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是不可能的,現在必須要行動。


    看到餘驚鵲說的如此斬釘截鐵,木棟梁說道:“你要做好被懷疑的準備。”


    “我已經做好了。”餘驚鵲笑著說道。


    既然有這樣的計劃,那麽就說明他已經做好了被懷疑的準備。


    不然餘驚鵲敢提出來這樣的計劃嗎?


    “你打算怎麽行動?”木棟梁問道。


    計劃是餘驚鵲提出來的,那麽餘驚鵲一定有行動方案,不然總不可能是讓組織在城外,找機會殺劍持拓海吧。


    那種機會你是非常不好找的,說不定你還沒有殺了劍持拓海,劍持拓海就已經回來冰城了。


    而且如果你行動一次失敗了,劍持拓海躲回來冰城怎麽辦?


    所以說這些都不是行動的辦法,餘驚鵲既然敢提出來,就一定有行動的方案。


    麵對木棟梁的詢問,餘驚鵲將自己的方案又仔細的回憶了一遍,因為餘驚鵲的方案,真的是非常大膽的一個方案。


    為什麽?


    因為這個方案,會讓餘驚鵲的嫌疑,直線上升,甚至是上升到他就是凶手,不需要調查的地步。


    餘驚鵲對木棟梁說道:“雖然說不想讓劍持拓海再回來冰城,但是這個計劃,還是需要他回來,但是是回來送死的。”


    “這就是他最後一次回來冰城了。”


    “回來再行動?”木棟梁保持疑惑。


    之前已經說了,是等到劍持拓海出城之後,在城外行動。


    可是現在餘驚鵲的意思,居然是要讓劍持拓海回來,而且要在劍持拓海回來的第一時間,將劍持拓海給殺掉。


    這讓木棟梁聽不懂。


    看到木棟梁疑惑的看著自己,餘驚鵲解釋說道:“城外我們可以找到機會,但是存在行動失敗的可能。”


    “城內我們找機會困難,而且行動不一定成功。”


    “甚至是你怎麽讓劍持拓海無緣無故的回來?”木棟梁問道。


    這些都是問題,木棟梁不知道餘驚鵲到底是怎麽想的。


    餘驚鵲繼續說道:“讓劍持拓海回來很簡單,隻要他的妻子和孩子出問題,那麽他一定會從城外回來,不管有沒有羽生次郎的命令。”


    聽到餘驚鵲的話,木棟梁有點明白過來,但是立馬說道:“你瘋了。”


    “他剛抓過你妻子季攸寧,如果現在劍持拓海的妻子和孩子出問題,到時候劍持拓海死了,你的嫌疑最大你明白嗎?”木棟梁著急的說道。


    他都能想明白,他不信日本人想不明白。


    你的家人被動,你就動劍持拓海的家人,這難道不是一個道理嗎?


    誰都會第一時間,想到你頭上。


    麵對木棟梁的說法,餘驚鵲笑著說道:“我隻是為了讓自己的嫌疑再大一點。”


    “可是你這嫌疑,也太大了吧。”木棟梁說道。


    嫌疑越大,越安全,這個道理木棟梁明白,剛才餘驚鵲已經解釋過了。


    但是現在呢?


    這已經不是嫌疑大不大的問題了,這就差在餘驚鵲頭上,寫一個凶手了。


    木棟梁覺得餘驚鵲是不是想要殺劍持拓海,已經有點想魔怔了。


    “我不同意,雪狐也不會同意的。”木棟梁說道。


    木棟梁的話餘驚鵲已經猜到了,他笑著說道:“但是劍持拓海死後,他的妻子和孩子,會好端端的回去家裏。”


    蓮見久子和孩子,餘驚鵲沒有打算動。


    他不會和劍持拓海一樣,用家裏人來發泄。


    那不就和鬼子一樣了嗎?


    所以蓮見久子和孩子,在這件事情裏麵,是不會出問題的。


    甚至是都不會被綁架,而是讓組織用一些理由,拖住蓮見久子和孩子,讓劍持拓海著急就行了。


    “妻子和孩子?”


    “好端端的?”木棟梁不明白這能有什麽用。


    餘驚鵲知道,木棟梁現在是著急自己的安穩,很多東西已經是反應不過來了。


    他解釋說道:“如果是我殺劍持拓海,我一定連他的妻子和孩子一起殺了,因為我在報複,我在發泄。”


    “可是劍持拓海死後,他的妻子和孩子反而是好端端的,甚至是都沒有被綁架,你說為什麽?”


    “為什麽?”木棟梁問道。


    “因為不是我動手的,而是反滿抗日分子,他們有自己的行事準則,所以不殺蓮見久子和孩子。”餘驚鵲說道。


    這樣的說法,讓木棟梁眼神亮了一下說道:“讓他們誤會是反滿抗日分子?”


    “不。”


    “準確的說,應該是讓日本人誤會,是反滿抗日分子殺人,想要誣陷我。”餘驚鵲說道。


    僅僅隻是讓日本人覺得是反滿抗日分子動的手,是完全不夠的。


    而是要讓日本人覺得,這件事情看起來和餘驚鵲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其實不過就是誣陷餘驚鵲罷了。


    這些關係就能解釋的通了。


    木棟梁這一次沒有否定餘驚鵲,而是低頭開始思考起來。


    “所以這一次,你必須要看起來像是凶手,才能滿足反滿抗日分子,誣陷你的可能。”木棟梁說道。


    “對。”


    “所以到時候我一定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而且是有理說不清,可能還要在案發現場周圍出現。”


    “隻要情況對我越不利,反而是越有利。”餘驚鵲肯定了木棟梁的說法。


    反滿抗日分子誣陷餘驚鵲,總不會傻乎乎的誣陷。


    總不能餘驚鵲就在特務科裏麵好端端坐著,和案發現場還有十萬八千裏遠,你就殺了劍持拓海,然後說是餘驚鵲殺的,你覺得可能嗎?


    你說餘驚鵲買凶殺人?


    殺劍持拓海這個日本人,餘驚鵲買凶殺人?


    你買得到嗎?


    餘驚鵲可不是蔡望津,蔡望津可能能買到,但是餘驚鵲一定買不到。


    所以反滿抗日分子如果想要誣陷餘驚鵲,一定會讓餘驚鵲看起來,就是萬劫不複的狀態。


    那麽不可能有人證明餘驚鵲是清白的,而且還要有人看到餘驚鵲出現在案發現場,隻有這樣看起來的不利,最後才能轉化為對餘驚鵲有利的存在。


    木棟梁握了握拳頭說道:“你別著急,我找雪狐先匯報一聲。”


    “你告訴雪狐,時不待我,盡快決定。”餘驚鵲說道。


    “因為劍持拓海剛抓了季攸寧,現在是我報複心理最強烈的時候,也是反滿抗日分子利用這件事情最好的時候。”


    “不要錯過這樣的時間。”餘驚鵲提醒了一句。


    可以去商討,但是不要商討的時間太長,戰機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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