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三天,李浩並沒有四處轉悠。


    而是留在房間裏,和林山,宋歸農計劃此次的行動。


    “事情就是這樣,隻要我們三人守望相助,此次之事大有可為!”


    林山嚴肅地說道。


    “不錯,此次行動,不光要防備陣法禁製,還要防備田慶!”


    宋歸農補充道,眼中滿是凝重。


    “我們三人加起來是否是田慶的對手?”


    李浩眼中寒光閃爍,問道。


    “這個恐怕……”


    林山苦笑著搖搖頭,表示不太可能。


    “你不知道田慶多麽恐怖,他身懷六品飛劍【魔鯊】修煉的是血煞劍道,一旦發狂,修為直接飆升,可戰金丹!”


    宋歸農同樣搖頭。


    “血煞劍道!”


    李浩眉頭一皺,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血煞劍道,乃是一門十分殘忍的劍道。“血”代表血肉,“煞”代表煞氣。以屠戮生靈養劍,以眾生怨氣凝煞,很多魔頭都是修煉這門劍道。


    “他若是修煉血煞劍道,古劍門還能容他?”


    李浩皺著眉頭,正邪不兩立,古劍門對於邪道修士一向是斬盡殺絕,若是田慶修煉血煞劍道,怎麽可能視若無睹。


    “不一樣的,他修煉的隻是血煞,而不是魔煞,若是魔煞,恐怕早就被門派抹殺了,但是一字之差,結果就大不相同,更何況田慶從來都是斬殺妖獸,邪修來練功,從來不隨便屠戮生靈,門派自然不會說什麽。”


    林山說道。


    李浩有些失望的點點頭,魔煞劍道和血煞劍道雖然修煉的方法相同,但是本質卻是不同,一個是完全墮落魔道,而另一個則是站在魔道的邊緣,如果田慶不邁進去,誰能說他是邪魔?


    “既然如此,為何不拉攏其他人與我們結盟?”


    李浩又問道,他想到陳劍子,周青衣等人。


    “不可能的,周青衣和慕容白二人定然在一起,陳劍子心高氣傲,修煉的乃是天雷劍道,講究磨礪自身,所以肯定不會理我們的,至於鬼蝶……”林山突然露出凝重之色,道:“她不需要和我們結盟,因為田慶不敢輕易招惹她!”


    “這鬼蝶不是排行第三麽?難道比慕容白還要厲害?”


    李浩滿腹疑惑,問道。


    “按照劍術比拚,他的確不如慕容白,但是若是生死之戰,慕容白必死!”


    宋歸農接過話頭,篤定的說道。


    “必死!”


    李浩更加疑惑,難道這鬼蝶真的就這麽厲害。


    “是啊,鬼蝶劍法雖然並不出彩,但是她還有另一項本事,那就是毒術!”


    林山露出駭然之色,說道。


    “曾經我們出去執行任務,遇到妖獸暴動,數百隻四品妖獸氣勢萬鈞的衝了出來,那時我們都已經絕望,就連田慶都臉色煞白,但鬼蝶僅僅撒了一包不知名的藥粉,那數百隻足以將我們撕得粉碎的妖獸全部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而且,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令人震撼的是那些妖獸死的時候全然沒有半點痛苦之色,臉上的神色……很安詳!”


    宋歸農深吸一口氣,接過話頭,說道


    “竟然如此厲害!”


    李浩噝的吸了一口冷氣,說道。同時心中的一些疑惑也消去了,怪不得鬼蝶如此的孤僻,就憑她的赫赫凶名,也沒有幾個人敢於接近她。


    世間毒術本是小道,但當能夠出神入化到這種程度的時候,就是大道!


    “所以,從此之後鬼蝶就如同幽靈一般存在,她本來性格就孤僻,再加上那恐怖的毒術,更無人敢於招惹她……曾經田慶想要讓自己的手下去追求鬼蝶,希望從此掌控她,但是第二人,那個倒黴蛋就被鬼蝶扔了出來,全身紫黑,臭氣熏天,像是死了一般,但其實還活著,沒有人敢碰他,因為隻要一碰他,就會被毒素傳染,最終死去。”


    林山心有餘悸的說道,眼前似乎會想到了當日的恐怖場景。


    “最終如何?”


    李浩聽得入神,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最終無人敢於觸碰那個家夥,受烈日暴曬,七天七夜才死,死後屍體也無人敢挪動,任其腐爛……”


    宋歸農擦了一把冷汗,訥訥說道。


    “好狠的女人……”


    李浩把鬼蝶這個名字深深地記在心裏,在他眼裏,鬼蝶的危險性甚至比田慶還大。


    “從那以後,田慶再也不敢打鬼蝶的主意,鬼蝶平時都住在萬毒穀,一般也不出來,無形之中成為了內門最神秘恐怖的人物。”


    宋歸農一口氣說完,輕輕籲了口氣。


    “我明白了……”李浩心中漸漸平靜下來,突然問道:“那慕容白和周青衣二人為何在一起?”


    提到這個話題,林山頓時笑了起來。


    “說來也可笑,慕容白一直深深戀著周青衣,可是周青衣卻非常討厭他,向來對他不假辭色,甚至還有些厭惡,隻是這慕容白鐵了心,毫不氣餒,一直跟在周青衣後麵,這次行動如此危險,乃是一個絕好的表明心跡的機會,慕容白怎麽可能放過?而周青衣也缺一個盟友,這慕容白巴巴的送上門,她又怎麽會拒絕?”


    “原來是這樣……”


    李浩似乎有點明白慕容白為何對他產生敵意了,不由的在心中大呼冤枉,但隨即又想,要是慕容白知道周青衣的身子已經被他看光了,恐怕會直接發狂吧。


    隨後,三人計劃了一下後麵一些瑣碎的事情,力圖將勝算弄到最大。


    “盡人事,聽天命吧……”


    臨走時,林山慨歎一聲,道。


    ……


    兩人走後,李浩一陣沉默。


    “怎麽,害怕了?”


    北老戲謔的聲音傳來,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李浩麵前。


    “害怕?這倒不至於,隻是有些迷惘……”


    李浩輕歎一聲,走到窗前,看著雲霧深處分外大的明月,不發一言。


    翌日,一縷晨光破窗而入。


    李浩推門出去,卻感覺到樓船朝下方而去,朝前走去,卻聽到天羅城已經到了,心中有些激動,李浩走到船頭,看著漸漸放大的熟悉城池,流下了一顆淚水、


    “天羅城,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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