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凝,它是誰?”趁著孟雄飛去一旁大飲冷水壓火兒,鯉魚精小魚湊過來向白雪凝小聲問道。


    “哦,這是孟雄飛哥哥,是我前天剛認識的朋友。今天帶過來跟小魚姐姐你認識下,以後大家一起做朋友。”小魚小聲地問,生怕被孟雄飛聽到,白雪凝卻沒有壓低音量與她悄悄講話,微笑著大方介紹。


    說罷見孟雄飛喝完水走過來,她拉著小魚的手向孟雄飛介紹道:“飛哥哥,這就是小魚姐姐!”


    “小魚,你好!”孟雄飛走過來,咧著嘴表達了個微笑,用還算平靜的語氣打招呼。


    經過剛開始那突然的視覺衝擊與誘惑所引發的衝動,他在冷水的降溫幫助下此刻已能守住心神,不再欲念叢生。雖然目光還是忍不住地瞄向那兩座聳然堅挺的玉峰,但總算能夠移開來往上走走打量下這玉峰的主人是何模樣。


    小魚化形後,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人家胸部,眼中所見好像也隻有那兩團雪峰,卻是這會子了也一直沒移開眼瞧下人家臉孔長什麽樣兒。此時移轉目光,他才發現這小魚不但身材好,容顏也十分漂亮。


    一張精致素淨的瓜子臉,小小的唇,秀氣的鼻,彎彎的眉,一雙眼有如兩泓秋水,透亮明澈,純淨的不含任何雜質,沒受到任何一絲俗世的沾染。這樣的一雙眼,點亮了她鍾天地般的靈秀,有如這山水間的精靈。


    看到她的胸,孟雄飛大受誘惑,但看到她的眼,孟雄飛卻欲念全消。隻覺麵對如此純淨無邪的女子生出這等齷齪心思,簡直是對這不染塵俗的山水精靈的褻瀆。


    “你好!”孟雄飛的目光已不如剛才那般火熱與富於侵略,但小魚還是怯怯地有些防備,保持著距離低聲作了回應。


    “你有衣服嗎,能不能麻煩你先穿件衣服?”雖然看她的眼就沒問題,但孟雄飛那雙牛眼總還是忍不住老瞄人家胸。所以,最好還是遮起來為妙。


    “有,可我不喜歡穿衣服。”小魚作苦惱地不解道:“我出生起就一直是裸露著身體的,為什麽變了人後就要穿衣服呢?”


    看來她雖然變了人。卻顯然沒經曆過人類地生活。還是把自己當作一條魚。心中毫無人類地羞恥心。並不把坦身露體作為恥。反還當作理所當然、應該如此。


    白雪凝跟著她露出苦惱地樣子。在旁向孟雄飛歎道:“小魚姐姐就是這點不好。不喜歡穿衣服。我說過她多少回了她都不聽。偷了玉環阿姨地衣服給她。她也不穿!”


    孟雄飛向小魚道:“還是麻煩你勉為其難穿件衣服吧。你這樣很容易讓我走神!”


    小魚還沒應。白雪凝搶先不解地問道:“飛哥哥。你為什麽會走神?”


    孟雄飛不由翻了個白眼。歎道:“你沒聽過‘男女有別’和‘非禮勿視’嗎?”


    “沒聽過。”白雪凝很無辜地搖頭道。又以不恥下問地姿態認真求解道:“這兩個詞是什麽意思?”


    她確實是沒聽過這兩個詞,她長這麽大一直都是在山上,並沒去外麵生活過,也沒怎麽經受俗世沾染。而且她浮雲洞天中都是學道的,連她太師父教她的啟蒙讀物都是《道德經》,哪有人去為她講解這些儒家禮防。


    而她這年紀的孩子又都還不怎麽注意男女之防,雖然現在的孩子都早熟,但她顯然不屬於這一類。沒到發育期,也就沒能從身體的發育成長上注意到這點。所以,她是真的不懂。


    “我也不明白?”白雪凝話音才落,小魚也緊接著問道。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帶著渴求解惑的目光望著孟雄飛,眨也不眨。


    孟雄飛張大嘴呆了下,隨即有些無力地垂頭歎氣,低頭想了想,組織了下語言後,解釋道:“‘男女有別’的意思很好理解,就是說男的跟女的是有分別的,身體長的不一樣,心裏的想法上也不一樣。所以,不要隨便跟不認識的男的去親近,這樣可能會讓他們對你意圖不規。這話的意思是告誡我們,要時時注意男女間的分別,要保持距離……”特地看了眼小魚雪膩堅挺的胸部,他移往她的眼,直視著她接道:“更不要隨便在異性麵前坦露身體!”


    “哦!”白雪凝和小魚都點頭表示明白與理解,但小魚雖然理解了,卻顯然沒注意到自己的問題,沒注意到自己是女的,也沒注意到孟雄飛是男的,更沒明白孟雄飛最後那句特地對她的告誡。


    孟雄飛有些無奈,歎了一聲,接著解釋道:“‘非禮勿視’的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說不合禮法的東西我們不要去看,以免汙穢我們的眼與思想。不合禮法的東西包括很多,比如不健康的知識,不健康的影像、畫麵、圖片等等……”他又看著小魚特地提醒她道:“還有異性**的身體!”


    他說罷,覺著自己很可笑,還有諷刺。天知道他以前為人時看過了多少非禮的東西,又做過多少非禮的事,現在卻在這裏扮演“師者,所以解惑”的角色給人講解教育“非禮勿視”和“男女有別”。尤其麵對著一個裸身的大美女,正在做著非禮的事,卻還在叫著教人“非禮勿視”,他覺著自己此刻虛偽的簡直不是一點兒,可以去跟嶽不群比肩了。


    “哦!”白雪凝和小魚又點頭表示明白,白雪凝忽然注意到什麽,在孟雄飛與小魚身上來回瞧了幾眼,問道:“飛哥哥,那你現在是不是在非禮小魚姐姐?”


    “是,所以我才叫她穿件衣服嗎!”孟雄飛有些臉熱地垂頭道。


    被非禮者小魚卻沒有任何被非禮的感覺與羞憤,反是向白雪凝不解問道:“它為什麽在非禮我?”


    白雪凝解釋道:“你是女的,他是男的,他看你光著的身子,自然就是在非禮你了!”


    “哦!”小魚點頭表示明白,卻還是沒有任何被非禮者的覺悟,而是奇怪地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好奇地問孟雄飛道:“那我的身體讓你的眼睛和思想受到汙穢了嗎?”


    她對此還是有些不解,自己身體看上去明明很幹淨,雪白晶瑩的,怎麽就讓他受到汙穢了呢?


    孟雄飛道:“也不能說汙穢,但看著你的身體,會讓我思想變壞,會忍不住想做些不好的事情。所以,請你穿件衣服吧!”


    小魚想起了先前他讓自己感覺有些害怕的目光,點頭道:“好,那我去穿件衣服。”


    她說罷,返身向瀑布遊去,不一刻遊至瀑布下的一塊大石後隱去了身體,再出來時已穿了件白色的紗衣。不過那紗衣太薄,被水一打濕,有如透明,好在她內裏還穿了條紫色的抹胸,總算遮掩住了她傲人的雪膩雙峰。


    所謂“人靠衣裝”,穿衣與不穿衣是大有分別的。穿上了衣服後,小魚又是另一番美麗,尤其那薄紗衣隱隱約約,反更添了誘人的秀色。但總算遮住了那兩點,沒有視覺的直觀衝擊,讓孟雄飛好過了許多,也終於不再總是留戀那對雪峰上的景色。


    不過鬆了口氣的同時,卻又不免有些失落。其實他挺喜歡她不穿衣服的樣子,隻是那樣容易讓他衝動,讓他忍得難受,更怕忍無可忍忍不下時做出些精蟲上腦的禽獸事情。這是一種矛盾的心理,男人常常會有這樣的矛盾。


    目光從她被遮掩的胸部移轉開來,他重新仔細地打量她。


    她有一頭如身後瀑布般的及腰長發,垂直順滑,烏黑油亮。她遊過來時,孟雄飛才注意到她秀發上的水不斷滴落,水流過後秀發便即幹爽,似乎不受水的沾浸。她的表情有些不舒服的樣子,似乎在忍受著穿上衣服後的束縛感。


    “人穿衣首先是為了抵禦寒冷……”既然都講了“非禮勿視”了,孟雄飛打算再繼續扮演“師者”的角色,為她講解下人穿衣的必要。


    他曾在網上看過,說許多人有說教的毛病。他今天發現,自己好像也有這麽一點兒。而且發現站在達者的角度上去教育別人,還真是有那麽一絲優越感。


    “我不怕寒冷。”小魚開口打斷,為自己爭取著不穿衣的權利。她現在對孟雄飛早沒了那絲害怕,還覺著這是個不錯的家夥,態度好、耐心好,還會為自己解惑。


    “其次是為了遮羞。”孟雄飛不理她的打斷,接著講,“人光著身子會有一種羞恥感,尤其是在麵對他人的時候。”


    “為什麽呢?”小魚不解地問。


    “我哪知道為什麽?”孟雄飛有些鬱悶,這問題並不好解釋。要解釋起來很麻煩,涉及的東西很多,而有些方麵是他不曾涉及的,他不懂。就是懂,要完整的解釋起來也很麻煩。心中有些惱地暗道了句,他敷衍道:“等你到人類社會生活後就知道是為什麽了!”


    “哦!”小魚點點頭,對人類社會有些期待與向往,但卻又有些對未知、不可測的道路的畏懼與迷茫。


    “但現在人穿衣服更多的是為了漂亮與美觀。”孟雄飛笑笑,看著她道:“我就覺著你穿上衣服要比不穿衣服漂亮許多!”


    這話真假參半,誇她是為了給她穿衣的**與動力。不過他也真覺著穿上衣服要漂亮一些,他這人還是比較喜歡些傳統的含蓄美,不喜歡太過直白暴露的。


    “我也覺著小魚姐姐你穿上衣服更好看!”白雪凝在旁幫腔道。


    “真的?”對於兩人的誇獎,小魚臉上卻沒有太多的喜悅,她還沒有養成太多的人類審美觀與人類的愛聽恭維與誇獎,對此隻是表示著疑問。


    “當然!”孟雄飛與白雪凝異口同聲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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