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木衣虛機子三人的確打的是好打算,趁著易雅馨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先探好路,將自己隱藏好,然後再仔細的讓虛機子道長看個清楚。為了不暴露自己等人的身份,楊木衣與易哲愣是讓虛機子道長施展妙術隱藏住了自己幾人的身體氣息與靈力波動,按照虛機子道長的說法是現在這樣狀態下,即便是之前那個無比囂張的花飛霖也看不透他們的秘密,至於現在的易雅馨,雖然功力大進,但是絕對看穿不了此種狀態下的他們,隻會當是空無一人。


    這個就是神識的弊端了,一個人一旦有某一樣特長出類拔萃,麵對可以用到這種特長的場景的時候,絕對會下意識的運用起來,並且絕對信任自己的感官。神識就是如此,易雅馨也好花飛霖也好,當他們到達一個陌生地方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在第一時間裏麵用神識掃視周圍環境,這與謹慎都無關係,隻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正是這種下意識的動作,才讓楊木衣與易哲有心在這裏潛伏著盯梢。


    如果按照虛機子道長的念頭,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夠一窺易雅馨的廬山真麵目,不定還在之前就被易雅馨給識破了。虛機子道長大概也是昨天晚上的動作實在是有些**份了,在易哲與楊木衣麵前實在是沒有太多的臉麵維持自己的觀點,所以才煞為有心的施展下了這個妙法。


    楊木衣三人在咖啡屋的樓上安靜的等著易雅馨的到來,外婆挑選的咖啡屋氣氛很不錯,規模也很大,甚至還弄了一層閣樓在上麵,閣樓被竹製的牆壁遮擋住,大大的顯得很是古樸的窗戶裏麵,還有著一兩株綠色的不知名的植物,雖然顯得有些魂雜,但是卻也顯得中西合璧,很是不俗了。


    一會,楊木衣與易哲就認出來了易雅馨原本公司裏麵的兩個秘書聯袂走了進來,兩人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對公司易主並沒有任何的想法。兩人都提著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坐在楊木衣他們的下麵,低聲的聊起了天來。


    兩個秘書所坐的位置臨著街道,另一邊則是透明的大塊玻璃,光線很是不錯,不是那些埋頭在一起親密交耳的情侶們,一些來這裏聚朋會友的又或者是會見客戶的人倒是很喜歡這樣開闊明亮的位置。


    兩個秘書僅僅隻是釣魚的誘餌,楊木衣三人也沒有那個興致去偷聽兩人的聊天八卦,不用太過於多想,這樣的時刻這樣的兩個女人,所能聊的話題也是有限的幾種罷了。對於這些話題,楊木衣三人都是xing質缺缺的,尤其是虛機子道長,很是不煩的端起麵前的咖啡抿了一口,然後皺了皺眉毛,放下了咖啡,看情形似乎是對這個味道並不怎麽喜好。


    又等了差不多半個多時,楊木衣都覺得有些不耐煩了,就更不用提下麵的那兩個秘書了,不久之前兩人就停止了聊天,有些坐立不安的不斷的看著手表了。雖然她們現在出來是公幹,並不會有人會因此克扣她們的工資獎金什麽的,但是她們卻是有些懷疑是不是易雅馨在路途之上遇到了什麽事情。


    終於,兩個女秘書商議了一會,其中一個人掏出了手機,撥打起電話來,想來應該是打向易雅馨了。雖然往日裏易雅馨對她們並不是特別的嚴厲,甚至可以說很是善待,但是員工與老板的關係永遠就同老鼠與貓的關係一般,沒有人會不懼怕隨時可以將自己掃地出門的人。


    很快,那個打電話的女秘書將手機放了下來,同著另外一個女秘書說了幾句話,然後那個女秘書也是神色大變,急匆匆的掏出手機撥打了另外的一個號碼來。


    楊木衣三人原本在閣樓之上期待著易雅馨的到來,但是卻是怎麽也等不到,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將注意力集中到了與他們有著相同目的的兩個女人的身上了。察覺到兩人的慌,楊木衣與虛機子道長的臉上都有些變色了,而隻能察言觀色看著他們兩人臉色的易哲的臉色就更是難看了,易哲功力不夠,不能夠不動聲色的察覺到下麵的變故,隻能通過楊木衣與虛機子臉上的陰晴表來揣測事情的經過了,易哲此刻就在那裏揣測著莫非易雅馨到了?楊木衣與虛機子道長已經察覺到了易雅馨就是花飛霖了?


    兩個女秘書突然之間變得慌了讓楊木衣不由自主的運氣秘法聽起了她們的對話了,按照路程來計算的話,易雅馨應該早就要到了的,可是到這會還沒有到,肯定是其中有著什麽變故。


    仔細一聽,果然是出了問題了,易雅馨應該早就要到了,但是到現在也沒有到,而且她的手機都關機了,根本就聯係不上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什麽事情了。而且打電話給她家裏,家裏麵也沒有人接電話了,兩個女人隻好打給接任公司的新的易家的掌舵人,匯報了情況,然後就在那裏等待著電話的通知。


    楊木衣雖然努力想要勸服自己,一切不過隻是一場意外,易雅馨很快就會出現,但是直到下麵一個女秘書的手機響了也沒有現易雅馨的蹤跡。楊木衣臉色很是難看,豎起耳朵聽著下麵的電話,但是下麵的對話實在是沒有什麽營養,隻是介紹了一番等待了差不多一個時了還沒有看見易雅馨的蹤影,然後手機打不通這樣的事情,對於楊木衣三人來說,這些都是他們看在眼裏的事情了,沒有什麽新鮮的。


    很快的,兩個女人就掛斷了電話,然後收拾收拾東西,扭著屁股離開了這


    裏,楊木衣可以感覺的出來,打完電話,兩個女人雖然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但是卻也已經安定許多了。逝者如斯夫,托體同山阿,親人或餘悲,……對於兩個女人來說,這一切都不幹她們任何的事情,隻是心裏擔憂了一下子易雅馨之後,然後就與她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自然可以拍拍屁股瀟灑的走開了。


    看到兩個秘書一前一後的離開,易哲這才明白自己剛才沒有看走眼,易雅馨卻是沒有進來。為了防止聲音被易雅馨聽見,三人都商定著不到最緊要的時刻,堅決不說話,免得出什麽幺蛾子,看到兩個秘書離開了,而楊木衣與虛機子道長並沒有任何的多餘的表情了,易哲忍不住的從窗戶中探過腦袋看了看下麵空無一人的座位,才對著楊木衣與虛機子道長問道:“怎麽回事啊?怎麽就散場了呢,易雅馨不是還沒來麽!”


    楊木衣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的電話就響了,楊木衣掏出來一看,果然是外婆打過來的電話。易哲與虛機子道長都閉上了嘴巴,安靜的聽著楊木衣與外婆的對話。果然,外婆直接就是詢問易雅馨有沒有同楊木衣在一起,外婆看樣子還以為是楊木衣這邊出了什麽事情,所以易雅馨才會突然的爽約呢。


    楊木衣回複外婆並沒有的時候,外婆似乎也愣了一下,她實在是想不起來,如果易雅馨不是因為楊木衣的事情而消失的話,那麽到底是什麽事情呢。外婆心裏有事,沒有同往日一樣的同楊木衣很是聊個不停,而是很快的掛了電話,掛斷之前還不忘說如果楊木衣看見易雅馨了,讓易雅馨打個電話回家。


    “怎麽回事啊?”易哲更是不解了,為什麽易雅馨突然之間就人間蒸了呢。


    楊木衣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今天早上易雅馨請假的時候,楊木衣的心中就已經隱隱有了想法,更是加上易哲同他講起昨天晚上夜闖易雅馨的新房的時候,楊木衣心中就很是害怕了。此刻一看,果然還是被覺了,隻是不知道易雅馨怎麽會如此的靈敏,而且如此的心謹慎了,楊木衣三人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是易哲的一包餐巾紙的無意之失,即便是到了此刻,易哲也不會知道他扔的一包餐巾紙讓易雅馨有了警惕之心,想來他以後永遠也不會想起這樣的一個動作了。


    “我想可能是花飛霖覺了你們昨天晚上的闖入了,以他心謹慎的xing格,會突然的這麽樣消失還真是很有可能的。”楊木衣如此的揣測著,而且還沒好氣的瞪了易哲與虛機子道長一眼,如果不是兩人馬虎,怎麽可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啊。


    虛機子道長的臉上一紅,他微微的搖頭說道:“可能隻是一場意外罷了,別太嚇唬自己了。再說,現在也不好說易雅馨就是花飛霖,並沒有證據不是麽?昨天晚上易哲施主事後將那個客廳裏麵的陣法又ji活了,想來不會這麽簡單就被現了,我們莫要自己嚇唬自己了。”虛機子道長到此刻還是不願意相信易雅馨的背麵就是花飛霖,更是不願意將這所有出現差錯的事情都歸咎於自己的腦袋之上,化外之人也是有麵子的。


    易哲很是沒趣的聽著兩人的爭執,他心底裏其實更是偏向於楊木衣,不管是兩人的觀念還是關係都比虛機子道長要來的近,更何況,昨天晚上還因為虛機子道長的衝動差點鬧出大事來。易哲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不用爭執了,我們來商議一下好了。可別還人都沒有弄清楚,這邊自己卻打了起來。”


    易哲做著和事佬,楊木衣與虛機子道長也就安靜了下來,聽著易哲的分析了:“現在說其他的都無濟於事,而是為什麽易雅馨會突然的沒有了音信。如果是花飛霖的話,可能真的是打草驚蛇了,如果不是的話,那她為什麽會突然之間消失不見了呢?”


    “會不會是出了車禍或者堵車什麽的?我聽說這樣的情形在這裏很是常見。”虛機子道長先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楊木衣原本還想反駁一番,但是卻被易哲給製止了。易哲拿著手機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楊木衣與虛機子道長兩人就坐在一旁耐心的等候著,一會的功夫,易哲就放下了了一下交通管製控製中心的一個朋友,過去的一個時裏全市的交通狀況良好並沒有任何的堵車現象,而且也沒有接到車禍電話。”


    楊木衣補充著說明道:“從易雅馨那裏到這裏並沒有很遠,而且這邊都已經屬於郊區了,很少生堵車現象,連那兩個秘書到這裏都隻用了那麽短的時間,易雅馨如果真的來的話,就算是走路也早該到了。而且車禍之說就更是難以站住腳步了,易雅馨的身上肯定有手機,就算是出了車禍手機壞了,也有交警會第一時間根據手機以及車牌號碼聯係外公外婆,外婆也不會打電話詢問我們易雅馨的蹤跡了。”


    楊木衣這樣的分析一定程度上是在那裏打著虛機子道長的臉麵,虛機子道長臉色一陣紅,最後卻還是怏怏的沒有說話,他對於這邊實在是要陌生許多,許多的事情也都是道聽途說,到底比不上易哲與楊木衣。易哲看到虛機子道長似乎有些服軟的跡象了,也不願意過多的打擊,畢竟虛機子道長是他請下山的,到時候如果真的碰到了花飛霖,要與之爭鬥,還得借助虛機子道長的力量呢。


    易哲製止了楊木衣的咄咄逼人,問著楊木衣說道:“好了,木衣,虛機子道長初來乍到,不是很清楚情況。倒是你分析分析,易雅馨怎麽早上還


    好好的,甚至還給醫院打了電話請假了,怎麽到了現在,這才多久,就已經警覺成了這個模樣了啊!”


    楊木衣搖著頭說道:“我覺得易雅馨從早上就開始懷疑起了,打電話給醫院不過是障眼法罷了,就連和外婆商議著來這裏與秘書們簽署文書那也是假的,她是在拖延時間,要麽是要逃了……要麽她是準備做什麽事情。”楊木衣如是分析著,然後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了,不心帶翻了身前的咖啡杯,咖啡灑在了他的衣服之上,著實弄濕了老大一塊,但是楊木衣卻是根本就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眼神之中滿是驚駭。


    “怎麽了?!”易哲被楊木衣的突然暴動給嚇著了,拉了拉楊木衣的衣角心的問道,他的心裏也很是忐忑,莫非楊木衣已經現了花飛霖的下一步陰謀了?


    “老頭子,老頭子……”楊木衣嘴裏念叨了兩聲老頭子,然後徑直的朝著樓梯跑了過去,易哲與虛機子道長愣了一下,趕緊也跟著跑了過去。三人在這樣顯得有些資的咖啡屋裏奔跑著,著實很是引人矚目,特別是其中還有虛機子道長這樣一個形象頗為有些怪異的人選的時候。


    楊木衣心中很是擔憂著楊坤正,雖然之前易雅馨對楊坤正的照顧無微不至很是體貼,但是那些都隻是在演戲罷了,楊木衣很是確定,如果易雅馨沒有其他什麽陰謀的話,一旦她的身份暴露了,那麽楊坤正的利用價值也就到頭了,而沒有利用價值的楊坤正在易雅馨的手上那會是怎麽樣的結局,楊木衣都不敢想象!


    易哲了解楊木衣與楊坤正的感情,所以匆匆的跟了上來,虛機子道長雖然一時不知道楊木衣嘴裏的老頭子是誰,會讓楊木衣如此的色變,但是他聲的詢問過易哲之後,也是迅的跟在了身後,雖然虛機子道長到了現在對易雅馨就是花飛霖的事情還是有些不願意相信,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樣子的話,虛機子道長也就不得不考慮後果了。


    楊木衣三人很是迅的趕到了楊坤正與易雅馨的新房前麵,旁邊的鄰居對楊木衣還是有些印象的,最重要的是易雅馨與楊坤正的形象太過於鮮明了,想不記住都難,而楊木衣常常出現在他們的麵前,讓他們的記憶也很是深刻。鄰居們對著楊木衣露出了笑容,如果是平時,楊木衣肯定會回複上一個燦爛的笑容,但是今日裏楊木衣實在是擠不出笑容,擠出來的笑容比哭還有難看,楊木衣幹脆就板著一張臉衝上了公寓,也不理會旁邊鄰居們的議論紛紛了。


    對於楊木衣的異樣的情緒,眾多鄰居們看在眼中,不由的有些議論紛紛了,對於這種八卦新聞,最是有聽眾了,何況還是往日裏在眾人麵前無比和睦的一家人,人心總是有那樣的一種惡習,恨不得所有的人都比自己要來得悲慘,唯有自己是最幸福最幸運的人了。


    楊木衣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動作給鄰居們留下了不少的談資,而是迅的衝到了房門口,按著新房的門鈴,大聲的喊著老頭子的名字。房門安靜的關閉著,沒有絲毫要打開的跡象,楊木衣掏出隨身攜帶的鑰匙,打開了房門,房門裏麵很是安靜,一個人也沒有,而且也很是整潔,並沒有楊木衣想象中的那種翻箱倒櫃的情景,一切都很是平常,就仿佛主人隻是出去散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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