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中劍拔弩張,生死隻在一瞬間。而廳中人卻依舊都在安靜的坐著,被無盡的冰雪覆蓋了一層又一層。雪花如絮,肆意紛揚,伴著寒風從窗戶縫隙間徐徐飄灑出來,在黃昏如血的夕陽下化為烏有。晚霞正紅。霞光映著劍光驟然激起,隨著一聲炸響,劍芒頃刻間籠罩了整個屋子,耀眼的光芒隻刺的陸風和郭馨兩個人不自主的閉上了眼睛。世界仿佛瞬間陷入了死寂。片刻。等兩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屋子裏的一切早已恢複了原本的模樣,廳中剛才那覆蓋著的一層厚厚寒冰和飛揚積雪早已經蕩然無存,隻有滿地濕漉漉的積水一層。廳中,白若飛和若溪早已經不見了人。其他眾人大都在運內氣將身上的寒氣慢慢去除,隻有三五個人安靜的站在屋子裏。這幾個人之中郭馨和陸風認識的便有陸浩東、尹昭、雲劍南三個。陸浩東站在後排,雙掌輕輕貼在葉雲和楚蝶的脊背,隻見一團團乳白色的水氣正緩緩從兩人的頭頂冒出來,陸風奇怪了一下,不過一想起電視劇裏那些大俠給人運功療傷的樣子大都是這樣,便也不覺得奇怪了。上官青龍挺直了胸膛,站在廳中央,右手緊緊按著胸膛,嘴角有鮮紅的血漬徐徐滲出來,又被他用袖子抹去了。不過看他蒼白如紙的臉色,便知道一定是受了不輕的傷。“他好像受傷了!”郭馨低聲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誰?”陸風問。郭馨道:“上官青龍!”陸風道:“你不是說他是天下第一嗎?怎麽還會受傷?”郭馨壓低著嗓子,白了陸風一眼,“這世上的東西從來沒有什麽是一成不變的!更何況是這天下第一呢?上官青龍的武功縱然絕世,可是那水寒白雪雙劍合璧之力也是無雙。”陸風抓了抓腦袋,笑了笑,“也對哦!”上官青龍的身邊還站著一個人——尹昭。尹昭依舊斜倚在一張桌子前,懶散的端起酒壺,自斟自飲,臉上總是保持著那淡淡的略帶憂傷的笑容。那笑容讓人不知道他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師兄,方才多謝出手!”上官青龍忽然抱拳對尹昭禮貌的說了一句。尹昭將杯中酒倒進了嘴裏,接著抿了抿嘴巴,微笑道:“你要是真的想謝我,倒也簡單!聽說你青龍幫藏了許多罕見的美酒佳釀,改天不妨請我喝上幾壇子?”上官青龍禁不住笑了笑,微笑道:“都說師兄好酒,果然名不虛傳!隻要師兄想喝,喝多少都沒有問題!”尹昭點了點頭,揮了揮手,微笑道:“其實你也沒有必要恭維我,因為剛才我並不隻是救了你!”上官青龍麵露訝色。尹昭道:“剛才白若飛與若溪的水寒白雪雙劍與你的純陽劍氣可謂勢均力敵,但卻是抱了視死如歸的決心,所以若真到最後恐怕隻有一個後果!”上官青龍輕輕點頭,道:“師兄說的沒錯,方才若真到最後,結果隻會是兩敗俱傷,我們雙方恐怕誰也活不了!”尹昭點了點頭,“所以我救你,同時也是在救他們!”“我實在是想不明白,我到底哪裏得罪了他們,竟要惹得他們以死相拚?”上官青龍滿臉的無奈,禁不住搖頭歎息,“隻希望師兄這一次救了他們之後,他們不會再來找我了!”“隻要他們不死,就一定會來找你的!”尹昭苦笑著又端起酒喝了起來,“沒有人會平白無故的用自己的命去殺一個人,除非有非殺不可得理由。”“什麽理由?”上官青龍迫不及待的問。尹昭道:“你的恩怨,你應該問你自己才對,我怎麽會知道呢?”上官青龍道:“難道師兄也相信白若飛今天說的話?”尹昭道:“我是來吃肉喝酒的,現在肉已經吃飽,就已經喝足,其他的我就不得而知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提著兩瓶酒搖搖晃晃的走出了大門。聲音還在,人已遠去。窗外,斜陽。斜陽已落。陸風正趴在窗前靜靜的看著屋子裏的動靜,卻突然被郭馨給抓了回去,“喂,別瞅了,快走!”“去哪裏?”陸風不解道。“廢話少說,快跟我來!”郭馨匆匆說了一句便匆匆拽著陸風朝後院跑去。·······················斷橋,絕壁。夜色還沒有降臨,濃濃的霧氣已經升起。下山的石階已完全被濃霧吞沒,石階的盡頭便是眾人來時上山遇到的斷橋所在。受傷的白若飛和若溪兩個人相互攙扶著匆匆來到這斷橋前,準備下山時,卻驟然停下了腳步。之一,排行末尾的十三太保,是也不是?”吳斐在笑,冷笑,“沒錯,你說的全都對!可是這些又有什麽用呢?我們幫主早在十年前就知道你在針對他,所以將我悄悄的派在了你身邊,觀察著你的一舉一動!所以從你一開始準備對付青龍幫的時候,就注定會一敗塗地!”“上官青龍果然是煞費苦心啊!”白若飛點頭了點頭,苦笑著搖了搖頭,“的確沒什麽用!不過我至少證明了一件事情!”吳斐道:“什麽事情?”白若飛道:“青龍幫上上下下全都是和上官青龍一樣狼心狗肺的東西,就知道做哪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說的夠多了!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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