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周留二人果然不負眾望,與精心挑選出來的百餘擅長搏殺的將士用破衣,用爛泥作為偽裝混入了屯留城。


    當然黃巾軍雖然也有所防備,並不是一味的收容百姓,也會隨機的挑選一部分人,尤其是攻下屯留城後,更是比往日加強防守,隻是農民就是農民,漢軍就是漢軍。


    在侯成等人用一些碎錢遞給幾個黃巾軍,又拿出一些肉食,守門的黃巾軍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為什麽這些流民居然還能有碎錢,他們的麵色為什麽看起來這麽的健康,而是忙著吃著那些肉食。


    “香吧,這些是我們剛才抓來的狗煮成的,哈哈,不過要是有酒就更好了。”侯成帶著三人送上狗肉道。


    每個城門分別有一支百人隊巡守,這百人分為十小隊,每隊十人,分而巡查,倒也嚴密。隻是他們可不了漢軍受過正規訓練,遇到緊急情況也是不知道怎麽應付,隻是三五個回合,侯成這四人就將對麵那一對十人擒殺在地。


    身後尚有數十人跟上,侯成道:“每五人對付一對,記住萬萬不可放出聲響,若是無可避免也要迅速擒殺。”


    因為侯成想要發出信號,那就必須登高,因而,自己則是帶著四人,換上剛才那幾個被殺的黃巾將士的外衣,上得城牆,見到迎麵又來一對,待得貼身,迅速出擊,未曾放過一個活口。


    呂布遙見牆頭亮起火把,忽閃三下,知道侯成等人已經成功,便帶了張揚分與他的三千,總共四千人馬攻南門,而張揚那邊則是攻擊西門。


    一時間喊殺聲不斷,黃巾軍猝不及防之下,居然讓漢軍未損一人就攻入城中。


    而那黃巾軍主將眭固正與副將飲酒,何曾能想到漢軍的反撲如此迅速,心中也是大急,隻得令她二人先去穩固陣地,以防官軍橫衝直撞,更無機會。


    二人領令而去,眭固也急忙穿上鎧甲,那好兵器,聚集人馬前往南門。


    還不待眭固帶人道南門,卻見李易,王德二將大敗而歸,往這邊逃來。


    眭固鐵槍一指,怒顏道:“你兩人身為大將,如此怕死,怎麽能讓將士們奮勇殺敵,若再退一步,我眭固就要殺你二人以立軍威。”


    李易,王德二人無法,隻得招呼手下重新返身,卻不料當前那將卻是殺來。


    眭固一看,卻是想到這漢將不就是白日裏誅殺白繞那人嗎?心中已然有了幾分懼怕。


    呂布此時一馬當先,手中方天畫戟無一合之將,見那黃巾軍中殺來兩將,心中輕蔑,先是一戟將當先那賊將,掃到一旁,待其停頓之時,迅速將火力全部給予那後一將,隻是一跳一刺就將那將斬殺。先前那賊將,豈敢再戰,也不顧眭固的話,就像遠離呂布這殺神,卻不料呂布仗著馬快戟長,把他捅了個通心涼,隻三個回合,呂布就立馬誅殺黃巾兩員戰將,頓時震撼全場。


    眭固見那漢將片刻就誅殺李易王國,心中萌生退意,卻見那漢將居然直往自己殺來,陣前的士兵居然不戰而潰。


    眼見那將勢不可擋,身為黃巾主將的眭固居然大叫道:“眭固願降,眭固願降……”


    呂布正要殺去,想不到這黃巾將如此不得力,居然在陣前投降,也是不免驚異。


    不過既然眭固都主動投降了,餘下有能力作戰的黃巾軍也就紛紛棄了兵器,伏地乞降,至於那數萬跟風的普通百姓,更是毫無作用。


    屯留城,就這樣在一日內兩易其手,終究是回到了漢軍的掌握中。


    隨後,張揚太守入住郡守府,先是處決了一批為非作歹之人,然後將數萬叛軍先是集中管製在一起,當然為了激起不必要的麻煩,張揚還是讓人給他們送上食物,而對於那些死忠的黃巾軍士則是一律斬殺。


    做完這些,張揚,楊醜,呂布,皇甫酈等人開始飽餐一頓,最後則是叫人押上那陣前投降的黃巾主將眭固。


    眭固雖然被捆綁著,但是心中卻是淡然,進來之後反倒是環顧一圈,主動下跪道:“眭固見過幾位將軍。”


    張揚驚疑,卻還是笑道:“你為何人,來並州如何行事,一一說來。”


    “是”,眭固道:“罪人眭固,字白兔,本是黃巾渠帥張牛角帳下頭目,數月前,因為冀州等地多為漢軍反擊,張牛角令我於另一頭目白繞道並州發動起義,待勢力龐大後,一來為冀州青州等的人馬補充輜重,而來則是保有後路,昨日見時機成熟,便鼓動流民起義,不想頭目白繞陣前就被這位將軍所殺,今夜猝不及防之下,眼見大事不成,卻也不願意白白送了性命,不如向將軍們乞降,妄乞將軍開恩,饒了小人一命。”


    呂布聽著眭固言語清晰,條理清楚,倒是有幾分膽色,笑著對張揚道:“此人倒是有幾分膽識。”


    張揚也是如此想,便對眭固道:“你說的可是實話?”


    眭固道:“句句皆是,若有一字不實,但願將軍隨意處置。”


    張揚道:“就算是實話,我也可以隨意處置,不過見你有幾分才能,可願棄暗投明,投入我漢軍帳下?”


    眭固大喜道:“能得將軍賞識,小人萬死不辭。將軍,如今城內尚有數萬叛軍,小人願為將軍說服他們,為大漢出力。”


    張揚自然高興,正想說什麽,卻被呂布打斷道:“太守大人,此事還是稍後再議,先讓他下去吧。”


    張揚現在對呂布甚為佩服,聞言隻是想了一想便是答應,先叫人把眭固待下去,稍後再決。


    等眭固被帶下去後,張揚才問道:“奉先為何阻我?”,不過言語之間甚見親密,倒是沒有責怪的意思。


    呂布道:“我觀此人心思慎密,若是收為己用,當時臂助,隻是現在黃巾勢大,我們應該早做打算。既然張牛角會派他來並州起事,想必他也算得上那張牛角的心腹,不如讓他重回冀州張牛角手下以為內應,這樣豈不是更好?”


    張揚笑道:“奉先果然好計謀,隻是今日他陣前降我,如何不能走漏風聲才是?”


    呂布道:“隻需對外言語是其他黃巾賊將投降,再將那些黃巾心腹斬殺,至於誰是重於黃巾軍的,就讓他親自為之,我等隻要休整人馬,早日前往冀州協助中郎將盧植平亂即可。”


    “妙極,妙極”。


    不過,張揚隨即想起一事道:“奉先此次奉命而來,若是想要調動並州人馬,我張揚到時定然鼎力相助,隻是隻得我一人卻是力有不逮,還需求的一人相助。”


    呂布問道:“何人?”


    張揚笑道:“並州刺史,太原郡太守丁原丁建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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