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是狂妄,還是瘋狂!


    贏了!


    當最強的進攻對上了最強的防守,身為進攻一方的巴爾巴斯竟然出乎了在場大部分人的意料,以一個幾乎差點喪命,險到不能在險的方式贏得了這場決鬥的最終勝利,賺足了在場所有人的眼球。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巴爾巴斯的這場勝利,是奇跡的,是不可思議的,它幾乎是徹底的顛覆了在場許多人對於武學理念的看法,以及那對於教庭裏流傳於偉大太陽加拉帕哥斯冕下神術的肓目自信。


    這場決鬥,巴爾巴斯用他的實際行動證明了,即使是教庭裏流傳於偉大太陽加拉帕哥斯冕下的神術,也有被戰勝的一天,而且,還敗得當相的慘,甚至還撐不過一招。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十字軍騎士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看到的會是真的,同時,也無法接受眼前發生的這個事實。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無法麵對自己的信仰,無法麵對自己信仰之中一直所信奉的教庭神術被打敗的這個事實。


    而相對於可恥的戰敗而言,這些騎士更不願意看見自己內心裏所信仰的美好東西被打破,他們分外的不能接受自己內心之中那因為信仰的堅定與虔誠而被太陽神賜予的神技就這樣連一道細細的紅光都擋不住的殘酷事實。


    如果……如果由最堅定和虔誠的信仰換來的所謂由太陽神恩賜的神技,就是這樣不堪一擊。


    那麽,可想而知,這對於眼前這些信奉太陽神多年的信徒來說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打擊。


    說句一點也不誇張的話,這樣的一震撼一幕,已經足可以讓一些意誌不夠堅定的家夥信仰動搖了。


    如此,對於教庭來說,就絕對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情了,甚至還有可能影響太陽神他老人家在信徒心目中的位置。


    這就好像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女人,並且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是一個好女人,但是有一天,這個男人卻通過一件事情突然發現,自己所娶的這個天天都陪自己睡覺的所謂好女人其實就是一個妓女一樣。


    那種發自內心的痛苦與迷茫,足可以讓一個自認為很堅強的人徹底崩潰。


    隻不過,因為內心信仰的原因,親眼目睹了這一切的十字軍騎士們,還沒有到種嚴重的地步而已。


    否則的話,這場仗弄不好也就不用再打下去了。


    因為,光是逃兵恐怕就足可以將整支軍隊擊垮了,更妄提對麵還有伺機待動,時刻想要吃掉自己的敵人。


    所幸,事情的結果還不是最壞的,使用過‘神佑護體’卻依然被擊殺的穆拉,在最後的一刻明顯也重創了自己的對手。


    這就表明,傳承自偉大太陽神的神技‘神保護體’,本身並不是眾人想像中那樣的不堪一擊。


    雖然它在最後的關頭沒有擋住那給予穆拉致命一擊的紅光,但是,或許那隻是穆拉個人的實力不夠,不能發揮‘神保護體’這種神技的威力這才造成的結果。


    這就好像讓一個初入教庭卻因為自身的信仰堅定,而得到太陽神恩賜神技的低階小騎士,去和一個不懂神技的高階聖殿騎士比武一樣,到頭來,就算是小騎士使出了神技,也依然不可能擋住對手的攻擊一樣。


    如果……好吧,僅僅隻是如果!


    如果剛剛使用出‘神佑護體’這種神技的人不是穆拉,而是另一個實力比穆拉更強的家夥,那麽有可能現在躺在地麵上隻有出氣而沒有入氣的人就是穆拉的對手,巴爾巴斯了。


    這一點,隻從穆拉臨死之前卻還能刺出一槍將對手每一臨重創,就足可以能得到最有力的證明了。


    至於穆拉與巴爾巴斯這兩個家夥在剛剛的一番交戰之中所表現出的旗鼓相當的相近實力,一眾在內心裏不斷為穆拉戰敗找著理由,同時也是在自己對太陽神信仰找著理由的十字軍騎士們,卻似乎是忘記了。


    此時此刻,一眾騎士的眼睛裏,就隻剩下了巴爾巴斯那被穆斯一槍貫穿,坐在馬背上搖搖欲墜的身體。


    而且,眾騎士也都在心裏強烈的期盼著巴爾巴斯也栽落馬下,步上穆拉的後塵。


    這樣的話,自己這邊也算是稍稍拉回了一點局麵,一眾騎士們,也就不用再在心裏有所動搖了。


    不過,巴爾巴斯卻讓他們一個個都失望了!


    因為巴爾巴斯的身體雖然搖擺不定,但是他卻硬生生的在最後將要跌落馬背的一刻,成功的穩住了身體,以一種與之前別無二致的雄壯之姿,端坐在了馬背之上,徹底的息滅了對麵的一眾騎士內心那最後的一絲希望。


    “穆拉,雖然你最終敗了,但我巴爾巴斯卻不得不承認,你也是一個值得我尊重的對手。可惜的是,你選擇走的路是錯的,你那所謂的神技,終不是自己的力量,所以,你敗了,死在我的‘龍刺’之下。不過,你這最後的一槍和反彈的力量刺得可真狠啊,隻差一點,隻差那麽一點點,你就能同樣也要了我的小命。可是,就是差得這一點點,你卻最終殺不了我,讓我也陪你而去。相信,你現在走得一定很不甘心吧。不過,差一點點就是差一點點,這就是天命使然,我終究還是躲過了你這追魂奪命的……一槍!哼!!!”


    直接將斬殺了穆拉的長槍插在了馬側的地麵上,巴爾巴斯以右手攥住了插在自己左胸之上,將自己身體徹底貫穿的槍柄,然後猛咬牙齒悶哼一聲,一把就將插在自己胸腔裏,實際距離隻距離心髒不過寸許的長槍給拔了出來,以同樣的姿勢將其插在了身側的地麵上,與自己先前插入地麵的長槍並排而立,微微顫抖。


    “咳……咳咳……”


    劇烈的咳嗽,外加從嘴裏吐出了大量的鮮血,巴爾巴斯帶著胸口處那刺目的傷痕,就那樣胯做著戰馬立在那裏,整個人此時此刻非但沒有露出半點的頹勢,反而散發出了一種逼人的氣勢,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敢直視。


    而且,盡管口中咳嗽的劇烈,但是,巴爾巴斯的臉上卻是在大笑,真實的,不帶有任何一點虛微的大笑。


    這反倒讓對麵一直注視著他的眾多十字軍騎士們,感覺到了一絲懼意,一絲赤果果,就擺在自己心裏,無法被抹去的懼意。


    “哈哈,對麵的家夥們,你們也看到了,老子現在受了重傷,命就在這裏等著你們拿。有沒有有膽子來拿的,如果有的話,隻要你勝得過老子手裏的這柄長槍,老子的命就是你的。有沒有敢來拿的,難道教庭裏的人都是膽小鬼嗎?”


    挑釁,赤果果的挑釁。


    麵對著對麵那排列著整整齊齊軍容鼎盛的十字軍,受了重傷的巴爾巴斯竟然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沒有立刻策馬回城,請人醫治自己的嚴重傷勢,而是站在原地,穩腰坐馬,吐氣開聲,用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吼出了這句讓無論敵我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瘋了的話語,然後示威一般的就那樣策馬站在了那裏,用一種藐視的眼神掃遍了整支對麵的十字軍騎士。


    “瘋了,這家夥絕對是瘋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腦袋裏冒出來的都隻有這一種想法,並且,對這種想法也是開始深信不疑。


    因為,這是隻有瘋子才會幹出來的事情,除了瘋子,沒有人會在這樣一種情況下,還敢囂張的拖著重傷之軀,繼續向其他人挑戰。


    殊不知,這樣的做法,根本就是在變向的找死,也許對方僅僅隻需要派出一個中階騎士,就能輕鬆的要了他的小命。


    但是,明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對方卻還還是做了。


    這樣的做法,不是瘋了,還是什麽?


    難道,這家夥已經狂妄到了自以為戰勝了一個敵人,就可以拖著重傷之軀,不將所有人放在眼裏的地步嗎?


    很明顯的,這是隻有傻瓜才會有的想法,而巴爾巴斯這個家夥現在的模樣看起來,卻還與傻瓜這樣形容詞有著一定的差距。


    然而,這家夥真的是瘋了嗎?


    一時間,包括索爾城城頭上的蘭特在內,所有人的心裏都是閃過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弄不清楚眼前的這個莽漢到底是真瘋還是假瘋,他到底要幹什麽。


    而在高高的天空之上,看到了這一幕的尼古拉斯也在和葉飄微笑著點評著巴爾巴斯這個在下麵膽敢帶著一身重傷繼續挑揚言挑戰的莽漢。


    “我說阿瑞納斯,下麵那個叫巴爾巴斯的家夥果然不愧是你教出來的‘徒弟’啊!嘖嘖,你看看,就連性格都和你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樣,竟然是很喜歡做這些看上去很蠢的傻事。好像,當年的時候,像今天這家夥正在做的事情,你也好像做過吧。對於你這個變態當年做過的那些事情我不好說什麽,不過,我可不相信你的‘徒弟’也有你這個變態當年的本事,可以像個不死僵屍一樣死不了。看他那身子骨,提不提得動長槍都是一個問題,又哪裏有餘力去應付挑戰。我看,你‘徒弟’這不是瘋了就是在主動的找死了。喂,他沒有什麽想不開的事情吧!”


    脫離了教庭的束縛,尼古拉斯仿佛又恢複到了之前在梅隆學院裏才有的性格,隻不過,此時他鬥嘴的對像從穆斯和哈墨換成了葉飄而已。


    而葉飄在聽完了尼古拉斯的一番話語之後,也被尼古拉斯的這一番說辭弄得哭笑不得,不過,卻讓其同樣想起了一些學院時期發生的在幾個人身上的有趣事情。


    “尼古拉斯,我原本以為當上了教皇之後你變了,沒想到,脫下了教皇的皇冠之後你竟然還是老樣子,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你才好。不過,有一件事我卻必須要聲名一下,巴爾巴斯不是我徒弟,當年我隻是看費爾斯特在指點他,所以就順便也指點了一下而已,並沒有什麽師徒的名份,你可不是弄錯了。而我葉飄的功夫,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學的。至少,下麵的巴爾巴斯還不行。”


    “哦?下麵的那家夥也不行?你這麽說的話,我倒是有一點興趣了。要知道,下麵的那家夥雖然看起來頭腦好像要簡單一些,不過他的基本功還是很紮實的,是一個可以塑造的好苗子。可是,這樣一個足可以讓人收以為徒陪養的好苗子,在你的眼裏卻還沒有資格成為你的徒弟。難道,你這家夥收徒弟的標準是要找一個和你一樣變態的家夥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看你是沒有多少機會了。具我所知,好像就是你的先祖戰神,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沒有你這樣強的實力吧。想找到和你一樣變態,或是比你還要變態的人,我看你這根本就是在做夢了。”


    被葉飄的一番話說的直接笑了起來,尼古拉斯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葉飄,然後又將目下向下望去,打量了一下地麵上的巴爾巴斯,最後一臉鄙視的取笑起葉飄來。


    在尼古拉斯看來,在這個世界上要找到比葉飄還變態的家夥,其可能性基本上無限的接近於零。


    而且,尼古拉斯堅信,隻要給葉飄足夠的時間,就算是讓其成為像太陽神和冥神一樣的正牌神王都不是沒有可能的。


    隻是,這個所謂的足夠時間到底需要久,尼古拉斯現在也不敢說。


    也許,可能需要一千年。也許,可能需要一萬年。再也許,可能需要十萬年,甚至更久。


    總之,成為神王可不是在街邊上買大白菜,看到好的直接付錢拿走那樣簡單。


    想成為神王,就需要變態的天賦,足夠的奈心,以及有命活到那一天的運氣這三者加在一起,並且缺一不可。


    而尼古拉斯剛剛對葉飄所說的話中所表達出來的意思,卻也不是無地放矢,這一點,葉飄自己也非常的清楚。


    所以,想了一想,葉飄看向尼古拉斯的眼睛裏第一次的現出了一絲凝重,然後出乎尼古拉斯與基爾加倫一白一黑兩個人意料之外的歎了一口氣,淡淡的道:“的確,尼古拉斯,你說的很對,那樣的人也許在這個世界上已經再也找不到了,而就算有,他們也不可能成為我的徒弟,所以,命中注定我這一生是不會有徒弟的。”


    這句話葉飄說的很輕,很淡,似乎並沒有花什麽力氣和心思,但是,從葉飄說話的口氣裏,尼古拉斯卻還是或多或少的察覺到了一絲葉飄內心裏情緒的複雜。


    當然,尼古拉斯是根本不會明白葉飄為什麽會這樣說的,同時,他也不會明白,葉飄嘴裏所說的那有可能存在的人,就是像殷白樓,曲建紅一類的穿越人士。


    不過,尼古拉期有一件事情卻很清楚,那就像葉飄這樣的天賦很逆天,很變態,如果這家夥收徒弟,恐怕僅僅隻需要幾年的時間,那他的徒弟就能和自己一樣,站在大陸頂尖的強者平台之上了。


    可是,葉飄的回答卻徹底的封死了這條路,沒有收徒弟的命,這句話尼古拉斯怎麽隻怎麽像是一句推拖的話語。


    而做為一個神靈,一個幾乎不是自己輕生就將會永生不滅的神靈而言,而需要教一個徒弟來傳承自己的衣缽嗎?


    這個答案,恐怕任何一個智商正常的人都能做出正確的回答。


    至於尼古拉斯,他當然也不例外。


    “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看看你‘徒弟’到底想幹什麽吧。喂,你真的不打算把他給拉回來好好的教育教育嗎?要知道,如果晚了的話,他的小命可就要有危險了呢。”


    主動的挑開了話題,尼古拉斯又把話題重新的扯到了葉飄的‘徒弟’巴爾巴斯的身上。


    而聽到了尼古拉斯的話,葉飄的的眉毛不自然的挑了挑,然後小聲的再次更正了一句‘他不是我徒弟’的這樣一類的話語,便沉默了下去,不再理彩尼古拉斯了。


    至於另一旁的基爾加倫,則是跟隨著葉飄與尼古拉斯兩個人的目光,將自己的視線也望向了下麵的巴爾巴斯。


    因為,他也同樣很好奇的想知道,這家夥到底想幹什麽。


    ……


    “怎麽?沒有人敢出來挑戰我嗎?還是不願意占我這個受傷之人的便宜?哼哼,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巴爾巴斯沒有你們想像中的那樣脆弱,就是在上來一個穆拉,我也可以再幹掉他一次。所以,你們千萬可不要要怕占我的便宜啊,我的命就在這裏,還等著有人能夠取走他呢!”


    強勢到極點的話語被巴爾巴斯夾著剛剛斬殺了穆拉的餘威冷笑著喝出,整個戰場之上下一刻盡是一片巴爾巴斯高聲叫喝的回聲,經久不息。


    然而,巴爾巴斯這不喝還好,正是這一喝,卻徹底的喝醒了幾位早已經憤怒不以的十字軍將領,讓他們同時咆哮了起來。


    “狂妄的小子,你好大膽,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了你,為穆拉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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