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第三十二章司馬懿的初戰
就在黃權率軍屠滅那村長的時候，大擦背也從屍體堆裏爬了出來，順便將失血昏迷的唐井從地窖裏拽了出來。大擦背其實早就想出來，因為那地窖又又暗而且有著一股黴味，實在不是能久待的地方。但是他不敢冒險，誰知道那黃權會不會留下守衛呢。所以他等了整整一天，等到夕陽西下，周圍悄無動靜，他這才悄悄出來。
好不容易救醒唐井後，大擦背低聲問道：“後生，你有什麽打算，說來聽聽。”
唐井此時已經看到了杜蒦的墳墓，他哭著說道：“老丈，我要去漢昌投軍，為杜大人報仇”
大擦背點了點頭，分給他一半幹糧，並將杜太守留下的銅印交給了他。大擦背接著對他說道：“後生，你安心去吧。把杜蒦太守的事情都告訴那漢昌守將，跟著他為杜大人報仇。我老了，不能再征戰沙場，但是我會將杜大人的事跡傳揚出去，讓大家都知道咱們巴西有這麽一位為了百姓安全撤離而自我犧牲的杜蒦太守”
唐井點了點頭，衝著杜蒦的墳墓拜了三拜，然後起身，快步向漢昌方向跑去。黃權的大軍提前走了一天了，但唐井估摸著他們晚上應該不會繼續行軍，他決定趁著夜色趕緊追趕，爭取早日來到漢昌，加入到那個司馬懿將軍的隊伍中去。
三個時辰之後，唐井看到了那個燃燒著的村莊，聽到了村子裏那些禽獸士兵的yin笑著。他雙手緊握，手指甲深深地紮進了自己的掌心，這些天殺的禽獸可是，對於這些惡行，唐井目前除了咒罵，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他隻能連夜趕路，爭取向遇到的所有村子示警，讓大家趕緊離開。
唐井不敢再繼續沿著這道路上前，而是轉向山中，避開那個村莊，免得被那黃權的哨兵覺。一路上走啊走啊，草鞋都磨破了，腳掌被石頭咯的生疼。而且走了這麽久的山路，唐井已經累壞了。但他不敢停下來，如果自己能夠早些向沿途的村子報警，那就能救大家的性命。所以縱使腳已經被磨破，唐井也隻是撕下衣服上的布條，將腳掌緊緊纏住，繼續趕路。
又過了三個多時辰，他借著夜色隱隱看到一個山村。山村很靜，很靜，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是村民們都睡下了，還是大家都聽了杜太守的話提前跑了？唐井也不清楚，他隻好一邊往村裏跑，一邊喊道：“蜀軍快來了，大家快跑啊”“蜀軍快來了，大家快跑啊”
山風將他的喊聲傳的很遠，很遠，可是山村裏卻還是十分平靜，根本就沒有反應。看來大家都跑光了，唐井欣慰地想到。跑了這麽久，他也有些累了。而且草鞋的底子都跑沒了，如果再不修理下，唐井根本不可能再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下去。
所以唐井徑直走向了村裏，剛剛走進村口，他突然愣住了，不對，這村子裏有人。雖然這裏的人在極力掩飾著自己的痕跡，但是唐井打獵這麽多年了，自己的直覺十分靈敏。所以唐井停止了前進，而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村子沒有人，我等回去稟告將軍，可以來這裏休息。”
他往後慢慢退去，可是身後也出來了兩個人，唐井正要拔刀反抗，那為的年輕人笑著說道：“你子倒是機警，怎麽現我們的，我是司馬懿你是什麽人，蜀軍在什麽位置？”
司馬懿？唐井聽杜大人說起過這個名字，加上他身上穿的曹軍製式甲胄，唐井倒是放下大半心來。真要是黃權的斥候，沒必要假扮曹軍騙自己這個大頭兵，直接拿下自己就可以了。不過唐井並沒有輕易相信，他追問道：“你說你就是司馬懿，有什麽證據？”
司馬懿從懷中取出一名銅牌來，丟給了唐井。唐井一摸，這是曹軍的製式軍牌，雖然他不認字，可是唐井也在杜太守身邊的幾名衛士身上看到過。而且司馬懿還掏出一個銅印來，樣子跟杜太守的差不多。
這下唐井徹底放下心來，連忙將銅牌送還司馬懿，並從自己懷中取出杜太守的銅印，遞給了他。司馬懿接過銅印，頓時大驚。這是朝廷頒給杜蒦太守的官印，按照規矩，杜太守必須須臾不得離身才對，不可能給人做信物。難道說……不，不會的，杜太守這樣的好官，是不會死的。司馬懿身體前傾，顫聲問道：“杜太守……杜太守派你來是給我送信？”
唐井搖了搖頭，帶著哭腔說道：“將軍，我那時候被敵人給砍暈了，沒來得及保護大人。杜大人戰死了，他臨死前將這銅印交給了大擦背，後來大擦背交給了我。”
司馬懿現在隻是個剛剛畢業的年輕人，根本沒有經曆過多少事情，他手中的銅印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咕嚕咕嚕滾到了一邊。司馬懿大步上前，一下子就揪住了唐井的衣服，狠狠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杜大人是個文人，他怎麽可能親臨一線呢？一定是你瞎編的……一定是你瞎編的對，你是個逃兵，害怕我責罰你所以這麽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怪你的，杜大人沒事對吧，沒事對吧？……”
一邊說著，司馬懿的眼睛裏一邊流出淚來，官印在此，杜蒦太守的結果可想而知。想不到這瘦瘦的杜太守，居然有如此膽氣，居然親臨前線，奮戰至死。
唐井也哭了起來，看著他悲傷的樣子，司馬懿知道他沒有說話，看來杜蒦太守果然是殉國了。現在可不是悲傷的時候，司馬懿輕輕拍了拍痛哭中的唐井，哀聲說道：“你把杜太守的事情都給我說說，我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於是唐井從頭說來，說那黃權因為不滿村民對杜太守的推崇、不滿村民拒絕帶路而屠村；說杜大人知道消息後立即組織百姓撤離，自己帶著三百士卒前去阻擊黃權大軍；說大擦背親眼看到杜大人被敵人大將抱住，為了不被敵人生擒，杜大人硬是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心窩，與敵人同歸於盡……
司馬懿衣甲，衝著南方深深地拜了幾拜，“杜大人的事跡我一定上奏丞相，讓天下人知道他的忠貞不屈，知道他的愛民心切我本來是率軍前來接應杜大人的，沒想到來晚了……”
唐井驚喜地問道：“將軍，您帶來了多少人馬？我來的時候，現黃權的大軍又在禍害一個村子呢”
司馬懿咬牙說道：“這些禽獸，應該被一個個活剮你也不是外人，我這次帶來了五百士兵，大多都是弓箭手。你還記得那個村子的位置嘛，咱們這就去和那黃權打一仗”
“五百人？”唐井有些失落，人家足有五千大軍呢不過他隨即又抬起頭來，暗道：五千個畜生有什麽可怕的，隻要咱們團結一心，就能夠大量殺傷他們，給村裏的父老鄉親報仇唐井堅定地抬起頭來：“將軍，我帶你們去吧，那個村裏離這裏有三個多時辰山路，咱們現在過去，天亮前應該能夠趕到。”
司馬懿點了點頭，清嘯一聲，五百士兵從山村裏衝了出來。剛剛他們走了半宿山路，也是現村子，在這裏稍作休整，準備前往閬中接應杜蒦。
司馬懿把領頭的四個屯將都叫了過來，對他們說道：“明玥白虹、洛紅蕖、afrcm、康托爾，咱們現在隻有五百人，那敵軍卻有五千士兵，如果你們不願隨我攻擊，我也不願勉強。畢竟咱們的任務隻是守衛漢昌而已，不包含向敵軍進攻。即使你們現在回家，我也不會責怪你們。”
四人一起搖了搖頭，對司馬懿齊聲說道：“將軍司馬懿現在是牙將，有資格稱將軍，我等四人願追隨將軍戮力殺敵，保家衛國”
這四名屯將中明玥白虹土著，洛紅蕖是因為桃花案子被配至此，afrcm、康托爾都是歸義胡人，按照他們自己的出身，都沒有資格進入懸甕山大營學習，也就意味著他們就算立下再大的戰功，也沒有資格進入高級軍官的行列。
司馬懿對他們說道：“兄弟們，這一仗咱們一定要好好打，雖然懸甕山本部你們去不了，但是戰後我保舉你們去懸甕山大營南鄭分校進修還是沒問題的。等你們進修完畢，就能拿到南鄭分校的畢業推薦書，你們就會列入軍官重點培養名單，以後也許比我升的還快。”
四人笑了起來：“將軍，你這是在逗我們呢，我們聽說懸甕山大營門口就貼著一副對聯，叫做‘貪生怕死莫入此門，升官財請走他路’。我們可不是貪慕您的舉薦，這群禽獸居然禍害百姓，我們四人就算是丟了性命，也要將他們全部斬殺”
“好兄弟”司馬懿笑著說道，“就讓咱們四人去教訓一下黃權，讓他知道咱們曹軍的厲害”
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司馬懿用刀鞘在地上畫了一個簡圖，將周圍的地點一一標注上，他指著簡圖說道：“剛才那位兄弟說敵軍離咱們這裏有三個時辰多路程，等到咱們衝過去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不再適合突襲。而且走了三個時辰山路，加上之前咱們已經急行軍一段時間，咱們的體力也會嚴重下降，不利於與敵軍對戰。
我的意見是，既然敵軍連續屠村，那咱們可以在這附近埋伏，以部分士兵扮作是村民，誘使敵軍攻擊。主力則埋伏在山脊，依靠弓箭大幅度殺傷敵人。如果敵人天亮後行軍，來到此處也要中午時分，加上做飯耗費的時間，咱們完全可以把他們拖到夜裏。到時部隊分成兩隊，交替撤離，相信山路崎嶇，那黃權也不敢貿然追擊。而此次截擊也能夠降低敵軍的士氣，也能為漢昌百姓的順利轉移爭取更多時間。”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司馬懿於是叫來五名士兵，命令他們立即返回漢昌，傳達他的命令：加固城防，動員百姓撤離。並將敵軍連續屠村的消息公布出去，免得百姓留戀家業，不舍得輕裝撤退。
司馬懿又對唐井說道：“兄弟，你跟著他們走吧，我給你寫封介紹信，你可以直接編入我漢昌守軍序列。你昨天打了一天仗，加上今天又走了大半天山路，哪裏還有什麽力氣。接下來還有大仗要打，你也幫不上什麽忙。”
唐井搖了搖頭，對司馬懿請戰道：“將軍，我要留在這裏為杜大人報仇我的弓箭用的很好，杜大人都曾經稱讚過的，您就把我留下吧”
司馬懿卻堅定地搖了搖頭，雖然他說的輕鬆，但是天明後要把敵人從下午拖到晚上，還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為了百姓，這些犧牲是值得的，可這唐井還是個孩子，也是杜蒦太守殉國的見證人，他不能讓這孩子在這裏犧牲掉。再說了，這唐井也算是個好苗子，如果培養起來，肯定比一個死在這裏的兵有價值。
司馬懿大聲說道：“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啊，這是軍令，不得違背再說了，你畢竟親眼見過敵軍屠村的暴行，我希望你能夠去向百姓宣講，讓大家了解敵軍的禽獸行為，不要再存在僥幸心理，要立即拋下壇壇罐罐，前往南鄭，那裏會有糧食、田地等著他們。唐井，你有沒有信心完成這項任務？”
“有”唐井一挺胸脯，高聲回答道。
“好，我期待著你的表現。現在你立即出，跟著他們趕往漢昌”司馬懿對唐井說完後，立即轉過身來，對全軍高聲命令道：“全軍立即休息，天亮後開始整修工事，準備作戰”
就在黃權率軍屠滅那村長的時候，大擦背也從屍體堆裏爬了出來，順便將失血昏迷的唐井從地窖裏拽了出來。大擦背其實早就想出來，因為那地窖又又暗而且有著一股黴味，實在不是能久待的地方。但是他不敢冒險，誰知道那黃權會不會留下守衛呢。所以他等了整整一天，等到夕陽西下，周圍悄無動靜，他這才悄悄出來。
好不容易救醒唐井後，大擦背低聲問道：“後生，你有什麽打算，說來聽聽。”
唐井此時已經看到了杜蒦的墳墓，他哭著說道：“老丈，我要去漢昌投軍，為杜大人報仇”
大擦背點了點頭，分給他一半幹糧，並將杜太守留下的銅印交給了他。大擦背接著對他說道：“後生，你安心去吧。把杜蒦太守的事情都告訴那漢昌守將，跟著他為杜大人報仇。我老了，不能再征戰沙場，但是我會將杜大人的事跡傳揚出去，讓大家都知道咱們巴西有這麽一位為了百姓安全撤離而自我犧牲的杜蒦太守”
唐井點了點頭，衝著杜蒦的墳墓拜了三拜，然後起身，快步向漢昌方向跑去。黃權的大軍提前走了一天了，但唐井估摸著他們晚上應該不會繼續行軍，他決定趁著夜色趕緊追趕，爭取早日來到漢昌，加入到那個司馬懿將軍的隊伍中去。
三個時辰之後，唐井看到了那個燃燒著的村莊，聽到了村子裏那些禽獸士兵的yin笑著。他雙手緊握，手指甲深深地紮進了自己的掌心，這些天殺的禽獸可是，對於這些惡行，唐井目前除了咒罵，根本就沒有別的辦法。他隻能連夜趕路，爭取向遇到的所有村子示警，讓大家趕緊離開。
唐井不敢再繼續沿著這道路上前，而是轉向山中，避開那個村莊，免得被那黃權的哨兵覺。一路上走啊走啊，草鞋都磨破了，腳掌被石頭咯的生疼。而且走了這麽久的山路，唐井已經累壞了。但他不敢停下來，如果自己能夠早些向沿途的村子報警，那就能救大家的性命。所以縱使腳已經被磨破，唐井也隻是撕下衣服上的布條，將腳掌緊緊纏住，繼續趕路。
又過了三個多時辰，他借著夜色隱隱看到一個山村。山村很靜，很靜，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是村民們都睡下了，還是大家都聽了杜太守的話提前跑了？唐井也不清楚，他隻好一邊往村裏跑，一邊喊道：“蜀軍快來了，大家快跑啊”“蜀軍快來了，大家快跑啊”
山風將他的喊聲傳的很遠，很遠，可是山村裏卻還是十分平靜，根本就沒有反應。看來大家都跑光了，唐井欣慰地想到。跑了這麽久，他也有些累了。而且草鞋的底子都跑沒了，如果再不修理下，唐井根本不可能再在崎嶇不平的山路上走下去。
所以唐井徑直走向了村裏，剛剛走進村口，他突然愣住了，不對，這村子裏有人。雖然這裏的人在極力掩飾著自己的痕跡，但是唐井打獵這麽多年了，自己的直覺十分靈敏。所以唐井停止了前進，而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自言自語道：“看來這村子沒有人，我等回去稟告將軍，可以來這裏休息。”
他往後慢慢退去，可是身後也出來了兩個人，唐井正要拔刀反抗，那為的年輕人笑著說道：“你子倒是機警，怎麽現我們的，我是司馬懿你是什麽人，蜀軍在什麽位置？”
司馬懿？唐井聽杜大人說起過這個名字，加上他身上穿的曹軍製式甲胄，唐井倒是放下大半心來。真要是黃權的斥候，沒必要假扮曹軍騙自己這個大頭兵，直接拿下自己就可以了。不過唐井並沒有輕易相信，他追問道：“你說你就是司馬懿，有什麽證據？”
司馬懿從懷中取出一名銅牌來，丟給了唐井。唐井一摸，這是曹軍的製式軍牌，雖然他不認字，可是唐井也在杜太守身邊的幾名衛士身上看到過。而且司馬懿還掏出一個銅印來，樣子跟杜太守的差不多。
這下唐井徹底放下心來，連忙將銅牌送還司馬懿，並從自己懷中取出杜太守的銅印，遞給了他。司馬懿接過銅印，頓時大驚。這是朝廷頒給杜蒦太守的官印，按照規矩，杜太守必須須臾不得離身才對，不可能給人做信物。難道說……不，不會的，杜太守這樣的好官，是不會死的。司馬懿身體前傾，顫聲問道：“杜太守……杜太守派你來是給我送信？”
唐井搖了搖頭，帶著哭腔說道：“將軍，我那時候被敵人給砍暈了，沒來得及保護大人。杜大人戰死了，他臨死前將這銅印交給了大擦背，後來大擦背交給了我。”
司馬懿現在隻是個剛剛畢業的年輕人，根本沒有經曆過多少事情，他手中的銅印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咕嚕咕嚕滾到了一邊。司馬懿大步上前，一下子就揪住了唐井的衣服，狠狠地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杜大人是個文人，他怎麽可能親臨一線呢？一定是你瞎編的……一定是你瞎編的對，你是個逃兵，害怕我責罰你所以這麽說。你放心好了，我不會怪你的，杜大人沒事對吧，沒事對吧？……”
一邊說著，司馬懿的眼睛裏一邊流出淚來，官印在此，杜蒦太守的結果可想而知。想不到這瘦瘦的杜太守，居然有如此膽氣，居然親臨前線，奮戰至死。
唐井也哭了起來，看著他悲傷的樣子，司馬懿知道他沒有說話，看來杜蒦太守果然是殉國了。現在可不是悲傷的時候，司馬懿輕輕拍了拍痛哭中的唐井，哀聲說道：“你把杜太守的事情都給我說說，我想知道他是怎麽死的。”
於是唐井從頭說來，說那黃權因為不滿村民對杜太守的推崇、不滿村民拒絕帶路而屠村；說杜大人知道消息後立即組織百姓撤離，自己帶著三百士卒前去阻擊黃權大軍；說大擦背親眼看到杜大人被敵人大將抱住，為了不被敵人生擒，杜大人硬是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心窩，與敵人同歸於盡……
司馬懿衣甲，衝著南方深深地拜了幾拜，“杜大人的事跡我一定上奏丞相，讓天下人知道他的忠貞不屈，知道他的愛民心切我本來是率軍前來接應杜大人的，沒想到來晚了……”
唐井驚喜地問道：“將軍，您帶來了多少人馬？我來的時候，現黃權的大軍又在禍害一個村子呢”
司馬懿咬牙說道：“這些禽獸，應該被一個個活剮你也不是外人，我這次帶來了五百士兵，大多都是弓箭手。你還記得那個村子的位置嘛，咱們這就去和那黃權打一仗”
“五百人？”唐井有些失落，人家足有五千大軍呢不過他隨即又抬起頭來，暗道：五千個畜生有什麽可怕的，隻要咱們團結一心，就能夠大量殺傷他們，給村裏的父老鄉親報仇唐井堅定地抬起頭來：“將軍，我帶你們去吧，那個村裏離這裏有三個多時辰山路，咱們現在過去，天亮前應該能夠趕到。”
司馬懿點了點頭，清嘯一聲，五百士兵從山村裏衝了出來。剛剛他們走了半宿山路，也是現村子，在這裏稍作休整，準備前往閬中接應杜蒦。
司馬懿把領頭的四個屯將都叫了過來，對他們說道：“明玥白虹、洛紅蕖、afrcm、康托爾，咱們現在隻有五百人，那敵軍卻有五千士兵，如果你們不願隨我攻擊，我也不願勉強。畢竟咱們的任務隻是守衛漢昌而已，不包含向敵軍進攻。即使你們現在回家，我也不會責怪你們。”
四人一起搖了搖頭，對司馬懿齊聲說道：“將軍司馬懿現在是牙將，有資格稱將軍，我等四人願追隨將軍戮力殺敵，保家衛國”
這四名屯將中明玥白虹土著，洛紅蕖是因為桃花案子被配至此，afrcm、康托爾都是歸義胡人，按照他們自己的出身，都沒有資格進入懸甕山大營學習，也就意味著他們就算立下再大的戰功，也沒有資格進入高級軍官的行列。
司馬懿對他們說道：“兄弟們，這一仗咱們一定要好好打，雖然懸甕山本部你們去不了，但是戰後我保舉你們去懸甕山大營南鄭分校進修還是沒問題的。等你們進修完畢，就能拿到南鄭分校的畢業推薦書，你們就會列入軍官重點培養名單，以後也許比我升的還快。”
四人笑了起來：“將軍，你這是在逗我們呢，我們聽說懸甕山大營門口就貼著一副對聯，叫做‘貪生怕死莫入此門，升官財請走他路’。我們可不是貪慕您的舉薦，這群禽獸居然禍害百姓，我們四人就算是丟了性命，也要將他們全部斬殺”
“好兄弟”司馬懿笑著說道，“就讓咱們四人去教訓一下黃權，讓他知道咱們曹軍的厲害”
戰略上蔑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司馬懿用刀鞘在地上畫了一個簡圖，將周圍的地點一一標注上，他指著簡圖說道：“剛才那位兄弟說敵軍離咱們這裏有三個時辰多路程，等到咱們衝過去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不再適合突襲。而且走了三個時辰山路，加上之前咱們已經急行軍一段時間，咱們的體力也會嚴重下降，不利於與敵軍對戰。
我的意見是，既然敵軍連續屠村，那咱們可以在這附近埋伏，以部分士兵扮作是村民，誘使敵軍攻擊。主力則埋伏在山脊，依靠弓箭大幅度殺傷敵人。如果敵人天亮後行軍，來到此處也要中午時分，加上做飯耗費的時間，咱們完全可以把他們拖到夜裏。到時部隊分成兩隊，交替撤離，相信山路崎嶇，那黃權也不敢貿然追擊。而此次截擊也能夠降低敵軍的士氣，也能為漢昌百姓的順利轉移爭取更多時間。”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司馬懿於是叫來五名士兵，命令他們立即返回漢昌，傳達他的命令：加固城防，動員百姓撤離。並將敵軍連續屠村的消息公布出去，免得百姓留戀家業，不舍得輕裝撤退。
司馬懿又對唐井說道：“兄弟，你跟著他們走吧，我給你寫封介紹信，你可以直接編入我漢昌守軍序列。你昨天打了一天仗，加上今天又走了大半天山路，哪裏還有什麽力氣。接下來還有大仗要打，你也幫不上什麽忙。”
唐井搖了搖頭，對司馬懿請戰道：“將軍，我要留在這裏為杜大人報仇我的弓箭用的很好，杜大人都曾經稱讚過的，您就把我留下吧”
司馬懿卻堅定地搖了搖頭，雖然他說的輕鬆，但是天明後要把敵人從下午拖到晚上，還不知要付出多少代價。為了百姓，這些犧牲是值得的，可這唐井還是個孩子，也是杜蒦太守殉國的見證人，他不能讓這孩子在這裏犧牲掉。再說了，這唐井也算是個好苗子，如果培養起來，肯定比一個死在這裏的兵有價值。
司馬懿大聲說道：“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啊，這是軍令，不得違背再說了，你畢竟親眼見過敵軍屠村的暴行，我希望你能夠去向百姓宣講，讓大家了解敵軍的禽獸行為，不要再存在僥幸心理，要立即拋下壇壇罐罐，前往南鄭，那裏會有糧食、田地等著他們。唐井，你有沒有信心完成這項任務？”
“有”唐井一挺胸脯，高聲回答道。
“好，我期待著你的表現。現在你立即出，跟著他們趕往漢昌”司馬懿對唐井說完後，立即轉過身來，對全軍高聲命令道：“全軍立即休息，天亮後開始整修工事，準備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