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五章:為謀大事親範險,偷入洛陽說劉虞(一)


    辭別鄭玄,皇甫嵩的等人後,呂布自己則是要趕往冀州,畢竟已經離開冀州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了,雖然有田豐等人代為處理政事,但此時卻不能大意。


    在得了鄭玄的答允後,小虎子得以跟隨呂布等人回鄴城去,而他則是編為典韋的親衛軍中。因為虎子這人長得虎頭虎腦,極為壯碩,而一般家仆是不會有名字的,故而久而久之大家都叫他小虎子,可這名字到軍隊裏可就不怎麽好。


    於是呂布就想了個主意,便就讓典韋給小虎子取個名字。


    小虎子早就覺得自己這個名字雖然響亮,但是毫無氣勢,更重要的是這也不像是個名字啊,所以便笑著對典韋道:“將軍,你可得給我取個響亮一點的名字,叫起來得有氣勢才行。”


    典韋對這取名可真不是再行,就好像是自己孩子,便也直取了個單字,喚作典滿,對於個中的奧妙卻是不懂,也就笑道:“主公,我怎麽懂,不如主公給虎子取個名字就是了。”


    呂布笑道:“他日後就是跟你的,便由你取,這又沒什麽,雖然不可隨便但也不需要太過在意。”


    虎子也笑道叫道:“將軍,隨便取個就是。”


    典韋這才不好意思道:“那就叫典衝吧。”


    “典衝。。。”,虎子細細念了一遍後,便是笑著大叫道:“我終於有名字了,我終於有名字。。。。”


    呂布與典韋相視而笑。


    奔走數日,卻是再次來到高陽附近。謝絕了荀甚,呂布一行人便就直往鄴城方麵而去,不想來到程羽喪身之地,不由全軍緩行。


    這地方此時已經白雪覆地,早就看不出什麽痕跡,誰又能想到就是在這個地方,一代經學大師險些喪身於此,而程羽等一十九名親衛好手葬與此地。


    呂布慢慢走上山坡,一路上深淺不一,能夠感受到腳底傳來的寒意。到達最高處,呂布拿出酒袋,傾倒半壺於此,歎道:“程羽,本侯不會讓你們白死的,你們的名字也勢必將在墓碑上留下,而你們的家人,也由本侯照顧。”


    典韋,典衝等人,凡是有酒袋的便都拿出來照著呂布的樣子,用酒祭拜程羽等人的亡魂。


    因為當日鄭玄在途中受到賊人的襲擊的事情,呂布為此加強了對各郡縣的防禦,同時仿效後世在官道上設立驛館,每處由鄉鎮自行招募五十名進行巡防,護送商隊等任務,一來可以維持治安,另一方麵還可以從中賺取一些錢財,一舉兩得。


    所以雖然此時處在冬季,常常有大雪,但是一路上呂布等人倒是都有熱飯熱湯吃,得意保持體溫,隻可惜軍中的馬匹都是經過訓練的,不可能與驛館的馬叫喚,要不然呂布一行人至少還能減少一個月的行程時間。


    等呂布趕至鄴城的時候,先行一步的沮授等人早就與田豐,劉曄等解決了政務,而軍務在顏良,麴義,趙雲等人的照看下也沒有出現太大的事情,不過軍中還是少不得一些摩擦,大概也是閑得慌了,眾將士的氣力沒得地方發泄。


    但是如今對於呂布來說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做,因而隻是吩咐軍中的高級將領好生製約手下人馬,不可傷了各軍的感情,而他自己則是召集田豐,沮授,劉曄三個智囊前來溫侯府商議要事。


    “什麽,主公你要去洛陽?”田豐一聽到呂布這個及其瘋狂的主意後便就大驚,以他的鎮定都是不及叫喊出來。


    不僅僅是田豐,就算是沮授,劉曄二人也是聞言驚異不定,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呂布在這個時候居然還要去洛陽。


    現如今呂布坐擁三州,位高權重,手下才俊聚集,可說是北方第一諸侯,但是呂布此時提出前往洛陽,若是有個好歹,不但手中基業全毀,搞不好北方又要陷入一番爭鬥,那麽眾人先前的努力隻會付之東流,變得毫無意義。


    沮授勸道:“主公,如今劉備,曹操已經成為我等正麵之敵,此時你為三軍之魂,豈能輕離,更何況要是有什麽事情要去洛陽,隻需要派遣使臣就可以,不必輕身冒險的。”


    田豐也是這般勸說,而且性子頗為剛直的他心中暗暗下了決定,若是呂布強自前往洛陽,他勢必要以死相勸,不可讓他妄意而為。


    倒是劉曄若有所思,暫時沒有說話,不過心中的驚訝還是逃不出呂布的眼睛的。


    呂布卻是笑道:“元皓,則注,子揚,其實這個想法也不是我突然想到的,其實考慮已久。”


    田豐言道:“主公今日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田豐定然不會讓主公行此等危險之事。”


    呂布笑答:“元皓顧我之心,我自知,隻是此事卻是大有可為。三位,如今將近年關,各地關隘港口防禦自然變弱,洛陽一行,在安全上麵來說幾乎沒有什麽問題,因為我想曹***們再是精明也不可能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去洛陽一遊。”


    田豐等人聞聽之後對於呂布這個解釋倒是讚同,但他還是沒有說到最為重要的一點,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去洛陽?又有什麽樣的計劃?


    呂布又道:“如今三州在手,我軍與劉備早晚勢必有一戰,而這一戰卻是重中之重,而且極為不易,故而我須得前往洛陽做一番策劃。”


    田豐等人雖然聰慧,但是此時卻也是猜不出呂布腦子裏是什麽打算,便就將上麵的兩個疑問提出,希望他能給他們一個合理的理由。


    呂布說道:“現在我軍的主要對手,暫時便是劉備,曹操惡人。此二人皆是雄才偉略之人,手下良才猛將又是極多,故而我等戰勝一家自然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若是劉備與曹操聯手則是不得不防,故而我要前往洛陽說動曹操不與劉備聯合,方可對劉備下手。”


    不管什麽時候,呂布都對劉備,曹操這二人保有極高的讚許,認為他們是他的主要對手,但是在田豐,沮授心中雖然也有一定的警惕,但卻沒有到呂布的那個程度,更主要的是呂布現在實力在北方已經十分強大,而且先前打敗的袁紹,韓馥二人,無論是名聲還是實力上作一比較就能得出劉備並不如他們,因而不以為然:“劉備現在雖然占得徐州,青州等地,但是他的名聲比不得袁紹等人,而且這徐州乃是他從陶謙身亡後巧取而來,士人多有不恥;而曹操雖然挾天子以令諸侯,但他不過是閹人之後,更為重要的是朝中有劉虞,王允等人在,深受牽製,豈能有什麽能力。如今主公的實力不同往日,不但擁有三州之地,手下甲士三十萬,更為北方之最,若是要為了以防曹操聯合劉備而輕身冒險,還不如到時候主公親自領一軍對付劉備,然後令一大將防禦曹操,如此即可。”


    對於士大夫來說,尤其是北方的士大夫,其實劉備與曹操的名聲並不是十分的好,原因無他,還是一個出生問題。雖然劉備自稱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後,但是在以往幽州,冀州的士大夫就隻知道劉備是個編製草鞋的家夥,這漢室宗親的身份到底是真還是假,還有待考證;而曹操更是不堪,居然是閹人之後,漢末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大夫最恨的便是閹人一派,暗地裏多少人以這點暗溝曹操,又有多少人看不起這個曹操,所以他才不得不“不拘一格降人才”。


    盡管田豐,沮授不是那麽勢利的人,但是心裏或多或少還是對劉備,曹操二人產生輕視之意,故而即便得到呂布的多次讚許也是不夠重視,其實當中也有呂布的原因在,誰讓自己的主公越戰越勇,不但戰場上所向無敵,在政務上更是從善如流,他們不相信還有人可以打敗現在的呂布。


    呂布也多少知道點田豐他們的心思,倒也不是怕了劉備他們,不過卻也不會因為這個而放鬆這兩個勁敵,言道:“元皓啊,你們三人乃是我軍中智囊,常常出謀劃策無有不中,但正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的確,無論是劉備還是曹操,不管是哪一方麵對我們,他們的力量都是不足以與我為敵,但是這二人絕對不可合。徐州,青州是劉備一人獨大,而洛陽卻是不然。雖然曹操擁兵十萬,遠勝其他勢力,但那裏有朝廷,有天子,有劉虞,有王允,還有袁紹,這些人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曹操獨大,所以若要下手便是找上他們。以曹操的眼光,若是我等攻擊劉備,他勢必要聯合劉備以免我軍進一步擴大勢力,所以必須入洛陽說服其他勢力牽製住曹操,以防不測。”


    聽呂布這麽一解釋,田豐,沮授,劉曄三人多少了解,因而也不是一開始那麽反對,到底還是有商有量。


    劉曄此時倒是最為清楚,便問道:“主公的意思是混入洛陽,然後尋找有利勢力牽製住曹操,然後再尋時機對劉備開戰。”


    呂布笑道:“子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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