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二更，求點推收
======
柳萬豪大皺眉頭，柳天涯怒氣上湧。兩人尋聲看去，隻見一群人正朝這邊走來。為首一人衣著華貴，相貌堂堂，正是三長老柳鴻飛的嫡親孫子柳天淩。
一見是他，柳天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柳萬豪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連忙拉了拉柳天涯的袖子，自己走上前半步，沉聲質問道：“天淩，你為什麽要出口傷人？”
“我出口傷人？”柳天淩一陣怪笑，“萬豪叔叔，我哪裏出口傷人了？你滿世界去問問，魄力值低於3的人，是不是公認的廢材？而他居然是零魄力，自然就是廢材中的廢材了！”
柳天淩的一幫跟隨者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看著柳天涯的眼神充滿了蔑視，這是他們的報複。
柳天淩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而他的狐朋狗友也大多年過二十。原本他們跟差了好幾歲的柳天涯並無任何交集，但就因為柳天瑩，他們結了仇。
那還是三年前的事情，那時，才隻有十二歲的柳天瑩已經長得出落的漂亮，引來很多追求者。柳天淩也是其中一個。結果，被人追得煩死了的柳天瑩，一時衝動，把哥哥拉出來當擋箭牌――
“你們誰能打敗我哥，我就給他追求的機會。”
三年前的那個時候，柳天涯已經在很多場合展露過不亞於一級強者的實力，甚至有人猜測柳天涯已經是二級強者。因此，他早早的就擁有了“天才”的美名。柳天瑩以為，把哥哥搬出來就能震退眾人。哪裏知道，柳天淩卻不信邪。
三年前，柳天淩的魄力值剛剛超過了50。雖然也算不上多麽厲害，但他想，總比才隻有十二歲的柳天涯強吧。他才不信十二歲的柳天涯就有二級強者的實力。於是，他向柳天涯發出了正式挑戰。
所謂正式挑戰，是柳家為了既保持族內的競爭性，又避免私鬥的一種手段。具體的方法是，提出正式挑戰的一方，將挑戰書張貼在“挑戰榜”上，公示全族，上麵寫清楚挑戰對象。然後由被挑戰者選擇應戰時間與地點，屆時，長老會將派人前往監督，避免傷亡事件發生。當然，這種挑戰僅限於同輩之間，要是相差個兩三輩，那就是以大欺小了。
三年前，為了羞辱柳天涯，削去他頭上“天才”的頭銜，進而追求柳天瑩，柳天淩就是這麽做的。在他看來，一個隻是臂力大，卻根本存不得真氣的十二歲小家夥，即使再厲害，再天才，也不可能跟魄力值超過50的人相提並論。隻要挑戰書一張貼，柳天涯就會公開認輸，連比試都免了。
哪曾想，柳天涯非但沒有認輸，還幹淨利落的贏得了比試！
柳天涯贏得挑戰，靠得自然是武技。
降龍伏虎拳與煙雨縹緲掌是柳家入門武技，柳天涯剛擺出架勢時，柳天淩還在心中暗笑。因為，身為內堂弟子的他，學的可是中級武技。
哪曾想，柳天涯才一出手，他就大吃一驚。
身法，就是煙雨縹緲掌的身法。
拳術，就是降龍伏虎拳的拳術。
前者如煙似幻，後者剛猛暴烈。看似水火不相容，卻能夠相輔相成。
內堂的老師曾經談及過這種相和相融的境界，柳天淩愚鈍，始終沒有發覺這種境界有什麽用處，早已棄之腦後。而當他看見柳天涯猛地使出來，心中的震駭可想而知。
若是換做對戰經驗豐富的強者，縱然內心震駭，也會自然而然的使出應對招數。可柳天淩是溫室裏培養出來的花骨朵，哪裏有這等本事？結果，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柳天涯就已經遊走到了他的身側。
運氣於拳，急速揮動。隻聽見柳天涯一聲大喝：“爆！”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在柳天淩身側炸響。
這是降龍伏虎拳，卻又不是降龍伏虎拳。
說它是，因為無論是運氣的法門，還是招法的樣式，與降龍伏虎拳一模一樣。
說它不是，因為自降龍伏虎拳創立以來，從來就沒有人瞬間擊出過數十拳！
那一天，柳天涯讓所有觀戰的人大開眼界。巨響過後，所有人都被柳天淩身體右側那個可供雙足並立而站的坑穴嚇了一大跳。如此威猛的一擊，快趕得上一級頂峰強者的力道。兼之人來得快，打的也快，縱然是一級頂峰強者，怕也難擋這一拳。
臉色慘白的看著那大坑，柳天淩不得不開口認輸。因為，長老會派來的監督人員站在旁邊，看得真真切切。若這不是柳家內部的一場挑戰賽，柳天涯隻消稍稍改變一下降龍伏虎拳的方位，柳天淩就將命喪黃泉。因此，監督人員立刻宣布，柳天涯獲勝。
經此一戰，柳天涯名聲大振。
十二歲的少年，僅出一招就擊敗一級中階強者，除了天才，誰能辦到？阿諛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柳天淩自是不服氣，背著柳天涯說了些jjyy的話。有好事之徒聽了，添油加醋，透了出來。結果，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傳到了柳天涯的耳朵裏。他心高氣傲，哪裏容得手下敗將胡言亂語？一天，路上偶遇，柳天涯蔑視的朝柳天淩扔了一句話：“武學一道，靠的是腦子，不是魄力值！”
這句話一說出口，不光得罪了柳天淩，還連帶著得罪了他們的一眾跟班。要不是他們實力比柳天淩、柳天旭還要差，恐怕，他們早就對柳天涯發起過無數次挑戰了。
自那時起，雙方就結了仇。
現在，他們得知柳天涯的魄力值為零，哪能不興高采烈？昨天他們就在找柳天涯，想要好好奚落他一番，卻沒有找到。今天一大早就撞見了他，豈能放過？
看著對方無情的嘲笑，柳天涯冷冷的說道：“怎麽，還想來一次正式挑戰？”
他眼光朝柳天淩胸前一掃，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二級強者嗎？你能擋得住我的一拳？”
青明大陸上的慣例，用太陽數目表示男性強者的等級，用月亮數目表示女性強者的等級。而柳天淩的胸前都別著一個徽章，上麵繪著兩個太陽，正是二級強者的象征。
柳天淩臉色連變數次，雖然已經是二級強者，但隻是剛剛達到而已，他自問還是沒有辦法抵擋柳天涯的身法與重拳，他隻能冷哼道：“不就是融合型低級武技嗎？再過幾年，等我達到二級中階，看你還有什麽招數！”
“也就是說，我若現在向你發出挑戰，你不敢應戰咯？”柳天涯冷笑著說道，看向柳天淩的眼神，盡顯鄙視之意。
“你！你！柳天涯，我們走著瞧！！”
柳天淩心裏發虛，嘴上卻強硬的撂出去一句話。等話說完，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帶著一幫手下灰溜溜的跑掉了。
“天涯，你會不會真的向他發出正式挑戰？”看著柳天淩一群人遠去的背影，柳萬豪低聲詢問道。
柳天涯一愣，反問道：“萬豪叔叔，挑戰他幹什麽？這種無能的家夥，氣走了也就算了。”
柳萬豪詭異的一笑，說道：“天涯，你心腸也太好了。要換做是我，非得向他提出正式挑戰不可！”
“那他不應戰就是了。”柳天涯不以為意的笑道，“我也沒辦法逼他應戰。”
“隻要你想，當然就有辦法。”柳萬豪笑得更加詭異，聲音更加低沉，“要是他應戰，認輸之後，三年之內，你們就不能再交手。而要是他不應戰，嘿嘿……”
柳萬豪擠了擠眼睛，柳天涯頓時會意。
“高，實在是高！”柳天涯哈哈大笑起來。
柳家家大業大，族規條目數不勝數，隻有柳萬豪這種年長的人才能找到規則的漏洞，並加以利用。
當天上午，柳天涯正式向柳天淩發出挑戰。柳天淩不應戰。
第二天，柳天涯繼續向柳天淩發出挑戰。柳天淩仍然不應戰。
第三天……
第四天……
一連十五天，柳天涯都會準時貼出挑戰書，柳天淩卻根本不敢接招。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應戰，被自己出言侮辱的柳天涯會做出什麽樣子的舉動！
他也不敢質疑柳天涯的行為，因為族規上並沒有製止這種行為的條款！
挑戰書一天一天的貼了下去，就像是在剜柳天淩的肉。他疼，疼到了骨子裏。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頓時，柳家城堡沸騰了。
“柳天淩在搞什麽啊，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居然還不應戰，他屬烏龜的？”
“切，就算沒看過三年前那場挑戰賽，你也應該聽說過啊。三年前，柳天淩連一招都擋不了，嘖嘖，你想想看，才三年時間，他能保證打得贏？”
“這可不是打不打得贏的問題，柳天淩當年罵柳天涯是廢材，要是他應戰了，柳天涯肯定會把他打成半身不遂！”
“呃，說的也是，至少要再練個三五年時間再應戰吧。”
“我看，就算過個三五年時間也夠嗆。聽說，前幾天柳天涯自創出了中級武技啊，長老會已經允許他不受限製的觀摩魂魄碑了。”
“是啊，是啊，十五歲就能自創中級武技。搞不好以後連特級武技都能創得出來啊，憑柳天淩那點本事，這輩子拍馬都趕不上咯。”
“呃，厲害，真是厲害。”
……
一時間，再也沒有人敢說柳天涯是廢材。甚至有人轉而在想，是不是零魄力意味著潛力無窮呢？柳天涯沒有想到，因為自己怪異的體質，居然引發了一場對魂魄深層次研究的浪潮。而這場浪潮給柳家帶來的好處，更是柳家長老會從未想到過的。長老會現在所知道的就是，因為柳天涯連續不斷的貼出挑戰書，導致三長老柳鴻飛氣得哮喘病都發作了，隻能放棄公事，躺在家裏靜養。
又過了十天，柳鴻飛病情稍微有些好轉，就把一家人召集在了一起。
“天淩啊天淩，你說你，為什麽要罵柳天涯是廢材？”柳鴻飛怒罵道，“你長不長腦子的啊，就憑柳天涯那個‘逆天說’，他能是廢材嗎？”
柳天淩不服氣的咕噥道：“他不是零魄力嗎？當然是廢材，別人也都在這麽說。”
“笨蛋！白癡！！”柳鴻飛氣得隻咳嗽，他大喘了幾口氣，喝道，“別說現在還搞不清楚零魄力是怎麽一回事，就算搞清楚了，確定柳天涯真是廢材，那也得等實力比他強了再說。有你這樣立刻跳出來，蹬鼻子上臉的嗎？你說說看，現在他打上門來了，該怎麽辦？”
“我……”柳天淩腦袋耷拉了下來。
“爸爸，要不然，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柳天淩的父親柳萬寒建議道。
“他白癡，你也白癡啊。”柳萬寒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柳鴻飛更加生氣，“我們這一房的天字輩裏，天淩是最強的了，派誰去跟柳天涯打？難不成要去請外人幫忙？你不想要臉了，我還要！”
挨了老爺子劈頭蓋臉的一通罵，柳萬寒頓時說不出話來。
一家人都沉默了，良久，柳鴻飛眼中厲光大盛：“事到如今，也隻有出殺招了。”
他盯著柳天淩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天淩，你怕不怕吃苦？”
柳天淩身軀一震，爺爺從沒有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他這是要做什麽？
柳天淩有些猶豫，吃苦並沒有什麽。但是看爺爺的意思，怕不僅僅隻是吃苦而已。他沉吟了一會兒，想起了幾年前柳天涯那句囂張的話，想起了這段時間自己被柳天涯壓得連家門都不敢出，想起了最好的幾個朋友都改口不叫柳天涯廢材了……一想到這些，他不由得怨氣上湧。
“爺爺，我不怕！”柳天淩斷然說道，“不管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一定要把柳天涯踩在腳下！”
“好！”柳鴻飛陰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需要如此這般，就能製柳天涯於死地……”
======
柳萬豪大皺眉頭，柳天涯怒氣上湧。兩人尋聲看去，隻見一群人正朝這邊走來。為首一人衣著華貴，相貌堂堂，正是三長老柳鴻飛的嫡親孫子柳天淩。
一見是他，柳天涯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柳萬豪也知道他們之間的恩怨，連忙拉了拉柳天涯的袖子，自己走上前半步，沉聲質問道：“天淩，你為什麽要出口傷人？”
“我出口傷人？”柳天淩一陣怪笑，“萬豪叔叔，我哪裏出口傷人了？你滿世界去問問，魄力值低於3的人，是不是公認的廢材？而他居然是零魄力，自然就是廢材中的廢材了！”
柳天淩的一幫跟隨者都哈哈大笑起來，他們看著柳天涯的眼神充滿了蔑視，這是他們的報複。
柳天淩今年已經二十四歲了，而他的狐朋狗友也大多年過二十。原本他們跟差了好幾歲的柳天涯並無任何交集，但就因為柳天瑩，他們結了仇。
那還是三年前的事情，那時，才隻有十二歲的柳天瑩已經長得出落的漂亮，引來很多追求者。柳天淩也是其中一個。結果，被人追得煩死了的柳天瑩，一時衝動，把哥哥拉出來當擋箭牌――
“你們誰能打敗我哥，我就給他追求的機會。”
三年前的那個時候，柳天涯已經在很多場合展露過不亞於一級強者的實力，甚至有人猜測柳天涯已經是二級強者。因此，他早早的就擁有了“天才”的美名。柳天瑩以為，把哥哥搬出來就能震退眾人。哪裏知道，柳天淩卻不信邪。
三年前，柳天淩的魄力值剛剛超過了50。雖然也算不上多麽厲害，但他想，總比才隻有十二歲的柳天涯強吧。他才不信十二歲的柳天涯就有二級強者的實力。於是，他向柳天涯發出了正式挑戰。
所謂正式挑戰，是柳家為了既保持族內的競爭性，又避免私鬥的一種手段。具體的方法是，提出正式挑戰的一方，將挑戰書張貼在“挑戰榜”上，公示全族，上麵寫清楚挑戰對象。然後由被挑戰者選擇應戰時間與地點，屆時，長老會將派人前往監督，避免傷亡事件發生。當然，這種挑戰僅限於同輩之間，要是相差個兩三輩，那就是以大欺小了。
三年前，為了羞辱柳天涯，削去他頭上“天才”的頭銜，進而追求柳天瑩，柳天淩就是這麽做的。在他看來，一個隻是臂力大，卻根本存不得真氣的十二歲小家夥，即使再厲害，再天才，也不可能跟魄力值超過50的人相提並論。隻要挑戰書一張貼，柳天涯就會公開認輸，連比試都免了。
哪曾想，柳天涯非但沒有認輸，還幹淨利落的贏得了比試！
柳天涯贏得挑戰，靠得自然是武技。
降龍伏虎拳與煙雨縹緲掌是柳家入門武技，柳天涯剛擺出架勢時，柳天淩還在心中暗笑。因為，身為內堂弟子的他，學的可是中級武技。
哪曾想，柳天涯才一出手，他就大吃一驚。
身法，就是煙雨縹緲掌的身法。
拳術，就是降龍伏虎拳的拳術。
前者如煙似幻，後者剛猛暴烈。看似水火不相容，卻能夠相輔相成。
內堂的老師曾經談及過這種相和相融的境界，柳天淩愚鈍，始終沒有發覺這種境界有什麽用處，早已棄之腦後。而當他看見柳天涯猛地使出來，心中的震駭可想而知。
若是換做對戰經驗豐富的強者，縱然內心震駭，也會自然而然的使出應對招數。可柳天淩是溫室裏培養出來的花骨朵，哪裏有這等本事？結果，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柳天涯就已經遊走到了他的身側。
運氣於拳，急速揮動。隻聽見柳天涯一聲大喝：“爆！”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在柳天淩身側炸響。
這是降龍伏虎拳，卻又不是降龍伏虎拳。
說它是，因為無論是運氣的法門，還是招法的樣式，與降龍伏虎拳一模一樣。
說它不是，因為自降龍伏虎拳創立以來，從來就沒有人瞬間擊出過數十拳！
那一天，柳天涯讓所有觀戰的人大開眼界。巨響過後，所有人都被柳天淩身體右側那個可供雙足並立而站的坑穴嚇了一大跳。如此威猛的一擊，快趕得上一級頂峰強者的力道。兼之人來得快，打的也快，縱然是一級頂峰強者，怕也難擋這一拳。
臉色慘白的看著那大坑，柳天淩不得不開口認輸。因為，長老會派來的監督人員站在旁邊，看得真真切切。若這不是柳家內部的一場挑戰賽，柳天涯隻消稍稍改變一下降龍伏虎拳的方位，柳天淩就將命喪黃泉。因此，監督人員立刻宣布，柳天涯獲勝。
經此一戰，柳天涯名聲大振。
十二歲的少年，僅出一招就擊敗一級中階強者，除了天才，誰能辦到？阿諛讚美之詞，不絕於耳。
柳天淩自是不服氣，背著柳天涯說了些jjyy的話。有好事之徒聽了，添油加醋，透了出來。結果，一傳十，十傳百，最後傳到了柳天涯的耳朵裏。他心高氣傲，哪裏容得手下敗將胡言亂語？一天，路上偶遇，柳天涯蔑視的朝柳天淩扔了一句話：“武學一道，靠的是腦子，不是魄力值！”
這句話一說出口，不光得罪了柳天淩，還連帶著得罪了他們的一眾跟班。要不是他們實力比柳天淩、柳天旭還要差，恐怕，他們早就對柳天涯發起過無數次挑戰了。
自那時起，雙方就結了仇。
現在，他們得知柳天涯的魄力值為零，哪能不興高采烈？昨天他們就在找柳天涯，想要好好奚落他一番，卻沒有找到。今天一大早就撞見了他，豈能放過？
看著對方無情的嘲笑，柳天涯冷冷的說道：“怎麽，還想來一次正式挑戰？”
他眼光朝柳天淩胸前一掃，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二級強者嗎？你能擋得住我的一拳？”
青明大陸上的慣例，用太陽數目表示男性強者的等級，用月亮數目表示女性強者的等級。而柳天淩的胸前都別著一個徽章，上麵繪著兩個太陽，正是二級強者的象征。
柳天淩臉色連變數次，雖然已經是二級強者，但隻是剛剛達到而已，他自問還是沒有辦法抵擋柳天涯的身法與重拳，他隻能冷哼道：“不就是融合型低級武技嗎？再過幾年，等我達到二級中階，看你還有什麽招數！”
“也就是說，我若現在向你發出挑戰，你不敢應戰咯？”柳天涯冷笑著說道，看向柳天淩的眼神，盡顯鄙視之意。
“你！你！柳天涯，我們走著瞧！！”
柳天淩心裏發虛，嘴上卻強硬的撂出去一句話。等話說完，他也不敢多做停留，帶著一幫手下灰溜溜的跑掉了。
“天涯，你會不會真的向他發出正式挑戰？”看著柳天淩一群人遠去的背影，柳萬豪低聲詢問道。
柳天涯一愣，反問道：“萬豪叔叔，挑戰他幹什麽？這種無能的家夥，氣走了也就算了。”
柳萬豪詭異的一笑，說道：“天涯，你心腸也太好了。要換做是我，非得向他提出正式挑戰不可！”
“那他不應戰就是了。”柳天涯不以為意的笑道，“我也沒辦法逼他應戰。”
“隻要你想，當然就有辦法。”柳萬豪笑得更加詭異，聲音更加低沉，“要是他應戰，認輸之後，三年之內，你們就不能再交手。而要是他不應戰，嘿嘿……”
柳萬豪擠了擠眼睛，柳天涯頓時會意。
“高，實在是高！”柳天涯哈哈大笑起來。
柳家家大業大，族規條目數不勝數，隻有柳萬豪這種年長的人才能找到規則的漏洞，並加以利用。
當天上午，柳天涯正式向柳天淩發出挑戰。柳天淩不應戰。
第二天，柳天涯繼續向柳天淩發出挑戰。柳天淩仍然不應戰。
第三天……
第四天……
一連十五天，柳天涯都會準時貼出挑戰書，柳天淩卻根本不敢接招。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應戰，被自己出言侮辱的柳天涯會做出什麽樣子的舉動！
他也不敢質疑柳天涯的行為，因為族規上並沒有製止這種行為的條款！
挑戰書一天一天的貼了下去，就像是在剜柳天淩的肉。他疼，疼到了骨子裏。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辦。
頓時，柳家城堡沸騰了。
“柳天淩在搞什麽啊，被人欺負到頭上了，居然還不應戰，他屬烏龜的？”
“切，就算沒看過三年前那場挑戰賽，你也應該聽說過啊。三年前，柳天淩連一招都擋不了，嘖嘖，你想想看，才三年時間，他能保證打得贏？”
“這可不是打不打得贏的問題，柳天淩當年罵柳天涯是廢材，要是他應戰了，柳天涯肯定會把他打成半身不遂！”
“呃，說的也是，至少要再練個三五年時間再應戰吧。”
“我看，就算過個三五年時間也夠嗆。聽說，前幾天柳天涯自創出了中級武技啊，長老會已經允許他不受限製的觀摩魂魄碑了。”
“是啊，是啊，十五歲就能自創中級武技。搞不好以後連特級武技都能創得出來啊，憑柳天淩那點本事，這輩子拍馬都趕不上咯。”
“呃，厲害，真是厲害。”
……
一時間，再也沒有人敢說柳天涯是廢材。甚至有人轉而在想，是不是零魄力意味著潛力無窮呢？柳天涯沒有想到，因為自己怪異的體質，居然引發了一場對魂魄深層次研究的浪潮。而這場浪潮給柳家帶來的好處，更是柳家長老會從未想到過的。長老會現在所知道的就是，因為柳天涯連續不斷的貼出挑戰書，導致三長老柳鴻飛氣得哮喘病都發作了，隻能放棄公事，躺在家裏靜養。
又過了十天，柳鴻飛病情稍微有些好轉，就把一家人召集在了一起。
“天淩啊天淩，你說你，為什麽要罵柳天涯是廢材？”柳鴻飛怒罵道，“你長不長腦子的啊，就憑柳天涯那個‘逆天說’，他能是廢材嗎？”
柳天淩不服氣的咕噥道：“他不是零魄力嗎？當然是廢材，別人也都在這麽說。”
“笨蛋！白癡！！”柳鴻飛氣得隻咳嗽，他大喘了幾口氣，喝道，“別說現在還搞不清楚零魄力是怎麽一回事，就算搞清楚了，確定柳天涯真是廢材，那也得等實力比他強了再說。有你這樣立刻跳出來，蹬鼻子上臉的嗎？你說說看，現在他打上門來了，該怎麽辦？”
“我……”柳天淩腦袋耷拉了下來。
“爸爸，要不然，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柳天淩的父親柳萬寒建議道。
“他白癡，你也白癡啊。”柳萬寒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出來，柳鴻飛更加生氣，“我們這一房的天字輩裏，天淩是最強的了，派誰去跟柳天涯打？難不成要去請外人幫忙？你不想要臉了，我還要！”
挨了老爺子劈頭蓋臉的一通罵，柳萬寒頓時說不出話來。
一家人都沉默了，良久，柳鴻飛眼中厲光大盛：“事到如今，也隻有出殺招了。”
他盯著柳天淩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道：“天淩，你怕不怕吃苦？”
柳天淩身軀一震，爺爺從沒有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他這是要做什麽？
柳天淩有些猶豫，吃苦並沒有什麽。但是看爺爺的意思，怕不僅僅隻是吃苦而已。他沉吟了一會兒，想起了幾年前柳天涯那句囂張的話，想起了這段時間自己被柳天涯壓得連家門都不敢出，想起了最好的幾個朋友都改口不叫柳天涯廢材了……一想到這些，他不由得怨氣上湧。
“爺爺，我不怕！”柳天淩斷然說道，“不管要吃多少苦，受多少罪，我一定要把柳天涯踩在腳下！”
“好！”柳鴻飛陰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需要如此這般，就能製柳天涯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