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請——請問您要點什麽?”


    可能因為七天前的變故太驚心動魄,老板娘仿佛已經被嚇破了膽,以至於七天之後我再出現在這家小小的茶館,可以引起她這麽大的反應。


    “跟那天的一樣就好?”惡意的笑了笑,我感覺自己確實有點惡質,居然故意提醒她那天所發生的事。


    “啊——”老板娘回想起那天的血腥,差點就要失態,還好多年的摸打滾爬讓她閉上了嘴,隻好小心翼翼的試探道:“請問,小姐你——,你要幾份?”


    “待會還要再來一個人,當然是兩份。”邪惡的眨了眨眼,我笑得跟一個小惡魔一樣——我當然知道老板娘的意思,問我要幾個人的東西,等於間接再問,那天那個看上去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是不是也要來啊?


    哎,不是我天生惡質,而是長痛不如短痛——那個呂四娘我現在也不想見到她,但是不見不行,她想來我們誰也攔不住,實話實說讓老板娘有個心理準備也好。


    “好的,兩份,兩份就好,來兩份……”老板娘喃喃的念叨著,神情恍惚的進去準備了。


    兩份就好?


    皺著眉頭仔細思量這句話,感覺有點不對勁——兩份怎麽又好了?


    再仔細觀察一下周圍人的神態,很奇怪,都不像是滿頭大汗的趕路人跑來歇息的,倒像是在這裏等了很久已經等得很不耐煩的那一種。怎麽會這樣?難道等的人是我們?


    老板娘不一會兒就端了東西上來,而我越看就越覺得周圍人的行為越來越可疑,可是他們人多我又不好輕舉妄動,我總感覺這情況老板娘應該是知道的,隻好向老板娘試探道:“這不是我那天要的東西啊!老板娘,你確信你沒有記錯?”


    東西是對的,但是我故意裝的老板娘既不清楚了,慌就會出錯,出錯我就會有可乘之機。


    “怎麽可能,小姐你上一次明明要的就是這兩樣點心,這種茶啊!”


    “不是的啊,這明明就不是我點的,我這人對花粉過敏,怎麽著也不可能點玫瑰糕啊!”


    “小姐,怎麽可能,你沒記錯吧?”老板娘也被我這句話嚇的麵如死灰。


    “我自己的事情我怎麽可能記錯?”


    看到老板娘的表情我是有一點同情——做生意的指望平平安安,希望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指望消災解難無可厚非,我沒有資格說什麽的。隻不過,我現在重任在身,沒時間插手這些小事。


    “姑娘!”


    老板娘還沒說完,他旁邊的大漢已經沉不住氣了:“賤人,你好大的膽子敢騙我們,把事情都推到這個姑娘的身上!你看這個姑娘柔柔弱弱的像是那麽凶殘的人嗎?一定是你貪財,想謀財害命,被我們總鏢頭發現,才割了他的舌頭想掩飾罪行。”


    嗬嗬,想象力真是豐富啊!


    是不是時間所有人物都會被色相所迷惑——我是衣著華麗的大家閨秀,而老板娘隻是一個操勞家務的半老徐娘。所以,隻要有一點點疑問,矛頭都會指向她,而不是我?


    “大爺,我前天說的可都是實話,大爺,這位姑娘確實是認識那個凶手的!”老板娘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大爺,我一個買賣人哪敢有這麽大膽子,你就高抬貴手,饒過我們孤兒寡母吧!”


    “少在這裏惺惺作態,你就算不是主謀,也一定跟凶手認識,是幫凶!”有一個年輕人站了起來,對著老板娘就是一腳:“大師兄,不如我們將這個婦人送官,至於這個茶館嘛,正好拿來補償我們總鏢頭的損失。”


    “大爺啊,不要啊!這可是孩子他爹留給我們娘倆的!”老板娘的哭聲哭得我心煩意亂。


    這些人麵獸心的玩意,打著報仇的旗號,欺淩婦孺無辜,還想侵占別人的產業,簡直可惡之極。昨天以前,我還對呂四娘的心狠手辣非常厭煩,而現在,連我自己都想親手將他們都解決了。


    “慢著。”我站了起來,皺了皺眉頭,在心中歎氣——可惡的就會闖禍的呂四娘,現在到了可以用到她的時候了,她反而不知道所到那一個角落裏去了。


    現在到好,留我一個人麵對她的那麽多仇家,天知道是不是都是高手:“我隻是說老板娘記錯了那天我要的是什麽東西,可沒說那天的那個人不是我。”


    我終究心腸不是那麽硬,對一個母親,對一個隻想好好生活的小人物,我不想破壞他們少得可憐的平靜。


    “你說什麽?你好大的膽子,連我們鎮遠鏢局的總鏢頭都敢傷!”


    “是我幹的又怎麽樣?你們有意見嗎?有意見的話可以過來啊,我在免費給你們演示一遍那天的過程!”學者呂四娘那天的樣子,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用眼中的殺氣鎮住他們。


    不是我想承認的,但是這幫人一看就是那種欺軟怕硬,隻會欺負弱小的敗類。我如果承認是我幹的,他們忌憚我的武功一時間還不知道該那我怎麽樣。如果我不承認,說我不過隻是跟呂四娘認識,那我可就完了,他們不找個借口一擁而上那才是奇跡。


    果然,我滿臉的殺氣將他們通通震懾在那兒,誰也不敢先上去一步,唯恐又走上他們總鏢頭的老路。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我的好心卻害死了我。本來老板娘是想犧牲我來保住她的生活,但是經過我剛才的維護,她也良心發泄了,隻不過她的良心發泄發的不是時候,沒想到我居然會有被良心發泄害死的一天。


    “這位大爺,你們不要為難這位姑娘,她不會武功的。傷人的是跟她一起的另一位姑娘,不關她的事啊!”


    我的天啊,我閉上眼睛——我死於知恩圖報,這麽個光榮死因可不可以上天堂啊!


    “哦!原來是虛張聲勢啊!”為首的大胡子得意的笑了笑:“這樣很好,我們先抓了她,還怕另外一個不來嗎?這女賊生的倒是人模人樣啊!不如讓大爺我們先樂嗬樂嗬好了。”


    真是無恥,死不足惜的那一種。


    我退了一步,腳下嚴陣以待——我現在有一個優勢,那個老板娘的一句話破了我的緩兵之計,但是也給了我一個契機,他們真的大意了,認為我一點武功都不會。


    不過,可憐的,我的武功跟呂四娘比那根本是天差地別,對付一個還好說,如果對付那麽多——


    我都不敢想象自己將麵臨的下場……


    我隻能祈求上蒼,能讓我出其不意,抓到他們其中一個做人質……


    “大爺,真的不是我做的,冤有頭債有主,大爺求你不要啊!”我佯裝害怕一步一步縮到廚房滿口——隻要抓住一個,守住門口,等到呂四娘那個禍害過來,我就安全了。


    “我知道不是你幹的,你過來啊!”那個大胡子不要臉的笑道。


    “真的可以放過我?”我滿臉的祈求,一步一步小心的移到他跟前,在他以為要抓住我的時候,準備瞬間製住他的要害。


    誰知道,就在他要拉住我的瞬間,我的手也差點就可以掐住他的脖子。就在這時,天外飛來一個板凳,砰地一聲砸在那個大胡子的背上。


    他沒抓住我,可憐我的手也與他的脖子失之交臂——大胡子趴下了,我也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處於眾人包圍之下。我現在才知道什麽叫做欲哭無淚,我狠狠的瞪向那個早不來玩不來,偏偏這時侯來破壞我唯一可以全身而退機會的喪門星——呂香玉同誌是也,心裏在想媽的是不是她心裏還記恨我搶了他師兄的關愛那件事,既然這樣報複我。


    “放開她,否則你們都要死!”呂四娘倒是完全沒有這方麵自覺,從她高傲的神態來看,她完全認為剛剛的舉動是在救我。


    “呂四娘,我恨死你了!”我在心中罵著——她不說還好,說了現在誰還敢放我?我現在從他們的人質升格成他們的保命符,肯放我才有鬼!


    “你、你、你,你再敢向前一步,她現在就會死!”剛才還耀武揚威的幾個人顯然被呂四娘的功夫給嚇到了,被嚇到的結果就是趕緊拿我當保命符:“看到沒有。”


    我悲哀的看著一把亮晃晃的長劍就這麽架在我的脖子上。


    “你動動看試試。”


    我現在肯定了,呂四娘一定是故意的——那些土匪智商可不高啊,要真的聽了你的話我可怎麽辦啊?


    “你、你、你——你真的——真的以為我們不敢?”


    冰冷的劍鋒緊緊的貼著我的脖子,映著我脖子上本來就有的一道刀痕,讓我感覺到我現在離死神的家是多麽的近。


    事到如今,我隻能指望呂四娘同誌可以良心發現,當做從沒認識過我:“呂姑娘,不要管我,殺了這些敗類!”


    上帝保佑,千萬可不要管我——你不管我就代表我不重要,我不重要就代表我沒有做人質的價值,我沒有做人質的價值就代表我很安全……


    所以,拜托,千萬千萬就當我不存在吧!(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a href="http://www.qidian.com" target="_blank">www.qidian.com</a>,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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