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白穎的阿爹在閣樓上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如果不是以前就認識楊木衣父子,更添是白穎姐弟兩將他們救來的,以他們苗人的性格說不定還就真的將他們兩父子給揪出來對峙了,不過現在有了先入為主的看法,自然就看底下的這幫子麵目凶悍的苗人裝扮的男人們有些不善了。


    “我們鳳凰寨不包庇一個壞人,”白穎的阿爹大聲的說道,他身旁的白穎一臉焦急的伸手在背後拉了拉她阿爹的衣服,白穎阿爹卻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繼續說道,“但是也絕不冤枉任何一個好人。”底下原本有些沸騰的苗人們頓時變得安靜下來,看著閣樓上白穎阿爹的眼神也變得崇拜起來。


    “今天的確我家白翼帶回來了兩個陌生人,但是看他們的樣子並不像是騙子。這位陌生的客人,你既然說他們是從你們寨子裏麵逃出來的騙子,那能不能和我們這麽多的苗族兄弟們說清楚你們是哪個寨子裏的啊?”白穎的阿爹沒有否認家裏來了兩個陌生人的消息,對於他這麽耿直的苗人來說,事無不可對人言,更何況他從白穎姐弟那裏得到的信息是這幫來討要楊木衣父子的人並不是好人,白穎的阿爹心裏暗暗打算著要讓這幫人看看苗族人的力量,更要讓他們見識見識苗族人並不是好惹的。


    “我們……我們是烏木寨的!”那個首領模樣的人並沒有開口說話,他旁邊的一個隨從大聲的說道。烏木寨是離鳳凰寨大概五六十裏山路的一個小寨子,那裏比鳳凰寨還要偏遠,到現在還沒有通電,而且這五六十裏的山路要走孤嶺甚至還要過一條寬闊的河流,鳳凰寨雖然是個老寨子,但是對於烏木寨也不是很熟悉。


    如果是往日裏,說不定真的就被他們給糊弄過去了,畢竟沒有人會跋山涉水跑到那麽偏僻的烏木寨去求證一下事情的真相,首領聽到這裏不由的對旁邊的那個開口說話的人大為讚歎,還是這小子機靈,雖然本領不高,但是夠聰明,他剛剛也是在那裏遲疑著要說個什麽寨子的名字出來混弄,仔細的想了會,還是這個烏木寨來的最好,那地方一年四季都沒什麽人出來的,外寨的姑娘們都不願意嫁到烏木寨去,而烏木寨的姑娘們也很難嫁出來。


    但是今天他們顯然失算了,雖然烏木寨幾乎與世隔絕,但畢竟不是絕對的與世隔絕,鳳凰寨的一枝花他們苗寨的公主白穎要找個丈夫,附近數百裏的苗族青年們都跑過來了,烏木寨的小夥子們也有幾個跑了出來湊熱鬧的,他們也知道自己沒有希望娶到白穎做妻子,但是這樣的一次機會顯然是展現他們烏木寨風采的大好時機,說不定就會有這附近的苗族阿妹們心動之下,跟隨他們回到烏木寨過上男耕女織的美好生活呢。


    聽到那幫人如是說著,不知情的苗族漢子們雖然覺得對那兩個跑到烏木寨去騙人的騙子覺得有些異樣,但是卻也沒有多想,誰知道烏木寨裏麵有沒有什麽保存完好的古董寶貝之類的,一時間底下倒也熙熙攘攘的鬧個不停了,閣樓上的白穎也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焦慮的表情。雖然她阿爹是鳳凰寨的寨主,但是如果事情任由這麽發展下去的話,就算是寨主也壓不下去了。


    “烏木寨?”一個穿著樸素的苗族小夥子跳了出來,他正是這次從烏木寨走出來的幾個烏木寨阿郎之一,他圍繞著那群苗族裝扮的凶神惡煞的男人們走了幾圈,微微搖了搖頭,然後拉著與他一起來的另一個同伴,問道:“古裏,你在我們烏木寨見過這些人麽?”


    那個叫古裏的很是堅定的搖了搖頭,大聲的說道:“我是烏木寨的古裏,這邊幾個都是我們烏木寨的青年們,我們不認識你們。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要打著我們烏木寨的名號在外麵騙人!”


    一席話激起千層浪,聽到古裏的話語,旁邊原本小聲議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洶湧起來,那個首領旁邊的隨從顯然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會遇到真正的烏木寨的苗人,遲疑了一會,大聲的對著古裏等幾人說道:“你們是騙子,你們和你們那兩個騙子是一夥的,大家不要相信他們,我們才是烏木寨的人,他們不是,他們和那兩個騙子是一起的,一起來騙我們苗人的錢,騙我們苗人的寶貝的。”說著將剛插回了腰間的苗刀拔了出來,仿佛聽到了號令,兩方人馬都拔出了苗刀,一時之間風聲鶴唳。


    這一下就變得有些混淆不清了,旁邊不知所以然的苗人們望著兩邊刀拔弩張的人馬,一時不知道該幫哪一邊。這時,旁邊一個苗族人喊道:“我記起來了,那個古裏是烏木寨的人。我姨媽是烏木寨的人,我曾經去過烏木寨一次,難怪我覺得古裏有些眼熟,他還是烏木寨寨主的兒子,是烏木寨數一數二的好漢!”


    這個苗人不是眾人不熟悉的苗人了,他是山前豐糧寨的苗人,認識他的苗人們眾多,此刻聽到他這麽一說,眾多的苗人看向那幫假冒烏木寨苗人的眼光就有些凜冽了,不少火氣旺盛點的苗族漢子們甚至已經拔出了腰間的彎刀。


    聽到有人替自己解圍,那個叫古裏的烏木寨少寨主很是趕集的望了一眼這邊這個實在是不曾有印象的苗人,然後對著那幫苗人們喊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冒充我們烏木寨人在這邊欺瞞眾人,我們烏木寨與你們到底有什麽瓜葛?要是你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雖然今天我們烏木寨的人少,但是也不是好欺負的!”一番話倒是說的很是氣勢,那瞬間的氣勢讓旁邊的一些閣樓上圍觀的苗族少女們很是心動。


    “這個……”那個首領看了一眼旁邊那個機靈的隨從,先前還很是讚賞,此刻卻恨不得將他的嘴巴給縫起來,然後將他丟到那幫子彪悍的烏木寨人麵前,任憑他們處置,但是顯然他不能這麽做,如果他這麽做了,那他這暫時的首領位置也得讓位了。但是看著眼前那數個烏木寨不肯罷休的苗人,再看看他們身後那些眼睛裏滿是不懷好意的其他苗人們,首領隻得勉強忍住自己心中的那股深深的殺意,現在的形式並不樂觀,雖然他們人不少,但是對麵那幫子苗人更多,一個不小心就兩敗俱傷了,他可不願意帶幾個殘兵回去見教主,更何況那樣的話,這一塊的無法功肯定就會被連根拔起了。


    “古裏兄弟請息怒!”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首領能夠成為首領必然有其他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比如說現在,他身後的一幫小弟們都是怒火朝天,似乎隨時要衝上前去拚鬥一番,在他們的心中,有教主的光輝指引,自己這邊一個個生龍活虎刀槍不入,就算是受傷也是立馬恢複,更甚者有人狂熱的憧憬著信教主得永生滿血滿籃複活。


    “其實我們並不是特意想要冒犯貴寨的名聲的,”首領逐字逐句的慢慢的說著,腦子裏則在那裏飛速的運轉著,希望能找出個什麽最好的方案出來,可是到了現在這地步,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好點子出來。他能當上這次行動的首領,並不是因為他有著無比的智慧,隻是因為他入教早,對教主忠誠,而且做人不衝動,懂得三思而後行,隻是顯然現在被逼到了這個份子上他的隱忍似乎沒什麽作用了。


    “其實我們是花大師的隨從,這次那兩個歹徒是花大師親手捉的,然後讓我們看管的,我們一個沒有覺察,讓他們兩個跑了。”首領決定實話實說,對於花大師的名號,他們還是很有把握的,在這苗鄉的地盤上,還沒有誰會不給花大師的麵子。


    隻是顯然現在的情形有些超出他們的預料,閣樓上白穎的阿爹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首領,楊木衣他們兩父子是白翼姐弟救出來的,在這方圓數百裏的苗鄉,誰不知道白翼是花非霖的得意門生,甚至是關門弟子,再說了他是聽過白穎與白翼談起楊木衣父子的,根本就沒有提及與花非霖有任何的瓜葛。


    白穎的阿爹臉上露出奇怪的笑容,溫和的對著那底下的首領說道:“你說的是花非霖花大師?”那首領看著周圍那幫苗人們看著他們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心裏一緊,卻還是恭敬的點頭回答:“是,我們是花非霖的隨從,也是他老人家的弟子。”


    “那你們認不認識他是誰?”白穎的阿爹將白翼喚到了閣樓之上,白翼原本不想露麵的,雖然花非霖做的事情他很是反感,但是底下那幫子人到底是花非霖派來的,他還是不願意與花非霖直接發生碰撞,可是此刻他父親召喚,白翼隻好放下心中的百般不願,蹭蹭的跑上了閣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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