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隗見袁術居然還敢回嘴,不怒反笑道:“怎麽,難道你跟那些武夫一起就能學好四書五經,學好《論語》《大學》了嗎?”


    袁術回到:“人生與世,當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怎麽隻能拘束與書卷之上,孩兒認為那樣也隻是空談而已。想那趙國的趙括紙上談兵,就連他的父親名將趙奢也自認不如,隻是長平一戰,不但折了四十萬趙軍,自己也是身死,這樣的人能有什麽用?”


    一旁的盧植笑這勸道:“公路能有這番見識著實不易啊。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句話更是說的精辟,次陽兄,得子如此,夫複何求啊。”


    袁隗這才展顏道:“哼,我還道他是胡說亂編的,現在想想也的確有那麽幾分道理。”


    先前被袁紹奪去一陣,現在總算是扳回來,這可得好好謝謝奉先啊。


    隻是袁術見父親笑的開心,卻是不敢說這話是當日呂布所說,隻得讓其誤會著,隻是想了個法子,不但能證明自己的眼光,更加能挫一挫袁紹的威風。


    “父親,各位叔伯,其實我也想推薦一人。”


    袁隗笑問道:“何許人也?”


    “正是那王越手下的親傳弟子呂布是也。”


    袁隗倒是對這個呂布有幾份印象,便多問了句:“不過一毛頭孩子,有何本事?”


    袁術頓了頓道:“父親,這個呂布不但能隻身誅虎,更是文采斐然,前些日子做了一首詞,更是讓孩兒自愧不如,哦,當時兄長也是在場的。”


    袁隗挺意外的,便問道:“本初,確是如此嗎?”


    袁紹心中暗罵,麵上卻是堆起笑容道:“確是有幾分文才。”


    袁術繼續道:“呂布能文能武,若是能為朝廷所用,定能成一番大事,父親識人之名也將傳揚四海。”


    這話說得袁隗及其舒服,雖然不相信那呂布能有多少才華,但是讓他試上一試又有何妨?


    “公路,今日那呂布可曾來此?”


    袁術笑道:“孩兒這就去找他,有沒有真才實學,一試就知。”


    見袁隗點頭,袁術狠是興奮的去找呂布。


    呂布他們這是卻是正在為剛才袁紹所做議論紛紛。


    “孟德,你怎麽還不上?”


    曹操苦笑道:“本初之前,操不敢隨後。”


    有問皇甫堅壽,也是一般。


    袁術急急過來,見這幾位好友齊聚,便直言對呂布說道:“奉先,家父請你上台。”


    呂布笑道:“不急的。”


    袁術卻是很急,催道:“今日不但是家父在,大儒盧植,書法大家蔡伯喈,經學大師鄭玄齊齊到場,正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時機。奉先,你當初不是說男兒立世,當建功立業,闖出自己的名頭來。可容我說句難聽的話,你若是沒有一個名聲,即便你武技超群,又能如何?現在這個時機就擺在你麵前,隻要得到我父親的賞識,他日何愁抱負不展,壯誌不籌?”


    呂布雙眸一亮,心中已經是又了計量,謝過袁術道:“如此我要是再推脫,不但寒了公路之心,更顯得我呂布扭捏,諸位,請聽呂布一詞。”


    眾好友哄然。


    長久不見人上台,這時卻見一少年登台,其他人也是驚異。


    呂布上台之後,感覺眾人目光,怪不得人人想要權勢,這種被千萬人注目的感覺果然不錯。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蟬娟。”


    呂布一詞吟畢,轉身對著袁隗等人所在,靜聽下文。


    隻是在袁紹看來,呂布此舉如同挑釁一般,著實可惱。


    蔡邕心神向往,對旁邊的鄭玄問道:“如何?”


    鄭玄道:“極好。”


    “好在何處?”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此子心胸豁達。”


    蔡邕笑然:“我欲乘風歸去,惟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這句也不錯。”


    鄭玄蔡邕相視而笑,又對袁隗言道:“次陽如何看?”


    “朗朗上口,言淺意深,確實不錯,隻是這文體……”


    鄭玄笑道:“何許在意這個,文學之說在與嚐新,雖然現下未曾聞聽,可不代表日後也不能,況且今日後隻怕……”


    眾人笑而不語,皆是心中有感。


    正在此時,袁術卻也帶著曹操等人前來見過幾位,隻是眾人現在的心神卻隻在呂布一人身上。


    盧植率先問道:“小子,做的極好,隻是這是何種文體,以前確實從未聞聽。”


    呂布暗道一聲糟,但還是強自冷靜道:“是偶然得之,不過是市井之作,喚為‘詞’。”


    “詞?”,盧植聞言笑道:“倒是新穎。”


    毫無疑問的,今夜的佳節賦詩的魁首自然是呂布了,袁紹屈居第二,鮑信引為第三。


    袁隗對於自家的風頭被人搶了,表現得沒有一丁點的懊惱,反而是對呂布誇獎有加,對袁術的希望也重了一分。


    “公路啊,今後好好學學奉先,枉你大了三四歲,何曾能做出這般詩句來,為父的也能欣慰了。”


    袁術見父親高興,想來這些隻是嘮叨,並不在意,因為自家的家世擺在那裏,就算自家的才學不及呂布那又能怎麽樣,最後能登上權利頂峰的隻有自家袁公路,而自家現在,將來的對手也隻有一人而已。


    袁術笑道:“父親教訓的是,孩兒記住了。”


    袁隗又笑著對呂布詢問道:“呂布,可又什麽打算?”


    呂布道:“報效大漢,護我河山。”


    “壯哉,小子可教,凡我大漢子弟皆該如此。”


    呂布謝過袁隗誇獎。


    又說的幾句,袁隗對蔡邕笑道:“伯喈兄,該輪到你出手了。”


    蔡邕起身道:“此等妙詞佳句,幸甚。”


    原來先前所說的大禮,竟然是蔡邕得親筆,要知道蔡邕是當代第一等的書法家,他的真跡及同於黃金,可遇而不可求,得蔡邕一副字,不知會被多少人羨慕。


    蔡邕落筆之前,向呂布問道:“此詞可有曲目?”


    “《水調歌頭》.”


    呂布心中暗自念叨:蘇軾啊蘇軾,莫要怪罪於我,勿怪,勿怪……


    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眾人見了蔡邕所書,也是不由讚歎。


    “見笑了……”


    蔡邕將書贈與呂布,笑道:“小友日後可滿意?”


    呂布觀之,讚道:“蔡師書,骨氣洞達,爽爽如有神力。”


    蔡邕哈哈大笑。


    直至聊到亥時,袁隗等人才回府去了。


    袁紹上來對呂布恭喜道:“奉先之才令天下才子折服,袁紹自愧不如。”


    呂布道:“本初謙虛了。”


    袁紹隻是說過一二句後,也跟著袁隗等人離去。


    “公路,你不一起回去嗎?”


    “兄長,我還想跟奉先他們取喝一杯,稍後再回吧。”


    “如此也好,隻是記得早點回來,莫要讓父親擔心。”


    “是。”


    送走袁紹後,袁術笑道:“奉先啊,今日你嶄露頭角,令我等刮目相看啊,這場酒可是省不了了吧。”


    呂布大聲道;“好,今夜,我呂布與你們這些朋友不醉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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