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


    兩支利箭,夾著兩聲尖利地聲響,劃破雪夜,飛快地射向站在黑色水星城標誌巨石上的歐鷗、紫好兩個人的咽喉。


    歐鷗眼明手快,伸手一撈,將飛來的兩支利箭抓住,沒有停頓,把手一揚,接著朝利箭飛出的雪地上甩出。


    啊!


    啊!


    兩聲慘叫,兩個躲藏在雪地洞穴之中握著手弩的伏擊者,發出兩聲慘叫,各自握住插在自己心髒上的一支利箭杆,驚恐不甘地永遠閉上了眼睛。


    呯——


    呯——


    不等歐鷗、紫好兩個人躍下巨石,又是兩聲槍響,兩顆阻擊步槍子彈,一前一後飛向歐鷗和紫好的眉心。


    歐鷗眉頭一皺,又是一伸手,抓住飛在前麵的子彈,接著把手中的子彈扔出,撞向了後麵的子彈。


    呯——


    兩顆子彈相撞,竟然爆炸,可見伏擊者用的是打在人體就會爆炸的開花彈。


    歐鷗很生氣!


    歐鷗生氣很嚴重!


    一道金色的光從歐鷗的眼中飛出。


    讓子彈飛總是不如讓陽光飛,而且這道陽光是飽含著強烈殺意的高溫必殺之光。


    呼地一下,掩藏在千米之外小樹林中的兩個阻擊手隻覺得周圍一團金色的光團一閃,接著周圍的樹木連同他們的身體和他們手中的阻擊步槍一起就化為了灰燼。


    呼——


    歐鷗輕吐了一口胸中的濁氣,挽著紫好的手臂,輕輕地像兩根羽毛似地飄落在地。


    一道柔和的銀色月光從歐鷗的眼中射出,銀色月光照射在昏死過去的白衣血煞三郎身上,白衣血煞三郎睜開了眼睛。


    小憨抓著血煞三郎的後衣領,一把把血煞三郎拽起來。


    “說吧,是誰讓你們刺殺我們的。”歐鷗走到血煞三郎的麵前,拍拍血煞三郎的臉頰,問。


    “哼!”血煞三郎把頭一揚憤恨地看著歐鷗,“放開我,我再說。”


    “放開你?好啊,小憨,放開他。”


    小憨鬆開了抓住血煞三郎後脖領的手。


    歐鷗看到血煞三郎的眼中一道蔑視的光一閃,“想讓我告訴你們誰讓我們刺殺你們的?做夢!”接著,血煞三郎白色的身影突然消失。


    “忍者的隱身術?小兒科的東西也敢拿出來顯擺。”歐鷗身後的紫好冷笑一聲,一團紫色的光團彈出。


    啊——


    一聲慘叫聲發出。


    伴隨著這聲慘叫聲,血煞三郎,身穿白衣的血煞三郎渾身的白衣不見了,剩下的是一絲*不掛血煞三郎,連條內褲也沒有。


    “大憨,這個人的樣子少兒不宜,還是你來問吧。”歐鷗傻傻一笑,挽著紫好走到一旁。


    “小子,刺殺我們不成就想跑?你也不看看我們是幹什麽的?怎麽樣?這雪地中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很涼快?”


    血煞三郎此時還沒有從剛才被紫色光團擊中的恐怖中清醒過來,聽到大憨問話,呆愣愣地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刺殺我們的,我讓你死得痛快點。”大憨像是在誘導一隻迷途的羔羊在循循善誘,脾氣竟然出奇地溫和。


    “爸,你和他羅嗦什麽?他不說,我就一點一點撕了他。”小憨在一旁說。


    “小憨,主人剛才可是說了,這個人少*兒不宜看,你就在一旁呆著,看你老爸怎麽讓他乖乖地說出來。”大憨嘿嘿笑著說。


    “想讓我出賣我的主人?做夢!”血煞三郎回過神來,口氣很硬地說。


    “做夢?小樣!我叫你嘴硬!”大憨笑嘻嘻地上上下下看了看血煞三郎,突然掄起了手臂。


    啪!啪!啪!


    一連串左右開弓的巴掌落在了血煞三郎的臉頰上,立刻血煞三郎的臉頰就像是吹起來的氣球鼓脹了起來。


    “快說,是誰教你來刺殺我們的!”


    “八格!你要挺住!要挺住!”櫻*花會館的別墅中,一直盯著電視屏幕的櫻*木直人急的連聲說,他生怕血煞三郎把他這個幕後人給供出來。


    “你沉住氣!血煞三郎是條硬漢子,他是不會把你供出來的。”一旁的倉木真美子說。


    “我希望他不會把我供出來,不然他的家人我會一個不留的全部幹掉!”櫻*木直人惡狠狠地說。


    “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我就不明白了,按說,為了那個十個億的大單子你還可以接下來,可是眼前的這個傻子隻是一個區區不到十萬的單子,你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接這樣的一個單子?血煞三兄弟,你可真是舍得!”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埋怨我又有什麽用?早知道這個傻子如此厲害,說什麽我也不會去接這個單子!”櫻*木直人沒好氣地說。


    “你就禱告上帝讓血煞三郎抗住吧,不然,你我都是一個死!搞不好,連同整個櫻*花會都要為你的這次行動陪葬。”倉木真美子輕歎了一口氣,把目光也轉向了電視屏幕。


    “十指連心,大憨,掰掰他的手指頭應該能行。”一旁的二憨血煞三郎十分嘴硬,給大憨提醒。


    “你這個主意可行!”大憨上前握住了血煞三郎的右手,一用力,首先掰斷了血煞三郎的一根中指頭。


    “啊!”血煞三郎一聲慘叫。


    大憨沒有停手,接著掰第二根、第三根手指頭。


    “我說,我說!”血煞三郎扛不住了,開始要求交代。


    “直人,快開走吧!這裏有我應付!記住了,明天的行動取消!你趕快返回去,別再回來!”倉木真美子聽到血煞三郎要說出自己的幕後指使者,立刻對櫻*木直人說。


    “我不走!十個億啊!我們不能完成這個單子要十倍地賠付的!明天的任務我就是搭上我的命,也一定要執行!”櫻*木直人眼睛死死地盯住了電視屏幕。他希望能夠出現轉機。


    “說吧。你是什麽組織的,你這次的幕後指使人是誰?”大憨停止了自己的掰手指頭的動作,開始追問。


    “我叫血煞三郎,隸屬於血煞堂。我這次行動的指示人是3f3f3f3f3f3f”


    嗚兒——嗚兒——


    血煞三郎正要開口說話,十幾輛拉著警笛、閃著警燈的警車飛快地駛來。


    血煞三郎看見飛馳而來的警車,竟然扯起嗓子高聲大喊:“救命啊!殺人了!”


    “血煞三郎!”歐鷗聽到血煞三郎高聲大喊,立刻對著血煞三郎喊了一聲。


    血煞三郎一愣,抬起頭看了看歐鷗。


    兩雙眼睛相對!


    一道無形的衝擊波轟地衝進了血煞三郎的腦海。


    刹那間,血煞三郎隻覺得自己的腦漿就好像是被什麽抽出,一會就變成了一片空白。


    “不許動!舉起手來!”前麵的警車裏的警員反應很快,見到黑色巨石下幾個人圍著一個渾身光著的人,立刻就把歐鷗等人當做了犯罪嫌疑人,拔出手槍對準了歐鷗等人。


    “警官先生,我如果是你,就把手中的槍放下,要知道把槍口對準一個見義勇為的好人是不對的!”歐鷗傻傻一笑對著站在最前麵的一個顯然是領頭人的警官說。


    別說,歐鷗的感覺還真是沒有錯。他對著說話的人真是水星城巡警大隊的大隊長黃亮,剛才他在巡邏時,接到了水星城警局局長北辰雪的通知,讓他們立刻趕到水星城標誌石,那裏發生了命案,無論死活,一定不能讓歹徒跑掉!她隨後也立刻趕到。


    “明白!”黃亮回答了一聲,心裏暗想,這可是召開國際冰雪節的要緊時候,哪裏來的不長眼的敢在這個時候鬧事?真是大膽妄為!他不再想那麽多,立刻帶著弟兄們趕往水星城標誌石旁。


    通過安裝在水星城標誌石旁的監視探頭,黃亮通過車載衛星電視,立刻看到了水星城標誌石旁,大憨正在一根根掰斷一個全身溜光的的男人的手指頭。


    黃亮雖然是在看電視,也覺得心裏一陣陣發涼。


    這是一些什麽人啊,也太狠毒了一些!


    “弟兄們,立功的時候到了,加速前進!一定要把這夥歹徒全部抓住!”黃亮下達了命令,催促司機小山提速,飛快地趕往水星城的標誌石旁,沒等把車停穩,黃亮猛地推開車門,跳下車來,對著目標舉起了手槍。


    “說吧,你們是什麽人?”黃亮嘴裏問著事情,手中的槍一點也不敢離開目標,一有風吹草動,他就會執行北辰雪的命令,立即開槍。


    “我們是來旅遊的,遊客。”紫好走上前微微一笑說。


    黃亮見到紫好隻覺得神情一陣恍惚,我的媽呀,天底下還有這麽漂亮的女孩子?天仙似的,幹什麽不行,為什麽要殺人呢?


    “黃亮!精神點!”耳麥裏,北辰雪冷冽的聲音讓黃亮的神情一震,他搖搖頭,才覺得自己剛才是中了眼前這個大美女的誘惑之計。


    我的天啊!剛才如果對方出手,我有幾條命也交代了!


    “你們涉嫌殺人,現在必須跟我們去警局調查問題!”黃亮語氣不善地說。


    “警官,我們是好人。來水星城旅遊的,走到這裏,剛好碰上了這三個人要殺我們,所以我們就隻好自衛!”歐鷗從紫好身後走出,對著黃亮說。


    “黃亮,把他們全部帶回警局!”黃亮的耳麥中又傳來了局長北辰雪的命令。


    “是!”黃亮衝著歐鷗把槍口一擺,“你們是來旅遊的遊客還是犯罪嫌疑人都要接受警局的調查,所以你們必須要聽從我們的要求,跟我們到警局去把事情弄明白!”


    “如果我們說不呢?”歐鷗傻傻一笑說。


    “你就對不起了!不跟我們走,你們幾個人可就要把命留在這兒了!”黃亮衝著歐鷗擺擺手中的槍口,態度強硬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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