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疑惑,餘驚鵲和劍持拓海來到了這個教授的家裏。


    教授在冰城的地位不低,家裏住的也是洋房,看起來比餘驚鵲家裏還要好不少。


    敲門說明來意,傭人進去通報,但是傭人出來告訴餘驚鵲和劍持拓海,老教授不見麵,讓他們離開。


    聽到這樣的回答,劍持拓海冷笑著說道:“這就是文人,又酸又臭。”


    其他人是不敢這樣對待特務科的人,可是老教授有這個底氣。


    日本人都對這些人客客氣氣,更加不要說餘驚鵲隻是警察廳的警員了。


    但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不調查就離開,回去蔡望津非要扒了餘驚鵲的皮不可。


    而且餘驚鵲也不想回去在蔡望津麵前,給老教授穿小鞋,老教授的風評還是不錯的。


    到時候給老教授找到麻煩,豈不是也不好。


    所以餘驚鵲對傭人說道:“我們必須要進去詢問一些事情,有憲兵隊羽生次郎隊長的命令,如果教授不合作的話,我們隻能先禮後兵。”


    劍持拓海聽到餘驚鵲說有羽生次郎的命令,他知道也不算是錯,畢竟蘇俄的炸藥爆炸了,羽生次郎也不願意看到。


    語氣硬了不少,先禮後兵,傭人看到這個陣勢,隻能進去繼續匯報。


    就在餘驚鵲和劍持拓海又等了一會之後,裏麵傳出來一個憤怒的聲音說道:“我倒要看看是誰,還先禮後兵。”


    一個老人從門中走了出來,看到餘驚鵲冷笑著說道:“我當是誰,餘股長,報紙上常見啊。”


    這個人應該就是老教授,不過語氣帶著嘲諷,好像是說餘驚鵲是大漢奸一樣。


    餘驚鵲沒有惱怒,臉上帶著笑意說道:“老教授,冒昧登門,還望海涵,我們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一下。”


    “問什麽問,不知道。”


    “想要問,讓羽生次郎自己過來問。”老教授的語氣可不善。


    劍持拓海在一旁,心裏不舒服,可是沒有說什麽。


    他也知道日本人對這些人的態度,上麵都是這樣的態度,給了他們底氣,劍持拓海難道還能自己找事嗎?


    老教授不是很歡迎他們,隻是餘驚鵲也不能就此離開。


    他笑著說道:“我們想要問一問閆清輝的事情。”


    “問什麽問,閆清輝?”老教授還想要趕人,但是聽到餘驚鵲的話之後,老教授愣住了。


    “閆清輝怎麽了?”老教授盯著餘驚鵲問道。


    餘驚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劍持拓海就在一旁說道:“我們知道閆清輝是人才,所以想要認識認識。”


    聽到劍持拓海騙人,餘驚鵲知道,劍持拓海是擔心,他們說來調查閆清輝,老教授會一個字也不透露。


    “那你們找錯地方了,我和閆清輝早就沒有聯係了。”老教授這句話應該是實話。


    不過餘驚鵲和劍持拓海自然不能放棄,劍持拓海又問道:“當年閆清輝為什麽突然離開工業大學。”


    “你們……”


    “就你們還好意思給我提學校,學校都讓你們弄成什麽樣子了,學生離開,老師離開,這學校,還有一點當年的樣子沒有?”


    說起來學校,老教授帶著怒火,比剛才還要激動。


    這學校後來歸了日本人管,但是確實一年不如一年。


    老教授是看著學校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心裏有氣,餘驚鵲能理解。


    看到老教授一點也不肯配合的樣子,餘驚鵲和劍持拓海都有點沒有辦法。


    說了兩句,老教授將門關起來,算是不見客。


    “怎麽辦?”劍持拓海問道。


    “硬來肯定是不行,回去給科長匯報一下。”餘驚鵲說道。


    兩人趕回去特務科,李慶喜已經拿著照片詢問過房東了,確實就是閆清輝。


    兩人進去蔡望津的辦公室,說明了老教授不配合調查。


    蔡望津拿起電話,給羽生次郎打了一個。


    放下電話之後,蔡望津說道:“我們一起過去。”


    蔡望津打電話給羽生次郎,羽生次郎說他會給老教授打電話,然後讓蔡望津親自詢問。


    現在時間緊張,羽生次郎也不願意耽誤,蘇俄的人已經拿到了炸藥,你知道他們什麽時候,準備做什麽?


    所以讓蔡望津立馬就過去,餘驚鵲和劍持拓海剛回來,就要跟著過去。


    去的路上,將調查到的東西,給蔡望津匯報了一下。


    在車上,蔡望津說道:“看來這個閆清輝,四年前離開學校,是有原因的。”


    “是,就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餘驚鵲在一旁說道。


    再一次來到教授家裏,這一次進門很順利,老教授悶悶不樂的坐在房間裏麵。


    羽生次郎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特務科的蔡望津親自過來詢問,而不是讓老教授去特務科,已經算是羽生次郎的尊重了。


    這種時候,如果老教授還不配合的話,那麽後果可想而知。


    日本人表麵上說尊重知識分子,但是背地裏麵,不知道多少知識分子遭到毒手。


    蔡望津和老教授寒暄了幾句,之後才問起來閆清輝的情況。


    老教授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是我害了他。”


    “怎麽講?”蔡望津問道。


    “閆清輝在英國教書教的好好的,是我看到冰城工業大學,一年不如一年,一天不如一天,一日不如一日,我這心裏難受啊。”


    “我守著學校,盼著學校好,看到這一幕我心如刀絞。”


    “就是你們弄的,就是日本人弄的,你知道嗎?”


    老教授的話,讓蔡望津隻能點頭笑著,也不能回答是還是不是。


    他隻是來調查閆清輝的事情,老教授對日本人的意見什麽的,蔡望津很聰明的就當自己沒有聽過。


    這些牢騷,別說是蔡望津,在學校的時候,在負責學校的日本人麵前,老教授也是一樣說。


    蔡望津將話題拉回來問道:“怎麽說是老教授害了閆清輝呢?”


    “他如果不回來,就不會家破人亡。”老教授說這句話的時候,眉宇之間都是悔恨。


    “家破人亡?”餘驚鵲和劍持拓海站在一旁,都是心裏有些吃驚,還有這麽一回事嗎?


    “能詳細說說嗎?”蔡望津問道。


    “還有什麽好說的,還不是你們這群人做的好事情。”老教授根本就不想提起來這件事情,但是羽生次郎的電話,威脅的意思很明白。


    他不好對付老教授,威望太高,但是可以對付學校裏麵的學生。


    牽扯到了學生,老教授不就範都不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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