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執意出兵取冀州,恰逢時機來通風


    自從皇甫嵩與盧植到達幽州之後,無形之中增加了呂布的聲望。皇甫嵩雖然不在願意領兵,在呂布軍中擔任什麽職位,但卻得了個虛職大概等同於軍事顧問的樣子,不但教導其子皇甫酈行軍打仗之事,就連麴義等人也是多有指教。


    文醜,顏良等人雖然都是當世一流的武將,但是在行軍布陣,出謀劃策上麵還是頗為欠缺,在經驗上更加不能與皇甫嵩相比,有此良師,他們自然是要去旁聽的。其實別說文醜他們了,就算是如今名聲似乎並不比皇甫嵩弱的新生一代名將呂布也是虛心指教,奉師徒禮儀。


    至於盧植的作用卻是更大,倒不是重文輕武,隻是大儒的名聲在外,不但有一批學子本就是自願跟隨,而且在這段時間內無需顧念朝政,有了充足的時間的盧植得以醉心於學術,反而有更多的時間開座講學,因而世間賢士聞聽紛紛湧到幽州。


    想當年呂布就是聞聽盧植講學,方才邁出成就霸業的第一步,如今再是聽到恩師的講學,回憶頗多。


    雖然這些人隻是因為仰慕盧植之名才來幽州,日後也不一定會被呂布收服,但隻要他們在幽州,至少比起其他諸侯有更多更大的機會為自己補充人才。


    呂布雖然軍務繁忙,但隻要有時間變回去見見盧植或者是去皇甫府邸,偶然也會帶上任紅昌,隻是因為古時對女子的觀念還是有些禁錮,故而隻是幾次認識之後便留在府中。


    此後二老皆有所為,不再多言。


    盡管中原等地多事,但對呂布現在的計劃卻是一個很好的默契,經過半年的準備,在公元194年七月起,呂布開始布置對冀州韓馥的種種事宜。


    動蕩不安的局勢,正是我輩大展宏圖的時候。經過一年的休養生息,呂布認為已經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擊敗韓馥,攻占冀州,加上皇甫嵩與盧植的意外到來,帶給呂布更大的信心。


    不得不說遠離中原地區也是一種優勢。中原可以大量種植水稻等農作物,而且有水域的幫助,額外的有了魚蝦等資源,從而吸引人口居住。人數一多,就會促進各種職業的發展,由此經濟也會發達起來。所以要是比錢財,北方各地是遠遠比不上例如江南等地的富饒。


    但是自從呂布開展官民合作的經營模式以來,加上對各種物件的精致改造,在資金的方麵完全不存在問題,不但如此,這種模式所經營的錢財隻會像雪滾雪一樣,而且因為與當地的商戶關係密切,故而不再擔心他們會倒賣,囤積等不利於幽州發展的行徑出現。現在的呂布完全占據著北平,南皮,薊中三地,遼西有了公孫越,也隻有遼東的公孫度算得上在幽州唯一不是自己的勢力,但是也不足為懼,畢竟遠在邊地的公孫度不但兵力不過數萬,而且當地的資源很是貧弱,加上還有烏桓人虎視眈眈,想來他即便對幽州各地有心也是無力。


    北地這些地方因為黃河的隔斷,所以對呂布而言其實隻有冀州,並州兩處了。並州因為原刺史丁原的死,張遼,高順,魏續等一大批良將的出走,現在由王匡,張揚等人把持,但誰也不服誰,互相消耗的情況下,並州的這等力量對呂布造不成任何威脅,可以說在擊敗了擁有四世三公名聲的袁紹後,現在在北方能夠對呂布造成威脅的隻有韓馥了。


    不過,軍師田豐等人卻並不怎麽同意呂布這麽早就對韓馥用兵,原因無他,還是民生等問題。


    中原地帶的動亂,導致不少百姓遷移到冀,幽二州。為了好好的安置這些流民,不讓他們生事,負責民生的郭圖等人發放了不少的儲量,工具為他們的生活給予幫助。


    “主公,再等一年,再等一年我軍實力能夠支持長期戰鬥的時候,再出兵冀州也不晚啊。”


    身為軍師,田豐的戰略眼光的確長遠。韓馥坐擁冀州多年,即使本身才能不高,可是手下卻有不少悍將良才。沒有上次對付袁紹的種種優勢,呂布想要在短時間內消滅韓馥,這是幾乎不可能的。諸如審配等人,也不是同意呂布這次用兵。麴義等武將也暫時保持著沉默,看來他們還是聽得進去。


    眼見氣氛有點沉悶,呂布卻是忽然笑出聲來,很是自信的樣子。


    眾人不解。


    待呂布笑過,拿出一物道:“此書信是鄴城的辛評托人送來,書中言明願為內應。不知諸位認為,此次出兵可成乎?”


    怪不得呂布誌氣滿滿,原來是因為得了內應,故而不懼冀州兵馬,想來那韓馥也是不會想到自己的心腹已經早早的背叛了。


    的確,自從呂布在北平開始發展起,這幾年逐漸強大起來,不久前更是打敗袁紹,實力更是上了一層樓,而隨著現在薊城的太守魏攸已經投靠了呂布,也被朝廷承認,加封為幽州刺史。自起兵起,未嚐一敗,也難怪呂布現在大是輕視韓馥,因為相比較韓遂,張角,袁紹那樣的對手,性格軟弱的韓馥可算不得什麽好的對手,因為韓馥的才能是不及袁紹等人的尾腳的。


    “主公,辛評是韓馥的重要謀臣,辛家也是冀州的世家,他們不到山窮水盡是不會這麽輕易就會背叛上位者的,恐怕有詐,望主公三思而後行。”田豐不無擔憂的說道。


    呂布解釋道:“我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元皓你要知道現在我軍的實力已經臨架在韓馥之上,而且當初我們送返給其袁紹的家人,又在其境內使其眾遭難,讓韓馥的名聲大受影響,至今還與袁紹糾纏不清。洛陽的曹操也是虎視眈眈。我不認為韓馥有這個膽量,放著袁紹,曹操不管,敢全力對抗我軍。所以此時正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隻要奪下鄴城,打敗韓馥,那正個北方還有誰是我公孫瓚的對手啊。”


    當初呂布俘虜袁紹三子後,恰逢平原的高覽受命前來“漁翁得利”,不料卻為呂布解決難題,將這三子送到鄴城。


    韓馥是袁氏故吏,故而不敢怠慢,又見呂布防守得當,隻得下令高覽撤兵,而他則是在數日後派兵將袁紹的家人送往北海,卻不料在途中遭遇劫掠,四十餘人被殺,就連袁譚,袁熙二人也被斬殺,隻留得袁尚數人逃脫,其後有人猜想是呂布所為,也有人說是韓馥做的,真相暫時不為人所知,但事實卻是在韓馥的領地中出現了問題,大批學子責怪韓馥保護不力,不是長者所為。


    田豐也看出來了,為了打消呂布這個念頭,繼續勸道:“主公的確看的真切,可是我軍也不是這個形勢嗎?各地新安,並州的上黨,晉陽,遼西的公孫度乃至北海的孔融不都害怕我軍勢大,也與韓馥聯合。我軍要想打下冀州,沒有足夠的糧倉,兵器儲備是沒有勝算的。”


    田豐的一句“沒有勝算”惹得呂布微微的不爽,要不是知道田豐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換作他人,隻怕先是怒了。


    恰好謀士逢紀道:“主公,軍師之言雖然大有道理,可是這個機會卻也是上上之選,放棄了實在可惜,某現有一計,可增幾分勝算。”


    說到了呂布的心裏,因此急忙讓逢紀快說。


    逢紀道:“辛評一家還不取信的話,某與那鄴城主簿荀甚私交甚厚,可去探知真假,這樣既不冒險,也可以把握機會。”


    呂布連讚其言善,又見田豐欲要出言,便急令逢紀速速出發。


    可是這樣一樣,若是逢紀打聽到的消息是真的話,那還不是要出兵打鄴城嗎?這根本就解決不了現下田豐心中的擔憂。可是田豐從呂布的話中知道他此次對冀州怕是勢在必得。


    待眾人離散後,田豐故意落在最後,不見他人之後,方才道:“主公,為何要如此著急行事?”


    “軍師不必太過擔憂,逢紀此計應該可行。”呂布悄悄的對田豐道,神情很是輕鬆。


    田豐不解道:“何以見得?”


    這些年呂布與田豐相交益厚,感情不斷增加,才學上的交流也讓他們兩人各自受益非淺,而呂布有時候的“預見”未來,還有超越這個時代的知識,著實讓田豐也是驚佩不已,因而田豐才有這一問。


    呂布當然不能告訴他在曆史上就是這個荀甚出賣了韓馥,得以讓袁紹不費什麽氣力就接管了整個冀州,而自己也是打著這個打算。


    “秘密,天機不可泄露”,呂布隻能打哈哈,避過這個問題。


    而田豐基於對呂布的信任,也隻好暫時放下心中擔憂,開始為主公的軍事行動作準備,因為呂布對韓馥這一戰,已經不是自己能夠阻止的了。


    於是在不到一個月後,逢紀帶來了好消息:荀甚確實有意投靠父親,而且存在這個心思的大有人在。


    “如此說來,那辛評書中所言確實?”呂布聽完逢紀的敘述後,問道。


    逢紀笑道:“這是自然。主公請看,這是鄴城的攻防兵力分布圖,隻要我們能夠順利的牽製住平原的高覽,鄴城便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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