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坐在辦公室之中。


    蔡望津心裏亂糟糟的。


    以前這種情況,蔡望津永遠都是快刀斬亂麻。


    先將你懷疑上,不管是調查還是試探,都可以做。


    隻是現在的形勢,對蔡望津同樣有影響,他也不可能做到隨心所欲。


    如果餘驚鵲沒有問題,蔡望津的那些調查和試探,不是將餘驚鵲推給劍持拓海嗎?


    所以現在蔡望津心裏才會亂糟糟的。


    司機的話,說了等於沒說。


    劍持拓海又沒有發現餘驚鵲的疑點,看起來餘驚鵲是沒有問題的。


    隻是蔡望津心裏還有兩個疑點,有些放不下。


    第一個疑點,就是這個人,為什麽要偽裝。


    剛才已經說過了,偽裝,就說明不想被人認出來,可能還要回來冰城工作,餘驚鵲是符合的。


    第二個疑點,其實不是手表,而是司機說身形有點相似。


    手表在蔡望津看來,算不上疑點。


    這種東西,就是捉奸捉雙抓賊見贓,既然劍持拓海已經看過餘驚鵲的手表了,你繼續去糾結這個是沒有意思的。


    餘驚鵲既然能讓劍持拓海沒有懷疑的離開,你不管是餘驚鵲故意準備了手表,還是如何,你都沒有辦法去揭穿了。


    這是蔡望津很理智的一點。


    他覺得,劍持拓海如果當天,在餘驚鵲來到特務科之後,就拉著餘驚鵲回家看手表。


    那麽很有可能,餘驚鵲還沒有準備好,可能家裏根本就沒有手表。


    但是劍持拓海是等到晚上才去的。


    因為在劍持拓海看來,餘驚鵲不可能通知人,科裏的電話也不能用。


    可是蔡望津卻覺得,如果餘驚鵲提前猜到了呢?


    餘驚鵲直接就猜到了手表的問題,然後提前處理了,等著劍持拓海去呢?


    這個猜測可能有點將餘驚鵲看得太高,隻是蔡望津認為,也有這個可能。


    但是問題還是老樣子,那就是既然已經過去了,手表就不是重點了,也不能當做揭穿餘驚鵲的依據。


    所以蔡望津的兩點懷疑之中,並沒有手表的問題。


    剩下的兩個疑點,讓蔡望津放心不下。


    在辦公室之中,思考了一會,蔡望津決定用柔和的方式處理這件事情。


    每一種形勢之下,每一種情況之下,你所要選擇的處理方式,都是不同的。


    現在蔡望津選擇了一種柔和的方式。


    他沒有找到懷疑餘驚鵲的直接證據,那麽他就不懷疑了。


    他不會繼續調查和試探,免得對劍持拓海更加有利。


    但是他也不會就這樣放過餘驚鵲,接下來的每一次行動,每一個任務,蔡望津都會注意餘驚鵲。


    甚至是時不時會給餘驚鵲一個小小的試探。


    這就是蔡望津的柔和方式。


    餘驚鵲算是度過難關嗎?


    其實對餘驚鵲來說,更加困難了。


    蔡望津現在哪怕手段強硬一點,餘驚鵲都樂得看到,因為餘驚鵲不怕蔡望津一上來就能調查出來什麽東西。


    這樣餘驚鵲就可以微微表達自己的不滿。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餘驚鵲可以從側麵證明自己的清白,也可以打消蔡望津的懷疑。


    但是蔡望津卻沒有這樣選擇。


    看似現在蔡望津是不調查,是不懷疑了,但是之後呢?


    你知道蔡望津會有多少陷阱等著你?


    隻是這些餘驚鵲現在並不知情,他已經來到了火車站。


    和劍持拓海說明來意之後,他們就開始了最後的搜查。


    說是搜查,其實就是敷衍。


    該搜查的地方,早就搜查過了,要是能搜查出來東西,也早就搜查出來了。


    用不著等到現在。


    餘驚鵲和劍持拓海根本就沒有去,兩人站在一起聊天。


    “科長是打算撤了嗎?”劍持拓海問道。


    “是啊,也沒有收獲,我們也不能一直在這裏耗著。”餘驚鵲說道。


    至於蔡望津找人來試探自己,餘驚鵲沒有說。


    他更加不會告訴劍持拓海,蔡望津在懷疑自己。


    雖然劍持拓海很開心聽到這種消息。


    劍持拓海是不餘遺力的在挑撥離間餘驚鵲和蔡望津,這樣的消息,劍持拓海一定喜歡聽到。


    可是餘驚鵲不能說。


    因為蔡望津還沒有放下,要是讓劍持拓海知道,劍持拓海也不會放下,同樣會再一次注意上餘驚鵲。


    其次就是,如果讓蔡望津知道,自己告訴劍持拓海這些。


    那麽自己在蔡望津麵前的表現,就有表演的成分,說服力就會大大下降。


    兩人搜查完,就帶著警員準備離開。


    但是卻看到了那個司機,他也來了火車站。


    看到餘驚鵲,他就準備躲。


    但是被餘驚鵲喊過來。


    “怎麽了,見到我們就想跑。”


    “劍持股長,認識嗎?”餘驚鵲笑著問道。


    劍持拓海看到這個人,就氣不打一處來,說道:“貪生怕死。”


    司機是一句話也不敢說。


    餘驚鵲叫住司機,其實是在觀察司機,他想要知道,這個司機見到自己會不會慌亂。


    如果慌亂,說明這個司機在蔡望津麵前,一定說了自己的問題,不然見到自己不會如此。


    可是在餘驚鵲的觀察中,他發現司機雖然是怕他們,但是對餘驚鵲沒有顯得特外的慌亂。


    這個發現,餘驚鵲覺得不錯。


    起碼這個司機,沒有在蔡望津麵前亂說話。


    可能說了一些對自己不利的話,但是絕對沒有故意將髒水潑給自己。


    餘驚鵲得到這些消息之後,就讓司機離開了。


    至於接下來蔡望津會作何選擇,餘驚鵲並不知道,他也隻能靜觀其變。


    和劍持拓海已經回到特務科,餘驚鵲還專門去找蔡望津匯報了一下工作情況。


    蔡望津也表現的沒有問題。


    好像司機沒有給餘驚鵲潑髒水,蔡望津也就打消了懷疑餘驚鵲的念頭。


    從蔡望津辦公室出來,餘驚鵲心裏卻放心不下。


    蔡望津越是這樣,餘驚鵲反而是越擔心。


    看來從今天開始,餘驚鵲必須要小心應對了。


    任何一個細節,可能都會葬送自己,餘驚鵲心裏清清楚楚。


    他知道蔡望津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不打起精神,輸的可就是自己。


    劍持拓海的幺蛾子還沒有弄出來,這邊就被蔡望津給盯上了,餘驚鵲覺得特務科的工作壓力,更加巨大了。


    但是卻沒有表現出來,臉色上看不出來任何變化。


    接下來的工作,必須要小心。


    甚至是餘驚鵲認為,蔡望津還在懷疑自己,劍持拓海會不會也是。


    劍持拓海現在表現出來的信任,會不會是在麻痹自己?


    想到這裏,餘驚鵲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看來要小心應對了。


    PS:感謝舒馬的打賞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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