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空大師來此的目的想必跟咱們一樣,大家就分頭探查吧!”金天明並不多作客套,直接開門見山,說罷便不再理會觀空,自與兩名手下去查探,肉眼、靈覺並用。


    觀空微一頷首,也不多言答話,微閉上雙目,放出靈覺來仔細查探。


    兩方各自搜尋、查探一會兒,卻是皆無所獲。互望了一眼,也知對方並無收獲,都各自皺眉沉默。


    觀空忽道:“想來不知是哪方高人在此路過,不小心稍露了氣勢,應該並無他意。”


    金天明道:“大師所言在理,我覺著也是。”他旁邊小白想要張口說什麽,但想了想後又閉上了嘴。


    “既然如此,那貧僧便先告辭了!”觀空說罷又向三人合什行了一禮,直起身來時,他手中那串一直未消去金光的念珠忽然金光大作,如一道光焰騰起,將他整個身體都包裹在內。


    金天明略還一禮,道:“不送!”


    觀空在金光內略一點頭,身形隱去,隨即消沒不見。


    孟雄飛在隱形罩內運極目力想要瞧個清楚,動念之際雙眼中無聲地燃起兩團火苗,然後他眼中一亮,便瞧到了觀空正在那道金光包裹中飛離而去。而當火苗熄去,他眼中又瞧不到了觀空。


    他這些日子來也早知了自己運極目力時眼中會燃起火焰,那時目力會得到大大加強,能瞧得更遠更清晰,更能真正的視黑夜如白晝。但不想他這火眼竟還能瞧破別人的隱身之術,倒是不知能否瞧破白雪凝的這個隱形罩。


    細想想他覺應該不大可能,白雪凝這隱形罩可是靈雲子所煉,連修士的靈覺都能夠屏蔽,豈會被他輕易瞧破。他可不認為自己會比金天明三妖與觀空和尚強,人家都沒發現,他若身處局中想必也定是發現不了。


    “你想說什麽?”目送了觀空離去。金天明轉頭向小白問道。


    他與觀空其實還有些心照不宣沒說出來地東西。就是那名高人還有可能正隱身在側。隻是以他們地修為發現不了罷了。但人家既然不想讓他們發現。他們又何必非要撞破。


    他們與這人並無衝突。而這人也並沒做出危害、觸範他們利益地事。本來井水不範河水、八竿子打不著、甚至八輩子也範不著地人。就可能因為他們地撞破而心生惱怒。從而產生衝突甚至爭鬥。


    而這人他們都發現不了。修為有很大幾率要高出他們許多。己方人數雖占優但也不見得會勝。實在沒必要做這種吃力不討好地事。世事無絕對。有任何地可能。可能事情根本不是他們所想地那樣。但他們都是謹慎持重地人。有這種可能。他們就不會去這樣做。這又不是被逼到絕路沒得選擇地事。何況現在又是大過年地。實在沒必要去惹這種節外生枝地是非。還是開心安穩地過個年好。


    身為妖盟陝西分舵地執掌人。金天明需要考慮地事情很多。也很全麵。更會從大局上去出發。坐在這個位子。他所代表地便不再是他自己一個。而是整個分舵。甚至要代表妖盟。也正是這種細密沉穩地性子。才讓他坐到了如今地位置。他饒有興致並有些期待地看著小白。心想這屬下想要說地可能就是自己與觀空都想到而沒有說出來地話。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欣慰。這小白一向性子有些衝動。做事往往不經大腦。雖然現在老成了許多。但還是常會有頭腦發熱、情緒掩過理智之時。不想今日能想到這許多。看來跟了自己這麽多年總算是有了些長進。沒有白跟。


    小白有些興奮與神秘地瞧了炎帝陵寢一眼,道:“老大,你說剛才那氣勢有沒可能是炎帝老祖宗發出來的?!”不等金天明回答,他又帶著興奮地解釋道:“你看啊,這炎帝也是頭牛,而今年又是牛年,剛才那股氣勢爆發地時候又正是零點剛過正到了牛年之時。這是不是也太巧合了?這麽多巧合說明了什麽?說明……”


    不等他說完,旁邊老黑已冷冷地插嘴接道:“說明你最近玄幻小說看多了,有病。”


    小白不禁氣竭,隨即惱怒道:“嘿,老黑,我怎麽惹著你了,我這正跟老大分析呢,你不懂也別亂插嘴行不行!”


    “這就是你想要說的?”金天明滿眼失望地看著這個手下愛將。他本以為他想到了許多,對他很是期許。不想他說出來的卻是跟自己想要地半點也不沾邊兒。那一刻他失望的簡直忍不住想要把這家夥爆揍一頓。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知道揍了也不管用。這家夥一樣的不長進。也是怪自己期許太高,所以才失望的這麽慘。


    “對呀!”小白大點其頭,興奮地心還想要繼續獻寶,根本沒看出來自己老大眼中那深深地失望。


    “我對你很失望!”金天明搖頭歎氣,失望的無以複加,這家夥竟連自己對他的失望都看不出來,虧他跟了自己這麽多年了。心下暗歎:“我還是把他當猛將衝殺吧,我這輩子不可能看到他成為智將了!我也是,非要把塊頑石點成寶玉,何必呢,自找罪受!”


    心下歎罷,他有些無力地一揮手,道:“走吧!咱們也回去接著吃年夜飯!”正要騰身而起,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叫“金叔叔”,緊接著便見旁邊林內跳出一個嬌小的人影。


    這聲音他一聽便聽出了是誰,不由心下一喜。定睛望去,果然如是,隻是往白雪凝身後望去,卻沒望見那熟悉的另一俏影,隻望見緊接著一頭牛、一頭熊貓、兩個美人……


    兩個美人雖美,但卻不是他想見地。不過見到胡豔紅,他還是不由驚訝了下,不明白自己手底的招妖負責為何也會出現在這裏。


    “小凝,你怎麽在這兒,來了寶雞也不通知我一聲?”金天明還是微笑著先與白雪凝打招呼。


    白雪凝道:“我來看煙花的。”稍頓,道:“也隻是看看煙花,看完就回去了。沒必要麻煩金叔叔你的!”


    “屬下拜見舵主與兩位執事!”胡豔紅趁著這空隙,忙過來見禮。


    金天明“嗯”了一聲淡淡應了,正想接著問白雪凝怎麽今年朱玉環沒跟她一起來,旁邊被他說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地小白回過神來,見著胡豔紅,很不高興地喝問道:“胡豔紅。你怎麽在這兒?”


    “她跟我一起來看煙花的。”胡豔紅似有些怕這小白,被他一喝問,不禁身子微顫,正要作答,白雪凝已搶著替她答道。


    白雪凝雖有些不喜胡豔紅,但這麽些日子來相處卻也對她漸已改感。何況此時她是自己這邊的人,被小白不滿地喝問發難,她心中也是不喜。


    白雪凝一發話,小白也不再多嘴。不憤地瞪了胡豔紅一眼,無奈地閉上了嘴。金天明沒理會他們,繼續問道:“小凝。怎麽今年玉環沒跟你一起來?我傳訊問過她的,她說今年不來,怎麽你卻倒是來了?你一個人出來,她也放心?”


    白雪凝笑道:“我哪裏是一個人了,這不還有許多朋友嗎?”她說著指了指身後諸妖,正要再解釋朱玉環的事,小白又插嘴進來,有些玩笑地嘻嘻笑道:“它們都是妖,不是人。”


    這是事實。白雪凝無法反駁,即便孟雄飛以前是人,現在也是妖,何況她已答應了不再把他原本為人地事隨便跟人說。因此張了張口又閉上,隻是有些惱地瞪了小白一眼。


    小白嘻嘻一笑,倒是不怕。他雖與白雪凝見地不多,但卻也是跟她玩笑慣了的。隻是隨即金天明也跟著瞪來,他卻不敢再無視。他跟了金天明這麽多年,知道這老大脾氣雖好。但真正發起火來卻也是十分可怕,當即知趣地閉上了嘴收起了笑。


    金天明又作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轉過頭來微笑看回白雪凝。


    白雪凝也接著解釋道:“玉環阿姨一向隻喜歡呆在洞天裏修煉,我今年能自己來,也就不勞煩她了。”


    “哦!”金天明點點頭,知佳人以後可能更加少出來,不禁有些意興闌珊。隨即想起正事,問道:“你幾時來的?”


    白雪凝道:“早到的。”


    金天明問:“那你知不知道剛才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就是放煙花的那一刻。”


    “不知道。”白雪凝搖頭道:“我們剛才隻是正在這裏看地好好的,就忽然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氣勢從這裏爆發出來。然後我們就立馬躲了起來。接著就見到金叔叔你們來了。本來想出去見你的,可後來又見到那個和尚來。便又躲了一會兒。再接著,就到現在了。”


    早剛才在隱形罩中時,孟雄飛就已叮囑了她與眾妖不要把剛才地事說出去,並統一了口徑。金天明他們既然誤會了,那就繼續讓他們誤會下去。最高明地謊話不是你告訴他什麽,而是他自己以為什麽,自己想當然的便覺最是可信,不會輕易推翻。


    隻是白雪凝這乖乖女從沒跟人撒過謊,不免讓孟雄飛有些擔心她露馬腳。不想她說地卻很是自然,沒有絲毫地作態,好像說地全是真的。不過她說地也確實全是真的,隻是隱瞞了一些而已,倒也不算欺騙,隻屬知情不報。


    白雪凝心中雖覺撒謊不好,但對隱瞞還是可以接受,她自己也做過這樣的事。有時不願把自己地事多說,不想讓人知道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即便是最親密的人也一樣。


    金天明知道白雪凝從不撒謊,並不懷疑。而且他此時還心係佳人,也不怎麽在意這事。反正跟他又沒多大關係,何況他心中也早已認定,除非有事實依據,並不會輕易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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