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如果你敢帶我的女兒離開,就是與我們海人族為敵,我會說服海皇傾全族之力攻擊人類。


    張浩鬆開鎖住大將軍喉嚨的左手,向後一跳,輕飄飄地踩在水麵之上,笑道:你們父女之間的家事我沒有興趣,我們之間的緣份就到此為止,以後最好再也沒有相見的機會。


    聽到張浩這麽一說,大將軍陰沉的臉色明朗了許多。


    你這家夥,難道帶上我就是件這麽困難的嗎嗎難道我長得很醜,你看不上眼梅忒黛爾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


    人長得不醜,就是性子差了點張浩心裏不屑地撇了撇嘴,轉身正欲離開,卻聽到身後一聲著急的脆喊:該死人族小子,小心背後


    身後突然襲來一陣涼風,張浩心中大怒,轉身一道掌風將迎麵而來的兩顆冰球擊成了碎片,怒道:居然背後偷襲,難道海人族就是以這種行為而被稱為高貴的嗎


    很意外的,在場的海人族沒有感到羞愧,反而是露出一種非常古怪的神色,連大將軍也不例外。


    不關他們的事,剛才那兩顆魔法球是我施放的梅忒黛爾從衣服內緩緩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是你張浩露出驚訝的神情:剛才提醒自己後麵有人偷襲的似乎也是她吧


    對,是我梅忒黛爾將匕首抵在自己的左胸口處,得意地笑道:因為如果不這樣,你是不會停下來的,而且我很明白,你似乎是不怕魔法攻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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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將軍麵色大變。邊向女兒走去一邊喝道:梅忒黛爾,你在做什麽。


    父親,不要靠近我,否則我就把這匕首刺進自己的心髒裏。梅忒黛爾雙手握住鋒利地匕首,對著心髒。她咬了咬牙,匕首向內刺進了半分,劃破了她潔白嬌嫩的肌膚表皮,血液流出,在胸前的絲綢衣裳上染出一朵梅花,而且還在漸漸綻放。


    女兒,你幹什麽傻事大將軍心疼地大叫,卻不敢再向前走。他抬起雙手,對著女兒做出鎮靜的動作,同時說道:好好,我不靠近,女兒你想做什麽我都答應你。


    這對父女在搞什麽張浩看得鬱悶,轉身想走。而此時,梅忒黛爾卻一轉頭,對著張浩喊道:人類小子,你也不能走。否則我就自殺在你麵前。


    這女人是個傻子歎了口氣,張浩轉回身子,無奈地問道:又有什麽事情,你自殺不自殺好像與我無關吧


    當然有關,如果你不肯帶我走。我就自殺梅忒黛爾帶著一種決然的神情輕笑道。


    這女人肯定是個傻子,我又不是要你和你私奔。張浩聳聳肩,決定不理這瘋婆子。轉身就走,卻還沒幾步,就聽見身後大將軍在身後絕傷欲絕地大喊:停手,女兒


    不會吧張浩心神一悸,頓了頓身形,停了一小會,慢慢扭轉頭部,卻見到梅忒黛爾躺倒在大將軍地懷裏,她的胸口插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上麵布滿了冰霜,而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像泉水一樣湧出來,她的身上閃耀著各種顏色的魔法光芒,所有的海人法師都在拚命地為她使用治療魔法。


    一直沉默不語的柏修烈諾用陰沉地目光注視著綠發的人類青年。


    張浩望著倒在血泊中,臉色蒼白海族美少女,心裏泛起異樣的感覺,這女人居然比男人還狠,玩自虐居然如此在行。


    傷情看起來的確很誇張,但梅忒黛爾那一刺下去,本來是肯定會刺中心髒的,但大將軍反應快,用瞬發的小型寒冰魔法彈匕首彈開了半分,貼著心髒邊兒,匕首隻是刺中了肺葉末端而已,傷勢並不算嚴重,隻是過度地疼痛讓少女的臉色變得蒼白而已。


    血很快就被止住了,梅忒黛爾睜開虛弱的眼睛,看著麵無表情,但眼睛裏卻寫滿佩服二字的綠發人類少年,像勝利者一般地笑了:怎麽,你終於肯安靜地聆聽我地要求了


    不得不說,你讓我肅然起敬。張浩點了點頭道:雖然我不喜歡自虐,但對待自己,你比我們男人還要狠,光這一點,就足夠讓我尊敬你了,而且我也很好奇,為什麽你一定要跟著我走。


    因為你是個強者,有可能使我們一族興盛的強者,咳咳。因為傷到肺葉的關係,梅忒黛爾咳嗽了幾聲,繼續說道:我尊敬的老師安徒生,他不但是一個水係大魔導士,同時還是一位預言者,在前個月,他預言到大陸將會有一個強者誕生,但是很快的,


    言實現了,但是,由於那個強者成長實在太快,他很命運對他的束縛,安徒生也無法在預言他的命運。


    那與我有什麽關係。張浩一向認為自己地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所以他對任何性質的預言都沒有興趣。


    梅忒黛爾站起來,可以大量失血的關係,她有些頭暈,身子顯得搖擺不穩,大將軍輕輕地扶住了她,同時小聲勸道:休息一會再說吧。


    沒關係的,父親梅忒黛爾繼續張浩說道:當然有關係,安徒生導師曾在預言術中知道,那個人類是個綠色頭發的人類年輕,雖然無法再預言那位強者的事情,但他無意中為我預言了一次,得知我會在某天遇到一個綠色頭發的強者,而他卻也無法預言我即將遇到的那位強者,於是他將兩位強者的特征一聯係起來,發現極有可能


    張浩苦笑道:難道是我這不可能,我隻是一個運氣比較好的普通人類罷了。


    我可不認為能輕鬆擊敗我父親的人是個普通的人類。梅忒黛爾眼睛裏露出莫名的神彩:你知道嗎我一直以來都認為我父親是全世界最厲害的人了呢,沒想到


    聽到這,大將軍臉上露出訕訕然的尷尬之色,他曾經和維安教皇一起討伐魔王,本以為自己在人類世界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手,卻沒想到那麽容易就被一個人類少年製服了。


    所以你們便把賭注壓到我身上張浩覺得好笑:你們也太武斷了吧,無論一個人再怎麽強,也不可能支撐起一個種族的興盛的,除非他是上位者,並且擁有治理國家的能力,但是很明顯,我隻是一個武夫。


    無所謂,就算你不能讓我們種族興盛,與一個強者保持良好的關係,也不會吃虧到那裏去格忒黛爾得新拿出戒指,說道:所以,請把這個戒指戴上


    張浩看了看那毫不起眼的戒指,問道:你一直讓我戴上這枚戒指,它到底有什麽用處


    你既然知道我們曾是高等精靈的奴隸,卻不知道這枚戒指的含義接受了這枚戒指的人,會自動形成魔法契約,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而我是聽從主人任何命令的奴隸。格忒黛爾吃驚地問道:我還以為你是帶有高等精靈血統的人類遺族呢。


    大將軍看著張浩,苦憂般地皺起眉頭,輕聲對梅忒黛爾說道:能不能放棄這打算,如果你離開了,你母親身體會因為思念的痛苦而受不了的。


    梅忒黛爾神情一黯,小聲說道:父親,你好好愛護母親就行了,別再到處拈花惹草,母親自然會高興許多。


    哈哈大將軍尷尬地笑了兩聲。


    如果我不接受這戒指張浩用打趣打目光看了梅忒黛爾一會,笑道:你是不是打算又繼續自殺一次


    梅忒黛爾揚起下巴自信地說道:當然,不過我相信你不會讓我有第二次自殺的機會的。你一定會阻止我。


    為什麽這麽肯定張浩奇怪地問道,他對自己都沒有多少信心。


    梅忒黛爾一臉篤定地說道:安徒生導師說的,預言術中的強者非常善良,我相信安徒生導師的預言術。


    張浩苦惱地撓著頭發,好一會才無可奈何地說道:好吧,多個奴隸對我來說並不算壞處,戒指拿來吧,唉,隻是不知道怎麽向艾莉西婭交待這件事呢。


    梅忒黛爾興奮萬分,蒼白的俏臉也因此有了歡喜的紅潤之色,她雙手捧著戒指放到張浩麵前,做人奴隸還這麽高興的,也許她是大陸史上第一人。


    柏修烈諾麵無表情地回到魔導器之間,倚著牆壁坐下,將自己的腦袋深深地埋入雙膝之間。


    看著女兒,大將軍伸出手似乎想說些什麽,卻又無言地放下了。


    張浩將戒指隨便往食指上一套,然後靜靜地看了會,戒指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疑惑地抬起頭,就看見一群海人張著大嘴看著自己,驚了一下,問道:怎麽了,都是這幅表情。


    為什麽魔法之神的契約對你沒有效果梅忒黛爾捂著粉紅的小嘴,像見了鬼一般地說道:難道你已經強到可以抵抗神的契約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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