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遲遲。”楊木衣閉著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


    苗姬在楊木衣身上掐了一把:“你當你是諸葛亮啊,還大夢誰先覺,”忍不住在楊木衣胳膊上再掐了一下,“不過你當豬哥到是可行。”


    楊木衣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愈發成熟的苗姬,神色肅穆的對著苗姬說:“我們繼續來參歡喜佛吧!”苗姬臉上一紅,拍了一下楊木衣的胸膛:“快起床了,我要去逛紮什倫布寺!”


    楊木衣在苗姬的催促中遲遲的穿上了衣服,兩人走出了廂房,楊木衣抬頭卻見已是日上三竿了。一個看上去很是機靈的小喇嘛看見兩人走了出來,湊上前來用標準的普通話對兩人說到:“主持說兩位貴人醒來之後隨我去吃齋飯,然後可以在寺院裏麵或者去日喀則市裏麵逛逛,一有任何消息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的。”


    楊木衣點了點頭,隨著小喇嘛去吃了頓早餐,糌粑陪奶油茶,竟然還在一個碟子裏麵看見了白菜,讓已經幾天沒吃過青菜的楊木衣多吃了一把糌粑。


    吃完早餐,楊木衣與苗姬索性就在寺廟裏麵轉悠起來,那個小喇嘛估計是主持大喇嘛指派給他們的導遊,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還帶著京味,見到兩人要參觀寺廟就領著兩人從頭到尾轉悠了一圈。


    紮什倫布寺裏麵遊客許多,外地遊客更是不少,許多遊客見到楊木衣兩人由一個小喇嘛領著參觀,紛紛的湊了過來,還不停的問道楊木衣兩人從哪裏找的導遊,這麽地道,而且說起故事來還是引經據典娓娓而談,小喇嘛原本就有些潮紅的臉蛋也變得分外的紅燦了。


    小喇嘛一路帶著楊木衣與苗姬兩人一一轉過了大經堂、甲納拉康佛堂、強巴佛殿、靈塔殿等大小殿堂,聽著小喇嘛講解著每一尊佛像的故事,每一個大殿的曆史,仿佛穿梭在曆史的時空,不知不覺兩人背後竟然跟滿了外地的遊客,不少導遊也是緊緊的跟在了小喇嘛後麵,還用各種手機之類的東西錄著小喇嘛說的每一個故事。


    楊木衣與苗姬兩人一路很是虔誠,逢殿必進逢佛必拜,特別是苗姬,更是全心全意,那神態仿佛是三世修身拜佛之人,沒拜倒在佛像麵前,苗姬嘴唇還不停的蠕動默默的祈禱,楊木衣的心思也就不由的猜測起昨天苗姬在拉莫那措聖湖到底看到了怎麽樣的未來。


    中間吃了頓午餐,終於將偌大的紮什倫布寺粗略的逛了一遍,特別是聽著小喇嘛的神情講解很是著迷。一個小喇嘛走到為楊木衣兩人講解的小喇嘛身旁,用藏語和他說著什麽,那小喇嘛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楊木衣與苗姬兩人繼續往強巴佛殿東邊走去。


    來到一座白色的宮殿麵前,小喇嘛停了下來,與前麵門口的幾個喇嘛說了幾句,然後領著楊木衣與苗姬兩人忙裏麵走去。其餘跟著的遊客也跟著走去,卻被喇嘛們攔了下來。


    一個遊客嚷道:“憑什麽讓那兩個人進去,不然我們進去,我們一樣花了錢買了票的!”眾遊客一片喧嘩聲,那幾個喇嘛站在那裏巍峨不動,也不回答。


    旁邊的導遊忙勸撫著遊客們:“不要吵了,這裏是般禪額爾德尼的住所,是不對外開放的。”


    遊客們這才奮奮地住口,並不停的猜測著楊木衣兩人的身份,一時*之類的傳聞播散開來,遊客們帶著八卦滿足的心態昂首離開了白色的宮殿。


    楊木衣與苗姬進到宮殿門口,小喇嘛停了下來,伸出右手做個邀請的姿勢,然後靜靜的退了出去。楊木衣與苗姬悶頭走了進去,隻見般禪盤坐在那裏,手裏拿著一卷經書,在那裏不停的默念著。


    楊木衣與苗姬走到般禪跟前,般禪抬起頭對著兩人說:“來了啊,坐吧!”看著兩人坐在了蒲團上,點點頭:“我已經派人找到了轉世靈童。”


    楊木衣一愕:“這麽快?”然後覺得自己反應有些奇怪,訕訕的摸著鼻子,“我是沒想到你們效率這麽快。”


    般禪臉上露出了然的神情:“這也是意外,因為你看見的預示與一個地方上報上來的事情十分吻合,我派人一查正好就找到了。”


    楊木衣臉上一喜:“那轉世靈童帶來了沒?您什麽時候給他洗禮啊。”楊木衣看著苗姬成熟的臉,握住了她的手,苗姬臉上卻是極為平靜,與對麵的般禪臉上那表情很是相似,一樣的安詳一樣的淡漠。


    般禪搖了搖頭:“但是有一個問題。”楊木衣的心頓時沉了一沉,般禪接著說道,“那轉世靈童身陷囹圄,孽障纏身,如果不能苦海回頭的話,恐怕洗禮也難以令他記起前世今生。”


    楊木衣腦海中頓時想起那冒著濃霧的古井與那一抹黑影,焦急的對著般禪說:“那活佛還不派人去解救那些受苦的人們嗎?”


    般禪嘴角洋溢著一朵微綻的蓮花,輕輕的搖頭:“解鈴還需係鈴人,因果因緣,聖湖既然告訴了你,就是要讓你去解救那轉世靈童,我派人去那也是水中月鏡中花,空歡喜一場啊。”


    楊木衣沒想到到了西藏密宗的地盤,竟然還讓自己出頭,鬱悶的說道:“可是我手無縛雞之力,又怎麽解救他人呢,而且我這些人們住哪都不清楚,怎麽幫助他人啊。”


    般禪笑道:“拉莫那措聖湖賜予了你無比的般若大智慧,你又怎麽能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呢。放心啦,你這次去雖有驚險,但是卻是有驚無險。當然了,有緣無緣皆是緣,你要是不想去也不打緊的,有因必有果,你不想去自然是那些人前世的孽緣了。”


    楊木衣想起湖麵那婦女的痛苦表情,男人的不甘,看著旁邊的苗姬,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龍潭虎穴也闖上一闖。”


    般禪微笑呤誦道:“佛眼看世界,顛倒情癡是人生。


    舍利子


    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


    不垢不淨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


    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


    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


    無無明亦無無明盡


    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


    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


    苗姬小聲的問道:“般禪這是幹什麽?說著說著就給我們念起經文來了。”


    楊木衣盤膝傾聽,在苗姬耳邊回答道:“他這是告誡我要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呢!”


    “流氓!”苗姬輕輕的拍了一下楊木衣的胳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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