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首小夜曲一樣,不那麽激昂,但卻可以舒緩人心,說出的話,讓人聽了,不覺得討厭,覺得舒服,覺得放心,覺得……隱隱有一種輕鬆自由之感。


    “來杯威士忌!”因為劉鬱麵前擺的是威士忌,他就叫了一杯威士忌。


    從這裏可以看出劉鬱也有弱點,他雖是強大無比,武功高強,但也是一個人。


    一個人,縱然是修煉了昆達利尼大蛇王精神意識體,也隻是一個人而已。


    是人,就不是神。


    他也會有自己不足的地方,他在交際方麵,的確是差了很多。


    你自己喝威士忌,憑什麽就以為,對方也喝威士忌呢?也許這個女孩想要的是白蘭地呢。


    不過,挺幸運的……也許是真的幸運吧,那個女孩,沒有拒絕,她接受了。


    一身簡單格子外衣,中短裙,長統的皮靴,流線的金色披肩發,臉上薄施粉黛。


    在她的身上,還有一層,淡淡的,讓人說不出來的味道,香水氣味。


    這種氣味,很是好聞,劉鬱聞了之後,就有一種……隱約上癮的感覺。


    他記得,這種氣味,有一定龍衍香的味道。


    龍衍香哪怕是香水大行其道的如今,也是很少有的珍稀品種。畢竟,大海裏的鯨已經死得……差不多了,而腐化的這種龍衍香,也是日漸減少,少之又少,可以使用龍衍香,是很不容易的。這種東西,是地道的,價比黃金。不,是比黃金還要黃金。


    目前,隻有如香奈爾等少數最頂尖時尚的香水品牌,才可以在少量的產品裏,投入少量的龍衍香。畢竟,這種東西……是很變態的。古代帝王經常用它,其中一個效果,就是催情,讓人聞到這股香氣,會產生某種好感,玉望等等。


    抽了抽鼻子,劉鬱意識到,這個女人,可能不是一般人。


    一般人,用得起這種龍衍香的香水麽?


    “安娜;弗多拿,怎麽稱呼?”這個少女輕聲的詢問。


    “安娜;弗多拿……”劉鬱顧左右而談它道:“我有一個朋友,也叫安娜,不過不叫安娜;弗多拿,而是叫安娜;查普曼。”那是劉鬱手下一名很有工作能力的燕子。


    “你還沒說你的名字。”


    顯然,這個安娜;弗多拿不是那種被男人一說,就轉移注意力的女人。


    劉鬱想了下道:“劉布雷!或者,叫我布雷,劉。”


    “不……我懂華夏語!”她這麽說,說了之後,劉鬱才驚覺,安娜;弗多拿,這個看上去漂亮的女孩,一個西方女孩,金發碧眼的波斯貓,說的居然是地道的華夏語。


    她會華夏語?


    她最初說的,不是東瀛語……


    有意思了!


    劉鬱的手一緊,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輕輕的摸了一下,感覺自己意念一動,刀劍就會在手,劉鬱道:“你怎麽會華夏語?這種語言,很難說的!”


    是的,有些人,不,是說老外,正常老外,想要說好華夏語,真的是很難。


    就好比很多華夏人學英格利士一樣,學得那叫一個吃勁費力,學了幾年,看上去是頭頭是道,一和老外說話,就抓瞎了,往往老外說了半天,他還不知道老外說的到底是什麽。


    所以說,這個英格利士,是很麻煩的。


    相比起來,英格利士不過是幾十個字母組合來,組合去的一種排列學而已。


    但華夏語呢?


    想要正常的使用華夏語,就要學上百多個單字,甚至要學幾百個,不僅要會寫,還要會說。學會怎麽寫,也許好辦,但學會怎麽說,就費老牛鼻子勁了。


    同樣的,華夏人學英格利士,有多麽的吃勁費力,那麽,老外學華夏語,隻會更加的吃勁費力。所以說,這個女孩,不說東瀛語,直接就和劉鬱說華夏語……她一定有問題。


    “你怎麽懂……華夏語?”


    “你不是一個華夏人麽?”她理所當然的說:“如果我沒看錯,華夏人,和東瀛人,到底,還是有一些區別的。”


    氣質嗎?是的,華夏人,和東瀛人,的確是有一種氣質上的差別。


    念及於此,劉鬱也就無話可說了,他同時也感覺到,這個女人……她的精神意識……恐怕十分的強大,劉鬱擁有昆達利尼大蛇王精神意識體,對某些事,感覺,十分的敏銳。


    他一下子就感覺到了,這個女人,這個叫安娜;弗多拿的,絕對不是一個簡單角色。


    搞不好,她和自己一樣,是一個精神分裂者。


    因為,往往隻有精神分裂者,身體裏麵,有兩個人的人格,甚至更多,這樣的人,精神意識,會比一般的人,格外的強烈。那種精神意識的腦波,會比普通人,要激烈,要頻繁得多。大腦運氣,思想,都會超過一般人。劉鬱曾經把自己精神分成六個人格,使他在短時間裏,就飛快的學會了苔蘚語、東瀛語、俄羅西語,和英格利士。


    這個安娜;弗多拿可以飛快的說出華夏語,想必就有這方麵的關係。


    她這樣的精神,學習起來,是遠比一般人,要強,要快的。


    別人學習一門外語,要一年,甚至兩三年,但她,恐怕僅一個月,隨便學學,就學會了。


    “劉布雷!”劉鬱這樣說,他已經不能把這個女人當成普通獵物了。


    “安娜;弗多拿!”她也這麽說,但臉上,仍是那樣,平靜無波的表情。


    這個少女……和一般的變態,精神分裂者不同,她十分的冷靜。


    這讓劉鬱想到了一種可能……


    那就是,在傳說中的那些精神分裂者中,雖然大部分,是不自由的,不自主的。


    也就是說,不定什麽時候,一個人格就跑出來了。這種變化,是不由自主的,不受控製的。但也有一些例外的,他身體裏有什麽樣的人格,他自己有數,他可以控製自己,讓什麽人格出來,就什麽人格出來,一個主人格,控製其餘,而分生出來的副屬人格,也聽從主人格的話。十分的順從。


    雖然是分裂的人格,但卻是一個整體,遠比一般的精神分裂者,要強大多了。


    劉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當然,這樣的缺點,他是十分清楚的。


    他知道,這個人的不簡單,也就不把她當成獵物對待。


    “瞧,你現在知道我叫什麽了……”劉鬱道:“但我卻不知道,你是哪兒的人!”


    劉鬱是華夏人,這不用問就可以知道。


    安娜;弗多拿明白劉鬱的意思,道:“我……我也說不清楚我是哪兒的人,我想……我的祖籍,該是波蘭人吧,但又有一部分法蘭西血統,後來我的祖先到處跑,我呢,在捷克出生,在德馬長大,現在的話,該算是德馬人。”


    聽到安娜;弗多拿說到了血統,劉鬱來了興趣:“貴族?”


    “嗯哼。”


    “這就怪了……”


    “怎麽怪了?”


    “一個貴族……跑到這裏來,讓我請喝酒?”


    劉鬱摸摸下巴,道:“你有……什麽事嗎?”


    “隻是……一個人無聊了點……”安娜;弗多拿說,她看向劉鬱:“我是不是討人厭?你不喜歡我過來和你說話嗎?那我可以走開的!”


    “哦……”劉鬱忙道:“不是的,我很喜歡……嗯,和你說話,還有……你身上的味道……”


    “這是限量香水……”安娜;弗多拿道:“香奈兒五號。”


    “哦,我對這個不是太懂,那麽,我們說點什麽?”


    “說點什麽?”安娜;弗多拿仰起了臉……她的臉,有一層聖潔的光輝:“說我妹妹吧,我有一個妹妹……”說到這個妹妹,不得不說,安娜;弗多拿的臉上,是一種聖潔。


    “她有麻煩嗎?”劉鬱問。


    “應該是有的吧……”安娜;弗多拿道:“我一直保護她,但不知道能夠保護到什麽時候,所以我時常就想,如果我可以找到一個男人,配得上她,就好了,這樣,我也就可以安心了,哪怕,是哪一天,突然間的死掉,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劉鬱道:“你現在不是好好的,我感覺你也沒傷沒病的。”


    “不能這麽說,”安娜;弗多拿聲音平靜的說道:“這世上,若說有一種公平,那就是死亡了,對於誰都一樣,誰說身體健康,就不會死去?讓人死掉的方法,太多了,所以,我時常,想要找個人,代替我,去保護我的妹妹……”


    劉鬱大約明白了。


    這個女人,這個安娜;弗多拿,是一個精神分裂者。她是一個精神病。


    劉鬱自己也是,所以他十分清楚得這種病的最後結果,看來,這個安娜;弗多拿,已經走到了最後的一步,她的心裏,開始誕生出,一種自毀的傾向。所幸的是,她還有一份牽掛,這讓她沒法解放自己,主動的去尋死。這層心結就是……她的妹妹。沒有這個妹妹的話,她可能已經做出某些自毀的事情來。


    “你找到了誰?”


    “本來是找到了一個,但已經放棄了,因為有更好的……”她說到這裏,看向劉鬱。


    “哦?”劉鬱也看這個女人……她化了妝,女人化妝,是很正常的。


    她用了很淡雅的口紅,臉上用了一層粉,粉打得不錯,使得一張小臉,精致極了。


    這樣的女人,絕對是一個少見的,極品女人。


    “為什麽說你妹妹,不說說你,”劉鬱道:“恕我直言,我是沒見到你妹妹,但我看到你……我就覺得,你妹妹恐怕比不上你,也許,你妹妹找不到男朋友,是因為她有一個更出色的姐姐。”劉鬱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的。


    安娜;弗多拿道:“不……我的妹妹……從來不知道……至少現在不知道……我的存在!”


    “什麽?”劉鬱有點吃驚了。


    “沒錯……”安娜;弗多拿道:“我的妹妹,並不知道我的存在。她是被別人收養的……”


    劉鬱摸摸下巴,道:“如果是這樣……那就有趣了,你妹妹真醜得沒人追嗎?”


    “有……但那是一些平凡的人……”安娜;弗多拿看著劉鬱道:“我的妹妹……和我……是同卵雙胞胎,所以,她的美麗,和我一樣,看到她,你會以為,是看到了我一樣……”


    劉鬱道:“那樣的話,沒有護花使者,你妹妹恐怕還真是危險了……”


    “所以我會很擔心啊!”安娜;弗多拿道:“我已經暗中,替她解決了多起事件,但我知道,隻要我妹妹……這種事,是不會禁絕的……”


    “那你為什麽不和你妹妹相認呢?”


    “因為不可以……”安娜;弗多拿喝了口酒,臉上閃過一層紅暈,道:“這個世上,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比如我,我就無法,和我的妹妹,相認!”


    故事,這就是故事,劉鬱無法相信,是什麽樣的理由,讓這個女孩,不能和自己的妹妹見麵,還是同卵雙胞胎的妹妹。這太奇怪了。


    “那就算了……”劉鬱聳聳肩,他道:“隻有一個問題了,那就是,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找一個亞洲人來保護你的妹妹,嗯,我是說,那種保護,為什麽,得要是一個亞洲人呢?”


    保護你的妹妹,什麽人都可以的話,你何必到東瀛來。為什麽到東瀛?你之前說的那個人,是東瀛人吧,但你又選擇放棄那個人,也就是說,是選擇我。可是,為什麽,得是我們這樣的亞洲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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