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一個要求,除了今晚以外,我上台打拳時,要戴上眼罩打。(提供最新章節>”趙北鳴說道,“出於某種原因,我不想被人在台上認出來。”


    “這沒什麽問題。”石四笑道,“戴眼罩打拳的,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至於你是怕被仇家認出來,還是什麽武林門派的弟子,或是別的什麽原因,我不會管。但我也要提醒你,在咱們地北市打拳,如果別人不主動告訴你,你同樣不能打探別人的情況,包括姓名和身世,這叫相互尊重。當然,對於我,你還是要提供一份詳細資料給我的,這是行規。但在別人麵前,今後我一般也隻會叫你‘判官’這個綽號的。”


    “我知道,這是忌諱嘛,出來打黑拳的,大多是逼不得已才來搏命的,也都是吃個青春飯,以後還是要漂白做人的,個人情況自然是泄露得越少越好。”趙北鳴一邊從旅行袋裏拿出一個大牛皮信封遞過去,一邊說道,“我的資料都在這裏了,包括身份證複印件。”


    “25歲,年齡倒是打黑拳的黃金年齡。我希望你真象‘坦克’說的那樣,很能打,要是你能打贏‘閻羅’,今後我就做你的經紀人了。”石四從信封裏抽出資料,認真地看了幾分鍾後,慢慢地說道。


    “那我呢?我是他以前的經紀人,還想幫他做下去。”何笑有些急了。


    “蕭先生,你應該也知道,在我們地北市,外地人是不能隨便介入我們當地經紀市場的,否則他可能活不長久。不過,我可以介紹你在黑拳市場投資的事,你一樣可以賺錢。”石四笑道,“不過現在咱們都別急,我能不能做得成這個經紀人,還要看咱們的‘判官’能不能從‘閻羅’那裏贏得尊重。”


    又打了個電話,然後說道:“好了,我先叫個人帶你們去休息吃飯,晚上我會打你的電話的。”


    北鳴答應一聲,站起身來,提著旅行袋剛走到酒吧門口,就有一個平頭青年迎了上來,把他們帶到了附近的海德賓館,把他們安排在27樓的2716房間。約好晚上六點半鍾來接他們吃飯後,那個叫“灣仔”的青年就走了。


    在房間裏洗了個澡,趙北鳴就坐在床上看起了電視劇。


    “判官大人,你還不好好準備一下?”何笑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正在準備啊。”趙北鳴答道,“休息、放鬆,就是最好的準備。”


    “你能找出三爺嗎?”


    “急什麽?三爺在地下拳市的上層食物鏈裏藏著,不打出點名氣來,怎麽可能接觸到他。”趙北鳴回答道,“今天晚上你是不能去的,晚上吃完飯後,你去逛逛吧,順便買一些不要身份證號的神州行卡回來,我們需要經常換電話號碼。”


    “嗯,我知道。”何笑皺了皺眉,“你這個身份很麻煩啊,一旦被人查出來就死定了,現在不但連銀行卡也改成新卡了,連舊電話卡也不敢用,你可要小心啊。”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舊卡我留在金沙市了,不過,所有的電話號碼都已經記在我腦海裏了,不會耽誤事情的。”


    “所有的?你會不會記錯啊?”


    “不會,你放心吧。”趙北鳴得意地答道。事實上,一個人要準確記住數百個電話號碼是非常困難的,幾乎不可能做到,但趙北鳴使用了記憶異能記住這些號碼後,就是想忘也忘不掉。


    “還有,你以前沒打過黑拳,也沒見你練過,現在來打拳,到底有沒有把握啊?”何笑看著閉目養神的趙北鳴,又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嗎,我有家傳絕學,放一百二十個心,我很厲害的。”趙北鳴將四肢攤成一個大字,懶洋洋地說道。


    何笑看了一會電視,還想和趙北鳴聊聊,就聽到了他出的輕微鼾聲。


    …………


    晚上七點半,趙北鳴吃過晚飯後,就被“灣仔”開車帶到了一個類似於加工廠的地方。灣仔把車停下來,把趙北鳴帶到了一個大倉庫裏。


    倉庫比較大,大約有四五百個平方,裏麵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紙箱。倉庫頂上吊著幾個大燈泡,把倉庫裏照得亮如白晝。一直往裏走了幾十米,又拐了個彎,趙北鳴才現有一大片空地,大約有一百個平方。在這塊空地的四周,鐵橫梁上吊著一些大沙包,幾個光著上身、肌肉達的青年正在對著沙包拳打腳踢。


    那些沙包看起來都有一百多磅,被那幾個青年打得在空中蕩來蕩去,有的甚至蕩到了接近九十度的直角,看來這幾個青年的臂力和腿力都非常驚人。


    趙北鳴一邊走著,一邊特別留意了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他大約有二十二、三歲,肌肉十分健壯,看向趙北鳴的眼光也充滿了挑釁意味。也就是他,拳打腳踢之下,沙包蕩得最高。


    在空地的盡頭,一字排開四張藤椅和兩張小茶幾,石四和一名老、一名中年人、一個少年都坐在椅上品著功夫茶。


    “來了?”石四對著趙北鳴點了點頭,然後對另三人介紹道,“這就是我剛才說起的判官。”


    另三人都打量了趙北鳴幾眼,卻都沒有吭聲。


    “去活動一下吧。”石四說道。


    “不用了,開始吧。”趙北鳴轉過頭,望著那幾個練拳的青年,說道,“你說的閻羅,就是左邊第三個吧?”


    “眼光倒不錯啊!”石四讚道,然後輕咳一聲,說道,“閻羅,你過來一下。”


    黑臉青年停下手來,慢慢地走了過來,看著正脫去襯衣、露出緊身背心的趙北鳴,眼裏露出了失望和嘲諷之色,冷笑道:“四哥,這就是你說的功夫不錯的‘判官’?看起來不像練過功夫的人嘛。”


    趙北鳴雖然練過些拳腳,但畢竟不是主業,更多的時間用在了槍法上,雖然也比較結實,但肌肉並不算達,與渾身肌肉糾結、寬肩闊背的“閻羅”一比較,確實是小巫見大巫了。


    “練沒練過功夫,不是看得出來的。”趙北鳴拱了拱手,淡淡地說道,“請指教。”


    “你是練什麽功夫的?”閻羅似乎並不急著動手,還慢悠悠地問道。


    “就是練過些散手,沒什麽路數的,都是些實戰經驗。”趙北鳴回答道。


    “那好啊,我也是練散打的。”閻羅點了點頭,說道,“你是新人,我就要提醒你一句,黑市拳不比正規的散打比賽,這裏沒有什麽規矩,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你有什麽招數和本事,就全力使出來。”


    “嗯,我知道。”趙北鳴見閻羅並不是很囂張,也就點頭微笑了一下。至於規矩,他早就知道,黑市拳是真正的“無限製格鬥”,除了不能使用武器之外,,參賽可以用任意方式擊打對手,越是殘忍的方式越受到鼓勵,比如自己最擅長的踢襠。正因為這樣,黑市拳才以其特有的殘忍、血腥,滿足了人們渴望刺激的。也正因為如此,從古到今,從古羅馬到現代文明,黑市拳就一直沒有消失過。


    而在正規的競技賽場,就有很多東西被製約了。比如散手搏擊術,雖然仍然反映出武術的特殊本質――技擊性,但又明顯地區別於使人致傷致殘的技擊術,不包含致人於死地的絕招妙計。散手規則嚴格規定了不準向對方後腦、頸部、襠部進行攻擊,也不允許使用反關節動作及肘、膝的技法。這樣一來,就更多地帶有表演性質和觀賞價值,而背離了技擊術在最短時間內使對方完全喪失反抗能力的原始目的。


    “來吧。”閻羅退後幾步,來到了場地中央。等到趙北鳴走近時,他提起雙手,左掌右拳護在麵門前,側身對著趙北鳴,擺了個姿式。


    趙北鳴剛走到閻羅身邊,閻羅就忽然一個側踹,向著趙北鳴的胯部蹬了過來。


    “好快的腿法。”趙北鳴心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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