……”雷老爺子又罵道：“任它再珍貴再得之不易的藥材，能比得上我們安身立命的藥王莊嗎？以朱明世家的身份地位，他們會在沒有掌握真憑實據前就信口雌黃嗎？你多大的人了，怎麽一點也分不清輕重緩急啊？”
小二莊主滿麵羞慚，低頭無語。
雷老爺子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問道：“朱明世家到底是為了什麽才號召武林征討我們藥王莊的啊？”
小二莊主看了雷老爺子一眼，才說道：“是因為特兒……”
“乖孫孫？”雷老爺子緊皺眉頭，神色凝重的緩緩問道：“我家乖孫孫闖了什麽禍了？”
雖然雷老爺子對哈姆雷特極其溺愛，但為了藥王莊的千年基業，在必要時，他絕對會舍棄親情的！這是一個合格的上位者所必須具備的素質……
不過，在聽完小二莊主所講的前因後果後，雷老爺子卻放下心來，大笑不止的說道：“沒有想到啊，朱明世家竟然會耍了這麽大的一個烏龍！什麽‘毒人’，什麽‘毒人煉製秘方’，別說是我家乖孫孫，就算是老夫那也從來沒有見過的！哈哈，老夫倒要看看愚弄了整個武林的朱明世家這此如何收場……”
“師父，弟子也正是因為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沒有急著想您匯報的……”小二莊主趁著師父心情大好，趕緊暗示自己的委屈。
“好了，好了。”雷老爺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道：“算為師錯怪你了……”
“弟子不敢……”小二莊主臉上的神情和嘴裏說的完全兩樣。他這喜怒皆形於色的樣子，真的很難讓人相信他竟然是一方超級勢力的首腦。
不過雷老爺子似乎對徒弟的心性極為了解，並沒有因此而教育他，隻是問道：“對了，我家乖孫孫不是說要低調，不想讓外人知道他的身份麽？怎麽現在卻傳說他是藥王莊的少莊主啦？”
“在師父閉關煉丹沒多久，滄州譚家就派人來問特兒的身份，弟子以‘少莊主’回應。向來應該就是譚家傳揚出去的……”
“你怎可如此蔑視莊規！”雷老爺子又皺起了眉頭：“雖說自雷敩先祖創立藥王莊以來，我雷家多有出任莊主者，但莊規規定，藥王莊的傳承必須以醫術為第一條件。可以我家乖孫孫現在的醫術，怕是隻能與一個外門學徒相比，如何當得起‘少莊主’，如何能讓人信服……”
“弟子的性命是師父您救下的，也是您一手將弟子帶大的，在弟子的心目中，師父您的笑顏遠重於莊規！”
“胡鬧，胡鬧，你竟敢不將莊規放在眼裏，難道你就不怕眾人不服……”雷老爺子雖然在罵人，但他眼中卻有一絲欣慰。
“師父您完全不用擔心這一點！”小二莊主笑道：“因為雨潔那丫頭已經公開宣布，願意無條件支持特兒當莊主。而程師父也同意……”
有了“春風化雨**”傳人的支持，有三大供奉的首肯，這件事基本上就是板上釘釘的了……
見雷老爺子臉上的神態平和了一些，小二莊主趁熱打鐵的說道：“更何況特兒的天才之名已經傳遍上下，誰都知道他隻花了幾天時間，就擁有了學醫三年的外門學徒水準。莊中了解這一點的人都相信，隻要悉心的培養五年，特兒一定會有一身不亞於弟子的醫術的……”
對於自家乖孫孫的醫學天賦，雷老爺子也是相當看好的。聽完徒弟的話，他完全放下心來，笑道：“我家乖孫孫知道這件事麽？”
小二莊主點點頭，道：“弟子已經讓人給特兒打過電話了，他說今天就回來！”
“嗯……我們過去吧，那些代表們等得也夠久的了……”
的確，在朱明世家的帶領下，包括少林、武當、李唐世家在內的三十六家名門正派和世家豪門的代表已經在大廳裏枯等了兩個多小時了。
好在，這些人要麽是修為精深、養氣功夫極佳，要麽就是老於世故、胸中城府極深，因而都還沒有滋生出浮燥不滿的情緒。
突然，這群人中的幾個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大廳右側的通道。
“哈哈哈……”隨著一陣大笑，雷老爺子從那裏走了出來：“老夫適才正巧在煉製丹藥，以致讓諸位久候，還望各位不要見怪啊……”
“哪裏，哪裏，老莊主言重了……”
在寒暄時，雷老爺子已經掃視了前來興師問罪的人群一眼，發現老朋友居多。而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少林釋永德大師和靈穀寺住持淨然法師。
雖然來了兩位“七尊者”中人，但雷老爺子也沒有驚訝，因為他知道這兩位中國佛門最頂尖的存在為什麽會親自跑到藥王莊來。
少林，在兩百多年前的“毒手藥王事件”中是損失最大的一個門派，不但有超過四十七位一流高手慘死毒人手下，更有兩位先天級別的高手中毒之後武功被廢。這次聽說毒人再次出現，他們當然會緊張，派出“降龍尊者”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而淨然法師卻是因為和朱明世家同處南京，人不親土親，這才在朱明德的再三邀請下，親自出馬。
雷老爺子並不驚訝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這兩位尊者都是他的方外好友，有他們在就不怕朱明世家的人以“莫須有”的罪名唆使武林人士對藥王莊群起而攻之了！
“煩請哪位老朋友給老夫介紹一下這些新麵孔……”
釋永德大師微微一笑，上前一步道：“雷兄，就由貧僧為你介紹一番吧……”
“……這位是武林帖的發起人，朱明世家的少主，朱明德……”
原來就是你小子汙蔑我藥王莊啊！哼，追女孩兒追不過我家乖孫孫，居然用這種卑劣的陰謀？待會兒看你怎麽麵對這些被你誆來的各方勢力……
“……這位是李唐世家的三公子，李鵬浩……”
李唐世家和朱明世家還真是狼狽為奸啊！哼，我藥王莊會怕你們麽……
“……這位是百草門少主，蘇瑛……”
百草門？那群家夥近百年來一直想超越我藥王莊成為醫家第一勢力，現在恐怕是準備來落井下石的吧……
……
一番介紹下來，雷老爺子都在心中腹誹不已。當然，他的麵兒上還是保持著前輩高人的形象，和每個小輩兒都親切的交談幾句。可當釋永德大師以極為隆重的神態介紹最後一位中年喇嘛時，雷老爺子卻有些失態了。
“你是薩迦派的大乘法王？你們不是去美國了嗎？怎麽回來了？難道你們已經鏟除了叛徒，殲滅了修羅教？”
“是的，老莊主！”大乘法王微笑道：“李紅自那個叛徒已經授首，修羅教也已經解散，我們薩迦派血統一脈重於可以回歸故土了……”
朱明德在旁邊補充道：“薩迦派血統一脈的回國，不但在藏密信徒中引起了強烈的反響，更是得到了中央政府的高度重視。大乘法王剛剛才在北京接受了國家領導的接見，在準備回**的時候，卻聽說了毒人一事。作為中國武林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大乘法王無私的表示願意為此事獻出自己的一份力……”
朱明德的溢美之辭讓大乘法王暗自有些臉紅，因為他的真正目的絕不是像朱明德說得那樣！
雖然哈姆雷特從來沒有告訴過他自己的事情，但他從薩迦派各位長老那兒已經了解到，自家活佛有一位名為“譚愛玲”的佛妃。
在北京和國家領導會麵候，他本來準備直接飛回**的，可是卻突然聽說，滄州譚家一個叫“譚愛玲”的女子的未婚夫竟然為了她向整個河北開戰，而朱明世家也發出了武林帖，要對付那位“未婚夫”！
因為拿不準佛妃“譚愛玲”和滄州“譚愛玲”是否是同一個人，他隻能跟隨“問罪”眾人前來藥王莊一觀。
就在朱明德洋洋灑灑的海吹大乘法王時，一個藥王莊仆人在外麵大聲通報道：“少主回莊……”
立刻，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了，大家都想看看這個“鬧事”的主角到底是個什麽樣？
當哈姆雷特那張俊美無匹的容顏出現在眾人眼中時，反應最強烈的不是雷老爺子，也不是朱明德，而是大乘法王。
“仁波切，下座終於又見到您了……”大乘法王的神情很是激動。畢竟能夠踏上這片故土，能夠因殲滅修羅教而受到國家領導的接見和嘉獎，這些都是源於眼前的這位活佛。
看見作為一方之主的大乘法王竟然以五體投地的大禮來叩拜剛進門的藥王莊少主，所有人，包括雷老爺子在內，都大為失色。
看到大乘法王後，哈姆雷特雖然也是微微一愣，但即刻就反應過來，揮手淡然道：“起來吧，美國的事情已經交代完了麽？”
大乘法王站起來，萬分恭敬的躬身說道：“已經交代清楚了，下座讓仁欽岡負責主持結蔡寺的日常事務，並給他留下了七十三名佛武雙修的好手作為輔助。下座不會辜負仁波切的期望，一定會將美國建設成為我薩迦派繼青藏之後的第二道場……”
在敦促法瓦向哈姆雷特匯報工作時，旁人還在驚愕中沉默著。
特別是剛剛還在彰顯大乘法王以突出自己影響力的朱明德，現在更是張口結舌的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表弟李鵬浩倒沒他那麽尷尬，尚有顏麵開口道：“法王，您是不是認錯人了？這可是我們今天的目標，藥王莊的少莊主——雷特……”
在哈姆雷特的同意下，大乘法王轉頭正色道：“仁波切是不是你們的目標本座不清楚，本座隻知道，他是我們薩迦派七十萬教民的信仰……”
“什麽？”絕大部分人都驚呼起來，他們都不明白藥王莊的少主怎麽就成了薩迦派的信仰了？
少數幾個有見識的剛才就在疑惑“仁波切”這個稱呼，現在再聽大乘法王這麽說，心中幾乎立刻就確定了哈姆雷特的身份。
隻是為了慎重起見，釋永德大師還是多問了一句：“敢問法王，藥王莊的雷少莊主可是薩迦派的哲布尊丹巴活佛轉世？”
“正是。”
大乘法王鄭重其事的回答，讓整個大廳立刻炸開了鍋，人們難以置信，議論紛紛。隻有釋永德大師和淨然法師等幾位佛門高僧對大乘法王的話全無懷疑，依次上前參見。
李鵬浩不死心的問道：“法王，你們薩迦派沒有弄錯吧？不是說活佛轉世隻限定於藏族之中麽……”
這次沒等大乘法王開口，雷老爺子就插話道：“我家乖孫孫的父親正是藏人……”
這時朱明德已經回過神來，他看了偎依著哈姆雷特的譚愛玲一眼，咬牙道：“活佛又怎麽樣？難道活佛就可以煉製毒人，危害武林麽？”
此言一出，嘈雜聲立消，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身為“活佛”的藥王莊少主——哈姆雷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