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章合一,由於要碼字,就不分開發了,下午還有一章)


    自數百年前索倫國王阿道爾.索倫之後,貝爾城就幾乎成為了索倫王國對抗獸人的唯一屏障,而位於貝爾城之前的飛鷹峽穀則是牢牢扼守著貝爾城的最重要門戶。


    整個飛鷹峽穀兩邊的懸崖峭壁陡峭林立極難攀岩,而峽穀之中的通路更是蜿蜒窄小,最多隻能容納五騎戰馬並排而行。在峽穀的盡頭,貝爾城就座落在宛如喇叭形狀開口的峽穀前端,高大的城牆正對著飛鷹峽穀的入口處。


    由於飛鷹峽穀的特殊地形地貌,使得強大的獸人部隊在有限的空間之內根本無法展開陣形進行有效的攻擊。


    所以,每一次獸人的入侵都是以獸人的糧食耗盡而罷戰,最終隻能在大草原上有限的人口之中迅速的掠劫一番,無奈的退回獸人自己的地盤。


    從薩格拉斯進入飛鷹峽穀,一路之上不斷在頭頂峭壁間盤旋飛翔的雄鷹,讓行進在峽穀之中的任何人都會產生一股莫名的寒意,仿佛自己的身體隨時都會成為這些凶猛飛禽的口中食糧。


    而正是峽穀之中生存在峭壁之間的飛鷹存在,使這座原本不知名的峽穀最終因此得名,取名為飛鷹峽穀。


    而現在,這道阻擋了獸人無數次進攻腳步的峽穀之前,一個略顯單薄的身影此刻正穩穩地騎在馬背上,手裏輕輕提著一把古樸華美的長槍,毫無畏懼的麵對著從貝爾城裏直衝而出的無數鐵騎。


    朝陽之下,微風輕撫。


    馬背上的白衫人影將腰枝挺得筆直,縷縷漆黑的柔順長發,被微風輕柔的撫mo輕輕帶起,在空間之中灑下了一道道美麗飄逸的絲絲黑線。


    冰冷的眼神冷冷的凝視著衝向自己的無數鐵騎,葉飄梵天之上的內心全無一絲緊張,那對敵時的冷酷盡數的浮現在那張清秀白質的臉龐之上。


    將戰神槍微微下垂,古樸華美的槍刃輕輕指地,葉飄甚至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吸到了鐵騎之中傳來的整齊人騎喘息之聲。


    千步!


    煙塵四起,砂石飛濺。


    五百步!


    無數鐵騎整齊的奔踏,將大地被震的隆隆作響。


    百步!


    騎士提槍前指,在大地顫抖之中,將目標鎖定在葉飄那單薄的身體之上。


    帶著極限的速度與力量,整個鋼鐵洪流帶著踐踏萬物的毀滅氣勢向擋住入口的葉飄直衝而去。


    騎士重槍遙遙前指,索倫的騎士無所畏懼!


    因為,當他們將長槍豎起,指向敵人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敵人的悲慘命運,千百年來,戰場之上從無一次意外。就算麵對強大的魔獸與強者,索倫的鐵騎也無所畏懼,甚至有讓對方隕落的先例。


    而正是這樣輝煌的戰績與強大的自信,讓每一位騎士在麵對眼前敵人之時,眼神之中隻有不屑與嘲弄。


    現在,在近的已經能看清雙方容貌的距離之下,葉飄正感受著此時此刻從無數騎士眼中射出的不屑與嘲弄。


    冷冷的注視著一切細微的變化,梵天之上的一縷神念迅速透體而出,將當先的鐵甲騎士盡數鎖定。


    就在騎士們跨過遙遠的距離,最終將要奔到葉飄身前,用手中豎起的騎士重槍將眼前這個擋在麵前的小子穿透的瞬間,所有騎士的眼中突然毫無征兆的亮起了漫天的銀光。


    如同燦爛的流星一般,無數道銀光隻在一念之間便消失在整個空間之中,沒有留下一絲存在過的痕跡。


    眼睜睜的看著漫天銀光的爆發與消失,騎士們的思維之中連一絲念頭都沒有轉過,便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所有控製權。


    無力的將手中豎起的重槍丟落馬下,騎士們最後的思維永遠的停止在跌落馬下的瞬間。


    銀光穿透了無數重甲騎士,帶走了不知道多少條鮮活生命的同時,更是讓後麵親眼目睹這一切的騎士們瞬間恐懼起來。


    在葉飄收回左手的瞬間,原本整齊衝刺的鐵騎突然人仰馬翻,相互踐踏之下將一些剛剛逃過一劫的無辜騎士踏成肉漿。


    雖然消耗大量的力量釋放了數十把飛刀,但葉飄卻成功的將鐵騎原本整齊的陣勢徹底的打亂了起來。否則,自己將陷入無盡的被動裏去,即便如今堪比九階強者葉飄,也毫無把握將這道充滿了毀滅之勢的鋼鐵洪流成功擋住。


    踏著同伴與戰馬的屍體,其他的騎士在重重的一頓之後,迅速調整了過來,重新向著近在咫尺的葉飄衝鋒而去,不過速度卻是大大的降低了,不再擁有剛剛那毀滅一切的駭人氣勢。


    冷酷的一笑,葉飄控製著戰馬人立而起。


    戰神槍微震,在力量波動緩緩散發的同時,葉飄連人帶馬帶起一陣狂風,閃電般撞進了衝向自己的騎陣之中。


    戰神槍回旋一周,葉飄在擋開了數把刺向自己長槍的同時,帶起了無數道熾熱的鮮血。


    身體微震,不死印的力量瞬間爆發,將一把刺向自己的騎士槍重重彈開。


    槍交左手,戰神槍在空中迅速變換了幾個弧度,將幾名來不及調轉馬頭的騎士盡數刺死。


    又是數把長槍同時刺來,葉飄控製著戰馬在原地踏著細小的戰步,微微回身擋開了大部分的長槍,並且在不死印的爆發之下,將這幾名騎士震的吐血落馬,死在了自己戰馬的踐踏之下。


    伸出右手,葉飄帶有不死印力量的手掌瞬間將幾把已然刺到身前的長槍震開。


    不死印爆發之下,幾柄長槍瞬間就被震成了碎片,帶著狂風之勢閃電般射進了身旁的騎陣之中。


    收回伸出的右手,葉飄看也不看被打成篩子墜落馬下的騎士,直接槍交右手將槍刃劃過了兩名想衝上來撿便宜的騎士。


    戰馬盤旋踏步,葉飄控製著戰馬且戰且退,將鐵騎硬生生擋住的同時,緩緩的將騎士們引進了身後更加狹窄的飛鷹峽穀之中。


    再次灑下一路鮮血,在騎士們不斷的墜馬中,葉飄的戰神槍不斷的上下紛飛,用最小的力量殺傷所有衝到身邊的騎士。


    屍體漸漸增多,更加嚴重的阻擋了騎士們的衝鋒,使得騎士們隻能像戰士一樣在有限的空間之內不斷的攻擊著擋在道路中間的葉飄,完全喪失了騎士那強悍衝擊力的優勢。


    不過,隨著屍體的增多,葉飄戰馬的移動也漸漸的被限製在一個相對狹小的空間之中,而葉飄所要麵對的攻擊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最終,在葉飄無法兼顧之下,葉飄跨下的戰馬悲鳴一聲,緩緩地跪倒下去。


    閃電般的飛身而起,葉飄戰神槍一計橫掃之下,頓時將無數騎士坐騎的馬腿盡數打斷。


    狼狽的掉下馬背,騎士們還沒等站起身形,便被葉飄的長槍一一劃過脖頸,頓時斃命。


    抓住戰神槍的槍尾,葉飄吐氣開聲一聲冷喝,身形頓時狂風般旋轉起來。


    巨大的風暴卷起的瞬間,便將周身的所有騎士,連人帶馬盡數卷成了漫天血雨。


    清空了周身的空間,葉飄在一片恐懼的目光中,漸漸地停止了風暴的旋轉,緩緩地露出了身形。


    周身十步之內,滿地鮮血,一派修羅景象。


    地麵之上,殘肢斷臂更是數之不清。偶有一兩個比較完整個‘全屍’人形,也是全身皮開肉綻,慘不忍睹。


    這樣的一片地域,又與攪肉機何異。


    除了鮮血肉漿,殘肢斷臂之外,再也找不出其他任何可以用來形容的語言。


    一道人影,一襲白衫,自風暴散去,一片修羅地獄般的空間之中現出身形。


    在眾多駭然止步的騎士眼中,這樣一個人,這樣一個身穿白色衣衫的人,在這樣的血腥地獄之中的出現,顯得尤為刺眼。


    輕輕將戰神槍負在身後,葉飄吐出肺內空氣的同時,緩緩將彌漫在空氣之中的血腥之氣吸入了體內。


    看著對麵不遠處連戰馬都不敢在前進一步的騎陣,葉飄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


    緩緩調息著體內雜亂的鬥氣,不死印的力量也在慢慢的平複著體內力量的空虛。


    說來就連梵天之上的葉飄都產生了一種可笑的感覺,以真實力量而論,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踏入九階的大門,充其量隻能算做一個八階中等的強者,但就是這樣一個連九階大門都沒踏入的偽九階,卻真真正正地打敗了九階強者利奧特。


    而現在,在麵對無數鐵騎的無限攻擊之中,實質力量的匱乏卻讓葉飄大感吃力,而這些騎士大多隻是精銳的兵士而已,很多連鬥氣都沒有學過,更是讓自己的不死印吞無可吞,借無可借,甚至不如在王都之中殺入布倫特家門時的橫行無忌。如果沒有大哥蘭特送給自己的戰神槍,那葉飄自己都無法想像現在自己是否能擋得住這充滿殺伐的恐怖鋼鐵洪流。


    力量,現在就連梵天之上的葉飄也開始有了提升自身力量的強烈思想,否則當自己再麵對這樣千軍萬馬同時圍攻自己的情形之時,也許自己就再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幸運,可以依靠有利的地勢來進行戰鬥了。


    不過,現在的葉飄已經沒有辦法想的更多了,發生在眼前的一切,都必須讓葉飄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進行應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既然自身的力量不足以讓葉飄揮霍,葉飄現在隻能盡量節省自身力量的消耗,以便能更長時間的拖住對方的追兵。


    冷著眼眼看著不敢上前的騎士們,葉飄倒是很願意和對方就這樣的消耗時間。


    可惜,不隨人願的事情還是最終發生了。


    一匹比其它馬匹要強壯許多的戰馬,從騎陣的後方直奔而出,在本陣騎士不斷讓路下迅速馳到了騎陣的最前沿。


    隻是冷冷的看了眼麵露恐懼的騎士們,馬背上的巨型壯漢便憤怒起來,怒吼之聲更是在整個飛鷹峽穀之中震天響起。


    “媽的,我看到了什麽?我眼前這些麵對一個敵人都在不斷顫抖的騎士,就是我們猛虎軍團最精銳的鐵騎嗎?難道不能衝鋒你們就隻是一群坐在馬背上的廢物嗎?你們的自信與榮耀哪裏去了,我都為你們感到恥辱。身為騎士,就算身前是刀陣槍林,我們也將無所畏懼,即便明知必死,也要完成我們的任務。現在,你們告訴我,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嗎?如果沒完成任務,我們回到王都應該對那些等待我們凱旋而歸的兄弟說什麽?難道告訴他們,我們被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擋在峽穀裏,上萬的精銳騎士無法通過嗎?媽的,你們能說出口,老子法塔.歐斯克,說不出口。就算戰死,老子也會拉著敵人一起死!”


    在見到這個叫做法塔.歐斯克的瞬間,葉飄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長像粗魯,如灰熊一般巨大身材,一身精製將領鎧甲,全身上下散發著軍人氣勢的莽漢,葉飄隻看一眼就知道這個人是一個軍人死硬派的典型代表,為了軍人榮譽能不惜犧牲一切的死心眼。


    而聽到法塔的話之後,葉飄更是無奈了起來。


    以葉飄這樣敵對的立場聽來,都對法塔的話深表讚同,更不用提那些為自己麵對敵人產生恐懼而自責的眾多騎士了。


    做為一個軍人,一個將領,葉飄是十分讚同法塔的。


    但是,做為一名敵對者,一名擋著無數騎士前進道路的敵人來說,法塔的這番話無疑是對葉飄雪上加霜,讓做為敵人的騎士徹底瘋狂起來的導火索。


    收拾起無奈的心情,葉飄背負著戰神槍,給了對麵正憤怒望向自己的法塔一個冷酷的不屑笑容。


    戰便戰吧!我葉飄自從救母離家之後,又怕過誰來,麵前這樣連鬥氣都不會使用的騎士,又有何懼!


    堅定了一顆心,葉飄身上的氣勢不降反升,在自身力量消耗巨大的情況下居然截然相反的擴散開來。


    感受到葉飄的強大戰意,對麵的法塔直接跳下馬來。


    將騎士槍插在地麵上,法塔一把將腰間的長劍拔了出來,大聲怒喝道:“媽的,沒有馬你們難道都成廢物了嗎?我要向麵前這家夥證明,沒有馬,我們騎士手中的長劍也依舊鋒利,不是離開馬就變成柴廢的廢物。”


    伴隨著法塔的大聲怒吼,越來越多的騎士跳下了戰馬,拔出了長劍。


    將戰馬留給身後無法上前的夥伴,眾多拔出長劍的騎士爭相擠向了能與葉飄作戰的第一線。


    看著無數全身反射的初升陽光的騎士們,葉飄不得不承認,這些騎士都是優秀的,並且非常的勇敢,不是懦夫。


    可惜,今天注定了雙方要以死相拚,以命相搏,再沒有另一種可能。


    大踏步靠進葉飄,法塔並沒有立刻進攻,而是在距離葉飄不遠處站定之後,對著葉飄遙遙的行了一個騎士禮,一個隻有在麵對自己敬佩的敵人時才會施行的騎士禮節。


    沒有一句話,法塔看向葉飄的目光也沒有多餘的仇恨,除了平靜之外,更多的是一種尊敬與堅定。


    右手將戰神槍輕輕地負在身後,葉飄在法塔行禮的瞬間,也對著法塔微微欠身,行了一個隻有敵人才會明白的特殊禮節。


    將長劍對準葉飄,法塔在揮動長劍的瞬間,大喝道:“為了騎士的榮耀!”


    伴隨著法塔的大吼,身後所有的騎士全部都用盡全力的喊出了這句騎士經過萬載傳承的口號。


    “為了騎士的榮耀!”


    在法塔前衝的勇猛背影之後,騎士們跟隨著法塔前衝的腳步,瘋狂的對著峽穀中央的葉飄狂衝而來。


    手中的長劍,在日光的反射之下,泛起一道道銀亮的光芒,將天空之上不斷在峽穀之中飛行的飛鷹耀得遠遠的飛離而去,再也不敢接近分毫。


    (帶著無上的威嚴,帶著滿臉的寒霜,帶著一身的汗臭,帶著一腳的腳氣,熊貓對著眾人睜開了那雙墮落的誘惑雙眸,柔聲道:“投票票是美德,如果不投,今天晚上,你就是偶地,偶會讓你欲仙欲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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