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性大師看著弟子遞過來的手機上麵的地址,眉頭一掀一掀的,臉上神色未變,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空性大師看上去並沒有著急的樣子,不過宗教聯盟這些個年輕弟子們可就沒有這樣的涵養了,他們一個個用著期盼的眼神望著空性大師,隻希望空性大師能迅速的做出決定,最好是能迅速將他們一夥人拉到手機上發過來的那個地址去,這裏已經搞定了,他們可並沒有滿足,希望能捉住更大的魚。


    空性大師又豈能不知道他身邊這些年輕弟子們的心思呢,隻是他心底卻是有些遲疑,這個短信總讓他有種是個陷阱的感覺,隻是仔細的思索了一番之後去並沒有找到任何的跡象,看看時間就是剛才不久之前,應該是軍人們剛剛開始進攻的時候,算來又不像是一個陷阱,這民宅本來還有扇偏門的,如果不是來之前他派人好好的了解了一番這地方,恐怕這幫無法功弟子們早就乘著那偏門溜走了。


    “空性師伯,您就下令找過去吧,依小道看來這裏就是一窩小蝦米,唯一知道點什麽的就是那個昏迷不醒的家夥了,可是也不知道他到底知道多少,如果錯過了可能我們這次就真的白來了。”一個年輕的道士在一幫同伴的眼神慫恿之下站了出來,他師傅同空性大師頗有幾分淵源,往日裏同空性大師打過幾分交道,比起其他人來說似乎更要好說話。


    空性大師看著旁邊摩拳擦掌的一眾年輕弟子,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也不好破壞他們趁勝追擊的心思。看見空性大師點頭,一幫年輕人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剛剛沒有過癮,說不得等下就會有一場硬仗了,更說不定能順藤摸瓜,一直將無法功教的那個教主也一舉擒獲,那樣的話那麽他們以後的生活就會要好過上許多了。


    空性大師對著身旁的劉軍官說道:“劉施主,這裏的事情就交給施主您了,還請施主多多的費心了。”


    劉軍官對著空性大師敬禮說道:“放心吧,大師,一定完成您交給我們的任務,大師是不是還需要我們跟隨您一起過去呢?”劉軍官得到的命令是聽從空性大師的指揮,並沒有說什麽時候或者到什麽地步算是結束了。


    空性大師心底裏還是很樂意有這樣的一幫軍人們協助的,但是先前這些軍人們麵對靈術的時候那幾乎為零的抵抗力讓空性大師思索了一會還是搖了搖頭,麵對這樣的小混混們的時候軍人們都顯得有些不是很得心應手,就更不用提那些更為狡猾厲害的無法功高級人員了,軍人手上的熱武器說不得就成了殘害自己這方麵的主力了,術業有專攻,對付這樣的邪魔歪道還是得靠他們自己了。


    劉軍官看到空性大師搖頭也基本上明白空性大師的苦衷,他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他們這支部隊絕對算得上是精銳,但是這個精銳麵對未知的這種狀況的時候還是顯得有些準備不足,不過這也不能怨他啊,他們是訓練軍人,又不是訓練衛斯理。再說了,麵對那樣的突發情況,劉軍官還真的覺得不是他們的特長,不去丟人也是一件好事。


    劉軍官點著頭對著空性大師說道:“好的,大師,請問我們的下一步任務是什麽?”


    空性大師看著躍躍欲試的宗教聯盟弟子,對著劉軍官說道:“施主,這裏就交給施主了,我們借部隊一輛車,等回來的時候還到政府。”空性大師一指蹲在地上的小混混們說道,“這些浪蕩兒就交給施主了,還有那幾個施主派人去抓的邪教的人士也請施主暫時扣留,並且代為詢問一番,有任何的信息麻煩施主給老衲打個電話說一聲!”空性大師雖然平日裏並不是住持,並不管理寺院,但是到了關鍵當口他還是很靠得住的,條理很是清晰,交代得也很是清楚。


    劉軍官點點頭應承了下來,旁邊的那些士兵們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士兵們也是爹生娘養的,他們也是一群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剛剛麵對的那些莫名的情況讓他們不由的有些懼意,也許讓他們麵對凶狠的歹徒他們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當對方變成了莫名其妙的東西,甚至到了最後他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這讓他們還是本能的感到了害怕與抵抗。


    很快,一輛卡車鑰匙就交到了空性大師的手上,空性大師拿著鑰匙回頭看向他手下的這一幫弟子們,他本人是不會開車的,他隻希望他手下的這幫人中有人會開車。果然,還是有人有駕駛執照的,雖然大部分的弟子從小都是在深山老林中苦命修行,但是還是有幾個世家弟子在裏麵,包括這一次的易家就派了人過來調查情況,他們都是會開車的。


    當汽車開動起來的時候,所有的宗教聯盟弟子們都不由的發出了一聲低微的歡呼聲,相信如果不是因為這裏有著空性大師等長輩們在這裏,他們歡呼的聲音肯定不止現在這樣大,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們的心情,這幫年輕弟子更像是些被慣壞了的或者被關壞了的金絲雀,隻要能讓他們大展身手能讓他們一展風采,他們肯定就會蹦達起來。


    隻有空性大師,坐在副駕駛座上沉思不已,他的心裏總是覺得有些忐忑不安,似乎這一去並不會如同後麵弟子們所預料的那麽輕鬆愉快了,甚至會有一定的危險。但是空性大師此刻卻並不願意去給這幫年輕弟子們潑涼水,經過這兩天的接觸他也發現了這些年輕人還是很有實力的,隻是他們曆練太少了,對外麵世界的殘酷還沒有他這一個出家人來的清楚,但是雛鷹不經風雨無法成長不是麽?更何況他們還有五個宗教聯盟的高手在一旁保駕護航,就算對手真的是花非霖,憑著他們幾人聯手想來也不會對付不了花非霖,想著想著,空性大師心中也增添了幾分豪爽。“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地藏王菩薩能有這樣的宏願,難道作為佛門弟子的他還看不透麽?


    卡車迅速的行駛在路上,不用擔心找不著路,他們這些宗教聯盟的弟子們雖然身處深山老林中,但是現代的裝備卻是不少,連最新的蘋果手機都有好幾部,開著GPS導航,再加上軍車的車牌,一路上順暢無比。作為司機的宗教聯盟弟子恨不得將卡車作為飛機開,他的心也早就飛到了目的地,腦海中有著熱血無比的打鬥場麵。因為知道無法功教在他們背後藏著眼線,所以時間就是一切,其實空性大師心中有著計較,如果目的地沒有陷阱的話那估計對方早就得到消息溜走了,但是空性大師並沒有點明這一切,不管怎麽說,這一趟都是一種曆練吧。


    不到四十分鍾,卡車就行駛到了目的地,這裏是很平常的苗鄉的一個山坳,青山綠水,遠方連綿的山脈疊疊重重,微風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鳥兒歡快的唱著歌,一派無比祥和安寧的景象。


    作為司機的宗教聯盟弟子再三的看了看掛在車頭的手機,上麵顯示著目的地已經到達了,隻是眼前的情景卻並不認同他所想象中的一樣,在他的心目當中,自己一行人的目的地應該是一處偏僻的但是看上去應該窮山惡水的地方,而不是現在這般的祥和的處境。


    察覺到卡車停了下來,軍車上的弟子們伸著懶腰從後車棚裏麵鑽了出來,搖搖晃晃的晃悠了這麽久,雖然他們身體素質很不錯,但還是覺得有一些身體酸軟的感覺。鑽下車子,大家看著這樣的一個環境都很是吃驚,這裏確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無法功教接頭點。


    這時一個眼尖的宗教聯盟弟子看見了山窪裏似乎有一個人影在那裏潛伏著,而且還在那裏慢慢的朝著後麵退去。他心中一喜,看樣子那個人就是無法功教派在這裏接應先前那幫小混混的人了。宗教聯盟的這個弟子咧著嘴笑著,然後一指那個人影,展開身形衝了過去,旁邊的弟子們見到他指的方向的正準備撤退的那個身形猥瑣的人,一個個都是喜笑顏開,一夥人一窩蜂的衝了過去,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的空性大師本來還想製止的,但是卻哪裏能跟得上這幫年輕弟子們的速度啊。


    那個潛伏著的人見到來的人並不是他要等的人,心裏明白看樣子那幫人是折了,正待要小心的撤退離去,隻是沒想到竟然被宗教聯盟的人發現了。然後一見二十來號人衝著他一個人衝了過來,而且他們的那氣勢驚人,似乎要將他直接滅了一般,這個派來等候的人心下裏一片驚慌,再也不顧隱藏身影了,從地上爬起來使勁的朝著身後的林子裏麵狂奔而去,他的心裏恨透了派他來這裏接應的人了,原本來這不是他的事情,隻是他的那個朋友臨時肚子不舒服,來不了,還和他說來這裏有好處,那幫小混混們肯定會孝敬不少的,所以他才屁顛屁顛的跑來了。誰知道小混混們沒等到,倒是等來了一幫僧俗伴侶,看他們的衣著打扮,分明就是這些天教中傳遍了的宗教聯盟的人,這個無法功弟子心下裏很是驚慌,連忙想偷偷的溜回去,沒想到卻是被發現了。


    隻是這個無法功弟子雖然學了幾天的武功,但是哪裏比得過宗教聯盟的這幫年輕弟子們,他費盡全身的力氣朝著林子裏麵狂奔,但是卻還是被一群施展了身法展開了輕功的宗教聯盟的弟子們給拿住了,見到無法功弟子似乎還待要反抗,宗教聯盟的年輕弟子們可不是好說話的,每人輕輕的揍上兩拳,於是這個無法功弟子就抱著腦袋縮在了地上,也不敢再逃跑或者反抗了。


    當空性大師見到一群宗教聯盟的弟子七手八腳將那個偷偷潛伏著的無法功弟子舉著抬到他的麵前的時候,即便是以空性大師的心性也不由的有些樂嗬嗬的笑了,這幫年輕的弟子真的很是胡鬧,不過這也讓他想起了當年他年輕的時候也曾有過這樣的時候,而當年他的那些個同伴現在都是個宗派現在的掌門或者長老了,他們都已經年輕不再了,而眼前的這幫年輕人肯定想不到他們心目當中那樣固執沉穩的師傅師伯們也有過同他們一樣如此青年好玩的青蔥歲月。


    宗教聯盟的弟子們將那個被揍了一頓的無法功弟子放到了空性大師的麵前,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起來,麵對著空性大師總是讓他們不知不覺當中將他們頑皮衝動的一麵收斂起來,一個個屏氣收聲準備聆聽空性大師的教訓,他們這會想起來剛才他們的舉動實在是過頭了,與他們往日裏的修養心性有著太大的差別。


    但是空性大師卻並沒有訓斥他們,而是慈眉善目的看著那臉上腫了起來的無法功弟子,柔聲的說道:“你們下手太重了,他隻是一個普通人,要記住你們的身份,俠以武犯禁。”


    聽到空性大師如是說,這個無法功弟子仿佛見到了佛祖,連忙抱住空性大師的大腿說道:“大師救命啊。”他的話語讓旁邊的男女僧道們眉毛一揚,恨不得再將他揍一頓,嚇得那個無法功弟子渾身打了一個哆嗦。


    空性大師將無法功弟子扶起,淡然的說道:“這位施主嚴重了,這幫弟子們心性還是好的,出手也知道深淺,斷斷是不會平白害你的性命的。敢問施主姓名?可是無法功教的弟子?”空性大師直言問道,他旁邊的宗教聯盟的弟子們齊齊的翻了個白眼,這樣問這個賊眉鼠眼的人會如實回答那才叫有鬼呢!


    馬權拉著空性大師的胳膊哭訴著說道:“大師救命,我叫馬權是這附近的村民,卻不是什麽無法功教弟子。剛才在這裏打獵,可是卻平白的被這幫人打了一頓,還請大師替我主持公道啊!”


    “放屁,打獵?你賊眉鼠眼的窩在那裏,見到我們就偷偷的往回撤,分明就是無法功派來的人,還敢狡辯!”先前第一個發現馬權的宗教聯盟弟子不由的喝斥道,所有人都看出了這個馬權分明就是在騙人,但是卻不知道空性大師是怎麽想的,要是空性大師不是這麽想的,那他可就冤枉了,君子可欺其方,古人誠不欺我。


    “我們苗人打獵都是挖點陷阱,下個套子,現在根本就不用火槍弓箭了,而且我也隻是想著弄點竹雞兔子之類的小野物,沒想打大的野獸。”馬權理直氣壯的說著,他是看出來了眼前的這一夥人是以老和尚為頭領,他緊緊的貼在老和尚的身邊,如果能糊弄過去那是最好,實在是不行,他打不過這些年輕後生們,難道這麽一個老和尚還能打不過麽,到時候隻要老和尚在手,這幫人還不得投鼠忌器乖乖的放他離開啊,想到這裏馬權心裏對自己都無比的佩服,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笑容來,隻是剛剛露出點笑意,臉上的傷口卻讓他不由的一顫。


    這時候,空性大師的手機響了起來,空性大師一看來電,卻是劉軍官的電話。空性大師知道肯定是有什麽情況發生,接起了電話,果然電話那頭傳來了一些比較有用的信息,隻是這樣的信息卻讓空性大師的心裏變得更加的黯然了,據劉軍官抓的那幾個有點身份地位的無法功弟子交代,無法功教的護法有一個叫錢二,空性大師卻是明白這個錢二是花非霖的弟子,這麽說來花非霖的嫌疑是越發的大了,看樣子這次回去之後得好好的派人調查一番花非霖了。


    空性大師勉強壓住自己心中的情緒,瞅了一眼身旁的馬權,對著劉軍官問道:“施主,麻煩你找人問一下那幫人,看他們是不是認識一個叫馬權的人?是不是也是無法功教的弟子?”


    馬權就在空性大師的身旁,怎麽可能聽不到空性大師的說話呢,他的心裏一陣緊張,剛才他是聽到了有人說出了護法的名字,雖然馬權以往在教中並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但是他往常被派去各地發過通知,說不定還真的有人知道他。


    馬權眼中凶光一閃,從腿上的綁腿裏麵掏出一把匕首,另一隻手朝著空性大師扣去,已經到了非常時間了,擒賊先擒王。馬權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但是他卻挑錯了對象,空性大師雖然打著電話,但是卻並沒有放鬆對馬權的觀察,他底下的那幫弟子都能看出馬權有些不對勁,他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呢?


    馬權剛一行動,旁邊的宗教聯盟的弟子們一陣怒喝,但是卻來不及出手,空性大師卻是動手了,他一隻手輕輕的一拍馬權的扣向他脖子的那隻手,馬權隻覺得一股大力將他的身子平和的退後了三四米,沒等他醒悟過來,旁邊的宗教聯盟弟子們的拳腳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先前的拳腳還有些收力的話,那麽現在的拳腳那就是毫不留情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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