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的前提是你要有用。


    如果你沒有用,誰願意和你合作。


    所以陳溪橋想要和軍統合作,達成雙贏的局麵,就一定要給軍統提供,有關桑原茂吉的準確行蹤。


    畢竟組織現在是不可能給軍統的行動,提供幫助,因為組織沒有人手去參與行動。


    那麽提供情報,就變成了組織現在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可是聽陳溪橋的意思,組織現在並沒有掌握桑原茂吉的情況。


    “接下來組織會開始打聽,如果能打聽到消息,自然是要和軍統合作。”


    “如果打聽不到消息,那就隻能讓軍統,自求多福。”陳溪橋說道。


    沒有消息,你想要軍統給你分一杯羹,那是癡人說夢。


    但是有了消息,就一定要在軍統這裏分一杯羹。


    功勞什麽的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如果有控製細菌蔓延的研究成功,是一定要掌握一份的。


    不然等到日軍細菌戰開始實施,那麽組織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隻能用人命去填。


    能有消息,就談合作。


    沒有消息,就什麽也不談,陳溪橋的想法很簡單。


    不過餘驚鵲卻問道:“組織認為,日軍真的會有細菌戰嗎?”


    “如果沒有,日軍研究這些東西做什麽?”陳溪橋覺得這一點不需要去懷疑,從日軍開始研究的時候,就一定是沒安好心。


    你難道指望日軍自己良心發現,覺得不能搞細菌實驗,就算是研究出來了成果,都會棄之不用嗎?


    那你就太高看日本人了。


    “日軍現在在國際上的局麵並不好,戰局也開始走下坡路,看似瘋狂,其實有點回光返照的意思。”


    “這種局麵之後,日軍的細菌戰,就是他們最後的製勝法寶,你覺得他們會不用嗎?”陳溪橋說道。


    餘驚鵲沒有繼續糾結這一點,他知道陳溪橋說的對。


    日軍耗費人力物力,甚至是承受國際上的輿論壓力,都要搞細菌實驗,發動細菌戰,肯定是為了勝利。


    “希望組織這裏可以有消息吧。”


    “不過桑原茂吉被日軍保護的很好,軍統一點消息都沒有,我這裏也是。”餘驚鵲說道。


    組織想要調查到消息,和軍統合作雙贏,餘驚鵲認為不簡單。


    如果你有消息,軍統大概率會同意合作,畢竟軍統對於抓到桑原茂吉的渴望,是非常大的。


    而且桑原茂吉的重要性,就決定了,合作是可以達成的。


    問題是組織這裏,不太容易調查到桑原茂吉的線索,餘驚鵲不知道陳溪橋有沒有好的辦法。


    陳溪橋說道:“我會和組織匯報,讓組織來想想辦法。”


    這件事情,靠陳溪橋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的。


    “希望組織可以打聽到吧。”餘驚鵲說道。


    組織打聽到,對組織和軍統都是好的,因為軍統這裏是沒有線索的,不然韓宸也不至於這麽久都不行動。


    “對了,你不用擔心神父找你了,他已經走了。”陳溪橋說道。


    之前陳溪橋還告訴餘驚鵲,說擔心神父找餘驚鵲去詢問病人出城的這件事情。


    因為神父猜到了可能是算盤幫忙。


    餘驚鵲還一直等著神父什麽時候找自己,現在聽陳溪橋說神父已經離開了,餘驚鵲也是有點詫異。


    “怎麽就走了?”


    “他不懷疑了嗎?”餘驚鵲問道。


    “他肯定是還懷疑的,隻是卻忍住了。”陳溪橋笑著說道。


    “忍住了?”餘驚鵲問道。


    陳溪橋點頭說道:“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


    不得不說,神父還是很有城府的,這種好奇心都忍住了。


    神父不問,是因為他覺得餘驚鵲可能也不會知道,如果真的和算盤有關係,陳溪橋怎麽可能告訴餘驚鵲。


    又或者是說,餘驚鵲打入軍統,本身就是餘驚鵲和算盤聯係上的,陳溪橋起到了一個配合的作用。


    但是神父如果來問餘驚鵲,餘驚鵲不會承認,還會警惕。


    上一次的事,不管結果如何,起碼是為了組織好。


    病人確實是交到了組織手裏,現在人就在組織這裏,不可能是假的。


    所以神父擔心自己的調查,會讓陳溪橋或者餘驚鵲心寒,到時候反而是做出來一些原本沒有想過的事情。


    所以神父放棄了調查,也不去揭開自己的好奇心,直接離開。


    陳溪橋說道:“不過他臨走以前,和我交談了一次,隱晦的表達了很多。”


    “無非就是讓我堅定本心,還讓我盯著你之類的,說的委婉,但是我聽的明白。”


    聽到陳溪橋的話,餘驚鵲笑了笑說道:“神父是不是擔心我打入軍統時間長了,忘記自己姓什麽叫什麽了。”


    “你可別笑,這樣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陳溪橋說道。


    “我們的人打入軍統,最後覺得自己就應該是軍統。”


    “軍統的人打入我們,最後覺得自己就應該是地下黨。”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所以神父的擔心,不算是多餘。”陳溪橋幫神父解釋了一句。


    “但是這一次神父忍住了,看來還是很相信我們的。”陳溪橋說的話,餘驚鵲不覺得荒誕。


    這種事情,確實是可能會發現,但是起碼這一次看來,神父選擇了相信他們。


    畢竟病人已經在組織手裏了,這難道不是最好的證明嗎?


    “神父雖然不來找你了,但是憲兵隊的事情,你還是要打起精神來應付啊。”憲兵隊這裏的情況,餘驚鵲之前也和陳溪橋說了。


    而且餘默笙想到的解決之道,餘驚鵲也和陳溪橋說了一句,讓他不用擔心。


    陳溪橋默默點頭,覺得餘默笙還是很老辣的,想到了這樣的一個辦法。


    看似好像破局破的緊緊張張,捉襟見肘,甚至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是仔細想一想,好像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辦法。


    會讓羽生次郎的目光,轉向餘驚鵲居然敢騙自己,這件事情上麵。


    反而是會讓懷疑變少。


    將重點重新轉移,從懷疑上,轉移到騙人上。


    這樣的轉移很巧妙,而且能證明餘驚鵲的清白,哪怕是會惹上一點麻煩,卻也隻是小麻煩罷了。


    陳溪橋就沒有繼續說什麽,他覺得就算是自己給餘驚鵲想辦法,好像也想不出來,比這個好的辦法了。


    今天和陳溪橋見麵,就是將桑原茂吉的調查,交給了組織,餘驚鵲確實有點束手無策了。


    至於憲兵隊的事情,不能找軍統幫忙,也不能找組織幫忙,那是餘驚鵲一個人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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