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三高回來之後,薑牧真的像土財主一樣,開始在帝都買房買車,而且房子一買就是十幾套,讓馮珂非常的吃驚。


    馮珂倒不是吃驚薑牧有這麽多錢,和耐克簽約之後,以人民幣來計算,薑牧已經正式跨進了億萬富翁的行列,買這十幾套房子根本就不是件事,馮珂吃驚的是薑牧為什麽要買房子,在她看來,買房子升值的速度太慢,租借出去,房租還抵不上折舊,何況薑牧還高價買了好幾套門市房,這簡直是資金的浪費,還不如擴大新星服裝廠的規模呢。


    然而更讓馮珂想象不到的是,薑牧不僅買房子,還把剩下的錢投進了股市,在1999年12月,股市正低迷,每一次利好帶來的都是下跌,這個時候把錢投進股市簡直和扔進大海沒有什麽區別。馮珂勸告了薑牧一番,但是薑牧說,以後肯定比現在好,反正在股市至少比在銀行賺的多一點。薑牧卻道,股市即便是個騙子,它也得先給被騙的讓一點甜頭嚐嚐,肯定會有賺錢的機會。


    馮珂勸阻不了薑牧,也隻能作罷,薑牧投入的這點錢在一般的家庭是天文數字,但是對他來說隻是很小的一部分,也許運氣好,股市來一輪牛市就賺一大筆。


    除了這些投資之外,薑牧還買了一輛18萬元的富康車代步,雖然以薑牧的身價和名氣,買一輛虎頭奔馳,或者寶馬e34,都完全承擔的起,但是在帝都,這些豪華車也不多,薑牧不想這麽高調,走到哪裏都能夠被人一眼認出,富康雖然也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夠買得起的,但畢竟是常見,薑牧在國內呆的時間很少,沒有必要弄個豪車放著。


    這些房子除了兩套留自用,其他的薑牧找了個中介管理,租金並不是他所在意的,他考慮到的是十年二十年的長遠的投資,現在隻是一個開始而已,作為一個重生者,又有了一定的資本,賺錢簡直就跟喝涼水一樣容易。


    這天,薑牧正在裝修在懷柔區那邊的一套房子,接到了趙光明的電話,他已經從青島回來了,喊他出去一起吃頓飯。


    薑牧再次見到趙光明的時候,趙光明和原來比有了不小的變化,瘦了一些,身體卻變得更加強壯了,而眼神裏帶著一種薑牧也看不明白的神情。


    “怎麽沒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趙光明上車之後,薑牧問道。


    “不知道你買了車,覺得打的就ok了。”趙光明道。


    “去哪兒喝酒?淡水流光?”薑牧打著了火問道。


    “換個窩吧,總是在一個地方,菜都吃膩味了。”趙光明淡淡的道


    “也好,那咱們就去匯賢居吧,聽說有幾道私家菜做的很地道。”薑牧道。


    “行,哪裏都可以。對了,不叫上馮珂瑪?”趙光明道。“


    ”不叫她了,她忙的很,我把廠子委托她管理了。工作還沒有辭掉。“薑牧不想讓趙光明觸景生情,便撒個謊。


    ”哦,那就算了。開車吧。餓了。“


    薑牧開車帶著趙光明來到了匯賢居,本想找一個單間,但是這個飯店的生意很火,單間已經滿座,趙光明看到生意這麽好,覺得飯菜肯定不錯,便道:“木頭,菜是不是真的很好。”老酒燉肉、炒腰花,蔥燒海參,這三個做的很有味道。“


    趙光明道:“咱們就是吃貨,無所謂地方,如果你不怕被粉絲認出,咱們就在樓下的大廳吃。”


    薑牧聳聳肩,道:“認出就認出,隻要你不怕受影響。”


    “我怕個鳥,就這兒了,帝都雖大,找個吃飯的地方卻不容易,既然你都推薦了,就在這兒吃了。”


    “那好,我看那邊閑著一個桌,我們過去吧。”


    薑牧和趙光明要了老酒燉肉、炒腰花,蔥燒海參、開水白菜等六個口碑最佳的招牌菜,又叫了一瓶茅台,然後坐在那裏喝茶等候。


    “馮珂給你找的外援怎麽樣?”薑牧問道。


    “不錯,你的眼光我是沒有保留的相信的,不過必須要打過比賽才能知道,有些球員是有實力,但是風格,特點,打法都變了,可能發揮不出來。”趙光明道。


    薑牧笑道:“你比原來謹慎多了。不過小心咱們國內的球員結成幫派,故意排擠外援,也要打打外援的傲氣,不然他們很難融合到一起去。”


    “明白,再說咱們也在一起合作共事一年多,你的招數一點都記不住學不會,那不成二傻子了。”趙光明道。


    這時酒菜陸續上來了,薑牧把酒倒上,道:“先祝賀你終於成為了一名職業球隊的主教練,幹了三分之一。”


    趙光明把酒比劃著薑牧的標準幹了三分之一,砸吧砸吧嘴,道:“味道不錯,來我們嚐嚐這道‘養生菠菜’,這個主教練吧,就跟這酒一樣,看著好看,喝著卻有點苦澀。”


    薑牧嗬嗬一笑,道:“喝久了你就會對他產生依賴了。”


    趙光明眼中飄過一絲淡淡的憂傷,“哪有什麽值得依賴的東西。”


    薑牧歎息了一聲,盯著趙光明道:“還想著陳靜呢?”


    “沒有,我早就放棄了。”趙光明說的輕描淡寫,但是眼中的神情卻很複雜。


    “真的?”薑牧有些懷疑。


    “是真的,痛極了酒會放手,就像你握著一個盛滿開水的杯子一樣。”趙光明悠然的道。


    “佩服佩服,失戀都激發出一個哲學家來。”薑牧開玩笑道。


    “每個戀愛中人都是政治家,許下無數的空頭支票,失戀和結婚就像是哲學家,開始拷問人生了。”趙光明自我解嘲的道。


    薑牧哈哈大笑,道:“不錯,這個比喻很出色。當浮一大白。”


    薑牧和趙光明的酒還沒有喝下去,突然鄰桌的一群年輕學生在嬉笑打鬧的時候,把一杯酒灑到了趙光明的背上。


    趙光明非常生氣的站起來,道:“哪個傻叉幹的?”


    這時把酒不小心潑到趙光明後背的年輕學生戴著眼鏡,很有禮貌,道:“對不起,是我的不對。”


    但是和趙光明背對背的一個身材健壯的年輕學生顯然對趙光明的出口不遜感到憤怒,道:“是我們不對,但是你說話能不能文明一點,張口傻叉,你罵誰呢。”


    趙光明冷笑道:“本來是罵潑到我身上的那個誰的,但是現在可以送給你了,傻叉。”


    身材健壯的學生是練體育的,脾氣暴躁,伸手抓住了趙光明的衣領,“你再說一句我聽聽。”


    “你犯賤啊,竟然喜歡聽人說你傻叉,那我就再送你一個。”薑牧站起來向嫦娥一號發出了準備攻擊的命令,


    “去你嗎的。”


    身材健壯的學生被薑牧一句話氣得失去了理智,鬆開趙光明就揮拳向薑牧打去。


    趙光明隻是冷笑,並沒有動手阻攔的意思,他知道薑牧有神奇的功夫在身,對付七八個人都不在話下,根本就不需要他幫忙,完全可以秒殺這個強出頭的家夥。


    但是這個健壯學生的拳頭還沒有打出去,就被身邊的一個身材修長的女生抓住了胳膊。


    “周濤,算了,不過是一句話之爭,人家被潑濕了衣服,難道還不能說句氣話。”


    這個女生長著一張清秀的瓜子臉,大眼睛,短發,穿著很少見的唐裝,說話不緊不慢,但是剛剛那一下出手卻很見功夫,速度快,而且一把抓住了周濤粗壯的胳膊,可見力量也不小,似乎是個練家子。


    “師姐,難道你沒有聽見這兩個垃圾說話多難聽。”周濤怒火中燒,但是對這個師姐卻似乎心有顧忌。


    帝都藏龍臥虎,薑牧雖然有嫦娥一號護身,但是也不願意多惹麻煩,道:“年輕人,看看你師姐怎麽說話的,通情達理,有理有據,別以為自己拳頭大,就覺得高高在上,我不和你計較,我罵你一句傻叉,你罵我一句垃圾,大家扯平了。如果你還不滿意,那就擺出道來,我們哥倆陪著你解解悶。”


    師姐看著薑牧,溫和的道:“這位大哥,能用語緩和一下嗎,我這個師弟太年輕,性情有點急躁,我給兩位上一瓶酒,就當是洗衣服的費用了。”


    薑牧對這個女孩子充滿了好奇,嗬嗬一笑,道:“酒就不用上了,我們一瓶酒夠了,說說你的名字,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周濤聽到薑牧有調戲自己師姐的意思,又要發火,但是這個時候剛剛潑酒的學生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指著薑牧道:“喂,你們看,他像薑牧嗎?”


    一句薑牧引來了周圍大多數顧客的視線,來匯賢居吃飯的有一位體育記者,因為記者的職業習慣,他剛剛進酒店就被這邊的熱鬧吸引過來,看到居然是薑牧,他第一反應就是拿出照相機拍照。


    體育記者身邊的人這個時候當然也明白吵架的這個人是誰了,馬上興奮的道:“是薑牧,竟然在這裏見到薑牧了!”“是啊,竟然還跟人吵架呢。”


    薑牧苦笑一聲,知道這個飯吃不下去了,他向那個師姐和她的同伴道:“你欠我一個名字,你們欠我一頓飯。”


    說罷,薑牧拉著趙光明快步向外走去。


    那個師姐看著薑牧的背影搖搖頭,道:“李曉,薑牧是誰?”


    “陳師姐連薑牧都不知道啊,他就是外麵耐克的廣告上的那個男人,是阿爾克馬爾隊的主教練。”戴眼鏡的李曉是個球迷,對薑牧比較了解。


    “哦。不知道。”


    陳師姐似乎跟與世隔絕一樣,對名滿神州的薑牧竟然一點也沒聽說過,讓周圍的人都感到像看到怪物一樣。


    而衝出了酒店的薑牧通過嫦娥一號的高性能全方位攝像機也看到了陳師姐和她同伴的對話,對這個神秘的女人更是充滿了好奇,恨不能馬上就知道她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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