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發現白翼與錢二的身上有特殊的狀況總算是讓楊木衣長長的送了一口氣,楊木衣剛才真的有那麽一瞬間很是害怕,如果白翼或者錢二也被花飛霖給種下了種魂秘術那該怎麽辦?楊木衣對那個種魂秘術並不是特別的了解,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在多人的身上施展。


    還好經過虛機子道長與易哲兩個人細心的檢查,並沒有發覺兩人有任何的被花飛霖下了手段的跡象,而且白翼與錢二一直在一起,這些日子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形影不離,兩人互相監督著並沒有發覺對方有任何的異常的舉動,這樣的結果如果還不能讓楊木衣感到滿意的話,那恐怕除了楊木衣自己他無法信任任何人了。


    雖然楊木衣此刻真的很是小心謹慎,雖然他真的不想信任任何一個無法完全信任的人,但是楊木衣也明白,僅僅隻憑著他自己一個人是無法與花飛霖為敵的。突然之間,楊木衣又有些了解花飛霖的心思了,他之所以將白翼與錢二還有趙司機放回來的緣故應該就是出於這樣的因素。


    如果僅僅隻有一個突然回來的與花飛霖有過接觸的人,肯定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個人身上,花飛霖有什麽(陰)謀詭計也無法施展。但是如果有好幾個與花飛霖接觸過的人回來了,而且眾人都沒有表現的異常,即便是知道了花飛霖有“種魂秘法”這樣的秘術,也不可能將所有人都牢牢的看住,更何況如果真的那樣子做的話,就會人心惶惶,大家彼此之間有著隔閡,彼此防範著對方,一團散沙又怎麽可能與花飛霖做對呢。


    幸運的也是楊木衣直接就將楊坤正給看破了,估計花飛霖也是感覺到了楊木衣對楊坤正似乎有著某種疑惑,所以之後的白翼與錢二才沒有第一時間被花飛霖給滅口了吧,想到這裏,楊木衣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嘲笑,白穎與蕭麗華是因為他的疏忽大意而被花飛霖給擄走了,而白翼與錢二則因為他的緣故而留下了(性)命,一飲一啄姻緣命運還真的很是奇妙啊。


    大家不知道楊木衣是怎麽了,但是看著楊木衣臉上一會緊張一會微笑一會嚴肅一會嘲諷顯然思緒百轉著,也沒有人去打攪他的思維,現在這樣的時刻,能夠偶爾有一個靈感,想的很深很細,說不準就能夠有意外的收獲,就如同楊木衣偶爾的發現了楊坤正與花飛霖之間的那種超強的聯係,不用借助外物,直接可以進行靈魂層次的對話,現在他們這一方發現了這個秘密,就可以借著這個秘密反過來對楊坤正進行反間計了。


    許久,楊木衣才恢複了過來,他並沒有想要同房間裏幾人說明的意思,而房中幾人也都很是睿智的緘免其口,不發一問,有些事情沒必要講出來,而且大家也知道楊木衣的心(性),如果他願意說出來的話,那麽肯定就會說出來的,如果他沒有說,那肯定有他不願意說的緣故了。


    白翼與錢二坐在房間裏麵麵對著沉默的楊木衣易哲與虛機子,隻覺得有些尷尬,之前並不覺得,此時沉默安靜下來,似乎自己兩人與對麵三人似乎並不是屬於同一個層麵,彼此的麵對有些壓抑得厲害。就在此時,房門輕輕的被敲響了,房間裏麵雖然有一陣子沒有說話了,但是還是很是相似的一起摒住了呼吸。


    這樣子過了大概三四秒鍾,易哲才站起來去打開了房門。隻見房門之外是一個易家的晚輩,論起來算是楊木衣的侄子輩分了,隻是血緣有些遠,隻能算是旁支了。看樣子,易家還真的是全體動員起來了,就連這樣的旁支也動員了起來,隻是為了不被外人得知易家的信息線索。


    易家突然的動作還是驚動了附近的一些家族勢力,他們也不清楚今天的易家怎麽好似發瘋了一般的到處尋找著易家的大小姐易雅馨的下落。難道是易雅馨被人掠走了?眾多其他中小家族勢力在感慨之餘,心底裏也是存著那麽一絲看熱鬧的心情的,他們同時也不斷的打探著易家的消息,想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讓一向很是低調的易家突然之間變得“憤怒咆哮”起來了。


    易家此時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這些並不是善意或者惡意的試探實在是分不出太多的精力前去回應了,所以易家幹脆的就全部派出的是與易家有著血緣關係的人員進行尋找探訪,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靠得住的還是自己的家人了。


    這個連叫楊木衣都要叫小叔的易家旁係晚輩,楊木衣也僅僅隻是看到過一次罷了,至於叫什麽名字他還真的不記得了。這個小輩很是客氣的叫了眾人一通,然後才恭敬的對著楊木衣等人說道:“老祖宗請虛機子道長易哲爺爺以及楊木衣小叔前去談話。”楊木衣心中絕對相信這個他的侄子對這樣的事情深惡痛絕,他自己想想也是,對著一大幫子人都要裝孫子,還不是裝,是實實在在的就是個孫子輩的,想來心裏也會不樂意的。


    說完之後,這個小輩就以著還有人要通知很快的就離開了,麵對著幾個必須要喚作叔叔爺爺的人,而年齡不比他大多少,總是會感覺到有些不自在的。而白翼與錢二則很是自覺的告辭了,既然沒有提到他們的名字,而且他們也知道在這樣的情形之下,恐怕易家人也不願意將他們也參合在裏麵,聽著楊木衣的意思,是易家的一些長輩們有心的限製了事情的傳播,而且他們在知道了楊坤正的秘密之後更是知道易家有心要(陰)上花飛霖一次,不通知他們肯定是有他們的緣故的,要是他們,他們也不願意扯到更多的人,而且不是百分百信任的人。


    這樣的時刻,楊木衣也沒有什麽發言的地位,他心中雖然覺得有些對白翼與錢二很是有幾分愧疚,但是這樣的時刻也不是他可以掌控的了。楊木衣唯有任由兩人離開,而自己則跟隨著易哲與虛機子道長一起走向了曾(奶)(奶)所商定的地方。


    出乎楊木衣的意料,曾(奶)(奶)竟然將聚會的地點擺放在了別墅外麵,在一家附近的茶樓裏麵,離易家不是很遠,楊木衣以前在這裏喝過幾次茶,確實不知道這裏也是易家的產業。楊木衣三人趕到的時候,茶樓裏燈火通明,見到楊木衣三人走過來了,立馬就有幾個人迎著三人走了過來,也不說話,徑直領著三人朝著樓上的雅座走了過去。


    楊木衣一路走過,看著周圍的喝茶的眾人很是眼熟,分明就是一些常見的易家人物或者是好友了,楊木衣心中有了幾分計較,微微的(露)出一個善意的笑容麵對著眾多閉嘴不言卻是迸射出善意的眼色,然後徑直的走上了閣樓雅座。


    走上閣樓,果然那裏麵除了一間裏麵有聲音傳來,其他的幾間雖然燈光璀璨,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聲音,而且整間閣樓上也沒有一個招待的服務員,顯得很是空蕩詭異。


    推開那僅有的一間有著聲音的閣樓房門,隻見曾(奶)(奶)坐在正中上首,臉上滿是微微的笑容,而其他的幾個通知了楊坤正秘密的易家頭人們也已經落座了。看見楊木衣三人走了進來,眾人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虛機子道長寒暄了起來,畢竟易哲與楊木衣都隻能是小輩,不值得他們笑臉相迎,但是虛機子道長則不同了,他是一個友人的身份參加這次聚會的,而且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宗教聯盟的高人,現在易家迫切需要宗教聯盟的支援了。


    好一會之後,曾(奶)(奶)才微微的咳嗽了兩聲說道:“虛機子道長,一直在易家那屋子裏麵恐怕呆得也不是很舒服吧。老身我許多年沒有出來走過了,今天走出來一看,這變化還真的很大啊,要是將老身一個人丟到外麵這個世界,那是一定找不到家的。”


    虛機子道長接過話應付了幾下,而楊木衣的心中則感到一陣莫名的悲哀。曾(奶)(奶)之所以離開多年不曾離開的易家不就是因為花飛霖的緣故麽,想到從開始到現在,不管是易茹雲還是易雅馨還是楊坤正,與易家的這些長輩們真的沒有太多的交集,但是卻因為著易家這條血緣而將他們牽扯了進來,甚至連易家別墅他們的老宅似乎都變得不安全起來了,還要連累得曾(奶)(奶)這樣的老祖宗都要從易家別墅裏麵出來,想起來,楊木衣就覺得一陣陣的愧疚。不管別人是怎麽想,反正在楊木衣的眼中易家的這場無妄之災就是他家中的父母等人惹出來的,這點讓楊木衣麵對著易家眾人尤其是易家長輩們那滿頭白發的時候更是覺得無顏以對。


    虛機子道長顯然也意識到了連易家老祖宗都跑出來了並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在曾(奶)(奶)的寒暄幾句之後,也就將這件事情當作沒有發生一樣,表情也沒有丁點的變化,曾(奶)(奶)的輩分在那裏,就連虛機子道長這樣的人麵對著的時候也要以晚輩執禮。


    又過了一小會,易家等人都坐穩定了,而易哲與楊木衣則坐在最下麵的位置,虛機子道長因為身份的原因坐在了曾(奶)(奶)的身邊。曾(奶)(奶)將手上的茶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之上,然後所有一直注意著曾(奶)(奶)的人立馬都不說話了,動作很是迅捷,仿佛經過多年訓練一般。


    曾(奶)(奶)對著身邊一個站立的小輩看了一眼,那個易家的心腹子弟立馬迅速的走了出去,而且關上了房門。稍稍的等了三四秒,並沒有任何的聲音,曾(奶)(奶)才開始說話,她的第一句話就讓房間裏的眾人激動了起來:“雅馨已經找到了!”


    尤其是外公外婆,兩人的手都握在了一起,臉上也滿是紅潤的光澤。即便是知道此刻的易雅馨已經被花飛霖給控製了,但是易雅馨畢竟還是他們的女兒,先前雖然知道花飛霖不會將他的(肉)身怎麽樣的踐踏,但是心中還是有一些緊張,很怕花飛霖突然的就消失了,從此再也見不到了自己的女兒了,這會聽到了易雅馨的消息,很是興奮。


    其他的人包括楊木衣激動了一會之後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以著易家在這裏的勢力,隻要是易雅馨還在這裏,肯定就能夠找到她的,這點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找到易雅馨又能夠怎麽樣呢?隻有將花飛霖的靈魂驅除了,將易雅馨的靈魂解救出來,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有用,不然找到易雅馨也隻能算是找到了敵人了。


    “沒有被發覺吧?”外公的堂弟冷靜下來,詢問著曾(奶)(奶)詳情,他的問題也是眾人想要詢問的,可別這邊發現了易雅馨的蹤跡,那邊就發覺了,然後就消失了,那可就麻煩了,又得重新找過了。


    “沒有,那是一個我們家的遠親,遠的都沒有太多的人知道了,隻是一直與我們經營著一些稀少的藥材生意。我們派人下去詢問的時候,雅馨正在他們公司附近的一個民宅裏麵呆著呢,對方還以為雅馨是去他們那邊進行調研的,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小心著呢。”曾(奶)(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微笑,花飛霖再怎麽熟悉易家的一切,有些關係他還是不清楚的,就比如這樣的關係,任憑花飛霖再怎麽狡猾也搞不懂,曾(奶)(奶)深信,在自己家族的勢力範圍內,花飛霖想要徹底隱形,除非他將自己埋在地下五百米,不然的話或遲或早肯定能夠發現。


    “現在人找到了,那就隻等著宗教聯盟的高人們駕臨了。”外公看著虛機子道長說道,他的手緊緊的牽著外婆的手,此時此刻隻有彼此才能給自己以支持的力量。


    虛機子道長雙手合十念了一聲無量壽佛,才說道:“諸位請放心,今晚上陸續就會有人到達了,隻是還請諸位小心著點,莫要讓那花飛霖得到了消息,以免打草驚蛇。”


    曾(奶)(奶)點頭:“那是應該的,請虛機子道長以及一眾宗教聯盟的高人們放心,我們易家一定會盡全力保證諸位的行蹤不被其他人所知悉,隻要虛機子道長告訴我們都有哪些高人駕臨,我們一定會妥善安排的。”


    “那就請易家諸位居士多多費心了,貧道我到時會給諸位居士一個名單的。”虛機子道長也不廢話,現在是齊心協力一起對抗花飛霖的時機,也沒有那麽多的廢話可言,一切都是為了大家。宗教聯盟的那幫人也知道,虛機子道長肯定不會撒謊的,那麽花飛霖以著易雅馨的麵目出現了是事實了,如果易家滅了的話,那麽他們各宗派恐怕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畢竟他們同花飛霖之間也是有著深仇大恨的,當日如果不是眾多宗教聯盟的人聯手相搏,花飛霖又怎麽可能(肉)體死亡,而將靈魂轉移到了易雅馨的身上了呢。


    宗教聯盟的人剛剛得到虛機子道長的消息的時候還真的有些懷疑,如果不是對象是虛機子道長的話,恐怕那邊的人得多問上一句“沒喝多吧!”。隻是因為發布這個消息的是德高望重的虛機子道長,各宗教聯盟的高人紛紛被驚呆了,沒想到花飛霖竟然如此的生猛,(肉)體死了竟然還有這麽樣的招式可以將靈魂占據另外一個人的軀殼,這可算得上是神技啊。


    也許宗教聯盟中有些人甚至都心動了,但是麵對如此凶惡的花飛霖,他們也知道最重要的還是要保護好自己的(性)命,如果自己命都沒有了,那就談不上什麽神技不神技了。於是各方雲動,各種隱士高人都出關了,隻為了一見這不知道幾百年不曾流傳過的絕技了。


    等到虛機子道長陸續的得到過來的名單的時候,恐怕他自己也不曾想到會有這麽樣的轟動效果,會有這麽多的高人們趕到吧。不過此時他此刻並不知道,而易家眾人此時也並不知道,他們還在那裏商議著應該如何的運用楊坤正將花飛霖給引誘到他們商定的地方來將花飛霖給來個甕中捉鱉。


    經過好一番討論,易家的這幫人才終於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方法,要是按照這個方法執行的話,恐怕真的能夠將花飛霖給狠狠的(陰)上一次,要是夠幸運而花飛霖又不是那麽幸運的話,說不定就能夠將花飛霖留在那裏了。


    聽著眾人議論紛紛好不熱情,楊木衣卻是熱情不起來,這幫人談話之間似乎已經將白穎與蕭麗華給忘了,隻是說著如何將花飛霖給留住,卻是沒有談起任何關於白穎與蕭麗華兩個姑娘的事情。也許在他們心中,白穎與蕭麗華畢竟隻是兩個外人,怎麽樣也比不過易家上下百多口人的價值了。


    而外公外婆顯然看到了楊木衣的難看臉色,但是他們此時處在易家的地位上來看的話,卻是也沒有太多的機會可以替白穎與蕭麗華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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