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們做的,不關我們的事。/普拉沙比輕笑拍手,冷漠地答道,“這下好了,‘凶靈’和兩大世界異能組織結下了深仇,他不死才怪。至於他們火拚中會死多少人,和我沒有關係。”


    “真是人嗎?或許……是撒旦的化身?”一個軍人問道。


    “蠢材,這世上沒有上帝,也沒有撒旦。”普拉沙比沉聲喝罵道。


    “你真幸運,我就是撒旦!”趙北鳴忽然跳起身來,冷笑道。


    “借屍還魂?”普拉沙比大吃一驚,趕緊往後退去。另外四名軍人一起伸手到懷中掏槍。


    趙北鳴站在原地不動,一直等到軍人們掏出槍來對準他時,才身形一掠,閃電般地撲到普拉沙比身前,揪住他的衣領往身後一拋,正落在自己剛才站的地方。


    四聲槍響幾乎是同時出的,普拉沙比慘叫一聲,胸前連中三彈,死在了自己人的槍下。


    趙北鳴長笑一聲,掠出了房門,同時用上了隱形異能,詭異地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然後又從容地脫下鞋,提著鞋走進了房內,看著麵麵相覷的四名軍人,心底大叫痛快。


    之所以要提著鞋子,是因為雖然用上了隱形異能,但在這房間內,腳步聲還是可以被人聽到的。


    “這件事,絕不能說出去!”一個軍官愣了半晌,啞著嗓子說道。


    “我們什麽都沒有做過。隻是一個僵屍搶走了我們地槍。然後對著將軍連開幾槍。”另一名軍官會意。趕緊接口道。


    四名軍官互相看了一眼。都連連點頭。


    即使是誤殺將軍。這罪名也夠他們坐牢了。幾名軍官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栽髒。


    趙北鳴微微一笑。從他們身旁掠過。翻開普拉沙比地眼皮看了看。確認他已死亡。於是鬆了一口氣。


    “將軍出事了。快來人啊!”此時。一名軍官忽然大叫了起來。


    幾名軍官都撲到普拉沙比身旁。大呼小叫起來。


    屋外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十多個軍人驚慌失措地奔了進來。


    趙北鳴讓在一旁,等軍人們都進來後,才閃出房外。


    夜幕早已降臨,望著天空中淡淡的月亮,趙北鳴徐徐吐出了一口長氣。


    蒼蠅拍了不少,老虎也打了,但還有隻最大的老虎沒打。


    所以趙北鳴一直在耐心地等著,一直等到那幾名軍官出來,坐上了一輛汽車。


    而此時,趙北鳴早已鑽到了車底,象一條壁虎般附在車底。


    這是輛特製的軍用汽車,底盤很高,所以趙北鳴並不擔心會出問題。


    車開了半個小時,來到了一個有警衛站崗的高級醫院。


    趙北鳴從車底下鑽出來,跟在那四名軍官身後,上到六樓,來到了一間護衛森嚴地病房外。


    出示證件,說明情況,打電話請示,與醫生交談……經過了好一陣,軍官們終於獲得了五分鍾的會見時間,推開了房門。


    一個滿頭白、滿臉皺紋的大鼻子老頭躺在病床上,微微地側了側頭,疑惑地看著這幾名軍官。


    “蘇總統,我是普拉沙比將軍的手下,叫齊拉。”一名叫齊拉的軍官對著蘇哈比行了個軍禮,說明了自己地身份。


    蘇哈比眉頭忽然皺了起來,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沙比出事了?”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十分鎮定和權威,不愧是主持過多次大屠殺的軍人。


    齊拉似乎對這早已無職卻仍然有權威的老人十分畏懼,頓了好幾秒,才低沉地說道:“他死了。”


    “誰?”蘇哈比的聲音頓時變得尖銳和激動起來。


    “凶靈,是凶靈殺了他。”齊拉垂下了頭,檢討道,“對不起,蘇總統,我們失職了,沒有保護好將軍,可是那個凶靈動作實在太快,我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開槍打死了將軍……”


    “滾出去!”蘇哈比無力地閉上眼睛,低喝道。


    聽到這兩個字,四名軍官似乎一齊鬆了口大氣,一秒也不敢多呆,趕緊離開了房間。


    聽到房門關閉的聲音,蘇哈比的眼角開始抽搐起來,一滴濁淚慢慢地從左眼角滑落下來。


    看著這個八十七歲的老人為自己的女婿如此傷心,趙北鳴在心裏歎了口氣,卻根本不同情他,因為他太了解這個老頭了。


    一個知名地《全球**報告》曾排列出全球1**政治領導人,泥巴國前總統蘇哈比名列榜。他於1967年至1998年在職期間,挪用公款而當時泥巴國人均生產總值僅為695美元。


    蘇哈比政治上獨裁**,任人唯親,經濟上權貴壟斷,利用特權巧取豪奪,其家族擁有這個權貴集團中最大的經濟帝國,蘇哈比的三子三女中,每個子女手裏都有許多大公司和股權,加上他們的配偶,族親和表兄弟及蘇哈比的孫輩們,幾乎壟斷了印尼所有的有利可圖的經濟領域,造成社會貧富懸殊、人民怨恨。


    在金融危


    擊下,老百姓民不聊生,引起了全麵的社會危機。憤,蘇哈比政權製造出種族議題,縱容“華人在偷盜印尼財富”的種族主義言論,將矛頭對準華人,導致了一波又一波地排華風暴。而在月黑色事件後,蘇哈比也被迫辭職,結束了他長達30多年的獨裁統治。此後,蘇哈比和他建立的強大“家族帝國”也被清算,終於將他國之碩鼠的貪婪一麵徹底暴露出來。


    但蘇哈比隨即耍了一招無賴,以生病為由逃避審判,醫療小組作出了他終身不適合接受審判地證明,讓司法機關對他束手無策。


    而此刻,這個老頭確實是在重病之中,隻不過趙北鳴並沒有耐心等到他歸西地那一天。


    這個曾製造“930事件,屠殺了數十萬華人的罪魁禍,這個掀起**浪潮為自己地政權謀利的劊子手,沒有資格享受到明天地陽光!


    夜已深,蘇哈比盯著天花板看了一陣,抬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臉上忽然浮出了平靜地微笑,閉上眼睛,開始準備睡覺了。


    這個飽經風霜的老頭,事實上從出生起就飽受命運折磨,他的母親曾三次改嫁,他童年時就總是被同伴戲問“你有幾個爸爸”。但是,蘇哈比始終有一個致勝的法寶,讓他終生保持著平靜的心態,這個法寶就是“不驚奇”!


    蘇哈比地出生地爪哇島是泥巴國文化的源地,當地人都信奉“不驚駭、不驚奇、不驕矜”的三不人生哲學。蘇哈比從小受這種文化的熏陶和影響,漸漸養成了臨危不懼、冷靜持重的性格。無論遇到什麽難事,他臉上從無畏懼、緊張之色,相反他總是麵帶笑容,因而有“微笑總統”的雅號。所以他才在屠殺了數十萬的華人之後,仍然能每晚不作惡夢地入睡。即使是他最心愛的女婿橫遭不幸,他仍然在心酸一陣後,重新調整了心態,準備安然入睡。


    隻是,今晚是一個例外,打破了他終生的“不驚奇”境界。


    病房裏,忽然響起了一聲幽幽的歎息。


    蘇哈比雖然八十多歲了,但聽力還不錯,聽到這聲歎息,他憤怒地睜開眼睛,看是誰打擾了他寶貴地睡眠。


    沒有人,房間裏空空蕩蕩地。


    難道是聽錯了?蘇哈比皺了皺眉,正準備重新入睡,卻忽然聽到了“嗒嗒”的腳步聲。


    這腳步聲十分清晰,也很有節奏,似乎是一個男人的腳步聲,就在床邊響起,絕不是房外的腳步聲。但蘇哈比睜大眼睛瞧了又瞧,卻什麽都沒看見。


    又是一聲幽幽的歎息聲響起:“正義雖然遲到了,但它總算來了!”


    空中忽然浮現出一隻手掌,手指屈伸著,似乎要掐向他的咽喉。


    蘇哈比這個飽經鮮血洗禮的老軍人,第一次感到了害怕的滋味。


    他雖然表麵上相信宗教,但實際上是從不相信這世上有什麽神靈和鬼魂的,所以才敢搞那麽多的大屠殺。


    而此刻,麵對這麽詭異地事情,他終於怕了。


    “馬拉!馬拉!”蘇哈比狂叫起來。但由於是在重病之中,他的聲音並不大,而為了保證他舒適的睡眠,這間病房有特製的隔音設施,外麵的人聽不見。隻有睡在這套間裏另一個房子裏地護士馬拉,是他現在唯一的救星。


    但蘇哈比並不知道,護士馬拉早已被趙北鳴點了昏睡**,此刻就是頭頂打雷下雨,也吵不醒他。


    空中地手掌驀然消失了,兩隻黑色的眼睛忽然出現在蘇哈比地頭頂上,然後。


    “支那人的凶靈?”蘇哈比瞳孔驀然收縮起來。


    蘇哈比政權組織一直歧視華人,叫他們是“支那人”。雖然蘇哈比下台了,但這習慣一直沒有改變。在他地眼裏,這世上也沒有什麽事情值得他去改變多年的習慣。


    但這一次,他為這三個字後悔了。


    聽到這三個字,趙北鳴改變了用隱形異能嚇死他的打算,直接開始動手。


    蘇哈比身上的被子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掀開了,然後他的下身忽然被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兩個蛋丸瞬間被捏碎,成了光榮的太監。


    蘇哈比本已是個心髒病嚴重的老頭,挨了這麽一下殘忍的刑罰,頓時心髒一陣劇痛,喉間一陣抽搐,想叫卻叫不出來,漸漸地,臉色就開始變白,口裏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此時,他隻有一個悔恨,如果人注定要死,為什麽死前要變成一個太監?


    趙北鳴收起了隱身異能,浮現出大半個身子,微微一笑,說道:“哈羅,哈比,我的名字叫撒旦,去你的上帝那裏,對我表示強烈抗議吧。”


    蘇哈比怨毒地瞪著趙北鳴,喉結猛烈了**了幾下,就不再動了。


    第二天早上,泥巴國各大媒體同時布了一個頭條新聞:“泥巴國前總統蘇哈比因多器官衰竭逝世,終年87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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