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豪華辦公室內,唐納德摟著那個碧眼金的美國妞,正在通過電腦,看著趙北鳴臥室裏生的故事。**千載提供


    趙北鳴並不知道,他的房間裏一直有一個很隱蔽的針孔攝像機,正對準他的床,拍攝著他的一舉一動。


    “瑪麗,你湊這麽近幹什麽?”唐納德忽然有些惱怒地推開了美國妞,“是不是覺得判官的床上功夫很厲害,想去試試?我告訴你,以你和我的關係,在他們結婚之後,你就算得上趙北鳴的半個母親了,絕不能動這種念頭,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瑪麗撇了撇嘴,不高興地說道:“你這是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唐納德被逗得笑了起來:“他***,你這華夏話是永遠都學不好,你應該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想不到你的這個女兒,還是個處女。”瑪麗嘖嘖地稱讚道,“要是早知道,恐怕你就會先去破了她的身吧?”


    “放屁,她是我女兒。\”唐納德臉色一變,就要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幾十個女兒裏,你至少玩過十多個吧?”瑪麗冷笑著說道,“要不是溫憶雪沒有什麽姿色,恐怕早就被你玩爛了吧?這就是你們華夏人說的……禮義……廉恥嗎?”


    “你別說我,我的七十多個兒子,你也上過不下十個吧?”唐納德憤憤地說道。


    瑪麗居然也沒有否認,隻是笑道:“他們又不是你真的兒子。再說了,我們有協議的,各玩各的,誰也不幹涉誰,這叫性自由,性解放。”


    “她們也不是我真的女兒,我在她們身上付出了這麽多。有權得到一點補償和回報。”唐納德陰沉著臉說道,“這個溫憶雪真是蠢得夠可以,居然連自己是處女的事都瞞下來,不知她打的什麽主意,是不是想背叛我?如果是那樣,我就殺了她。”


    “這是女人的小心事,我想她是知道了你們之間地秘密,給自己留點自尊吧。\”瑪麗歎息道,“你不要生氣,也不要懷疑了。反正判官也拿床單看過了。知道了這件事,我看判官還是會喜歡她的。因為你們華夏人最重視操貞……”


    “笨蛋,是貞操!”唐納德忽然又笑了起來。其變臉度之快,讓瑪麗都有些吃驚。


    “小小的一層處女膜,真能承載那麽多東西嗎?你們華夏人也真是奇怪。”瑪麗的手滑到了唐納德的褲襠裏,咬著他的耳朵說道,“達鈴,我們多久沒做過了?”


    “你這條母狗,又情了!”唐納德嘴裏罵道。手卻捏住了瑪麗豐碩的胸部,把她按倒在地毯上。喘息道,“好吧,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別象上次那樣,五分鍾就繳械了。”瑪麗媚眼如絲地說道。


    “老子有印度神油,怕你個鳥?”唐納德一把拉開抽屜,取出了一個扁扁的盒子。


    瑪麗眼裏流露出一絲不屑,眼神微微一瞥,又看向了電腦屏幕上的趙北鳴。\


    雪越來越大。一瞬間就淹沒了整座城市。大地潔白得令人想哭。


    趙北鳴和溫憶雪相擁在落地窗前,每人提著一瓶紅酒。邊喝邊聊,感受著這個大雪飛揚地季節。


    溫憶雪堅持把空調關掉了。要看窗上結出的冰花。但等了很久,冰花也沒有結出來。溫憶雪伸出手掌嗬了嗬。然後用手指在窗玻璃上寫下一個大大的“Z”和“”字。


    “北鳴,你現沒有,我們的姓,在字母表中幾乎是連在一起的,中間隻隔了一個x和y,x分明代表男孩和女孩,我們這四個字母,連在一起,好象一個家啊。”溫憶雪象現了新大6似的笑道,滿臉都是興奮。


    “嗯,這說明我們有緣,咱們明天就結婚去,早點生個一男一女,就齊了。”趙北鳴微笑著答道。然而,這個“Z”字卻讓他想起了很多,張若敏、趙北鳴、執能……都是可以用字母“Z”代替的,而現在,這些都成為了心底的秘密。\當秘密越來越多,命運也越來越坎坷。


    “北鳴,我母親叫雪兒,每次下雪的時候,我都會想起她,會跟她說話。”溫憶雪喝得滿臉紅暈,醉眼迷離,她癡迷地看著窗外地雪花,說道,“我隻在照片上看過我母親,很多事,都是聽她的朋友們說起地,我真想見一見她,和她說上一會兒話。”


    “你說吧,她在天上一定聽得到的。”趙北鳴把這個可憐的孤兒摟緊了一些。


    “母親,我愛上了一個人,他很厲害很厲害,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今天,我把自己給了她,你為我高興吧,我長大了,找到了可以依賴一生的男人。”溫憶雪喃喃地說著,眼淚忽然不可抑止地流了下來,“可是……母親,你能保佑我嗎?你能讓他也愛我嗎?就看爸爸深愛著你那樣。在你走了之後,爸爸天天抽悶煙,最後把自己給抽死了。他走的時候,對朋友們說,他很高興,因為他終於可以和你在一起了。\母親,我真羨慕你啊,至少爸爸很愛你……”


    “我也很愛你啊,傻瓜。”趙北鳴心裏一酸,緊緊地摟著溫憶雪。


    “母親,其實我並不在乎,愛,有時不是相互的,隻要你真正喜歡一個人,那也就是愛了。隻要你肯為他犧牲一切,那也就是愛了。就象爸爸對你那樣,對嗎,我的母親?”溫憶雪沒有理會趙北鳴,隻是仰起了臉,癡癡地看著天空,喃喃說道,“讓我換一個心願吧,母親,你保佑我們平平安安地,我就很知足了。至於愛不愛地。隨他去吧。”


    “笨蛋,我也很愛你啊。”趙北鳴再一次說道。


    溫憶雪輕輕地笑了,臉上還帶著淚痕:“北鳴,對著我母親的在天之靈,請你不要說謊,好嗎?”


    “丫頭,你醉了,去睡一會吧。”趙北鳴一陣語塞,情話再也說不出口來。這一刻,這個皮膚黑黑地醜小鴨。身上竟披著聖潔的光芒,她借了天國地光輝、愛情的力量,聖潔得讓他不能正視。\


    “愛,不是你想象地那樣,一定要兩情相悅。我知道我長得不好看,可是,我也有愛你的權利,對嗎?”溫憶雪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喃喃地訴說著小女人心裏小小的悲歡。


    趙北鳴無言以對。心裏忽然很灰暗,很內疚。


    “北鳴。都說姓名能決定命運,我不該跟著三毛瞎取名字的,她就是取了這名字後,一切都不順利的。先是老公荷西潛水時死去,然後三毛悲傷了很多年,最後自殺,悲劇收場。也許我取的這個英文名字echo,也會注定了我的命運。不會有什麽好結果。我……可真笨啊。”溫憶雪沉默了一會,搖了搖頭。自嘲地笑道。


    “為什麽?echo這名字有什麽講究嗎?”趙北鳴問道。


    “在希臘神話中,ech是一位最漂亮的仙女。也是一位最不幸的女神。眾神之王宙斯地妻子赫拉嫉妒成性,懷疑宙斯愛上了遷怒於ech,罰她永遠不能說自己的話,隻能重複別人對她說過的話中最後幾個字。更不幸的是,ech愛上了英俊而高傲的美男子那喀索斯,卻不能對那喀索斯傾吐衷腸,隻好象影子一樣追隨著他。但無情的那喀索斯對ech很反感,竟對她說:你別夢想我為你著迷!ech隻能重複:我為你著迷!我為你著迷!那喀索斯再次喝罵:即使你天天跟著我,也別想占有我!ech隻能重複:占有我!占有我!那喀索斯冷笑一聲,罵了一句賤女人,然後拂袖而去。


    羞愧萬分的ech躲進山洞,終日少言寡語,形銷骨立,直至整個身體全都消失了,隻留下她的聲音,在山穀裏重複著別人的話。北鳴,你看,ech這個詞就是指回音、重複,而我就象echo愛上那喀索斯那樣愛上了你,明知道你不肯給我幸福,我也仍然義無反顧地把自己給了你。也許,這一輩子,我也隻能是你地回音吧。當某年某月,你走在一片大山之中時,山穀裏也許會有風聲,為你送來一陣回音,憶雪,憶雪,憶雪……就象我有時騎著山地車,在午夜裏走在這寂靜的街道上,偶爾會聽見我爸爸地聲音,他在叫著,雪兒,雪兒……”


    “傻丫頭,怎麽會呢?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聽到這裏,趙北鳴忽然很有些心酸,緊緊地摟住了她,沉默了好一陣後,又好奇地問道,“那這個那喀索斯後來怎麽樣了?”


    “這是個悲劇故事。報應女神納米西斯為了懲罰那喀索斯,讓他愛上自己水中的影子,最後也使他得不到所愛的對象,憔悴而死,化成一朵水仙花。在英語中,人們把水仙花稱作憶雪說到這裏,也意識到了不妥,趕緊對著天空說道,“母親,北鳴不會變成那喀索斯的,對嗎?如果我們是悲劇,就讓我一人來承擔吧,我願意。”


    “別說這些傻話了。”趙北鳴忽然感到很心煩意亂,他站起身來,說道,“我餓了,我去下麵吃。\”


    “我來吧。”溫憶雪醉眼地要站起身來。“你睡一會吧,你喝多了。”趙北鳴把她抱到了床上,小心地給她蓋好被子。


    “我不睡,我等著你煮麵給我吃。”溫憶雪用手撐著小腦袋,斜靠在床上,笑嘻嘻地說道,大大的眼裏流露出熱切的企盼,“你知道嗎?除了我的父親,從來沒有男人幫我煮過東西吃,我真地好期待。”


    溫憶雪又黑又瘦地臉上,配上那對大眼睛,就象個非洲難民似的。但此刻,在台燈下,她那眼眸中卻亮起來,就象一朵黑玫瑰盛開在夜色裏,顯得很美。


    “小傻瓜,不就是一碗麵嗎,有什麽好期待地?”趙北鳴刮了刮她的鼻子,心中湧起一些憐惜,然後走到廚房,下了一大鍋麵。


    在放鹽地時候,趙北鳴忽然想到了echo的傳說,想到了溫憶雪描繪地山穀中的回音,忽然有些心悸,手一抖,一大勺鹽義無反顧地奔入鍋中。這勺鹽,就象溫憶雪,就象飛蛾投火一樣,義無反顧地奔過來,哪怕前麵是萬丈懸崖……


    趙北鳴站在那鍋散著熱氣的麵條前著呆,差點就把麵條給煮糊了,僥幸現後,趕緊加了一勺冷水下去。\


    “起來吃麵吧,要不就涼了。”趙北鳴先給溫憶雪夾了一碗,催她起床。然後自己也夾了一碗,稀裏胡嚕地吃了起來,但吃了幾口,他就現,自己放得太鹹了,鹹得幾乎吃不下去,於是趕緊接了杯水來喝。


    溫憶雪慢慢地吃著麵條,臉上流露出陶醉的表情。


    “好吃嗎?”趙北鳴忍不住問道。


    “很好吃,我從沒吃過這麽好吃的東西。”溫憶雪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呃……其實放得太鹹了。”趙北鳴不好意思地提醒了一句。


    “我喜歡吃鹹一點。”溫憶雪臉上仍然是燦爛的笑容。


    趙北鳴頭一低,忽然想起了在k市武警醫院,張若敏給自己送的那碗雞湯,也是很鹹,當時他顧及著張若敏的救命之恩和麵子,沒有作聲,一口氣全喝完了。而現在,似乎冥冥中有著天意,這一幕竟然又重演了,隻是換了一個女主角。


    不,不一樣的。我對張若敏是真情,對溫憶雪隻是同情,這是不一樣的!同情和愛情,不能混為一談。我終究是要回去的,溫憶雪,隻是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我隻是利用她而已。而她,也隻不過是被唐納德利用的棋子而已,我不能被女人的眼淚所打動,那樣做不成大事,也救不出父母……


    在心裏,趙北鳴不斷地這樣告訴自己。


    但當二人相擁,在床上沉沉睡去時,趙北鳴睜開眼睛,看著溫憶雪夢裏露出的甜美笑意,他忽然明白了,他有義務保護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盡管一開始隻是逢場作戲,但現在,當他明白她的身世和良苦用心時,他心裏的某個角落,已有了這個灰姑娘的身影,而且恐怕永遠無法抹去。


    在他的計劃中,婚禮上,他會一手抱著父親,一手抱著母親,用雙腿踢開一條血路,衝破樊籠。而現在,他知道,他的背上,還會背著眼前的這一個女人。他會帶著三個人衝殺出去,無論前方有什麽,他們四個人都會在一起……


    趙北鳴再一次想到張若敏時,忽然覺得她很遙遠,遙遠得就象天上的北極星,無法企及。


    在這樣一個大雪紛飛的夜晚,究竟是什麽東西,已經被潔白的新雪掩蓋了,隻留下一聲歎息。


    大雪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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