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耳塔領著包特那走進部落裏最大的一座氈包這個氈包又高又大裏麵寬敞無比也是氣派無比。


    這裏麵正坐著二十來個人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坐在最上麵的一塊獸皮上他便是弘吉剌部的領巴托雖然他隻是弘吉剌部的四位領之一但是由於他資格老威望重為部落裏作了好多的事情所以就算是利耳塔他們都對這個巴托尊敬有加。


    他旁邊依次坐著的是另外幾位領合別、赤老溫利耳塔一笑向他們幾個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坐在合別的旁邊悄聲問道:“合別兄弟這些塔塔爾人怎麽回事啊?”


    合別也是三十多歲他和利耳塔的家一直都是弘吉剌的那顏而且合別小的時候就和利耳塔結為安達可以說比起親兄弟還要親他們被弘吉剌的老人們稱為“有為的兩個少年”如今這兩個少年變青年了但是果真是有為了他們兩個人都成為年輕的領了。


    合別也是小聲地道:“不知道這些人目的不明先聽聽他們說些什麽。”


    巴托雖然隻有五十多歲但是草原上的操勞、北風的吹襲使得這個人已經早早地蒼老下去了。他見到人都已經來齊了便對左手邊的一位帶著輕頭盔的人道:“塔塔爾部與我弘吉剌部比鄰而居一直是和睦相處今日不知道貴部有何事要說而且一定要我們弘吉剌所有的領一起商議?”


    那個帶著輕頭盔的人樣子很年輕對著幾個人拱了拱手道:“我是塔塔爾部的那顏格裏博諸位弘吉剌的長輩們我們塔塔爾人一直是長生天的兒子有保護著這片草原的責任而今草原上狼子野心、貪利貪財、忘恩負義、性情殘暴之人是越來越多。為了保護草原為了偉大的長生天我們塔塔爾人希望能把草原各部聯合起來為的是消除各部落間的爭鬥也為的是清除那些貪婪暴行之輩。”


    合別冷笑一聲道:“恐怕是借著長生天的名義想征服草原吧?我們弘吉剌人雖然部落小但是從不是一個沒有骨氣之輩你們塔塔爾人算盤打錯了!”


    那個年輕人格裏博笑問道:“不知這位兄弟是合別還是利耳塔?”


    合別哼了一聲道:“我是合別我們小部落之人也不是你這個塔塔爾人的那顏的兄弟!”


    格裏博嗬嗬笑道:“我早聽族裏的長輩們說弘吉剌部的合別和利耳塔兩位是草原上一等一的大英雄不論馬上功夫、騎射、摔跤還是拚刀子都是屈一指的在下早就仰慕許久了!”


    合別氣道:“難道你想和我比馬術、射箭、摔跤嗎?好啊我奉陪到底!”


    格裏博連忙搖手道:“我哪能和弘吉剌的英雄比呢?隻是說合別此人厲害而已別無他意何況我們塔塔爾人對討厭以力壓人塔塔爾一貫是希望草原上的人都能夠說理講理大家和平相處共同保衛我們的牛羊、我們的草原豈能動手動腳的呢!”


    合別冷笑道:“聽你的意思是說要真的動起手來我們弘吉剌人會輸給你們塔塔爾了?你不用說什麽今天我就一定要和你比劃比劃!”


    格裏博哈哈大笑一聲笑道:“既然弘吉剌部執意如此我也不好推辭了宏圖和合別兄弟試一下身手!”


    在他下手位的一個粗胡掩腮的男子應了一聲合別一怔道:“不是你和我比嗎?”


    格裏博笑道:“我是沒有資格和合別兄弟比啊這位勇士名叫宏圖是我父親的門戶奴隸力大無窮、馬術精湛、也是百步穿楊的好手可與合別兄弟試試手啊!”


    這次弘吉剌的各領都是怒形於色那個老領巴托冷哼道:“拿一個門戶奴隸和我們弘吉剌部的領比塔塔爾人是不是太瞧不起我們弘吉剌部了?”


    格裏博一愣繼而笑道:“沒有這等事實話說宏圖原本不是我父親的門戶奴隸而是當年有一個部落叫沙地剌不知諸位有沒有聽說過宏圖就是沙地剌部的領後來因為這個沙地剌部屢次與我父親抗衡所以我塔塔爾部就出兵踏平了沙地剌部而宏圖也作了我家的門戶奴隸是不是啊宏圖?”


    那個叫宏圖的男子躬身道:“是的格裏博主人。”


    格裏博輕輕一笑道:“諸位弘吉剌的長輩兄弟們宏圖既然以前是個領那麽自然有資格與合別領比一下馬上功夫、射箭摔跤了。合別兄弟難道你怕鬥不過宏圖嗎?那樣我以前聽說的合別是個英雄這句話就算是屁話了你們弘吉剌也不過如此嘛!”


    合別憤然道:“我合別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怕過誰!你這個門戶奴隸我豈會怕他好今次我們就比馬術、射箭和摔跤看看是不是我弘吉剌人‘不過如此’!”


    格裏博一擊掌道:“好合別領果然是一代英雄快人快語小弟我真是佩服之極既然如此今日風和日麗是個難得的佳日我們不如現在就出去比試一番好讓大家看一看合別領的雄姿。”


    利耳塔感覺有點奇怪不由地多看了一眼那個粗毛大眼的漢子對合別小聲道:“你小心點我覺得那個叫宏圖的人有點奇怪。”


    合別輕哼了一聲道:“一個門戶奴隸而已有什麽厲害之處放心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利耳塔微微一笑這個合別確實是他見過的最勇猛、最有耐力的漢子要說現在來個奴隸能打敗合別打死利耳塔都不會信。


    合別從老領巴托手中接過馬鞭、弓箭手中揚了揚馬鞭道:“好看一看我們弘吉剌人的表現吧。”


    …………


    晴空萬裏一望無際的大草原隨著微風輕輕搖擺著像是那海上的浪花;那白色的羊、黑色的馬還有那些正在放牧的人便如在波浪之中泛舟。不論是仰望天空還是盼顧四周都是一樣的遼闊一樣的深不可測。


    合別騎在馬上那馬精壯彪悍氣勢騰騰時不時地左動一下右動一下端的不老實這種馬就是那種烈性子的馬然而一旦被人馴服後極為聽人話而且度驚人所以草原上的人以得到這樣的馬為榮。


    宏圖正低聽著格裏博說著話這時看見合別上馬了也翻身跨上了另一匹馬。這馬是他們從塔塔爾來所帶坐騎典型的草原馬跑遠距離很有耐久然而沒有爆力要在一段距離內跑的極快是不可能的。


    合別見宏圖騎了一匹劣馬也未有馬鞭不禁哼道:“宏圖我敬你以前是個領所以和你比試然而你現在是這樣的藐視我是不是對我太不尊重了!”


    格裏博打著哈哈道:“合別領莫要瞧不起這匹馬更不要瞧不起這馬上的人了現在不要多說了巴托領啊我建議兩人同時繞著這下麵的金水河跑一圈誰先回來就算誰贏怎麽樣?”


    金水河是海剌兒河的流經的一個小支流日久月累竟形成了一個小湖泊是離弘吉剌部最近的一條小湖平常大家用水和牛羊喝水都在這邊。繞著金水河跑一圈也不需要多長時間而且沿著河邊的路程並吳阻礙一目了然所以弘吉剌經常在此地賽馬奔跑。


    巴托同意道:“既然格裏博勇士這樣提議我弘吉剌部也不會不同意的。利耳塔你騎著馬陪著他們一起轉一圈金水河。”


    利耳塔應了一聲也是翻身上馬對著自己的兒子道:“你在這兒陪巴托領別胡亂跑。”


    草原上人賽馬一般就是兩個人你追我趕的很少後麵有跟著人監視賽況因為草原人大多是一諾千金不會作詐;但是由於塔塔爾人的種種傳聞巴托還是不得不小心為上讓利耳塔跟上去看著別中途中出了狀況被人陰了。


    格裏博見到弘吉剌人派人跟著也不為意隻是笑了笑道:“合別兄弟祝你快馬得勝啊!”


    合別哼了一聲對宏圖道:“開始了啊!”說著一策馬駿馬一叫撒開腿便向遠方跑去。


    宏圖使勁的用腿一夾馬肚子那匹馬立即吃痛向前跑去漸漸地追著前麵的合別了。


    利耳塔揚起馬鞭哈哈大笑也策馬向前奔去。


    巴托望著前麵那青色的天空和綠色的草原相接處幾個黑影子正越來越遠去便轉過頭來突然瞧見這個格裏博正低著頭看著草地雖然輕頭盔遮住了臉容但是他的表情還是依然顯現出來那是一個得意的笑容巴托心中一驚忙向前望去卻早已經不見了宏圖、合別、利耳塔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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