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三章:天縱之才護劉備,方天畫戟戰人雄(下七)


    孫觀大怒,言道:“我二弟武藝超群,手下人馬更是精銳,區區一些賊匪豈能傷他,先生,你太過小看我們了。”


    被孫觀一陣搶白,糜竺卻也不惱,隻是歎道:“就怕不是賊匪啊。”


    孫觀聞言也是心中一跳:“張泉,德昌,你二人各率五百人,前查看一下,若是發現異常情況,馬上回來稟告。”


    “諾。”


    張泉,德昌二人領命下去。


    這一走後,廳中隻剩下四五人,卻皆是沉默不語。


    又是等了兩個時辰,便是張泉,德昌二人的人馬也是不見一人回來,這下孫觀終於是覺得大事不妙,與諸將上城頭一看。


    深夜,一眼望去,如何能看的見東西,隻有寒風習習,令人不由的生出寒意。


    孫觀心中大急,本想親率人馬前去查看,但在糜竺等人的強力勸阻下還是不得行,畢竟城中那二十萬石的糧草可關係著下邳八萬人的生死與主公劉備的成敗。


    沒有辦法,孫觀隻能下令全軍將士戒備起來,與四周點起火把,以防意外,接著心情鬱悶的他也隻好回到府中喝悶酒去了。


    “先生,夜涼風寒,還是回去吧。”


    有副將見糜竺還獨自站在城頭之上,一動不動,出於好意還是前去勸說。


    糜竺含笑謝過副將,言道:“將軍先且回去吧,我再看一會兒,就好了。。。”


    副將也不好多說,行了一禮後也就回去。


    糜竺看著暗處良久,方才長歎一聲而去。。。


    次日,孫觀因為宿醉正自在榻上休息,卻聽得一陣疾步聲而來。


    “將軍,大事不好了。。。”親衛急聲道。


    “怎麽了?”孫觀起身捂住頭顱,問道。


    “清晨,有大批敵軍圍住靈璧城四門,好像是呂布的人馬。”


    “什麽!”


    得聞這個消息,孫觀驚醒,一聲冷汗直流,倒是讓頭痛感覺好上不少,急令親衛為其穿戴鎧甲,繼而上城樓一看,果然如先前所言,軍馬齊備,當先一員敵將紅馬紅袍,金甲羽靈,帥旗上書一個“呂”字,正是那率五千軍前來劫掠糧草的呂布。


    “將軍。。。”


    早有副將在城頭聚齊,見孫觀前來,便是一一行禮。


    糜竺此時心中大慌,想不到呂布親至,這靈璧城城低牆薄卻不是守城的好地方,雖然軍中尚有八千人馬,而呂布粗略看來不過五千人,但對手可是名震天下的溫侯啊,這,這該如何是好。


    糜竺心中大急,麵上卻是沒有顯露半分,此時見孫觀前來,方才言道:“孫將軍,呂布親至,這該如何是好?”


    孫觀先前講得好聽,可是一見那威風凜凜的呂布,卻是打起小九九,不由暗歎一聲:果然是人中呂布。


    “先生不必擔憂,待我下去殺了呂布就行。”孫觀強自為了臉麵就要出城挑戰,好在下屬皆是心腹,隻看著孫觀的眼色便就明白紛紛勸慰孫觀要以大事為重,為此孫觀也隻好暫時停止出戰,回到城頭觀看。


    糜竺暗自呸了一口,但也無法,畢竟自己雖然受到劉備的重用,但也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家產過於龐大,雖然與其結為姻親,但卻沒能獨自領兵,反倒是自己的弟弟糜芳可以領兵,對於掌握家族的糜竺的來說,這個信號是好是壞倒是要好生看待看待了。


    這邊想著呢,那邊的呂布卻是拍馬而出,方天畫戟及其隨意的搭在肩上,朗聲道:“漢,溫侯,呂布在此,城中小兒們聽著,若是要活命,開城即可,若是執意抗我,且看我的手段。”


    話音剛落,就見呂布將方天畫戟倒插在地,卻出龍舌弓對著孫家大旗便是一箭。眾人隻來得及看到呂布拉弓,轉眼之間就聽得大旗斷裂,旗杆從中而斷,掉落下城,惹得孫觀等人無不驚呼而出,而呂布這邊的二千狼騎無不高呼呂布之名,狂傲非常,好似天下間在無人是他們的敵手。


    呂布收起龍舌弓,大笑道:“孫觀,我知你自稱武力過人,可敢出城與本侯一戰?”


    孫觀見識了呂布方才的神射技能,心中早就懼怕,如何敢下城出戰,但若不出城卻又要為將士們看輕,因而兩難。


    呂布倒是也不指望自己說上幾句,那孫觀便就乖乖出來應戰,畢竟這些年過去後,這世上已經少有人敢直攬鋒芒,故而叫人給孫觀送上禮物。


    數十騎拍馬而出,來到靈璧城前五十米處,從馬上扔下五六十個袋子,高聲道:“孫觀,我家溫侯說了,昨夜你弟弟孫禮不知被誰殺了,這當中正有他的首級,卻是分不清了,你若還是他兄長,就拿回去好生分辨分辨,哈哈。。。”


    言畢,這數十騎又是如風般撤回,隻留下不停息的笑聲。


    “賊子欺我!!!”其他的就也算了,但孫禮是他的親兄弟,死便死了,卻是身首異處,與雜兵腦袋混在一起,這若是忍了,則天地不容。


    孫觀不再多言,挑出數員副將,兵一千人便就出城,一馬殺出,大叫道:“呂布,狗賊,還我兄弟名來。。。”


    眼見孫觀含怒而來,呂布嘴角上挑,待其離得近了,方才使出赤兔馬,隻一個跳步便就靠近孫觀,與半空中揮舞方天畫戟,從下而下將孫觀連人帶馬一分為二。


    可憐那馬兒前腿還自奔跑,卻完全想不到自己的主人跟自己的後半身已經被甩在身後,流了一地鮮血。


    一個回合斬殺孫觀,呂布毫無感覺,隻是冷冷看著那出城的一千人馬。


    隻是感受到呂布的眼神,這千人隊便就生出寒意,幸得副將召喚,總算是退入城中。


    呂布也不攻城,而是繼續在城外駐守,以防敵軍趁亂而走,為了控製四門,其餘三門各是一千狼騎,在魏續等人的帶領看守,而自己自帶兩千軍與城外,為的就是給城內的敵軍施加莫大的壓力。


    先是無聲無息的誅殺那兩千兵,接著是一個回合誅殺孫觀,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呂布的計算之中,要跟他們打心理戰,從內心擊敗他們。


    因為孫禮,孫觀二人皆是被呂布誅殺,這城中人馬卻是以糜竺為首,眾人皆是詢問該如何應付,惹得糜竺心急起來,竟然大罵出口。


    “爾等武將,身居要職,這般的慌張,難道不怕被士兵們看見,亂了士氣嗎?”


    “先生說的是,隻是如今呂布在外,我等在這小城,又該如何?”幾名副將還是頭一次見糜竺如此,皆是含了幾分懼意,好歹鎮定下來。


    糜竺知道此時最為重要的就是士氣,若是氣勢垮了,則軍心不穩,若是軍心不穩,則這城也是定然守不住了,因而言道:“放心吧,呂布的人馬不多,而且皆是騎軍,攻城不是他們強項,而且我先前已經派人突圍,向關將軍求救,隻要過的十餘日,關將軍率軍而來,則呂布必退。”


    聽得糜竺如此說,諸將皆是安心,臉上也多了幾分笑意。


    糜竺眼見如此,長舒一口氣,好歹是穩住了士氣,繼而好生安排了一下,不過也全是平常的東西。


    這些副將雖然不濟,但是在這些方麵還是懂的,因而告退後,便是加強城牆防禦,以待後援。


    等眾人下去後,糜竺方才沉聲道:“哪裏來的突圍啊,隻是希望關將軍能夠發現個中蹊蹺,早日來軍援救,要不然主公必敗啊。”


    糜竺方才擔憂,而在城外的呂布軍營中,此時的呂布麵上卻也是著急。


    此番呂布的五千狼騎為了劫掠糧草而來,便與讓下邳的劉備的十萬人馬無糧可見,但是在隨後的幾個消息後,呂布便就改變了主意,因而令大將顏良打著他的旗幟先去下邳附近招搖,為的就是實行計劃。


    “此事萬萬不可,元皓,你是我軍中軍師,本侯事事都離不開你,此時靈璧城不過八千人,在我看來,隻需三日便可攻取,你又何必要輕身冒險,入城前去勸說,更重要的是那糜竺乃是劉備帳下及其器重的人物,而且還有姻親的關係,你如何能夠說服此人,此事不必再說了。”呂布急道。


    田豐作為軍師,其實馬術也是不錯,若不是這次行事險要,一般來說田豐也不會隨軍而來,但是這次卻是來的值了。


    田豐再道:“主公,你先聽我一言。如今這靈璧城雖然被我軍圍困,但這裏畢竟是劉備的勢力範圍,我們這一支人馬前來,隻怕不久就要為人發覺,若是那關羽率軍而來,隻怕這糧草卻是毀不掉了,而且我等大軍行軍還是過於緩慢,便是要對壽春用兵,也得還要半個月的樣子才能到達,這點時間內我們要做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其中有兩個要地,第一,不可讓下邳的劉備發覺我軍的戰略目標已經從下邳轉移到了壽春,第二這批糧草必須為我等所用。狼騎雖勇,主公雖猛,但城池擺在這裏,我們沒有攻城武器,便是十日隻怕也攻不下來,到那時候隻怕已經是要被關羽他們發現了,所用戰不如說降。”


    “可,糜竺如何肯降?”呂布道。


    田豐笑道:“主公啊,容我問你一句,主公以為糜竺是何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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