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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靈師侄,這石碑乃是遠古祖龍九子中贔屭所用,乃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先天之寶,你拿去護身攻敵,都是不錯。zuilu”


    玄靈以眼色相詢李基,李基笑著說道,“既是你師叔賜下,便拿著,隻是以後道友收了弟子沒法寶賜下,可不要後悔!”最後一句卻是對孔宣所說。


    孔宣哈哈一笑,“那也無妨,反正你那靈寶甚多,到時我便讓他向你討要幾件便是了。”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大笑。


    玄靈謝過孔宣,伸手接過那石碑,不過七寸大小的石碑卻猶如太古山嶽般沉重,入手頗有質感,石碑通體青色,光芒卻是絢麗奇瑰,玄靈微微用神念探查,其中蘊含的靈氣頗為龐大,簡直無窮無盡,而且還有先天靈寶那特有的混沌氣息,知道不凡,心裏喜歡,麵上卻不表露。


    眼見自己老師跟這位師叔關係頗好,玄靈也是高興,“人間有句話叫做‘白發如新,傾蓋如故’,向來老師跟孔宣師叔便是如此,兩人顯然相識未久,大抵惺惺相惜,是以這般。”


    孔宣手上光芒又閃,一柄一尺光劍,兩輪紅色鐵環,孔宣依樣散了法寶裏螭吻跟狴犴的真靈,光劍劍芒吞吐不定,劍氣縱橫四溢,遙遙遠觀,便能覺察到侵肌的劍氣,淩厲鋒銳,鋒芒畢露。那鐵環上也放射出漫天紅光,好似夕陽映照的晚霞,火紅一片,兩環相擊,聲音清脆悅耳,仿如珠落玉盤。


    “這兩件雖不是先天,卻是遠古祖龍親自為兩子煉製,又經兩人無數年月的打熬淬煉,威力驚人。這光劍便與白瑤,這鐵環與赤雪。”


    兩女俱都歡喜,伸手接過,口稱師叔。


    三人得了法寶,李基便吩咐道,“你三人回靜室內好生祭煉,便去吧。”三人依言而退,依舊靜修。


    孔宣說道,“道友對那九子有甚打算,如此整日也不是辦法。”


    李基笑著說道,“我見那狻猊頗為可觀,便收了來做代步之用,至於別人,再行計較了。”


    孔宣一笑,“那狴犴也甚勇武,便做代步也是極好,其餘三人我也無用,便與道友一並解決,我卻不費這心力了。”


    李基腰間煉妖壺星光流轉,閃了一閃,便見狻猊從其中跌落出來,披頭散發,身上的五彩華服有幾處都破裂開來,甚是狼狽。


    狻猊一出煉妖壺,眼中怒火熊熊,定眼便看見孔宣跟李基坐在殿上,心中惱怒憤恨,心中卻是通明,自知兄弟九人都悉數被擒,現今自己一人更是難逃,沉聲問道,“你兩人要做什麽?”


    李基眼光如電,笑著說道,“你弟兄九人該有此劫,吾今正需一代步之物,你可願意?”


    聽罷李基所言,狻猊也是遠古龍子,驕傲不馴,哪能容忍此辱,怒吼一聲,聲浪滾滾,“你這道人欺人太甚!”手上光芒閃動,氣浪崩湧,便向李基攻來。


    李基微微一笑,心下暗道,“怎麽這麽不識趣,在小說裏不是說王霸之氣一放,小妖都誠心歸附的麽,合著到我這就不順!”心下嘀咕,手上卻不慢,木杖一晃,一蓬玄黃氣流轉,如網似線,兜住那一團朝自己奔襲而來的絢芒,左手一招,邊聽叮咚之聲從殿後傳來,悅耳動聽,便見一銅鍾從殿後飛來,做混沌之色,蒼涼古樸,無數氣流湧動,那鍾一轉,氣分兩儀,如一個巨大的罩子,將狻猊罩在其下,混沌鍾在狻猊頭頂上叮叮咚咚響個不停,氣罩內狻猊左衝右撞,宛如那凍蠅鑽窗,掙脫不出。


    狻猊在鍾下怒吼連連,那一方七寸高下的方鼎依然祭出,也是絢光怒卷,氣浪奔湧,跟混沌鍾籠罩下來的混沌之氣不斷碰撞,轟隆之聲不絕,便如無數的天雷沉悶,聲音傳出,周遭島嶼上的眾人聞得聲浪,都抬頭向山腰處的大殿望去,隻見殿內各種奇光異彩崩爆湧動,霞光四下紛飛,連帶流波山中央那高聳入雲直插蒼穹的巍峨高峰都晃動起來。


    李基眉頭微皺,手中木杖光芒流轉,四五尺長的木杖宛如一隻夭矯神龍,破空而起,直上雲霄,飛上千尺高空,木杖上玄黃之氣宛如天河倒懸,從山峰頂出傾瀉而下,任憑那如炸雷般的音波聲浪咆哮,光芒如利劍般撕裂,那山峰不動不搖,巋然不動。


    見得狻猊在鍾下的混沌之氣裏掙紮衝突,李基笑道,“好不知趣的龍子!”右手一搓,一大片清光如雲霧飄渺,繞著混沌鍾旋轉一遭,而後那鍾像是收了撞擊一般,發出一聲悠遠的長鳴,一股如龍蛇般的混沌之氣盤旋而下,那絢光流轉的方鼎被那混沌之氣一撞,發出一聲巨響,震人耳膜,而後光華盡斂,“彭”的一聲落在地上。


    那混沌之氣更不停留,盈縮卷舒,變幻不定,狻猊一個不慎,被那道氣流轟中,那混沌之氣如水銀一般流瀉,散布滿狻猊全身,狻猊仿似受了什麽劇痛,仰天一聲嘶鳴吼叫,全身泛起一陣絢麗奪目的光彩,便如孔雀開屏,萬花筒爆開,絢爛瑰麗,等到光芒散去,狻猊已經化作獸身原型,高有七尺,形如獅子,全身紫色鱗甲耀目生輝,反射出片片光華,四隻粗壯的大腿便如山嶽般凝重,龍須飄揚飛灑,頭頂上還有兩支龍角,熠熠生輝,如兩隻白玉雕琢,晶瑩剔透。


    狻猊現出真身,仍舊被那混沌鍾死死的鎮住,絲毫動彈不得,李基幹笑一聲,站起身來,手上法訣變幻,泥丸宮內元神分出一縷神念,飄飄灑灑來到空中,李基“噗”的一聲吐出一口精血,與那縷神念一並沒入狻猊元神之內。


    李基雙手接連比劃,在空中演繹出一個個奇怪的圖形,最後化作一張三寸大小的符篆,李基雙手一點,也沒入狻猊元神內,做完這許多功夫,李基長舒一口氣,指上變幻,混沌鍾旋轉飛舞,化作三寸大小,落在李基手上。


    沒了混沌鍾的鎮壓,狻猊大吼一聲,身形變幻,便化作常人模樣,身形如電,也不顧地上的方鼎,便要遁去。


    李基灑然一笑,心中默動,狻猊剛剛暴起的身形一陣扭曲,跌回地上,不斷的翻滾,全身也是各色光芒閃動,忽而血紅,忽而慘白,忽而青素,顯然全身真元氣血急速翻滾湧動造成。


    李基漫聲說道,“狻猊道友,我方才分了一縷神念在你元神之內,又下了禁止,隻要我心念一動,你立時便化作灰灰,連真靈也不能保全,即便是轉世輪回都不能了。你雖為祖龍之子,奈何根行淺薄,因果也深,今日雖然風光,他日定難逃劫數,不若隨我修行,消除孽業,他日也可修成正果,三界逍遙,不然形神俱滅,往那無邊阿鼻地獄沉淪,卻是苦海無邊。”


    李基滿臉嚴肅,正氣凜然,便如那後世菩薩佛陀一般,寶相莊嚴,一副救人苦海的救世主模樣,自己心下卻是禁不住的得意,“還得什麽正果,這家夥現在擱洪荒上都是強者了,再修也是空間有限,現在我這占盡上風,當然得作一下高人模樣,不然直接說‘你要不當我坐騎就毀了你元神,散了你真靈’,這可是恐嚇威逼啊,好歹自己現在也算是名教弟子,道德全真,怎麽能那麽露骨,該教育的還得教育啊!”


    狻猊沉思片刻,出聲說到,“我那幾位兄弟你打算怎麽辦?”


    李基應道,“若願意皈依的,我也不為難,仍得自由之身。若冥頑不靈,我也不是好殺之輩,開處靜室讓他們好生考慮便是。”


    狻猊沉聲說道,“既是如此,我便皈依,隻是你說話也要算話。”


    李基笑道,“我堂堂截教門下,天庭大帝,怎會誆騙與你。”當下狻猊臣服,甘當李基坐騎,李基依樣,收了其餘八子中的椒圖,做那看守山門的力士,贔屭蒲牢螭吻霸下被李基遣上紫微宮,做了左右侍衛,看門神將,饕餮睚眥生性殘暴,不肯馴服歸順,被李基用玉符鎮住元神,不得化形,李基用平日在天界銀河之底抽取的一元重水凝練成兩座十丈高下的小小山峰,鎮住兩人,不得自由。


    那一元重水不是凡品,一滴便有數萬斤,李基在天庭時閑來無事取了許多,用上清仙法在鼎爐中煉製,將萬方一元重水煉成一方,更見神異,今見饕餮睚眥不肯歸順,便將兩人用此水鎮壓,饕餮睚眥隻覺頂上水浪奔騰洶湧,壓力奇大,重如無數的太古山嶽,兩人被壓在山峰中央,氣喘噓噓,連透氣都甚為艱難,更別說是吸取天地靈氣修煉了。


    李基雙手一指,那兩座山峰俱都化作一尺高下,被壓在中央的饕餮睚眥也隻有指甲大小,連連掙紮,很是可愛。那一元重水凝成的山峰通體瑩白,好似白玉雕成,澄澈通明,隻有山腰處被鎮壓的饕餮睚眥成為其中的一點異色,卻平添幾分生趣,便如兩件藝術品。


    李基頗有些愛不釋手,“用來做裝飾品倒也不錯。”心下計較已定,便讓兩童子把兩座山峰擺在椅子旁邊的案幾上,晶光閃爍,煞是可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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