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水師八月初三日,離開琉球群島海域,朝著西北放心,一路沿著海溝,逼近薩摩藩、長崎藩等群島海域,炮擊日本漁船,八月十一日,編隊從對馬島海域離開,返回山東。”章京讀著奏報,軍機處的值房內鴉雀無聲,恭親王顯然是知道內容了,隻是合著眼養神,“北洋水師未有離開國內海域,且未有針對日本國之意……”


    “好了好了,”寶鋆搖搖手,“還說這些幹什麽,如今平安歸來,沒和日本人鬧起來,就是最好了,王爺,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軍機處一幹人等隻是看著恭親王,恭親王睜開了眼,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點點頭,“配蘅說的不錯,沒鬧起來,這樣嚇一嚇日本人就夠了。”


    文祥問,“叫起的時候,要不要彈劾彭玉麟。”


    “且不忙,看日本人的態度吧,”恭親王說道,“大久保利通是日本天皇駕前的重臣,我也不能十分怠慢於他,前日和他見麵,他說的很凶,表示嚴重的抗議,抗議水師的侵犯行為。我把皇帝的那番話搪塞於他,他也隻是無奈。”


    “小邦敝國,還要什麽麵子?”寶鋆微微一嗤,“也隻是王爺如此給他麵子,要我說,這樣的小國,打發到理藩院處置就得了,還安排到四方館,讓總理衙門交接,真是老鼠要上燈台,他咋不上天呢!”


    胡林翼撚須說道,“日本,不可小覷,王爺,各位大臣,前朝的故事大家也都知道,日本豐臣秀吉想要入侵中華,先以朝鮮為跳板,沒多少時間,平壤以東就盡數淪陷,那時候是明神宗皇帝在時,萬曆三大征,裏頭就有一個東征日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日本國打敗了,萬曆朝武功雖然了得,可這國力卻是慢慢衰落了下來,日本國狼子野心,窺探中華久矣,如今更有征韓論,征討中國策等言論流傳出來,實在不宜輕視,日本國雖於中華無大礙,但是傷筋動骨亦是難受,如今北洋水師盡數出動,我怕被日本人瞧到了底細,他們追趕起來,更是心中有數了。”


    “對,對!”寶鋆高聲說道,“就拿這個泄露機密,找彭玉麟的麻煩,不聽中樞的意思,沒他的好日子過!”


    在其位謀其政,不能怪寶鋆如此,畢竟他要維護軍機處的權威,恭親王點點頭,“那就等日本人的態度吧,到底怎麽樣,若是他們服了軟,我就當做此事不見,若是還有風波,必然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文山,”恭親王吩咐文祥,“我的請辭折子就在太後回京的時候寫好,皇上親去天津,我就不去了,就在京中理事,你看看,誰空誰去接駕就是了。”


    “不如下官去就是了,”胡林翼笑道,“天津繁華,我倒是還未曾一見,趁著機會去見識一番。”


    恭親王點點頭,“那就麻煩潤芝了,”他還有另外的事情要煩心,皇帝進了自己的師傅,徐桐為體仁殿大學士,這原是小事,但是皇帝有意思在軍機處添人的意思,理由也很充分,說要分攤文祥的重擔,以來保全忠臣的身體,這原是沒錯,文祥最近是要好好修養身子,這升大學士和軍機處添人兩件事一聯想起來,就不是什麽好事了,皇帝想要把徐桐塞進軍機處?徐桐能幹什麽,除了給自己添堵!


    恭親王又想到與日本的紛爭,還有自己的頭銜,心裏亂糟糟的,“哎,”他長歎一聲,說了一句心裏話,“這一****的就沒個舒心的時候!”


    。。。。


    雖然已經廢除了跪拜禮,但是鬆島下石還是忍不住跪了下來,“請陛下賜我切腹!我給帝國帶來了恥辱!”清國的北洋水師隻是沿著薩摩藩、長崎藩、對馬藩一路航行,就已經個各地的臣民造成了恐慌,這是海軍的無能。自己必須謝罪。


    “不是你帶來的恥辱,是我們還不夠,西鄉,你的征韓策要先放一放,”明治天皇對著這位“明治三傑”說道,“現在要先改革國內的封建殘餘製度 ,還有工務卿的先進技術引進,我們先修煉好自己的能力,朝鮮半島的事情,必須先放下來,因為海軍不建設好,朝鮮半島,永遠是中國人的!”


    西鄉隆盛無奈的應下,明治天皇似乎不受這次挫折的影響,睿智的發布命令,“讓大久保利通準備和清國建交,我們現在要正視中國這個對手,琉球的事情,如果清國不願意,我們就先不談,隻要我們強大了,琉球國根本就不算什麽,將來,滿洲、朝鮮、台灣,我們會得到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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