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的初步基調已經定下來了,蘇俄方麵的救援,要施以援手。


    不能做一個看客,免得兔死狐悲。


    在家裏休息一晚,第二天餘驚鵲就開始思考,自己怎麽找個借口去醫院。


    他的借口很多,但是餘驚鵲想要找一個看起來,最合理,也最沒有麻煩的借口。


    想了想,餘驚鵲認為還是應該從蔡望津這裏下手。


    來到特務科,餘驚鵲稍微等了一會,就跑去蔡望津的辦公室。


    看到餘驚鵲過來,蔡望津問道:“有消息了嗎?”


    麵對蔡望津的問題,餘驚鵲真的回答不了,這段時間他根本就不願意來找蔡望津,就怕蔡望津問這個問題。


    要不是因為組織的任務,餘驚鵲今天還不來呢。


    硬著頭皮,餘驚鵲說道:“還沒有。”


    “那你來幹什麽?”蔡望津問道。


    “科長,我們上一次抓回來的人,會不會和跑掉的俄國人有關係?”餘驚鵲現在隻能胡亂猜測。


    因為他想要去醫院,必然是要將兩件事情聯係起來,不然他怎麽找借口?


    聽到餘驚鵲的話,蔡望津來了興趣,直起身子,打量著餘驚鵲。


    “怎麽講?”蔡望津煞有其事的問道。


    蔡望津問的煞有其事,可是餘驚鵲肚子裏麵沒有貨啊,他就是為了去醫院,胡亂找的借口,現在也說不出來個三二一。


    但是不說又不行,餘驚鵲若有所思,好像早就想好了一樣說道:“都是俄國人,應該會有聯係。”


    廢話。


    都是俄國人,這能算是什麽借口?


    可是蔡望津不能說餘驚鵲說的不對,餘驚鵲說的沒有錯,俄國人之間有聯係,難道不正常嗎?


    “你想怎麽做?”蔡望津又問道。


    餘驚鵲說道:“科長,我們現在調查進入了瓶頸期,有點沒有方向,想要看看能不能從這些俄國人身上找到方向。”


    “如果他們傷好了,被日本人要走,我們又是兩眼一抹黑。”


    其實說白了,餘驚鵲表達的意思,還是不想自己承擔責任。


    擔心俄國人被日本人要走,他就沒有辦法得到更多的消息,到時候上個俄國人失蹤的事情,日本人還是要追究。


    這種潛台詞,蔡望津聽的明白。


    醫院裏麵的俄國人已經醒了,不過受傷還是很嚴重,承受不了任何的刑具,所以日本人並沒有將人要走。


    而且之前給了日本人兩個人,日本人可以先審訊這兩個人,所以也不是很著急醫院裏麵的三個人,打算讓他們先養傷,之後再審訊。


    “那你去問問吧。”


    “不過不要太過激,弄死了,日本人這裏不好交代。”蔡望津同意了餘驚鵲的要求。


    “謝謝科長。”餘驚鵲感謝的說道。


    之後餘驚鵲又說道:“科長,既然在俄國人的據點裏麵發現了電台,要不要讓橋本班長跟著一起去,看看能不能問出來點東西?”


    有電台,自然有搞電台工作的人。


    橋本健次同樣是這個工作,一起跟過去,說不定會有什麽發現呢?


    “也好,你叫上橋本班長,陪你走一趟。”蔡望津說道。


    “是,科長。”餘驚鵲從蔡望津的辦公室出來。


    為什麽最後還要叫上橋本健次?


    那是因為,餘驚鵲他們組織要救人,那麽不管救人成功與否,隻要他們行動了,劍持拓海和蔡望津就一定知道,敵人是提前知道醫院部署的,不然不敢來行動。


    可是劍持拓海為了防止敵人救人,一定是會保密這些情報,不會輕易被人打聽到。


    那麽到時候會懷疑誰?


    劍持拓海肯定會懷疑去了醫院的餘驚鵲。


    既然如此,餘驚鵲叫上橋本健次,你說劍持拓海會懷疑誰。


    肯定是懷疑橋本健次。


    因為劍持拓海現在還一直懷疑橋本健次呢。


    說白了,餘驚鵲這一次叫上橋本健次一起過去,就是幫自己吸引火力去了。


    到時候醫院真的出了問題,責任是劍持拓海的,嫌疑是橋本健次的,餘驚鵲什麽都沒有。


    未雨綢繆。


    這件事情,處處透著詭異,餘驚鵲不得不小心一點。


    哪怕是看似沒有危險的一件事情,餘驚鵲都必須要將細節處理好。


    從蔡望津辦公室出來,叫上橋本健次,一起去醫院。


    橋本健次自然是不會拒絕了,而且是蔡望津的命令。


    兩人一起出門,坐橋本健次的車子過去。


    在車上,橋本健次問道:“餘股長看來還是很緊張啊。”


    “放跑了一個俄國人,怎麽可能不緊張。”餘驚鵲無奈的說道。


    “不是已經抓到了不少俄國人嗎?”橋本健次認為餘驚鵲應該是沒事了。


    至於俄國人是交給憲兵隊,還是交給日本特務機關,其實橋本健次真的不是很在乎。


    兩人隨意的交談了幾句,就到了醫院。


    劍持拓海果然在這裏,而且餘驚鵲他們過來,劍持拓海是剛從病房裏麵出來。


    在做什麽,不言而喻。


    看來劍持拓海也想要趁著人還在醫院裏麵的時候,多打聽一些消息。


    “餘股長,橋本班長,你們怎麽來了,過來也不說打個電話。”劍持拓海一點也不尷尬。


    這臉皮,橋本健次有點羨慕,餘驚鵲卻習以為常。


    “劍持股長,堅守醫院,辛辛苦苦,我們也不好打電話打攪,就是隨便來看看。”餘驚鵲同樣笑著說道。


    堅守醫院?


    還辛苦?


    橋本健次不明白辛苦在什麽地方。


    這工作劍持拓海可是很高興的,還能趁機詢問俄國人。


    雖然不能用刑,但是也擋不住劍持拓海去試探,詢問。


    說了一下來意,劍持拓海就讓餘驚鵲和橋本健次進去了。


    三個俄國人,都救活過來,命還是挺大的。


    三個人都醒了,受傷程度都差不多,挺嚴重的。


    躺在病床上,很虛弱。


    沒有放在一個病房裏麵,隔離看管。


    防止三個人對口供之類的情況發生。


    而且自殺一個人可能是沒有勇氣的,但是三個人就不一定了,所以劍持拓海很小心。


    三個病房,餘驚鵲記在心裏。


    詢問自然是詢問了,不過俄國人是閉口不言,你能怎麽辦?


    用刑可不行,蔡望津說了,弄死了,日本人找麻煩。


    但是餘驚鵲過來,也不是為了審訊,記住了病房的位置,查看了傷勢的程度,餘驚鵲就開始看劍持拓海的布防工作。


    布防的很不錯,醫院外麵並沒有什麽警員,不然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裏麵警員不少,各個病房門口,全天二十四小時有人把守,而且這一層的樓梯口也有警員。


    警員加起來有二十來個人之多。


    人數可不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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