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瑟麵對著那片天空。


    那個紅色的光束的來源所在。


    他是知道的――這是名叫【鏡火焰】的能力。


    將【神威】注入天空,形成類似放大鏡的存在,不但能夠將陽光匯聚,同時還能利用【神威】將其加強為一瞬間就能讓物體燃燒的高熱射線。


    能夠將【神威】運用到如此出神入化的程度,除了念之外,【黃昏之庭】中也隻有那個女人才能坐到了。


    “你也來了嗎!!”


    蘭瑟對著那片天空大聲地說道。


    “布蕾德?斯卡雷特!”


    那個名字正是,【黃昏之庭】的團長,是那個女人的名字。號稱,除了軍方的四位軍團長與總元帥之外,世界上最強的鎧師,最強的女人。連蘭瑟也無法戰勝過的存在,布蕾德?斯卡雷特。


    作為回應的是那回蕩著,來自遠方的低沉女音。


    “別擔心,我並不在附近,否則的話威力可就不止如此了。”


    那是利用電腦終端進行計算優化之後,再憑借本人優秀的信息處理能力與準確度,才能將蘭瑟與弦兩方人物分隔開來。通話的方式,也是借用另一位與端相同類型的鎧師的端子,才能傳達到此處。


    “真是狼狽啊。”


    她說著,感歎道。


    “這個世界上能夠與我並駕齊驅的男人,居然會被比我弱的妹妹逼迫成這樣。”


    “哼……”


    “還在繼續使用著【槍騎士】嗎,以前不是早就對你說過的嘛,這件鎧的器量已經容不下你了。否則的話,就算是因為傳送而消耗了巨大的體力,也不足以如此狼狽吧――那件能夠真正發揮你的實力的鎧,為何不用上它呢?”


    “我有我的行事準則,用不著你來多嘴。”


    “哈!”


    嘲笑聲。


    她繼續說道:“【從者不該掩蓋君主的光輝】――又是這個可笑的理由嗎?害怕自己的實力撼動了d的威嚴,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明明是如此年輕的家夥,卻和那些老頭子一樣墨守成規呢。”


    “現在不是品論這個的時候吧――不用給我一個答複嗎?對於這次的事件。”


    “哎呀……其實我也很苦惱呢。因為我等隻是奉命行事而已呀,不過既然任務失敗了,那也就隻能如此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妹妹們的性命保護下來,至於接下來的利益交涉,那就是我背後的老板與你背後的老板,是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你想要我就如此簡單的放她們走嗎?”


    “那麽,你的意思就是全麵開戰嘍?”


    麵對蘭瑟的質問,布蕾德同樣提出了犀利的反問。


    (可惡……)


    全麵開戰,那怎麽可能。


    (抱歉……)


    他在心中默念道,對易塵低下了頭。


    (結果,我還是沒有做到什麽。)


    很不甘心。


    “看來你的思考已經有結果了呢,稍微冷靜下來一點了嗎?”


    “哼……布蕾德?斯卡雷特啊!”


    對著那片傳遞過來聲音的天空,蘭瑟舉起了他的長槍。


    “兩個月之內,我會前去拜訪你的――我會卸下【槍騎士】,以能夠全力發揮我的力量的鎧,我會以武裝上【降雷皇】的姿態,前去拜會。”


    “如果你打算這樣的話,我也無話科所,那將是一場盛大的狂歡宴會,我會期待你之來臨,【蒼光的騎士王】啊……”


    布蕾德的聲音在眾人耳中逐漸消散的同時,在弦等人的腦海中響起了。


    “任務失敗,帶上傷者回來吧。”


    “但是,還有念……”


    “失去能量的機器是運行不了多久的,已經不用管她了,你們先回歸吧。這次上頭將任務製定的太魯莽了一些,沒想到財團會將王牌都派了出去,失敗在情有可原之中,責任並不全在你們。作為在場中的實力最強者,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妹妹們的安全。”


    “……是的,大姐,我知道了。”


    然後通訊就切斷了。


    弦從地麵上站了起來,她首先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們:端已經被易塵用手刀打暈了,並沒有什麽大礙;晨與蝕都因為對手的強力攻擊而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傷害,但基本上也不會威脅到生命。


    “遊戲也隻能到此為止了啊。”


    她歎息了一聲。


    “看來現在的我是沒法通關了呢。”


    用有些複雜的神色回頭望了望財團的一方,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柏川與易塵的身上。


    她蠕動了一下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卻最終沒有說出來。


    “弦……”


    “弦姐姐……”


    蝕與晨看向了她們的領頭者。


    “回去了,是大姐的命令。”


    弦用威嚴的語氣說道,她用自己的鋼絲將三個妹妹溫柔地纏繞住,同時分出一部分為她們受傷的地方進行縫合處理。然後,她們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這便是勢力與勢力之間的爭鬥。


    前一秒還在打生打死,但下一秒卻立刻風平浪靜了。


    運用所謂的政治手段來進行下一階段的交手,柏川替易塵治療的同時,也聽著在場的一切動靜。


    十分的憤怒。


    她是這樣覺得的,因為就這麽簡單放掉了那群家夥,那麽易塵所做的一切不久缺少了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原有價值了嗎?


    “現在,我們得和這一場戲的的始作俑者好好談一談了。”


    高爾嚴肅地說道。


    同時在森林的遠處傳來了男人的慘叫,左亭被一片白色的端子承托著,給從灌木叢中揪了出來。


    這個膽小的家夥在剛剛的戰鬥中以為所有人都不會注意到自己,他夾著尾巴逃入了黑森林,但是這依舊瞞不過高爾的眼睛。


    “真是不敢相信呢。”


    高爾說道。


    “我們居然會被這樣一個小人物耍的團團轉。”


    何等的奇恥大辱。


    冰冷的目光如同刀割,一同降落在了左亭的身上。


    這個小醜,隻能拚命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求饒――高爾的端子將他的嘴巴蒙上了,因為所有人都不想聽他那令人厭煩的聲音。


    “審判與拷問的事情,就由我來代勞吧。”


    高爾?德紋繼續說道。


    “不過在這之前,得讓大家好好出一出氣才行呢。連同易塵小哥的那一份,我可要連本帶利從你身上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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